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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权利上看,她明确说明了这侯府并不是名誉上的侯府,但从她表哥的官位就可以看出,他们是掌握着实权的天子重臣。
这样的人家,项诗韵要是嫁了,那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毕竟,陆屿他现在虽然是个状元,那也只是个六品小官员,还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六品小官员。
以往的这样的人,要往上爬,哪个不是耗费几十年?
等项诗韵熬到一品诰命夫人,那容颜都老了
还不一定能熬到!
而自己给出的人家,嫁过去就是正正经经的世家少奶奶,不用苦熬未来直接就是地位高贵的侯爷夫人!
这对比起来,还用决定?
潮汐公主自己因为颜控而看上陆屿,根本就不知道世间还有爱情这样的东西。
因为在她的周围,多的是利益的联姻
他父皇后宫佳丽三千,她们进宫对皇帝是出自于真爱?不过就是为了他父皇的权势罢了。
他的太子哥哥娶丞相之女为太子妃,不也是为了拉拢丞相吗?
她虽然也爱看话本,但总以为话本里的东西都是穷书生写出来唬人的,为的就是骗取那些深闺无知小姐的欢心,好方便他们出人头地。
那些东西,打发打发时间,解解闷倒是可以,真信就傻了!
潮汐公主一直就是这样的想法,所以此时,她抛出这样的优渥条件后,唇角含笑,眼里都是对项诗韵反应的期待。
当然那期待的眼神深处,也隐藏着浓浓的恶意。
她料定了项诗韵初来京城不知道京城世家子的情况,所以这看似诱人的条件,其真实情况是,这敕远候两个儿子,虽然都是一个娘生的,但性情天差地别。
一个年纪轻轻上战场,保家卫国真英雄;一个却是打小被宠坏,吃喝玩乐浪荡公子。
前几天,那小表哥还因为一个青楼女子和人打架呢因着这事,京城世家女子都把他排除在了良配的名单里。
但潮汐公主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卑鄙。
在她想来,普通人既然想得到一些东西,必然是要放弃一些东西的。
项诗韵若是想要荣华富贵,也就不能这么计较夫君的品行。
虽然她小表哥被京都贵女嫌弃,但放在普通人家,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婚姻对象,而且,她还特地允诺了正妻之位,未来的侯爷夫人!
“多谢潮汐公主美意,但臣女已有未婚夫君,臣女曾与未婚夫有约——当作蒲苇纫如丝,即便潮汐公主的表弟再好,臣女也不能接受,望公主谅解。”
潮汐公主前一刻还满心期待,这一刻被项诗韵直接拒绝,只觉得头上一盆冰水浇灌而下,气得她脸色发白:
“不知好歹!”
潮汐公主伸出纤纤玉指,直直指着项诗韵。
这令项诗韵迫于无奈,只得再次下跪:
“公主息怒。”
她低低地俯下身子,却并没有什么颤抖害怕之意,一举一动兼无可挑剔,这倒是令潮汐公主高看一眼:
“实不相瞒,本宫看上了你的未婚夫,也就是新科状元陆屿。”
潮汐公主见项诗韵在自己这句话后,刚才四平八稳的身子终于轻轻一颤,嘴角勾起一点儿得意。
“可惜的是,你的未婚夫和你一样不识抬举,竟然拒了本宫父皇的美意你知道,抗旨的下场可是当斩的,然而,本宫怎么舍得?”
潮汐公主说道此处,语气里俱是惋惜,
“所以,本宫才派人把你叫来,为的就是让你先放弃陆屿,这样他也不用为了君子一诺而受苦了”
潮汐公主故意把陆屿拒绝皇帝的美意和抗旨的下场说道一处,让人联想到陆屿就是被皇帝直接赐婚,且因为抗旨即将性命垂危。
“怎么会?!”
项诗韵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
当今皇帝爱才,怎么能因为陆屿拒婚就要砍他的脑袋?
