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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哒哒的衣服和浴巾四处散落; 地板上、凌『乱』不堪的床被上溅洒着可疑的粘稠『液』体,空气中的暧昧气味一夜过去竟也没能散得干净。
他身上的点点红痕,也在向他强调着什么。
他的身边,床的另一侧; 还香睡着一个『裸』身美人。骨架纤瘦; 肤如凝脂白皙; 只可惜上面错落着太多昨夜纵欲肆情过的证据,雪肤红痕,颜『色』对比得鲜明,让人心疼怜惜至极。不禁猜想; 谁竟会这般下手狠虐; 那心难道是铁石做的?
白楚刚醒来时; 其实还隐隐约约记得些人影闪过; 只是他无法判断那记忆究竟是真是假。
如今; 答案已昭然若揭。
都说人脑子一片空白时,是为了逃避现实的冲击。
已经活了快三十一年的白楚,第一次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
为什么偏偏又是方少灼?
自己欠他的,难道还不够多吗?
恩人,老板,友人,现在又该要是什么身份?
昨天的一夜,他又究竟是用着什么样的心情,被自己……
“啧。”
白楚脑子里一团『乱』麻,恨不得对面有一尊自己模样的沙包,把它往死里狠揍才能泄恨。
方少灼睁开眼睛时,见到的便是同床的男人单手按着两旁太阳『穴』,眉头纠结,神情懊恼的模样。
即使是这个时候,方少灼也依然要在内心感叹一句,男人皱眉都皱得这么帅气!
他想移动下/身体,却发现异常的艰难。
浑身的骨头像是被人拆散了又胡『乱』拼凑一遍,随便一动,全身神经都要传来抗拒的红『色』警报,像是尘封已久的老旧机器。
可又并不是毫无知觉,至少方少灼感觉得到,他尾骨和髋骨的韧带肌肉处此时又酸又软,至于某一处,更是难以言说的肿痛。
白楚很快发现了他的动静,连忙伸手将人扶坐起来。
方少灼调整着坐姿,避免全身的重力全集中在中间那一处上,然后才发现屁股肉也麻痛得不行。
昨夜的画面一股脑涌入眼前,但那过程太过羞耻,方少灼没敢再想下去。
“我……”方少灼张口出声,才说第一个字便惊讶于自己嗓音的沙哑。
白楚自是看到了方少灼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心中微沉,轻柔了声问:“要水吗?”
方少灼赶紧点点头。
白楚扶好他靠在床头,准备下床时四下扫了一眼,没发现能遮挡的衣物,便也不顾了,直接寸丝不挂的赤着脚下地寻水。
这让身后视线始终赖在他身上的方少灼又一次羞红了脸。
这身材,这肌肉,这长腿,值了啊!
虽然昨天战况有点惨烈,不过好在后面自己也得了趣味。这次就当攒经验了,也不知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
他脑内肆意的放飞着,等看到白楚披了件浴衣端着水走过来时,赶紧埋头确认自己的脸颊恢复常温后,才抬头伸手接过。
温凉的『液』体浇灌了干涸的咽喉,方少灼终于感到嗓音好多了,抬眼见白楚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你……”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不说下去了。一时尴尬。
方少灼清了清嗓,故作大大方方道:“你先。”
白楚站在床边,没有坐到方少灼身旁,他敛了敛眼神,似乎酝酿了会儿决心才低声道:“昨天……”
方少灼猛地抬头看向他,只见平日里那人古井无波的脸上如今神情复杂,但可以看出是愧疚与悔恨占了主要,急忙厉声威胁断了他的话:“你敢给我说对不起试试?!”
白楚闻言心中一颤,默了半晌,依然垂眼道:“对不起。”
“你!”方少灼气得一拳砸在枕头上,咬牙切齿仰看着男人一副任他杀剐的脸。
胸中突然涌上一股悲哀。方少灼眼眸变换了几道情绪,最终嘴角扯出冷冷一抹讥笑,“你以为,我会像个女人一样要你负责吗?”
他满嘴的轻佻与满不在乎,让白楚重新直视起方少灼的双眼,只是这一回,却是对方移开了视线。
白楚喉咙吞咽得有点艰难,他想对这个人说些什么,他内心无比希望这个人一生无忧,可是此刻他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两人皆无话可说,气氛再次凝结得尴尬。
还是方少灼先有了动作。
他朝白楚的方向张开双手,眼睛也不瞧着人,只是嘴上生硬地道:“抱我。”
白楚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
见男人不动作,方少灼又用力晃了晃张开的手,这次声音带上了点恼羞成怒的口吻:“抱我去浴室!”
