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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几间办公室，关着门倒是看不到太多的东西。
门口守门的卫兵乐查看了霍光一行人的界面，一个仪器扫描了一下霍光的瞳孔，就放了行。
这是大隐隐于市？
他见到了那个打电话的喽喽，一阵失望。本来想抓条大鱼的，没想到是一个很普通的员工。
小黑反复确认了几次，结合MSS提供的资料，把这家伙小时候偷看寡妇洗澡，上课睡觉，往别人铅笔盒里放青蛙这种事都挖了出来。
这家伙就是收钱办事的人，接到了一份打听他消息的委托，第二次接到的是一份下令开枪的委托。
都是电话联系，时间非常短，小黑追踪过去，发现幕后黑手是公共厕所门前的电话。
老大爷在收费厕所门前，弄了个报摊，摆了一部公共电话挣外快。附近的监控摄像头也无法提供有效信息。分析不出到底哪一个是打电话的人。
事情只能无疾而终，赵恒脸上笑的阳光，推开了王仲办公室的门。
“老王呀，这么高大上的部门，连个办公大楼都没有？要不要给你援建个？保证时尚大方又洋气。”
王仲没有在意这种称呼上的变化，指了指前面的座椅，示意他坐下说话。
他坐到椅子上，来回乱看，红木做的大办公桌，放着三部电话，连个电脑都没放。王仲的背后有两排大大的书架子，摆满了资料、书籍。
正中间挂着一幅画，上面有山有水，有飞鸟。一个老翁穿着蓑衣，在江边垂钓。上面写着一行诗。提着几个大字。
真品，还是失踪的真品。助手的显示器上显示出这是一幅名画。
“要让外面人知道，失踪已久的《寒江独钓图》，在你身后挂着，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他的助手显示器里显示着画的名字。都说名画失踪了，居然还挂在这里，真是一锅臭肉挑不出一块好的来。
王仲看着赵恒鄙视的眼神，早已经洞穿他的想法。满眼的笑意说道：“这是你搞回来的？忘记了？”
“我搞回来的？”赵恒一愣，随即想到他打劫大英博物馆的事。
“现在还在统计具体回国了多少件文物。所以还没有建档。它确实失踪了，不过现在回来了不是？”
赵恒一阵懵比，好像是这样？《寒江独钓图》失踪到了大英博物馆？
“找我谈什么？”他心理有气，说话不怎么客气。
王仲倒是不在意，跟小孩儿生气，他还没有那么没品。靠着办公椅，一晃一晃的说道：“你不想找到那个隐藏在暗处的老鼠吗？”
他怎么不想，只是小黑的监听始终在通讯渠道上，总有些事，它监听不到。
“想，你有办法？”
王仲点了点头，这事对国家不难，找个人而已。真想找，顺着蛛丝马迹，总能找到的。只不过看值不值得问题。思考了一下说道：“能，不过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就知道是这样，赵恒暗自嘀咕了一声说道：“说吧。”
“这事，按道理来说，你从英国弄回来一批文物，我们应该帮你这个忙。不过，我们还是希望肉能够烂在锅里。一个锅里。”王仲犹豫了很久说道。
这是将某些人彻底卖了，果然如此，一个国家如果是人，它最看重的还是利益。赵恒点头。说道：“成交。感情你知道是谁做的呀。说说呗。”
小黑那里的线索已经断了，现在只能依靠有关部门了。
“知道你身份的就我上面几个人。你的事早就定了基调，先观察，谨慎接触。这档子事出了之后，他们开了会，经研讨决定，如果你搞科研，就大力支持。谁搞科研不是科研？”王仲说道，这事他可没撒谎。
但是话明显说了半截，赵恒气哼哼的补充道：“后面那句话，要搞破坏，就彻底玩完？”
王仲摊了摊手，说道：“你说的，我没说。”
“你还没说是谁呢。”赵恒有点不耐烦，这趟帝都之旅，他要一无所获了。
王仲决定把事情讲清楚，说道：“上面的人，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能是他们。现在只有九个人知道你的身份。我们跟你没有利益冲突。很可能下面有人出了叛徒。准备拿你的人头做叛逃的投名状。”
这个也在他的猜测范围之内，毕竟当初调查他身份的人那么多，总会有一两个聪明而向往民主的人动一些歪心思。
他可是表明了身份回国做援助建设的，就差纹精忠报国四个大字了。代表国家上层的几个人，这个时候绝对不会动歪心思。
第二十八章 荣誉提名（）
“那事情交给你们吧。特务机关的档案还是纸质的，真是无语。”赵恒说完，就准备离开。
小黑在电子通讯领域，有着绝对的统治力，但碰到这种纸质的资料，就束手无策了。
这句话又抛出了一个底牌，他对电子信息的绝对掌控力。这种掌控力度在这个信息大爆炸时代，有些强劲的威慑力，不比起航号上那些大伊万差劲。
