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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总是男子,能只靠自己养活自己的女子只占少数。
“我说长风啊,你这嫁女儿的心态能别这么严重吗?”
唐淮墨正心烦意乱着,听他这么说不由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穆梵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没个正经,“本来嘛,我就觉得你对小丫头有些关心过头了。”他伸手摸了摸下巴,然后就发现唐淮墨身形轻轻一滞,不由笑道,“放心吧,我可没想再说小丫头是你心上人了。”
唐淮墨暗暗地挑了挑眉,穆梵却笑得一脸促狭,“不过唐大公子你就不觉得自己这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像是得知女儿即将出嫁的父亲吗?”
唐淮墨:“……”
唐淮墨:“我觉得一点都不像。还有,我也不想把宝儿嫁给你。”
“哪有这样的,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
“从来没有说好过。”
穆梵忍不住掐着声音故意道:“长风好过分。”
这矫揉造作的声音说的不止唐淮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tm想把琴扔下去!”
“小少爷,你的钱真是多的没处花。”
接着就有一把琴真的就从穆梵的头上向着他的脸砸了过来。
穆梵就伸手把琴接住了抱在怀里:“这很危险的啊。”
“嘁,竟然没砸到。”
“小少爷你的手劲这么小,没扔到很正常。”
“苏华裳你找死吗!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讽刺我像个女人!”
“我以为你听不出来。”苏华裳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束歌咬牙切齿:“我tm就该找杀手盟的人弄死你。”
苏华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将目光放在了面前不知何时翻上屋檐的穆梵和唐淮墨。
唐淮墨倒也还好。如白鹤一般的青年慢慢地站在月光下,长身玉立,就连看过来的眼神都显得清隽从容,如临飞雪。
穆梵手里抱着束歌故意扔下来的琴,镌着风流狷傲的眉眼顺着他脸上深深的笑意延至鬓发。
他笑着问道:“这琴是你们两个谁砸下来的?”
凭他臻于化境的内力,别说是知道这琴是谁砸下来的,就算是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是想明着为难一下这两个对他家小丫头有意思的人罢了。
怎么说他的消息也不算太落后,小丫头和面前这两个人的一些内情他也是知道的。
被他这么质问着,苏华裳的面容和神情却也没有一分一毫的波动,仍是半笑半露的,唇角轻含着,便是连唇角的笑意都显得格外单薄。
“晚辈苏华裳见过唐谷主、穆前辈。”
他这么说着,然后躬了躬身,行了个礼。
他对谁都不曾行过如此敬重的礼节,哪怕是武林泰斗在他眼中也不过了了,能得他一个敷衍的笑容便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而如今却恭恭敬敬地向着唐淮墨和穆梵行了一礼。
见苏华裳这么上道,穆梵也不好刻意为难他了,笑道:“你倒是挺懂分寸的。”言罢,他就看向了束歌,仿佛是想看他能有什么反应。
和苏华裳截然不同的,眼前一身锦缎华服,腰佩白玉、发束莲花冠的青年死死地蹙着眉,一脸挑剔的将穆梵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的看了好几遍。
最后,他说:“就是你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想娶我家的迟墨姑娘嘛。”
站在他身后的清风险些没扑上去死死地捂住他的嘴。
清风:少爷啊,求你看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再说话好吗!现在这四面楚歌的时候适合说这样的狠话吗!
然而他内心的哀嚎,他家少爷却听不见。
即便就算是听见了,向来唯我独尊的小少爷也不会愿意委屈自己,去分辨时间和场所,选择让其他人舒心自己憋屈的说话艺术。
这个世界上能让他心甘情愿委屈自己的,大概也就只有迟墨了。
也正是如此,当他对着穆梵很是不以为意地说出那种话的时候,在清风的心中先是果然,然后才是想着应该如何去堵住自家少爷的嘴。
而听到束歌的言辞后,穆梵则忍不住转头去问唐淮墨:“小丫头到底谁家的?”
一直都只是静静看着而不说话的唐淮墨看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穆梵点头,大言不惭:“这还用说嘛,我俩都是一家的,你的就是我的。小丫头我家的。”
要不是清风不肯把琴给他,束歌现在就能分分钟一把琴砸过去。
“不要脸的老男人。”他冷哼了一声。
穆梵反击道:“黄口小儿怎么懂成熟男人的魅力。”
束歌本就是暴躁的性子,立即跳脚道:“一把年纪了也好意思和我家迟墨姑娘站一起,也不怕被人说老牛吃嫩草!”
这句话倒真是戳到了穆梵的痛脚。
“我这年纪怎么了!我这年纪怎么了!”
他们俩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吵了起来。
“我正值壮年、体力丰厚,你说你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儿懂什么叫喜欢吗!”
“老不羞!没皮没脸!”
