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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倘若让她的金主知道了,必定会高兴地合不拢嘴的,安『插』在岳府几乎是两年的探子终于窥到了他们这么多年来求之不得的东西,更何况是岳家人还如此还耐心,不厌其烦地教她,让她出入岳梓的书斋,要知道,北厢那块地方,除了岳老爷和岳府管家,连丫头家斯都没有权利进去打扫,厢内各扇门的钥匙只有老爷和管家揣有,其他人一律是外人。
可子桑完全不知道这些,她以为北厢如同她的南厢和楚安的西厢是可以随意进出的,一个比她院子还难看的北厢,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可这样一个阴森,老旧,枯燥的院子即是藏在绝世宝物,她也不会想着费尽心思去一探究竟,就如同她现在对于岳家教她的那些东西只是使上五分的力气去学,一是她不想费脑子,二是她对于金主的忠心还未到达那边所以为的程度,即是早年她倒是处处忠心耿耿,像是一只主人门下喂养多年的家犬,说往东绝不会往西,可一旦脱离了管束,让她一人外出寻捡东西,子桑完全就散了。
当然她架子散了,那边也绝不会知道,子桑心里藏着的小九九,若罩着她的人能够看出,那嫁进岳府的人也绝不会是她了。
为了不让石良继续往下教她,子桑老是在拨算盘上故意出错,像是她对于数字和一切动手的东西都是愚痴,怎么教怎么学都学不会似的。
石良在一旁急得着急上火,干瞪眼地看着她犯了一遍又一遍相同的错误,他又不能像老爷那样厉声训斥,只能边用袖口擦去满头大汗,边低声下气地忍着『性』子一又一次地纠正子桑的错误,手舞足蹈地干着急,又无能为力,想要仰天长叹,好几次都使劲憋着忍住了,怕伤了夫人的自尊。
看着石良被自己戏弄,子桑在一旁暗自可怜,背地憋笑,但自己也铆足了劲地装可怜,终于在离下课还剩不到半个时辰,子桑觉得放过石良,变回正常的模样。
石良惊奇地发现夫人一瞬之间像是被神仙在脑瓜上开了光开窍了,高兴得像在苦苦在沙漠里盲走终于找到了解渴水源,一屁股瘫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挥挥手提前让子桑放课了。
意料之中,自己的小伎俩着道了,子桑不禁暗自窃喜,一溜烟儿,没等石良把话交代清楚便跑了。
那晚上,子桑趴在岳莘的腿上,得意忘形把今个的捉弄告诉了岳莘,子桑倒是第一次见岳莘坐在地上咯咯地笑得直不起腰,而后还不忘搓了搓她装作无辜的脑门,告诉她以后不要再这样欺负人。
子桑当然是心口不一的答应了,愣愣地一把将岳莘抱得死死地,不愿松手,因为今夜的岳莘,笑起来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清欢,子桑觉得她又靠近了那人一步。
已经很近了。
第四十一章()
不知是石良终于受不住子桑吊儿郎当的模样; 向岳梓打了小报告; 还是岳梓见子桑入驻北厢多日,学业上进展实在太慢,从石良让她提前下课那天的翌日; 教她的人不再是石良; 而是岳梓。
那天; 子桑如往常一般,与晌午过后; 她去了西厢算上探望。楚安自从怀上总要找人陪着,老爷不常在府中; 她又不喜身边丫鬟呆木的『性』子; 只知道应声附和和频繁点头; 不是能说话的料; 现在她肚子也大了许多,天气也热了,不易四处走动; 只得赖着子桑,让她隔三岔五过来与她闲聊,来时必有瓜果凉食伺候。子桑倒是无所谓麻烦,反正西厢离北厢近; 偶尔几次她会撞见石良拿着芭蕉扇坐在凉亭里与楚安扇风陪聊,但老爷她只碰过一次。就是上次她被老爷活捉翘课挨训的那次。
