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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好,这俩人能红那么快,不至于像你们想的那么缺心眼。”
女制片确实不傻,歪头看着罗定和段修博的方向,忍不住叹了口气:“坐一块倒是真养眼。您说的也对,他俩要真的是那种关系,肯定也不会表现成这样了。”这是全世界的娱乐圈都无法幸免的一种规则,连异性恋人在被曝光之前都要尽可能的掩藏过密的关系,更何况备受质疑和歧视的同性恋人呢?像罗定和段修博这样的亲密,还真得要好兄弟才敢做出来了。
酒吧的一场戏,罗定必须举着杯子借酒消愁。
目光穿过人群落在机位旁的段修博身上,他眼中划过一丝笑意,立刻又收敛了起来。
灯光昏暗,宋元垂头坐在吧台前,目光落在一杯橙黄的酒液上,矮胖的杯子里一粒圆形冰珠映着灯光闪耀剔透,折射的彩光打在宋元的脸上,衬得他双眼都极有神彩,熠熠生辉。
周围人的人不多,音乐也较为安静,但远处仍旧涌动着热闹的一群人,他侧首看着远方,眼中闪过几分迷惘。
从背影都可以看出他有多么孤寂。现实的生活和他想象当中的差别太过巨大,训练的辛苦、未来的无望、同期生放下底限后步步高升的现实,他却仍旧不愿意同流合污。训练的导师告诉他路是靠自己走出来的,可现在,他觉得自己脚下遍布着荆棘藤刺,每一步都踩的鲜血淋漓。
他还年轻,学历好、能力过人、外表出色,太多选择。
要不要就这样放弃算了?
一杯酒被盯到冰都半化了也没喝上几口,宋元打定了主意,知难而退并不代表胆怯,也许是一种睿智果断的证明。
举起杯子,一饮而尽,他目光中划过浓浓的怅然若失。
眼前忽然闪过一道身影,有人在侧面坐下,带着冷意的声音微微沙哑:“给我一杯和他一样的。”
宋元已经微醉,眯眼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眉头立马皱了起来:“池哥。”那一个哥字,憋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
池雍瞥了他一眼,用眼角,压根没打算搭理他。
宋元也懒得和他啰嗦,今天过后想必他们就不会再有交集了,以后就做陌生人也没什么不好。池雍这种神经病,一辈子碰上一个已经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酒保见他要走,赶忙出声:“先生,您还没结账呢”
宋元脚步一僵,涨红了脸,缓缓回过头来掏出钱包道歉。池雍那边却传来一声嗤笑,让宋元没忍住扫了他一眼,正好便捕捉到了对方眼中嘲讽的目光。
也不知道是酒精上头还是积怨太深,他一把将钱包拍在了吧台上,冷声问:“你笑个屁啊?”
“”池雍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他。
“一点礼貌都没有。”宋元咄咄逼人地靠近池雍,第一次那么有胆色的像对方嘲讽自己一样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嘲讽了回去,“我忍你很久了,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嫌?动不动冷笑翻白眼,白瞎了一张好脸。拿嘴贱当有趣,叛逆期那么长?”
他说话的态度一点都不客气,完全就是要吵架的模样,酒保一看这阵势吓得立马遁逃,留下池雍仍旧沉默着,眼神却危险了起来:“你说什么?”语气明显已经带上怒意。
宋元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反正我要走了,你怎么威胁我都不怕!大不了跟你打一架,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池雍却好像注意错了重点:“你要走?!”
宋元满满的战意立刻像是被戳破的气球,站在原地茫然地看了池雍一会儿,忽然泄气了,转身就走。
池雍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宋元瞪他:“你真想打架?”说着还挽袖子。
“神经病。”池雍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只关心自己的问题,“你要去哪里?”