……
这一老一少大吵特吵,眼见着就快打起来了,清风真是淋了一头冷汗。
他倒是想劝,却又不知道劝谁。
劝自家少爷吧,他那性子他又不是不知道,不抡琴把他拍一边去就算不错了。
劝穆梵吧,他又没立场。而且要他一个武功不如人家的小厮去劝,心里也没底啊。
这么左右为难着,他不由就将目光投向了一边站着,虽是不曾言语却仍是让人难以忽视的唐淮墨。
故作小红桃杏色,尚余孤瘦雪霜姿。芝兰玉树的青年临风而立,广袖翻飞,却萧萧肃肃,龙章凤姿。
而他身侧却是不知道何时走近的苏华裳。
一身黑衣的青年瞻彼淇奥,绿竹猗猗,唇角是似笑非笑的弧度。
也不知道他向唐淮墨说了什么,竟使得他轻轻地皱下了眉。
要说清风的功夫也算不上弱,否则也不会跟在束歌身边,只是偏偏他家少爷一定要跟着某位姑娘,而这位姑娘又偏偏身边跟着如数的内力更加深厚的高中。
清风忍不住想仰天长叹:这年头高手就这么不值钱了吗?迟墨姑娘身边一抓一大把。
没等他真将这个念头付诸于实践,便听见唐淮墨淡淡地说道:“那你可是觉得他们都太过幼稚了,不适合宝儿,而你成熟稳重,应将宝儿托付于你。”
听到这句话,两个吵架的人顿时不吵了,两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状似谦和有逊的苏华裳。
苏华裳略一欠身,唇角噙着的笑意倒真使他看起来像极了名门正派中那些温良的侠士,“这个,我想唐谷主如此睿智,定是知道谁才是最适合的。”
束歌和穆梵这才反应过来这厮在他们吵架的时候跑到唐淮墨的身边告小黑状企图挖墙脚。
束歌:“无耻!”
穆梵:“卑劣!”
束歌一把从穆梵怀里抽出了自己刚才砸下去的长琴向着苏华裳扔了过去。
清风慢了一步,眼睁睁地就看着苏华裳一侧身就轻而易举地将束歌扔去的长琴接在了手中。
苏华裳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小少爷,我想你应该去跟着你的手下学学怎么投掷暗器。”
束歌手下能人层出不迭,其中也不乏暗器能者。
不过,试问,谁家的暗器有这么大个?
“老子下次拿金锞子砸,看你tm还躲不躲!”
毕竟苏华裳的重钱轻义和他那酷似邪门歪道的作风一样,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
所以这俩针锋相对的到底是怎么一起出现的?
穆梵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唐淮墨却显出几分力不从心。
自穆梵同他说他喜欢迟墨后,他就觉得自己的情绪隐隐有些焦躁。
为什么而烦躁呢——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点。
一身白衣的青年开口道:“宝儿谁都不嫁。”
而即是在这句话出口的刹那,
作者有话要说: 心中所有的不安与惶惑都像是风归涟漪一般的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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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上次更新把作者有话说的时间写错了,你们没发现么……
第76章 【76】()
等迟墨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却被眼前放大的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穆梵的脸吓了一跳。?
她缓了许久才缓回来:“……你在我床边做什么?”
穆梵撑着脸委屈地看她:“小丫头,怎么办——”
迟墨一头雾水,“什么怎么办?”
他一早上就站在她床边,问他说该怎么办,可她却都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丫头。”他看着她,“你家师父不答应我们在一起怎么办?果然——我们还是私奔吧!”
没等迟墨说话,一把琴就直接从他的身后砸了过来,劲头不小,撞在赑屃纹样的青铜像上直接撞碎了一个角。
“妈的,别动手动脚的!”
是束歌。
还没等迟墨想明白为什么束歌会出现在这里,就突然觉得怀里一重,低头看时才发现是穆梵倒在了她怀里。
“小丫头,我被那小子的暗器伤到了,好痛——”
迟墨:……
束歌直接扔过来第二架长琴,“妈的不要脸!”明明就直接躲了过去,还装可怜。
让你装可怜!让你装可怜!