真这样的话,那皇帝不就是昏君了吗?这样的举止,不会寒了天下学子的心吗?
然而,潮汐公主面对项诗韵的质疑,面不改色:
“天子威仪岂容臣子放肆?本宫父皇想把本宫赐婚与他乃是看得起他,他却根本没把这些放在眼里,你说,本宫父皇会还是不会?”
潮汐公主见项诗韵在自己这话后,端跪着的身子都是一软,眼里有得逞的笑意划过。
当即,她再接再厉:
“如今,唯一救他的方法就你放弃他。”
项诗韵当即用疑惑的眼神望向潮汐公主,那双琉璃似的眸子,仿佛在问“抗旨既然是死罪,怎么我放弃就可以当事情没发生过吗?”
潮汐公主拒绝看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因为她怕自己会一时心软就妥协:
“只要你放弃陆屿,本宫就会去向父皇求情,本宫乃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到时候,他自然会心软。”
潮汐公主说完,又软声问道:
“如此,你愿意嫁我表弟吗?这样,对你对陆屿都好!”
“臣女此生,非陆屿不嫁。”
项诗韵却咬牙不肯妥协。
“亏陆屿真心待你,如今,为了救他性命,你竟然连这点儿牺牲都不愿意?为何,非要如此固执?”
潮汐公主咬着牙,狠狠一甩袖子,仿佛极度为陆屿不值。
然而,项诗韵却在她的话后,抬头朝她一字一句道:
“陆屿若死,臣女自会随他而去,他死,臣女不苟活。”
在项诗韵看来,陆屿若是真为了守护他们的感情愿意赴死,那么,她也是不怕的。与其妥协活着彼此不能在一起互相折磨,还不如共赴黄泉
“好一个‘不苟活’!”
潮汐公主早就做了两手准备,本以为第二手准备没有用武之地,现在却刚好可以用上;
“说说简单做做难,别嘴上说着同生共死,到时候状元郎出了什么事,你就甩甩袖子走人了!那状元郎岂不是冤死?”
潮汐公主说着,端起侍女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酒杯:
“这是一杯见血封喉的鹤顶红,一旦入口,药石无医。你要真是想死,就喝了它吧放心,若你真的为了状元郎连死都不怕,本宫敬你是个烈女子,不会再和你抢状元郎。”
潮汐公主话里的意思是,成全项诗韵要和陆屿共赴黄泉的心,即便是她死了,也不会去求情,让状元在无奈之下娶了潮汐公主她。
项诗韵面对被端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却觉得这酒没那么简单。
潮汐公主千里迢迢接自己而来,明目张胆并非无人知晓。她若是枉死在这皇宫,这逼死臣女的罪名就要落在她头上。
这对于一个还未成亲的公主,并不是一个好名声。
而且当今皇帝贤明,必定也会怪罪于她。
就算不会要了潮汐公主的性命,也会对她有所处罚,若是御史大夫不依不饶,皇帝说不准还会让公主戴罪立功般,让她远嫁联姻,免得留在这里遭人非议。
可这酒若不是毒酒,难道公主只是为了测试下她对陆屿的真心?
然后潮汐公主就会被自己的真心感动,去请求皇帝放了陆屿?还是,其实陆屿他本身就没有事情,刚才的种种只是公主的故意引导?
或者这酒其实被加了料?
若是自己喝了,就会做出什么败坏品德的荒唐事情,引得陆屿对自己厌恶?
项诗韵心里闪过种种猜测。
始终不能确定,这酒,到底有没有问题。
但若是今日她不喝下这酒,潮汐公主怕是要把她贪生怕死的罪名咬死即便酒没问题陆屿知道了不管他怪不怪自己,其他人就会为他的痴情不值。
第347章 状元的白月光11()
“怎么现在开始怕死了?”