“我本科是学计算机的,大概会去it公司吧。”一个巴掌拍不响,池雍这个态度让宋元也没法单方面的发脾气了,只好郁郁地回答。
“懦夫!”对方冷笑。
“你懂什么!”宋元最受不了的就是被骂懦夫,立刻大怒,“我只是不想同流合污!我是来追求梦想的!不是来找人包养的!我要是真的屈从规则,这才叫做真的懦夫!”
池雍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把他拉到身边坐下,皱起眉头:“导师带你们去饭局了?”
宋元感到羞耻,不肯回答。
池雍见得多了,当即便冷笑:“真以为被包了就万事大吉?那么多班留下来的学员全都是靠的自己的实力,外在因素都是个人选择的,充其量只能算捷径。你以为你比不过他们是因为没有后台?”
宋元听出了画外音,顿时大怒:“你什么意思?!”
池雍哼了一声:“你这样的人果然不讨喜。怪不得那么多人讨厌你。自以为是又假清高,一边说做模特是你的梦想一边又不肯用心。拍照摆不开姿势,表情僵硬的像泥塑,台步烂的一塌糊涂,你能留下来我才觉得奇怪。”
宋元抬手就要揍他,被池雍一把握住拳头抓了过来,借着酒劲儿,差点跌进他怀里。
保持着脑袋抵在池雍肩膀上的动作,宋元不动弹了,忽然觉得很疲惫:“我原来那么糟糕?”
“呵呵。”池雍冷笑,“当然,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
宋元很委屈:“可是我尽力了。”
池雍垂首瞥了眼他的后脑,举起杯子浅酌了一口,不置可否:“是吗?”
宋元不吭气了。
“我从进公司以来,从没有过要走的念头。”见他不吭气,池雍的话反倒多了起来,带着嘲讽和不屑鄙夷着宋元的世界观,“模特是我给自己唯一的未来,没有退路。”
宋元抬起头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池雍用下巴努了努座位:“喝一杯?”
宋元看着他的眼神渐渐的变了,浑身的敌意也渐渐被收拢了起来,带着妥协的意味叹了口气,在身边坐下,拿过池雍的杯子一饮而尽。
“你从进来开始就一点进步都没有。”
“我明明有!”
“好吧,一点点而已。你天分不行,再努力也就这样吧,出去了反倒好。”
“谁告诉你的!”
“呵呵。”
“我偏要留下来!”宋元捧着杯子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带着不服气和满满的憋屈,吸了吸鼻子,最后微红的眼眶还是恢复了正常。
带着醉意,他前倾着将脑袋抵在了池雍的肩膀上,蹭了蹭。
“池哥。”
“嗯?”
“谢谢你。”
“呵呵。”
后面导演组一喊卡,段修博满脸不屑的表情立马消失无踪,半点不沾罗定身体的手也迅速抬了起来,揽在罗定的后背上。
罗定刚才那一蹭,蹭的他心都化了,忍不住就想笑,天知道他憋的多努力才忍住抽动的肌肉!