他直接就向着穆梵的后脑砸了过去。
这一招简直狠辣极了。
如果穆梵不躲,那他就等着被砸得头破血流吧。
而他如果躲了——呵呵。
穆梵显然也是知道束歌心中的盘算。
他虽然皮糙肉厚不怕挨那么一下,但却怕迟墨会先他一步伸出手来替他将那下挡住,便就整个人翻上床,抱着迟墨向里一滚,把头埋入她的肩窝,撒娇道:“小丫头,我疼——”
简直是不要脸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不止是束歌这么觉得,就是后走进来的苏华裳和南久卿都是这么觉得的。
唐淮墨下意识地皱下眉,话语不及大脑思虑便脱口而出:“穆梵。”
而他素来清冷毫无波澜的声音已是沉了下去,如天光雪影一般没有任何情绪的声线难得染上几分薄怒。
“成成成,我松手。”
穆梵松开手。除了迟墨外,也只有唐淮墨才能制住他了。
唐淮墨定定地看了他许久也没在他那涎皮赖脸的笑容中寻出些不好意思的成分。
他拂开衣袖道:“你们都出去。”
穆梵见好就收。
他这般了解唐淮墨,自是知道他现在已是有些恼怒了,若是再厚着脸皮呆下去肯定没好果子吃。
于是他起身,就向着门口走去。
束歌一脸的不服气,却被走到门口的穆梵捂住了嘴拖了出去。
这小子的嘴他算是见识过了,还是别让他说话的好。
苏华裳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他偏过眼神望了望内室的迟墨。她还是愣愣地坐在床上,显然是没过神。
他笑了笑,带着凉薄笑意的唇角往下一压便就蔓延成了一道极为温柔的弧度。虽是转瞬即逝,却使人难以忽视。
在漫长如星河的不朽岁月里,他就只对一人报以无可救药的温柔。也——只对她一人。明明知道碰不得,却又拼命地,想要靠近。
他最后一个离开,却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便掩上了门。
在锡门轻轻阖上的刹那,唐淮墨敛下纤长的眼睫低下眼神轻扫了一眼。
待看到门确实落实后,他走到了床边,俯下|身将衣衫不整的迟墨扶了起来,替她整了整凌乱的领口。
“师父……?”迟墨这才收回神来。
唐淮墨顺势摸了摸她因被穆梵扑倒滚了一圈而显得狼狈不堪的额发。
原本乖顺的额发此时都戾气十足,被他用手掌压住盖在她的前额,这才柔了下来。
掌心隔着额发倒映着她额头上的温度。
迟墨像是还没有睡醒似的一动不动地让唐淮墨将手掌贴在她的额前,自己却是愣愣地仰视着他,还带着几分茫然的眼神看起来呆呆的,却让他忍不住就弯下了唇角,食指轻轻地勾了勾,想捏捏她的脸。
他的掌心温温煦煦的。一时间,就连唐淮墨都分不清,这到底是她额头的温度,还是她眼神的热度——亦或是他手掌本身就有的体温。
“抬手。”他抽回手,说道。
迟墨应了一声,下意识地就抬起了手。
她像是直直的举起来,待看到唐淮墨拿起了她搁在衣架上的外裳后顿了一会儿,混沌的意识这才理解他是要做什么,忙又将并拢的双手分开,侧平举。
唐淮墨手中是一套绾色裙裾。
他用手指将上衣展平,这才握住迟墨的手,将一只衣袖从她的手腕处开始往上套。
迟墨这才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醒过来。
她低下头一看,看到的就是唐淮墨因为她穿衣服而靠的极近的脸。
她的师父本就生的好看,凑近一看更是觉得他如醉玉颓山一般,眼眸中星辉攒聚,沉沉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就像是莎士比亚剧本下深情的主人翁。
被他的眼神一烫,迟墨下意识地就抽回了手。
衣袖正穿到她的肩颈处,她一抽手,衣衫就松松垮垮地靠在她的手肘处。
唐淮墨抬起头,有些不解,但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可是我有哪里伤着宝儿了?”
迟墨一时语讷,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莫非要说自己看的自家师父走了神,醒过来后反而吓了一跳吗。
这话也说不出口啊。
于是她只好道:“我自己来便可,不必劳烦师父。”
这么说着,她伸手将掉在自己手肘处的衣袖拉上了肩膀。
唐淮墨却因她这一句话而显得有几分失落。
“宝儿少时恶着衣,皆是我衣其裳。”
这辈子也就小时候被智能管家帮忙穿过衣服的迟墨表示:“……”
这要她怎么说呢。
她无奈道:“师父,我长大了。”
唐淮墨却没有说话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
她即便是再大,在他的眼中却始终不过是个需要他保护的孩子罢了。
他虽未曾言语,那微微暗下去的眸子却已是将心绪展露无遗。
迟墨只好又抬起了手臂道:“那我便只好麻烦师父了。”
听她这么说,唐淮墨这才又慢慢地收起了眼神,抿唇微微一笑,“只要是宝儿的事,就永远都不会是麻烦。”
迟墨也忍不住的跟着弯了下唇,接着就感觉到他的手指沿着裙裾领口繁复的莲花暗纹轻轻地抚过了她的锁骨。那就像是暮雨拂倦柳,激开了一池春|水。
迟墨下意识地往后仰了仰身,纤长白皙的脖颈也就顺着她的这个姿势暴露在了唐淮墨的眼中,近看就像是特意送到了他指尖之下一样。
察觉到了唐淮墨的指尖勾着她耳边的发丝在她肩窝处一顿,迟墨立即出声将暧昧席卷的了无声息的氛围打破:“师父可曾知道为何苏华裳与束歌先生会在此?”
索性唐淮墨手指也只是有瞬间的停顿。
他正替她穿上另一只衣袖,听她问道,就很是随意地回道:“嗯,怕是觉得无聊吧,便就进宫看看。”
迟墨:……她家师父竟然也会说冷笑话了,这可真是不得了。
唐淮墨替她将衣服穿好后就去整理她的领子。
这衣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