方才坐起来没多久,他就感觉到体内有什么稠稠的东西正从后方肿痛的部位流了出来。这滋味太过羞人了,他不敢开口,更不敢迈开腿下床,只怕会当着白楚的面小溪一般出来一地。
只是……结果依然失败了。
白楚又拿了件浴衣裹在方少灼的身上,横抱着将人捞起来。才走没几步,却感到怀中人身体一颤,然后便感到几滴温热的『液』体滴落在了自己的脚掌之上。
再一次近距离感受到白楚周身的气息,对于昨夜与其‘深入交流’过的方少灼来说是一种别样的刺激,身体不由自主的就放松慵懒起来。这一个松懈,便没能守住玉门关。
方少灼恨不得把头埋到地板缝里,只想:让我去死吧……
意识到滴下来的是自己的东西,白楚只是动作停了停,稳下心中忽泛起的微妙旖旎,便继续抬步走向浴室。
略过中间方少灼拒绝白楚的帮忙如何艰难的自我清理不提,在里面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后,他才让白楚又将自己给抱了出来。
之后白楚进去洗澡,方少灼在床上打电话让秘书kelly送衣服来。结束了通话,方少灼又拨了另外两个号码开启电话会议。
“让公关部那边注意下,今天出现任何白楚有关的风吹草动都给我压死了。特别这两天关于明星的爆料,要给我查出源头在哪。”
“好的,方总。”
他又对另一个人道:“你去调这家酒店的监控,找出昨晚来今早出去的一个卷发黑裙女人。还有,我之前让你查的那个人,盯紧点,我要的是足够有力的证据。”
“知道了方总。”
方少灼看了看时钟,时间不早了,下午公司还有事需要他回去处理,只是不知道这半伤半残的身子还挺不挺得住。
刚准备关了手机,电话那头的人又问:“方总,感冒了吗?声音这么哑?”
方少灼猛咳了几声,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语速极快地说:“是有点不舒服,让秘书去买『药』了。没事了你们去忙吧。”手机一甩,挂了电话。
该做的不做,不该问的偏要问。奖金别想要了!
方少灼还在腹诽,那边白楚带着浑身『潮』湿的气息走了出来。
方少灼瞥了他一眼,眼神一刺溜儿又钻进他线条优美、还缀着水珠的腹肌上去,赶紧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清了清嗓,别开目光声音冷淡道:“你今天还要赶回片场吧?”
白楚放下擦头发的『毛』巾,看着他点了点头,“嗯。”
方少灼没接话,白楚便也不说话,这种诡异的沉默让人更加烦闷。
“你回房间收拾行李就走吧,我还要等kelly过来。”方少灼背对着白楚,说完这一句便倒头睡回床上,这一片狼藉的床被也亏他受得了。
刚开始身后还没什么动静,过了几秒钟,才听到脚步声慢慢走远,然后便是一声关门声响起。
气得方少灼一翻身就要坐起来,结果坐起得太快碰到酸痛处,又“哎哟哎哟”的跌了回去。
这混蛋白楚!让他走就真走了啊?比自己都拔吊无情??改艺名叫白痴算了!
方少灼哀怨的看着天花板,想起自己等会儿还要给kelly开门,只好又撑坐起来,慢腾腾地挪着下床。
然而他大概真是太高估自己的身体素质了,脚掌刚挨地,他便松开了扶着旁边椅子的手,于是紧接着,就这么双膝一软地直接跪了下去。
“你在干什么?”
白楚微诧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身体摆成了otl形的方少灼震惊地抬头仰看着白楚:“……”
刚进门提着纸袋的白楚惊讶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方少灼:“……”
……今早开始已经不知第几次的无言尴尬,再次蔓延。
时间过去得仿佛数排乌鸦飞过那样漫长。
不过这回白楚终于开了点窍,没愣多久,立即几步上前将‘软若无骨’的方少灼扶回椅子上。
方少灼的内心已经麻木了。反正这一天白楚已经看尽了自己最丢脸的一面,还有什么好怕的?呵呵。
“我在外面遇见了kelly,就替她把衣服拿进来了。”白楚放下自己手中提着的一个大纸袋,说完就要去解方少灼身上的浴衣。
“等、等等……”刚想着没什么好怕的方少灼迅速裹紧了身上衣服,活像个遭遇流氓的黄花大闺女。
如果忽略他脸颊染上的一层薄红的话。
第31章()
白楚改变了两人对视的高度差。
方少灼从伸长脖子仰视变成了只需微微低头; 就能望进那一双盛着『迷』人深海的眼眸。
就是这样,白楚总是这样小小的一个举动; 就让自己一颗放恣的心,甘愿沉沦。
方少灼乖顺地垂下了眼睫,在这个明明年龄比自己小的男人面前; 他经常就忘记了自己该有的成熟与浪『荡』; 身为老总的威严,更是一点儿都不剩了。
可是他心里; 有点开心这样的自己。就像是寻到了真正的自我; 终于可以无拘无束。
“嗯?”白楚眼带笑意,从鼻间发出一个单字催问他的答案。
方少灼能抵抗得了吗?自然是不能的。
他乖乖任这人摆弄起四肢; 享受着被人伺候着穿衣穿裤的待遇。衣服还好,伸直了胳膊就行; 可裤子让他自己一个人穿; 的确就有点难办。