罗定搭着段修博的肩膀也低低的笑了起来,手摸到后面按住段修博结实的胳膊:“别闹啊,这里都是人。”
段修博看了眼收音设备,见已经被收走了,才垂下头在所有人都看不见的角落亲了口罗定的耳朵。这动作在外人看来就像他俩在说悄悄话一样。
可把罗定吓的够呛,一下子抬起了脑袋,目光里满是不赞同。
段修博胆子明显肥了,放在以前罗定这样他立刻就心虚的要道歉,哪像现在,还撑着个贱兮兮的笑容在板凳上转了两圈。
化妆师过来给罗定补妆,段修博就坐在一边目光灼灼的看。也不知道是想找话题还是想混脸熟,化妆师一边扫着脸一边笑着说:“罗老师,您和段老师的关系真好。”
罗定嘴角微勾,看侧前方的段修博一脸得意地晃脑袋,在心中摇了摇头:“是啊,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
化妆师瞥到他看着段修博的眼神,咳嗽一声,在心中腹诽:尼玛啊,我和我男朋友都没那么黏糊,男人们表达友情的方式真是让人受不了,怪不得民间高呼cp的声音越来越大,就这俩人这样的,她在一边看着都觉得特像真的。
就因为太真了,反倒不可能是真的。
收好工具,化妆师心中倒是笃定的很。她跟过的剧组没上千也有百来个了,真有暧昧的对象,绝不是这么个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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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这两个字,从去年到今年,就从没有淡出过人们的视线。推迟了四次开机时间,从曹定坤死的时候开始,民间甚至有人高呼这个剧组里有诅咒,为什么呢?一个主演,一个导演,现在都落得什么个下场了?要说没有诅咒,这也太巧合了。
许多人从剧组第三次推迟开机时间后就猜测这部戏恐怕一辈子都拍不起来了,徐振车祸重伤的消息传出来之后,这种声音来的更加笃定。
然而这未必不是好事,一部戏有讨论度,只要不是涉及到会导致民众愤怒的负面消息,那对这部电影来说影响绝对都是正面的。余绍天正是握住了人们的这一心理,狂打煽情牌,将徐振直接搬出来大炒特炒。借着这股“剧组诅咒”的风头,徐振那些迅速衰老的照片流传的飞快。许多很久不注意娱乐新闻的人们看到他时第一时间都是诧异:“徐振怎么老成这样了!?”
半身不遂、失禁、左手废了,一场车祸造成这样惨烈的后果,让不少人都咂舌世事无常。
想当初他是多么的风光啊,带着娱乐圈里最红的明星走红毯,拍摄奖项多到放了一整面工作室的墙柜,老大把年纪了,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对着镜头微笑的时候,全然一派精英模样。
他长得真的不差,一辈子没结婚,四十来岁的时候还当选过钻石王老五,圈里不少未婚的女人都盯着他想嫁。
可现在,鹤发鸡皮,满身垂暮,哪里还看得出他和那个意气风发的资深导演是同一个人?!
同情带来的力量是巨大的,如同街头乞怜的乞丐,假如他身患残疾,面前的饭碗里总比人多几颗钢镚。
原本遥不可及的存在坠下了神坛,过的比普通人还不如,像被打断了腿蜷在家门口舔舐伤口的野狗,不少人哪怕从前对狗毫无感觉,看着可怜了,说不定也会盛出一碗剩饭来给他吃。
凯旋传媒便站在道德制高点,用一种施舍者的角度叙述了徐振的无助,然后公司悲悯地介入了这部剧,投入了大笔资金开拍,也算是圆了徐振的这个梦想。
多好的公司啊。
几千万的资金说给就给,徐振都这样了,也没说把他换下来,光只这一个决定就叫坊间对凯旋娱乐大为赞颂。现在的商人们一个比一个精明,好久没见到这样慈悲心肠的公司了,据说这部戏投资的资金有一部分还是段修博个人出的。
那段修博这个人也好啊。
主演们都拿减半片酬?
那真是更好了,主演是谁来着?
谁都知道这部戏原来的主演就是车祸身亡的曹定坤,曹定坤在圈内的地位早已根深蒂固,他能同意扮演的角色,必然都是精品。又有谁能替代他呢?许多人在听闻了段修博投资的消息后,还以为段修博把这个角色接下来了。
结果没料到剧组后期给出的出演名单上完全找不到段修博的名字。
领衔的是一个让不少人都大跌眼镜的存在——
——罗定。
圈内圈外一致大呼坑爹。
怎么又是他!?
这已经是最近第几次看到这个名字了?!第几次了?!