岳梓到底是多不顾家; 楚安肚子一天不一天大; 离出产也只剩下几月; 他依旧在外边奔波,可楚安总说他好,出远门总会带这带那的小玩意回来赠与她,她每次都能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耍弄,一把核桃木雕成的花刀,一个精致的套瓷娃娃,一只画着鬼怪的纸风车,一盒光怪陆离的彩珠子,一排面目奇特,手舞足蹈的小石像,甚至还有几幅绘者春宫图的画册。这些她都积着,方方正正地摆在一面靠墙的收藏木架上,像是陈列着她与众不同的癖好,这些日子以来,子桑看着这座靠墙的陈列架逐渐变得饱满,丰富,全是玲琅满目的物件,莫名地竟心生出她自己也无法说清的羡慕,或者说是嫉妒,可即是这样,她还是无法从楚安的各种叙述中清醒地捕捉到岳梓的好到底是怎样的东西,也是,单纯只是以描述和一堆满足人心的物品来定义一种她『摸』不着看不见的好,似乎过于虚无缥缈。
可即是子桑无法与她感同身受,楚安对于这种好的夸赞也从未停止过,甚至是乐此不疲。当然,子桑知道楚安并不是故意在她面前这样做的,这只是一个怀孕的女子在待产时再自然不过的举动,自然而然,毫不做作,因为除了这些,她也没什么可以聊的。
“多好,老爷总是给你送物件,我看再过些时日,你又该置办一架陈列柜了。”
“他也老往你那儿送东西,多好。”
“我这儿都是吃的,也不知我喜不喜欢,哪能与你比。”
“你得和他说你想要什么呀,要不老爷只能全凭他个人喜好了。”
“不过我也无欲无求,送来什么就用什么,也无所谓告诉了。”
“这样多憋屈多无趣啊,若有想要的,告诉石良也好,他也能给你捎来。”
楚安告诉她若见不到老爷,有要求就告诉石良以便转达,但子桑这么长时间过去,一次要求都没提及过,楚安觉得子桑甚是奇特,嘲笑她嫁来岳家当尼姑,清汤寡水过苦日子,子桑总是笑而不语,两个人这样聊着聊着,没过多久,石良撵着碎步就会走进西厢,把她接到北厢上课去。
三番五次下来,几乎这样的行程已经成为日常,所以,这次午后,子桑走进西厢院子,也以为楚安会待在凉亭那儿乘凉,不是独身,身边必站在石良或是丫鬟为她扇风,可今个,当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在草间小径上,随意抬头一望,就着金灿灿的阳光,她一眼一晃,看着凉亭里背对她的身影有些眼熟,以为石良也在,便挥起手准备招呼,可声音卡在嗓眼口,准备朝外吐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招呼赶紧也给吞回肚子里去了,麻溜的趁着那个男人尚未察觉院子多出一人,跟做贼似的偷溜地转身便往回走。
可惜凉亭里对着她勺吃西瓜的楚安明显是看见她了,抬头便大声喊。
“诶——子桑进来了干嘛走啊,过来一起吃瓜吧,老爷刚带来的,冰镇过,可甜啦!”
凉亭那个冰冷冷的背影没有回头,可子桑躲不过了,只得气楚安自作聪明的吱声,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也知道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尴尬地笑笑打招呼。
“老爷好…”
“坐下,吃瓜,吃完了,随我回北厢看帐。”
岳梓头也没抬,低头啃着瓜,吃了一两口,拿起手帕斯文条例地拭了拭嘴,然后不急不慢地说道。
“啊…石良呢!”
子桑顿时傻眼了。
“以后他不会再引你去了,从明儿起,午后一过,自个来北厢看帐,我候着。”
“为…为什么!”
子桑一听,急了,问起话来竟带着某种质问的口气。
“若你勤快些,也不需要我亲自去教你。”
岳梓稍稍抬头,仅是一瞬的侧目而视,子桑便瞅见岳梓的白眼珠子,她顿时语塞,不敢多说话了。
“那我怎么办!没人陪我说话了!老爷走了,子桑也走了,这以后午后我可要无趣透了!”