内裤也还好。方少灼懒得矫情,同是男人,这部位每天都能看到; 何况自己的昨天还被眼前的人玩弄了个尽兴。他便直接当着白楚的面; 挪着挪着给拉扯穿上了。
接下来的长裤……
白楚半拥半抱着方少灼; 一手帮着提着裤子上沿; 一手圈住他的腰,起身就将人给提站起来; 几乎眨眼间; 便把最后一道程序给弄完了。
方少灼拒绝去想这是个怎样的迅速穿衣法; 今后也不准备沿用此法。
“行了你去赶飞机吧,不用管我了。”几乎对白楚的每日行程了解透彻的方少灼朝他摆了摆手,知道这个点赶去机场都有点够呛了,便催促他离开。自己拿起电话准备打给kelly让她再找辆轮椅送过来。
之前也有过那么一两个被他上过的小男生,也没见被摧残成这样啊?方少灼有点心虚不敢看白楚的脸。真的是白楚太凶残了?还是自己太缺乏锻炼了?已经筹备着准备在办公室放台跑步机的方少灼如是想。
“kelly,你帮我……”电话这边才接通,方少灼却感觉手中一空,抬头一看,白楚已经把他的手机抢过去挂断了。
???方少灼有点懵。
白楚把手机扔回它主人的身上,就在方少灼注意力被引到手机上的一会儿功夫,白楚忽地弯下身,一手勾过这人膝弯,一手揽住他后背,轻松地就把人给抱了起来。
方少灼惊得瞬间抱住了此时唯一的攀附物——白楚的脖子。
“你,你,你干嘛?”方少灼一颗心怦怦直跳,对现下的状况是又茫然又……有点小期盼。
他这么问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抱着这么率先出门了。
白楚步伐走得特别气定神闲,也让方少灼在他怀里呆得特别安心贪恋。
白楚抱着人按了电梯,方少灼有些紧张起来,“要是在这里撞见了人……”那大概是比白楚在酒店找小姐还要更劲爆的新闻了。
“别担心,这是vip客户的直达电梯,我们直接去车库,大熊已经在底下等了。”白楚耐心地解释,看方少灼还要问什么,便又补了句,“kelly帮我们办好了退房手续,也在车上等着。”
这是让他什么都不用想的意思?方少灼倒是也想要一身轻松啊。
“昨天……”他们好像一直都在逃避谈及这个话题,但方少灼作为昨晚还清醒着的人,有必要告诉白楚一些事情,他声音镇静地问,“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
电梯来了,白楚跨进电梯。
昨晚的记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白楚甚至已经记不起昨夜在他房间里女人的脸,但还是尽量完整的一五一十告诉了方少灼,包括他在浴室内闻到的那股致幻香味。
听了白楚的话,方少灼并不惊讶,因为这些也都在他的预料之内。他想了想,沉『吟』着道:“其实在我把你带回房间没多久后,这层楼就来了一批人,我听动静,应该有媒体,有狗仔,还有警察……”就像是统一得到了通知般一窝蜂的赶来,若不是他的房间就离白楚的不远……
方少灼抬眼看向眼前的人,“白楚,你知道是谁要害你吗?”
白楚沉默着。没有证据,他无法指认任何人,即使是……
他依然摇了摇头。
直达电梯很快便来到了地下车库,黑『色』的商务车就停在电梯的出口处不远,见到人出来立刻打开了后车门。
方少灼就在熊明明和自家秘书两道不可思议的注目礼下,被白楚小心翼翼地抱上了后车厢。方少灼表面若无其事,手上死劲掐着自己大腿:不能害臊!害臊你就输了!绝不能输了气势!
白楚安置好他之后,才绕到了另一边开门上车。
车子在通向机场的高速上疾驰着,白楚在一边小声地和熊明明交流工作事务,方少灼在另一边放下椅子昏昏沉沉的睡着。
但其实只是假寐而已。方少灼累得很,身体软绵绵得一点力气也不想使,可是精神却是活跃的。
也许从小时候起,那件事之后,他就总会思虑太多。想多了,憋得久了,他会去找孙云清倒一倒。
可是这件事他不想对孙云清说。
因为他想,自己大概是有点贱的。
方少灼想得到白楚,但他不是想以这种,在昨天夜里那般情况下,只要是任何一人都可以的方式。
不过是凑巧,那时在白楚身旁的是他而已。
他不要凑巧,他要,就要绝对。
可是啊,即便如此,他还是想要他。
……
车子停到了机场出发层入口。白楚这次的行程消息封闭得很严,所以没有粉丝来送机也没有媒体来见缝『插』针的追着访问。所以,便也让昨晚的那一出更加的诡异。
熊明明推了辆行李车先进了机场里头办手续,白楚还在车上,正向kelly交待着需要给方少灼注意的事项。当然不可能说明是什么原因,只说他替自己受了点伤,今天一定不要让他太过劳累,别再加重了伤势。
秘书心里翻了个白眼:好了好了知道你俩都面子薄。脸上还是谨慎严肃地对白楚点着头。
打开门准备要下车时,白楚却被旁边椅子上的人伸过来只手,拇指和食指捏着,扯了扯他的衣袖。
像只小心翼翼担惊受怕的小鹿似的。
白楚循着那葱白手指看过去,方少灼正矮矮地低着头,生怕别人看到了他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