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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梧身后的赵凤鸣捂着鼻子,放下衣服就走了。
泡好温泉的林梧用放置在一边的清水冲洗了身子,擦干之后换上赵凤鸣拿来的衣衫,类似于道袍,湖蓝色的,上面绣着梧桐叶子,腰间系上腰带,穿起来大小刚刚好,料子很舒服、顺滑,在干燥炎热的山洞中穿着刚刚好。
作者有话要说:
林梧抱住:你害羞的摸样好像小可爱。
赵凤鸣弯腰抱起:小可爱可没法深入浅出,你面前的是我。
我找到了码字的正确姿势,加快速度,日更六千还是可以的,加油!
第49章 天下有情人终成亲戚()
“你妈妈手艺真好。”林梧低头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光滑的料子很有垂坠感却并不感觉厚重,丝绸的轻盈质地却不会飘逸;保存了两百多年依然光洁如新。看针脚和上面的精致刺绣;样样都显出了制作者的认真和巧思;赵凤鸣的妈妈肯定很爱她。
林梧绕过屏风,掀开珠链走了出去;边走边暗自呢喃:“有妈妈的感觉真好,我也算是把妈妈的爱穿在身上了;温暖牌就是不一样。”
“赵大哥,我穿着好不好看?”走出去,林梧就立马问了一声。
话音落下半天没有等到回应,林梧抬起头没有在屏风外面看到人;“地上是什么?”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一块手帕;手帕见到过,是赵凤鸣的,上面竟然有一点点血;血迹湿润,是刚刚弄上去的。
血量很少,林梧知道赵凤鸣不是有危险了,那这个血?福尔摩斯林脑洞全开;他设想了几种场景,例如割伤的、碰到了桌角撞上的;亦或者流的鼻血。
林梧更加倾向于后者,大概是这边太热;上火的。
走到外面,林梧在院子里也没有看到赵凤鸣,他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就先不管了,等出来的时候肯定会来的。他很好奇那口炎池,里面岩浆滚滚,“吐”出来的泡泡是炽烈的颜色,人落进去,顷刻间就烧焦了,咧开嘴林梧光是想想就觉得好疼。
站在距离炎池一米的地方,林梧够头往里头看,不敢再靠近了,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失足落下去。而且再靠近人也受不了,滚烫的气流容易把人灼伤。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林梧忙后退好几步离着炎池远一些才回头,看到浑身湿漉漉的赵凤鸣走了过来,视线落到赵凤鸣的身后,他是从山道那儿下来的,是去外面的凉水里降温了?
赵凤鸣问:“泡澡舒服吗?”
“很舒服,我第一次泡温泉,不敢泡的时间太久,我看过一些注意事项,说是泡久了会头晕的。”林梧不多问赵凤鸣干嘛去冲凉水,反正他心里面已经认定了答案。把带血的手帕藏到怀里面去,林梧说:“你也去泡泡,真的好舒服,坐车过来的一路疲乏全都消失了。”
“嗯。”赵凤鸣走出去几步,停了下来问林梧,“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是湿的?”他还是忍不住,修仙悟道的定力算是再见了。
林梧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为什么是湿透的?”