子桑有怨不敢说,一旁的楚安倒是开口了,子桑一脸感激激动的看着楚安,她的这一番怨言口气比她大了不知多少,若岳梓心疼心软,必然会让步的,可岳梓却出乎意料地无动于衷。
“找院里丫头陪你。”
“不要,对牛弹琴,无趣!”
“那找石良,若他在府里。”';
“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怕我红杏出墙呀?”
楚安一听有了解决办法,兴高采烈地便把子桑给忘了,还故意趴在岳梓肩头卖弄风『骚』。
“你敢,他可不敢。”
岳梓瞥了瞥肩上笑嘻嘻的楚安,面无表情,像是楚安的话毫无威慑力。
“这倒是理,老爷人真好,是不是子桑!”
“…是…”
楚安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地叫唤,还非得找一人得到认同,子桑勉为其难地附和,笑得愈来愈僵硬。
结果,子桑故意拖沓,慢慢吞吞地啃着瓜,被岳梓一声令下,不得不打消她想要拖戏的念头极不情愿地两三口啃完瓜,起身离开,还刻意保持一米的距离跟着岳梓的身后,随着他去北厢了。
岳梓在,子桑不敢再打马虎眼了,尽量做起事来一板一眼的,只为了不被添骂。可岳梓却嫌她动作太慢,教她的东西,一遍未能记住,他只会而后在说教一番,若再记不住,或是出错,不是被罚着誊抄百遍,就是被尺板鞭打手心,岳梓俨然成为一名私塾里死气沉沉的老先生,冷眼旁观,话不多说,缺失耐心,严厉起来,连死潭里都能惊出鱼来。
可子桑一旦着急紧张,她便很容易犯错,算盘上拨珠子,错一步,手背就会挨上一板,沉不下心来,错得更多,而且岳梓的惩罚完全不知轻重,有时候一堂课结束,她的手背通红一片,火辣辣的疼,子桑到这时才终于意识到,石良到底有多么的耐心,多么的宽松,可她为什么不懂得珍惜,硬生生地就这样把一位好老师错过了。
当下,换了一个不讨喜的老师,她不得不屈服于岳梓的『淫』威下,担惊受怕,有气不可撒于当场,只能战战兢兢地往肚子里咽,若子桑真是气得无话可说,只得嘟着嘴晚上回岛上与岳莘抱怨,噼里啪啦地就是恶狠狠地怨气,岳莘倒没帮自家弟弟说些好话,也没多安慰子桑些什么,像是她站那头都是过错,不如中立,只是手头上,她替子桑上『药』的手,上面的力道愈来愈轻,愈来愈柔和,上『药』的时间也愈来愈长,生怕是若仓促了事,子桑就见不着她也心疼似的。
其实岳梓的力道是有控制的,看起来重,但第二天手背上的红便自然消了,疼痛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但子桑偏生要放大她的痛苦,谁让岳莘两边都没个立场,若是能好生安慰她几句,帮衬着,即是装个样子,说几句岳梓的坏话也好,她肚子里的小火团自然会被扑灭许多,可岳莘总是一句话都不说,『逼』着她说也是些不疼不痒的敷衍话,但是单给她上『药』有何用,她宁愿用上『药』换些甜言蜜语,可岳莘简直是个呆木头人,几番暗示还是一样的木讷,偏生要坚持她的原则。子桑生气了,可又不能直接发泄,只得换了另外一种更可怕的方式。
嘴上不能发泄,她就发泄在身体上,若哪天岳梓打她狠了,那天晚上她要岳莘就越凶。像是弟弟的过,得让姐姐来偿似的。
天热了,长亭下的暖池已不适合泡浴,两人共浴的场所,变成了后,庭下的连着岛外湖水的凉池,某一天,子桑实在被岳梓的训斥气得不清,回岛上岳莘又不哄她,结果,子桑在两人沐浴的时候,在凉池里要了岳莘一次又一次,她自己也数不清楚,也不顾岳莘后边连累得话都说不清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有气无力的。
子桑像是泄愤,发泄完她心里倒是舒畅了,可看着身下瘫着的人儿,她立即后悔了,怪自己下手不知轻重,搀扶岳莘回屋的时候,岳莘的双腿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完全不着力,还在瑟瑟发颤。当下,子桑懊恼得发誓下次绝不会再因为怨气把岳莘折腾成这样,然后夜里,她把岳莘当成一团蜷缩的猫,怜悯地抱在怀里抚了一遍又一遍。