一个是直接毁灭，一个是销毁文明，哪一个都不是人类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只要烧出量子计算机，激活小黑，就不会毫无反手之力。至于王仲听的懂听不懂？爬到这样位置的人，哪一个不是人杰？
王仲面无表情，但是他早就猜测到了。当初全球直播，国家就领略过这种信息制霸的可怕。赵恒看没什么事，就准备出门回江城，帝都的雾霾还是严重了些。感觉支气管都堵了。
“对了，你被提名了国家技术发明奖，这个奖项应该十拿九稳了，你将是这个奖项最小获得者。还有啊，科学院信息部的几个院士正在研究你的芯片图纸，你差不多行了，把原理讲明白，讲透彻，那么大岁数了，你老折腾他们干什么？”王仲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国家技术发明奖？他一脸茫然，不是他不知道这个东西代表的含义。他知道那是一个红本本，然后有个钢戳，上面几行字，然后几十万的奖金。
别说卖技术，就是他卖幻视VR挣的钱多都比这个多。
但是，他的心态却跟小学生领奖状一样。那可是拿到就能自称科学家的奖项！他相当糟糕的心情，瞬间明朗起来。
“啊，我回去准备下。颁奖的时候通知我。科学院那帮老先生，我不是有意折腾，知识这种东西，如果没有这个系统探究，根本掌握不了的。”赵恒说着转过了身，眼角透着兴奋。
“你看呀！不学习线性函数，微积分，那就弄不明白薛定谔方程，又怎么能看的懂薛定谔猫的又死又活？不懂怎么搞量子力学，更别说量子态，量子隧穿效应……”说着说着他就不说了。
因为他看到了王仲眼里的茫然。
“你走吧，科研上的事，随你吧。”王仲无奈的摆摆手。
赵恒其实想说还有很多，可惜王仲听不懂。他尴尬的摸了摸头，跟特务头子说这些，不就是对牛弹琴？
“走了。”
门关上，王仲的脸上露出了笑意，小孩就是好糊弄，给一个甜枣，看那个高兴劲儿？不过神经元芯片，确实填补了国内的空白。国家对这方面的研究不深。全世界只有IBM这一家在实验室里搞出来。给个科技发明奖不为过。
至于科技发明奖的那条国内外尚未发明或尚未公开的条款，有时候可以圆滑一些。毕竟IBM没有公布具体细节不是？
赵恒跟个小学生一样哼着歌，吹着口哨出了门。坐上车，准备前往机场回江城。
他在车上坐着坐着就想明白了，老狐狸挖了个坑，他开心的跳了进去。这是国家安抚他的一个条件。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他怒气冲冲来到帝都，然后开开心心的出了门。
“小光呀，你说，为什么是老狐狸比小狐狸精明呢？”他轻声问着看似问霍光，其实问自己。
小光这种称呼，怎么感觉怎么差劲。“小狐狸？你顶多算刚出窝的。跟王部长玩，还是太嫩些。”
赵恒没接话，呆呆的望着窗外，其实也不错嘛，红本本拿回家，老爸应该拿着可劲的炫耀了。
可以想象，赵普生在教办室里，将红本本的照片一亮，对着同办公室的老师说：“看到没？我儿子当了科学家！哈哈哈。”
赵萱拿着小本本的照片到同学间也可炫耀一下。
其实也蛮不错的嘛。他咧着嘴傻笑。
傻笑的原因还有一个，这个原因起因比较早了，上小学的时候，老师问同学们有什么梦想。
他站起来大声喊到：“我要成为一个科学家！”然后哄堂大笑。也算是了却儿时的一个愿望。
霍光看着他的傻笑，不知道傻笑什么，嘀咕了一句，妈的智障。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单纯的觉得他傻？
这可是国家级荣誉，作为军人的霍光听到，下巴都差点掉地上。就跟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赵恒，一起玩泥巴，缠斗的小伙伴，突然变成了神仙一样。不科学啊！
严格意义来说，他拥有华夏和星河联邦双重国籍。算是一个外星人。
……
赵恒看到白芷的一瞬间，欢快雀跃的心情，瞬间冷了下来。他欠了别人一条腿。不是他当了科学家就不欠白芷的腿了。
他说了要还一条，因为是他欠的，不是他的出现，AS50那比手还大的子弹怎么会打到白芷腿上？
估计一辈子都会听说这个英文缩写。不会听说增强狙击弹，也不会听说复装子弹这种事。
理查德亲手复装的子弹。很多时候狙击手会亲自将用过的子弹复装，为了更好的精度。量产的狙击弹为了大批量生产，会在尺寸上有所妥协。在射击精度上，有很多欠缺。
狙击手自己添加火药，会有更好的精读。子弹经过射击磨损，尺度更加契合，当然这种契合的机会不多，狙击手也需要仔细寻找才能找到几枚完全契合的子弹。
理查德狙击的位置离他太远，附近只有江城大酒店合适。再近点，都是华夏的特工，他根本无法靠近。