赵凤鸣:“”算了,他还是别问了。
林梧吃吃地笑了,“哈哈,我知道原因哟,我找到了关键性证据,咳咳,一块带血的帕子”
不等林梧说完,赵凤鸣脚步匆匆地进入了室内,丢下一句,“我去泡澡。”就消失不见了。
林梧看着赵凤鸣消失的地方,终于大笑出声,他真心不知道赵凤鸣会在他泡澡的时候进来啊,所以脱光了泡温泉后面就不说了,反正某人去外面冲凉了。
挺胸叉会儿腰,他还是蛮有魅力的。
等二人全都泡澡换了衣服完毕,赵凤鸣拿出了茶具给林梧冲泡清茶,把茶叶裹在纱布中放在凤凰干花内晕染出浓郁的香味,冲泡的时候绿茶就有了别样的味道。
“味道很香呢。”林梧端起杯子闻了一下,轻轻抿了一口,“喝起来感觉更加不一样了,脑海中似有凤凰花开。”捂着肚子,林梧垮下脸说:“饥肠辘辘,饿了。”
赵凤鸣为难地说:“赵至臻准备了家宴,不能够你我二人吃一顿清净饭了。”
“没事儿,有啥吃的,我一个人吃就好。”
“你误会了,我要带着你一起去。”
林梧笑了起来,嘴角边的酒窝好灿烂,“我就喜欢这样,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是他们的长辈。哎呦,好忧伤,一下子涨了这么多的辈分。”
“真是淘气。”赵凤鸣伸手揉揉林梧柔软的发顶,“你说的对,等会儿家宴上无论发生什么,对你说了什么,都不用客气地怼回去,不需要和他们客气。”
赵凤鸣多虑了,有他在那儿坐着,谁敢造次,顶多心里面巴拉巴拉,行动上不敢有任何逾越,只有愣头青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林梧笑盈盈地说:“好。”
赵凤鸣带着林梧出去,谭边已经等了人,是之前见到的青年赵珍荣,他看到林梧和赵凤鸣亲密的摸样,垂下了眼,将眼中闪过的不屑掩藏,他看不起林梧,榜上了老祖也不会在赵家得到半分好处的。他拱手说道:“老祖,家宴已经备下,族长主持家宴正在宴会厅等待。请随晚辈来。”
修真之人,五感何等敏锐,赵珍荣自以为隐蔽的行为他是看的一清二楚,皱眉,赵家以前的内敛谦卑、谦虚守正,到了这一代全然消失了吗?赵珍荣乃赵家这一辈最出色的儿郎,因为面容肖似于他、天赋极佳,从小就被诸多长辈宠着,赵凤鸣归家时也不能免俗地指导过一二。如果赵家后辈最出色之人是如此的,赵凤鸣失望地想,赵家多年前的荣光如何再现。
没有对赵珍荣假以辞色,赵凤鸣牵起林梧的手、态度鲜明地走了过去,林梧是他带来的、是他的爱人,没有人可以轻忽。
“不理他,他看起来好可怜。”林梧走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站在谭边的赵珍荣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看起来要掉到水里面去了。
“心高气傲可以,但目中无人不行。”赵凤鸣勾勾嘴角,露出个讽刺的笑容,“我活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知凡几,很多人不是死在别人手上的,而是自己手上。”
收回外放的剑气,赵凤鸣淡淡地说:“我给他点儿教训,是让他知道天高地厚,总好过出了赵家门吃尽苦头,到时候丢的是赵家的脸。”
林梧点头,“的确,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哈哈,赵家里竟然有万象楼的前租客,让我看看究竟是谁,我要收房租了。”越是靠近宴会厅,林梧的感觉越发明显,里面有欠钱不交租的租客,没有想到啊,会在赵家发现租客呢吗,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人。
赵凤鸣莞尔,“他要是拒不交钱,我帮你揍他。”
“好呀好呀。”林梧轻快地说道:“我们同心,其利断金。”