果然,在项诗韵蹙眉思考的当口;潮汐公主鄙夷的眼神就朝她瞟来;话语里更是明晃晃的轻蔑。
“臣女自然是不怕的。”
项诗韵这样说的时候;似乎终于做下了决定。
她迎着潮汐公主的目光站起身来,手却没有朝公主手中的杯子伸去。
在潮汐公主诧异的目光中;她犹如一只决绝的孤雁;起步就朝旁边的雕花石柱撞去。
“快拦住她!”
潮汐公主惊了,她手中的杯盏落地;眼神焦急指挥旁边的侍女。
奈何侍女站得离项诗韵有些距离,虽然她们在公主下令后急速朝项诗韵奔去,还是没有拦住项诗韵那决绝毫无迟疑的脚步。
“嘭”
一声钝响回荡在较为空旷的大殿里;随之潮汐公主就见到项诗韵的身子软软倒下。
“诗韵!”
正当潮汐公主想喊御医的时候,一个不该出现的男音忽然响起在大殿。
随着这惊惶焦急的声音炸响,厚重的大门被他一掌轰开;但是没管身侧皇帝和其他众人惊诧;他一个箭步就朝倒地的项诗韵奔去。
踢开挡路的宫女后,他眼含心疼地蹲下身;小心翼翼抱坐起项诗韵;迅速为她把脉。
好在项诗韵的额头虽然肿起破血,人还晕厥,但没有性命之忧。
只是看着有些可怖而已。
但担忧过去;陆屿心里的疼惜却并没有散开。
他抬起头来;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愤懑之情;不顾皇帝在一旁;他直接朝着潮汐公主指责道:“公主未免欺人太甚!”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眼里血丝遍布,明显是愤怒到了极致。
潮汐公主被陆屿那黝黑又泛着冷意的眸子一盯,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深渊爬出的恶鬼缠住一般,浑身都僵硬着动弹不了。
“来人呐,快传御医!”
皇帝也没计较陆屿的言行,看到‘奄奄一息’的项诗韵,他朝身边的总管太监吩咐后,才望向潮汐公主。
“潮汐,这是怎么回事?”
被皇帝的质问唤醒,潮汐公主僵硬着的身躯才仿佛被解开咒语能堪堪动弹。
只不过,因着刚才的僵硬,她全身无力,迫不得已只能软软跪下。
在皇帝不怒自威的眼神下,潮汐公主跪在地上,惶恐无辜地朝皇帝喊冤:
“父皇,女儿没有要逼死她女儿只不过就是吓吓她原本我只是想给她喝杯假的毒酒酒里没毒啊父皇是她自己吓自己以为女儿真的要毒死她”
“酒里没毒你骗她是毒酒?有你这样耍人玩的吗?混账!”
皇帝一甩袖子,真是恨铁不成钢。
他没想到这女儿对陆屿竟然这般执着,前段时间都在自己面前妥协了,现在却阴奉阳违把人家未婚妻都弄来了。
弄来就弄来,如今还逼得人家撞柱子自杀!
这传出去,皇家的名声都要被这个逆女败坏。
如今之际,唯有了解下事情的原委,适当处罚了潮汐,让状元心里的气发泄点儿,才能把事情了了。
“彩琴,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侍女彩琴本就是皇帝拨给潮汐公主的侍女,所以潮汐公主虽然不喜欢她,还是容她在侧当四大侍女之一。
此时,侍女彩琴被皇帝点名后,也没有偏袒任何人,就把项诗韵进宫后她所见所闻都客观地告知了皇帝。
“潮汐,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不就是个男人吗?天下男子千千万,身为公主,只要她愿意,还愁找不到个好看点儿的?
就算不能比陆屿更好看,不相上下也总是有的。
何必这么执着?
皇帝听到彩琴口子潮汐先是利诱,又是威逼的,只更不得亲自拿盆水,泼醒潮汐的脑袋。
“父皇我最后都打算放弃了啊我都告诉自己,只要她当真不怕死敢喝下那假毒酒以后就再也不找她麻烦的我也告诉她了喝了那酒,不跟她抢状元谁想到”
“父皇,我只是为了试试她对状元的情意,想着要是她和状元真的是真心相爱就成全她的父皇,您一定要相信潮汐啊您该知道,潮汐绝不敢做出谋害他人性命的事情!”