理查德的其他四发子弹的火药量不足，根本打不到有准备的赵恒，所以理查德在目标没有死亡时，第一时间撤离。
幸好离得远，赵恒拉的快，要不这一枪可不是一条腿的事了。就这样，赵恒自己做的救命胶囊也消耗了一颗。他在实验室捣鼓出来的止血药。效果很好，大多数枪伤都是死于失血过多。
“受苦了。”他闷闷的说道。
白芷的眼神还是有点暗淡，只是点了点头，赵恒送给她的助手也在旁边的放着。脸上有了点血色，但还是苍白。
“怎么了？还很疼？”赵恒将买来的水果放下，关切的问道。
白芷摇了摇头，不是身体疼痛，而是心情不好，说道：“好多了，不是很疼。”
赵恒收拾着东西说道：“既然你没选择跳楼，我负责你弟弟的医药费。本来这是你的事，现在你躺了，还是我的锅。我背了，先治疗着。回头我想想办法。”
白芷点了点头，撩了撩头发，露出了精致的小脸说道：“我是应该感谢承担了我的责任，还是该责怪你，让我少了一条腿呢？真是奇怪。说恨，说生气，有时候气的真想杀了你，再自杀。可是我感觉你是个好人。”
赵恒一拍脑门，得到了一张好人卡。
第二十九章 相信我（）
“好人不好人的再说，我说了还你一条腿，就还你一条腿，男人说活一口唾沫一个钉。相信我好了。”赵恒歪这头，将饭盒打开，姜娟在家里熬了点猪蹄汤，上面飘着几个红枣，说是补血用的，枣是女人的宝什么的，他也没多听，就出了门。
“来，喝点汤，护士说你晚上还没吃饭。”
他将汤盛好，端给了白芷。
白芷伸出手，接过了碗，吹了几下，小口小口的喝着。可能有点烫，葱白色的食指和中指交换着垫着碗底。慢慢的将一碗粥喝完，说道：“我喝完了。”
他往碗里看了一眼，说道：“里面还有几块肉，吃了吧。”
白芷看着碗里的几块肉，眉头紧蹙，说道：“我不喜欢吃肥肉。”
赵恒瞄了一眼，看起来确实是肥肉，不过，不吃点东西，光喝汤，晚上会饿醒的。开口劝道：“吃了吧，不是肥肉，富含胶原蛋白，美容养颜呢。”
白芷撇着嘴，看着碗里的肥肉一阵心理博弈，拿起筷子一点点炒着送到了嘴里。然后闭着眼用力的咽下去。
赵恒看了也是一乐，说道：“看你，好像我妈做的猪蹄汤是毒药一样。这么辛苦才能咽下去啊。”
终于把最后几块肉消灭干净，枕头底下拿出一卷卫生纸一擦。说道：“我吃完了！你答应我的事不能忘，特别是我弟弟的事。”
他听到也是一阵摇头，白芷太过于小心翼翼了。两个人就是患者和医生的关系，根本没有必要什么都听他的。
“放心啦。相信我。把垃圾给我，我去洗碗。”他接过了纸，把碗放在餐盒里，到了洗手间洗碗。
哗啦啦的水声轻响，白芷的心思如同这流水一样，闪过了无数思绪的线头，再次飘散。
他擦了擦手，说道：“你相信我，我绝对会帮你恢复的，一条腿，说到做到。”
“别哄我了，现在的科学，不可能，你做了动画骗我，其实我已经很开心了。”
他不再解释了，这事确实如此，除非他公开自己的秘密，否则在事实出现之前，没有人会相信。
正如幻视VR，在没有直播的时候，几乎没人相信。直播之后依然有人说是假的。只有亲手拿在手里，才会相信这是真的。人们总是相信自己前言所见。
这已经两天了，但是白芷的家人依然没有到医院来看她，这个问题让赵恒很疑惑。他愣愣的看着小黑刷新出来的资料，满眼的不可置信。问道：“你家里没人来。我让人通知了你家里人。可是你家里一个人都不来吗？”
这话说的很没情商，白芷眼里充满了落寞。理都没理他。生活已经十分艰难了，如此直接的拆穿，确实情商不够。之所以会这样，全是眼前白芷家的资料，确实惊讶到了他。
白芷出身农村，努力学习，跌跌撞撞的考上了大学。勤工俭学才完成了学业。她父亲是一个极其重男轻女的人，母亲是个木讷的农村妇女。
白芷下面还有三个妹妹，都因为重男轻女。都被她父亲送了人。最后晚年得子，生了她弟弟。因为产妇年纪比较大，所以，孩子先天发育不全，整个心脏以周围大血管结构异常。先天性心脏病。
这年头还有人为了生个儿子？将自己的子女送出去？他感觉不太相信，但是事情确实发生了。并且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白芷的家事，按道理来说，不应该他过问。
赵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尴尬癌都犯了，心直口快，嘴比心快的毛病一定要改。
不过正事还是要说，他拿着助手给白芷带上，然后说道：“这是几种治疗方案。你看一下。”
白芷心里疑惑，腿截肢了，不是轮椅就是义肢，还有别的方法？她呆呆的看着第一种治疗方案。一个机械腿，出现在她的面前。这是义肢。
只不过上面写的内容，跟医生出示的假肢却不太一样，电子神经突触系统、V3微型动力、人工皮肤一系列专业的名词，让她看的云遮雾绕。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