宴会厅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山腰,林梧看了看地形,应该是建造之初将半座山削平了一半,人造出一个山腰平台,上面建造了偌大的宫殿式建筑,因为家宴,门扇已经全都卸掉露出里面广阔的空间,放着五十多张桌子。
林梧和赵凤鸣到时,除了主桌,其它已经坐满了人,男女老少,看到赵凤鸣和林梧进来了,纷纷站起来恭敬相迎。
面对那么多眼睛,林梧难免怯场,不过看看身边的男人,腰杆又挺直了一些,他怕什么呀,有“老家伙”罩着呢。飞快地扫视全场,那么多张面孔,无一例外是俊男美女,人太多了,一下子无法确定目标。
在主位坐下后,林梧的心思被满桌的美食吸引住了,竟然是很有特色的江南菜,蟹粉狮子头清炖的,里面碧绿的青菜衬得粉白的狮子头更加诱人;松鼠桂鱼上面的酱汁里有玉米、青豆和松子,厨师刀工极好,鱼身炸出来花纹精致漂亮,鱼的两头翘起,似出水红鲤在盘子里跳动着勃勃生机,鱼肉吃起来肯定酥软弹牙;文思豆腐也显出了厨师的功力,吃一口,芡汁勾的恰到好处林梧最喜欢的莫过于当主食的虾子面,整碗面里面最好的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面汤,用一个字就可以涵盖它的口感那就是鲜,鲜得仿佛的河虾在舌尖跳舞、鲜美得又恰到好处,不是鸡精、味精等等调味料可以比拟的鲜美,自然之鲜令人垂涎。
这一碗面是很奢侈的,一小撮的虾子不知道用多少斤的小河虾才弄得出来。只属于这个季节的美味,林梧吃的时候心里面想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有钱人的腐败生活啊。筷子一动,林梧的目标是一盘河豚鱼生,鱼肉片得极薄,片片晶莹剔透,码放在圆盘上的如一朵盛开的白色牡丹,中间是酱油碟,夹了一片鱼在里面轻轻蘸了一下,送到嘴里那叫一个刺激。
看起来简单的一碟酱油,里面其实调匀了手工磨的辣根,送入口中的一刹那那叫一个刺激,直冲脑门和鼻子,等那股刺激消失了,牙齿咀嚼着鱼片,脆弹嫩,咀嚼之时还能够感觉到鱼肉特有的鲜甜。
林梧吃的开心,其他人心里面就泛着嘀咕了,眼神总是如有若无地飘向林梧和赵凤鸣,想要弄明白,老祖宗怎么就找了个男人?
想不通的人不只是赵珍荣,还有他的爸爸。在众多俊男美女中,赵珍荣的爸爸并不是最好看的,因为年龄增长,不注意管理体型,长出来了啤酒肚,坐下来后,衬衫的两片在扣子的帮助下才勉强结合在一起。还有发际线堪忧的脑门,还算是好的五官就显出了几分油腻来。
赵珍荣的爸爸和仙风道骨的赵家看起来格格不入,后来林梧才知道,那是个俗世中的成功商人,凤凰山旅游景区能够发展到现在这般好,赵家的食品厂、被人奉为保命药的安神茶成为广为人知的品牌,那都是倒插门女婿赵珍荣之父的功劳。
大概是在俗世之中见得多,成得并不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是多么的怪异,他想不通的不是他们两个为什么在一起,而是自己觉得林梧好熟悉。坐在次桌的成得绞尽脑汁地想着,终于想明白,他恍然大悟地看向小舅子赵至美,“那人不是?”
赵至美面色不好看,他瞪了姐夫一眼让他闭嘴。垂下目光看着骨碟里的螃蟹,心里面惴惴不安,老祖宗找的人和林争什么关系?
次桌的眼神交锋家族长赵至臻没有看见,她端起酒杯向赵凤鸣敬酒,持晚辈礼,“祖爷爷能够回来,臻儿心中不胜欢喜,在修行上有许多疑惑臻儿一直想不通,祖爷爷来了可以为我解惑吗?”
吃着面条的林梧差点儿喷了,赵至臻看起来已经五十多岁,自称臻儿没什么,但是违和的娇俏使人鸡皮疙瘩要掉一地了。
赵凤鸣淡定地给林梧拍着背,他说:“修行上有什么不明白的,明日可以来谭边问我。按照往日的规矩,我会在的谭边开坛讲法三个时辰。授课结束次日,我就会离开,在此期间有任何修炼上的疑问都可以问我。”
在坐众人等的就是赵凤鸣开口允诺讲解修炼疑难的事儿,说到底这个实惠,别说老祖宗带回来一个男人了,就是带回来一头男猪,大家在心里面嘀咕之后照样不会太在意。
听了授课一事,赵至臻欣喜不已,又带着遗憾,“过不久就是赵家五年一度的拍卖会,祖爷爷不留下看看吗?”