潮汐公主想不明白,喝毒酒死难道比撞柱子更可怕吗?
就算那是真的毒酒,喝了还可以死得美美的;但撞柱子死的话,就算不死,也破相了啊!
再说刚才项诗韵那速度,死不死真的不一定。
她在旁边看着,都吓得哆嗦了一下。
听听那撞击声,也想得到有多疼了!
既然都是死,项诗韵何必要去撞柱子?
皇帝自然知道潮汐这孩子虽然任性,但心思还没恶毒到谋害人家性命或者给人阴招,但他知道,人家姑娘不了解啊!
在未知面前,尤其是潮汐之前都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姿态,也难怪人家姑娘要撞柱赴死了。
至少这样死,全了她对陆屿的情,又能保证她的清白。
“皇上,御医来了。”
正当皇帝在思忖如何惩罚潮汐之时,太监总管带着御医来了。
“不用给朕行礼,赶快去看看哪位姑娘。”
皇帝想着,还是先看看状元未婚妻的伤势再做决定吧,要是伤势轻微,那处罚就可以轻一些,要是伤势重,那就不得不罚重了
陆屿看到皇帝的眼神,自然知道皇帝所想,好在他早就做了手脚,让项诗韵体内实际在迅速恢复,实际御医却只会以为她伤势极重。
果然,在御医为项诗韵附上轻纱诊脉后,御医脸上的愁云就没散开。
诊断的时间尤其长,长得皇帝都忍不住想质问御医到底情况如何时,御医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巍颤颤朝皇帝禀告:
“启禀皇上,这位姑娘撞击的强度太大,导致脑部气血瘀滞,脉象混乱,若是三天之内能清醒过来,那应该就没有性命之忧,若是清醒不过来,那只怕是华佗在世才能救她了。”
御医说着,似乎又斟酌了一下语句,才继续说道:
“因为脑内有淤血,即便是清醒过来性命保住了,那姑娘可能还会有些并发症”
“什么并发症?”
皇帝没想到状元的未婚妻如此决绝,撞得那么狠,一时间对潮汐的怪罪又多了些。
“启禀皇上,轻则头晕目眩,重则失忆伴随偏头痛。”
“失忆!”
陆屿惊慌地呼喊了一声,仿佛听到什么可怕的消息。
御医听到状元的惊呼,又摸了把额头的冷汗:
“这只是微臣的推测,也不一定会这样严重,当务之急,还请皇上安排一个僻静之所,让这位姑娘修养,臣也好写下药方,辅助她恢复。”
御医说完,等着皇帝安排。
皇帝见状元有心痛又自责又愤懑的样子,也知道轻罚潮汐是不可能的了。
“爱卿不要着急,这位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如今还是先把这位姑娘带去休息治疗,至于潮汐,朕会给爱卿一个交代的。”
皇帝原本是打算让陆屿把人安置在皇宫,让宫女贴身照顾。
可陆屿却眼神执拗地抱着那姑娘不撒手,仿佛一放下那姑娘,那姑娘就会离他而去一般,看得人都忍不住替他心酸。
最终,皇帝没有坚持,默许了陆屿把项诗韵带到状元府上。
而御医,每天都出宫为项诗韵诊治,直到她痊愈为止。
***
第一天,项诗韵没清醒过来,潮汐公主被关了禁闭。
第二天,项诗韵清醒过来了,但御医来报,项诗韵神志受损心智停留在五六岁,需要长期调理才有恢复放可能。
潮汐公主被罚抄女戒一个月。
第三十天,项诗韵受损的神志还没恢复,皇帝每天看到状元忧愁不展的执笔记录,他人问起都故作坚强的样子,只觉得自家女儿真是混账透顶。
世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