第八十四章()
客栈里;乔峰打开那封信件仔细阅读了一番;信是少林方丈玄慈大师写给汪剑通的,里面详细的写明了雁门关大战是中原人士截杀了无辜的萧远山一家,此事已经证实是一场误会,无奈这个误会造成了中原十七名高手战死、萧远山跳崖殉情的悲剧。他心中很是后悔;希望汪剑通能够对乔峰多加照拂;也算是给他的补偿了。
云岚见乔峰看完了信,随手拿过来就着桌上的蜡烛烧掉了;乔峰坐在桌边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贤弟;你怎么把信给烧掉了?我还想拿它当证据呢。”
云岚笑道:“这算什么证据啊;只能证明你是契丹人罢了,这种东西还是早点毁掉为妙。至于方丈什么的,他要是不愿意承认,你拿出信来他也可以说是仿造的。”
云岚知道依他的性格定是要拿着信件去质问玄慈大师的,可是完全没必要啊,玄慈大师承不承认又能怎么样呢?萧远山早就知道他是带头大哥了。乔峰根本不用再费劲儿去调查一遍。
乔峰皱了皱眉,道:“贤弟,你是否对方丈有什么偏见?出家人不打诳语,何况玄慈方丈身为武林的泰山北斗,想必不会说谎。”
云岚嗤笑了一声,“什么泰山北斗啊,一个人渣罢了,你知道四大恶人里面的叶二娘吗?专偷小孩儿,玩够了就掐死的那个!”
乔峰道:“我知道,四大恶人向来神出鬼没,我几次想要除去他们却苦于无法下手。你提起叶二娘,莫非她和玄慈大师有什么关系?”
云岚轻蔑的说:“那个玄慈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到叶二娘家里去给她爹治病,叶二娘很感激他,不知怎么的,就以身相许了,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呢!不过他儿子被偷走了,叶二娘也被毁了容,从此大受刺激,心理扭曲,专门以虐杀别人家的孩子为乐。”
乔峰只觉得自从云岚出现之后,他的所有认知都被颠覆了。少林寺的方丈竟然和四大恶人之一生了个儿子!而这么多年叶二娘在江湖中为非作歹,方丈却对此视而不见!
云岚看了看乔峰的表情又说道:“对了,那个抱走她孩子的人就是你爹,他知道玄慈是带头大哥,又看他做下这种丑事,就把他儿子偷出来扔在了少林寺当小和尚,让他们母子分离、父子相见却不相识。”
乔峰说不出话来,他想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母亲惨死,父亲怎能不为她报仇?就连他自己,得知那些所谓的武林豪杰因为一个误会就去杀害无辜的百姓,也是满腔愤慨。
转念想到自己带领丐帮斩杀了无数契丹人,现在自己是契丹人的身份,又和江湖中人隐隐对立。天下之大,到底何处才是他容身之地?
云岚抿了抿嘴,每次看见乔峰露出凄苦的表情陷入自己的思绪时,她总是找些事情来转移话题,可是有些事终究是避不开的,乔峰是契丹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他必须得接受自己的身份才能好好生活下去。
云岚给两人添了热茶,道“大哥,接下来我们去少林寺见你爹一面吧,最近江湖上死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人应该都是慕容博干的,他想在江湖中再一次搅起腥风血雨,看看有没有利益可得。你爹很有可能会插上一手,我们还是尽快找他说明情况吧,冤有头债有主,不要再连累无辜的人了。”
乔峰慎重的点了点头,道:“贤弟说得对,为了这一桩仇怨已经死了很多人了,实在不应该再牵扯旁人。”说着眼神一狠,“但是在走之前,我还要去处理了白世镜和马夫人为马副帮主报仇!”
云岚轻笑了一声,说道:“大哥,这个啊你就不用费心啦,刚才我放死耗子的时候在柜门上下了药,是挥发性的迷幻散,会扩大人心中的阴暗面,使人情绪激动,但自己又不容易察觉到。一旦他们二人靠近柜门肯定会吵起来的,说不定不用咱们动手他们就同归于尽了呢。”
乔峰不赞同的说道:“贤弟,我们应该把他们捉到丐帮大会上三堂会审,再由众长老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