可子桑的誓言完全不起作用,每次岳梓发怒吼她或是责罚她,她一生怨就即刻忘了她曾经的信誓旦旦,要得岳莘是越发的狠,每次都是事后后悔,就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有意还是无意为之。
但奇怪的是,岳莘居然就由着她这样的胡闹,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第四十二章()
岳莘不止一次问过子桑; 每次清晨醒来; 那些胸口上类似淤青似的痕迹是从哪来的,昨夜也没有干过什么打架斗殴的事情,怎么一早上起来身上尽是伤; 更奇怪的是这些伤看起来青一块紫一块的特别难看; 但『摸』着按着竟完全不会疼。子桑憋住笑; 看着岳莘低着头一脸懵懂无知地抚拭着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印记,像是擦一擦; 就能抹去痕迹似的,然后也是无辜不知地装傻充愣。
“是不是每次与你过夜; 我上身会长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岳莘微红着脸问道。
“没有啊; 你看我就没有; 估计是你体质问题。”
趴在她腿上的人伸了伸懒腰; 面不改『色』地打哈哈。
“可是好难看…”
“不会啊,我觉得好看,何况生得越多就说明昨夜你越舒服。”
子桑天马行空地开始瞎编『乱』造; 她自己听都觉得瞎,可一旦联系到事实,即是旁人听起来定是胡诌的胡话,在没有经验的人眼里那全变成真的了。岳莘刚刚还好好的; 听子桑没羞没臊地一说,一下子给惹急; 脸『色』唰的就给羞红了; 又无法措辞反驳; 只得低嗔。
“讨厌…尽瞎说些什么!”
“明明就是呀,你敢说昨夜你…”
见岳莘此时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镇定冷清,子桑兴起接着趁火打劫,肚子里憋着一锅坏水,想要添油加醋让岳莘更慌张。但岳莘先发制人,慌慌张张地扑过来就把子桑的坏嘴用手捂得严严实实,子桑只有呜咽的份了。
“住嘴!”
岳莘这一吼,吓得子桑赶紧端正心态,但看着岳莘抱着她恼羞成怒的模样,她想想又不甘心就此屈服,伸出舌头就往岳莘捂着她嘴巴的手心里『舔』,跟猫似的在里边挠痒痒似的,又湿又热。惊得岳莘一下子把手弹开了,这下岳莘真的怒了。
“子桑,你属猫吗,整日没一刻消停的!”
“可我每日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半日都不到,哪来的整日…”
子桑委屈巴巴地又凑上去趴在岳莘被子桑的轻浮气得此起彼伏的肩头为自己辩解道,岳莘顿时语塞,见说不过子桑,无奈叹了口气,挥挥手让她回去。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好吧…晚上我尽量早些时候过来。”
瘪瘪嘴,子桑也不敢再胡闹些什么,起身告辞离去。
回去的路上,子桑一路都在纠结那些“伤”,关于岳莘身上那些“伤”,其实子桑不止一次想要坦白,告诉她这些并不算伤,只不过是一些人为造成的印记,每次都是岳莘累得睡着后,趴在岳莘身旁无法入睡的子桑偷『摸』着在她肌肤上栽下的。子桑想教她,因为她也想岳莘在她身上也种一些,可转念一想,她不得不放弃这个她特别想而又不敢做的念头,因为到是岳莘一定会『逼』问她到底是何人传授与她的,这种床笫之事本来就不入台面,若教得了人,那子桑的身份可就更加可疑了。更何况,子桑无法再将楚安搬出来当救兵,倘若她逞一时之快,胡『乱』圆谎,那岳莘总是介意的她与楚安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原本是凭空捏造的也会给自己弄成真的,让她百口莫辩,到那时岳莘这罐醋坛子不止是被她打翻了这么简单,而是被她彻底打碎了,子桑无法想象那是一个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