“不了。”赵凤鸣打开了蟹壳,六月份的螃蟹还不是最肥美的时候,但家宴上用的六月黄也算是不错。剔出来的丝丝蟹肉放到了林梧的盘子里,赵凤鸣直接敲打着赵至臻,“山外山人外人,赵家现在的荣光不是你们创造出来的,而是先辈不断地累积。做人处事、修真修心当谦虚谨慎,不能端着凤凰赵家的身份肆意妄为,出了赵家的门,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卖赵家人的面子。”
赵至臻诚惶诚恐地应着,“祖爷爷说的是,我一定好好约束自己、约束家人,不让他们堕了赵家的名声。”
作为小辈中最出色的,赵珍荣有幸坐在主桌上,心中不满,现如今的修真界早就不是以前了,作为修真家族的赵家传承千年有傲娇的资本,为什么还要缩头缩脚行事?
因为人外有人呀,修真界整体是萎靡不振了,但不代表个人能力不强,出去撞到了铁板怎么办?
赵凤鸣现在在教家人做人,不是在教他们怎么当个修士,要知道傲慢不可一世的家族可是修真里最常见的炮灰。
一顿各怀心事的家宴结束,众人慢慢散去,林梧打着嗝表示自己吃的有点儿多,因为场面实在是太安静了,除了一开始赵至臻说了些开场白,后来赵凤鸣说了些告诫之话外,其其他时候都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语”的传统,谁都没有说话,唯有筷子轻碰着杯盘的声音,弄得林梧想对赵凤鸣说“螃蟹味道真不错,蟹肉鲜甜鲜甜的”都不好开口。
在沉默中吃着一顿饭,不动筷子感觉略尴尬,林梧就不停地吃,吃着吃着就把自己吃撑了,说出来真是不好意思,来赵家吃的第一顿饭竟然把自己吃撑了。
看着鱼贯而来的服务人员把卸掉的门扇又一扇一扇的装上去,林梧靠着外面的柱子上打了一个哈欠,吃饱了血液到胃里面帮助消化,林梧就有些犯困。实在是觉得撑得慌,一动弹就有些难受,赵凤鸣去给他拿山楂丸子了。
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他眼皮都没有睁开的说道:“挑衅就算了,你还管不上老祖宗关上门的事情。”
成得摸着自己的大肚子笑呵呵地说:“的确,作为晚辈的怎么可以把手插进长辈的房里,连想一想都不应该。”
林梧睁开了眼睛,伸手不打笑脸人,眼前的人笑着,他怎么好给出一副晚娘脸。心里面遗憾地咂嘴,还以为要仗势欺人一下呢,也让他体会体会打脸的感觉。
侧头看向成得身后的人,那人浑身上下写着不自在,看到了万象楼的主人后深知自己没有交房租,所以觉得不自在是吗?
成得摸着自己被衬衫绷得紧紧的肚子,追忆地说道:“我们还年轻的时候考上了西洲市大学,那时候的条件哪里有现在这么好,七八个人住一个小小的宿舍,上下铺,过道里根本没法并排地走人。不过,那段日子也挺开心的。嗨,我说这些干啥,我自己的孩子也不喜欢听。宿舍太挤了,我和至美就租房子出去住,没有什么好的房源,我们就在龙王庙租了个不大的院子。那时候龙王庙还在,后来被拆了真是可惜。”
林梧赞同地点点头,要是没有拆,直接经营龙王庙,赚香火要容易的多。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给他的就是困难模式。
成得往后瞧了一眼神色莫名的赵至美,轻咳了一声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他下面说的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我们住在了龙王庙里,听林叔讲修炼的心得,吃着林夏做的饭菜,最后却没有交房租就跑掉了,真是对不起。林夏真是个好姑娘,辜负她天理难容。”
林夏是林梧的妈妈,在林梧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便已经过世,听外公说,妈妈嫁给爸爸并不情愿,她心中始终记挂着一个人。
林梧,“”为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成得继续说:“那时候社会正在转变时期,我们就拿了钱做生意,亏大了,只能够跑路。那啥,至美和林夏谈恋爱三个月,留了一封信就走太不丈夫,他多年来一直受着良心的谴责。”
林梧,“!!!”
林梧的声音都破了,“你和我妈谈恋爱?!”
成得了然的哦了一声,果然是林叔的孙子,等等,还是林夏的儿子,看年纪差不多
不会?
转身和林梧一起不可思议地看向岁数上涨,可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