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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手紧紧搂住马脖子,双腿用力死死贴住马腹,无论马儿怎么跳跃颠簸,也绝不撒手。
黄毛就倒霉了。他的骑术本来就很一般,身体素质更是没法儿跟校篮球队出身的邢远比。再加上黄毛也没想到两匹马还会打起来这茬,猝不及防之下,整个人险些被掀下马背。千钧一发之际,还好黄毛死死握住了缰绳,另外一只脚被马磴子缠的死死的,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摇摇欲坠的挂在马的身上。
可饶是如此,黄毛也在两匹马的撕咬踢踹下挨了好几下撞击,明显坚持不住了。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等到俱乐部的驯马师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两匹马已经打出了真火,还一路狂奔着直接跃出了跑道。围在栏杆两旁看热闹的俱乐部会员们慌忙忙的让开,眼睁睁看着两匹马窜出了马场一路往高尔夫场地跑。
“快,快点把马拦下来!”两名负责维持秩序的驯马师立刻纵马跟上去,试图控制住已经打出火来的两匹马,救下马背上的人。
奈何打出脾气的骏马丝毫没有平时的温顺,不停的跳跃飞奔撕咬踢踹,两名驯马师稍微进了点,还调转过头想要把两名驯马师的马也拉入战局。吓得两名驯马师只能控制着马儿在周围绕圈,根本不敢太过接近。
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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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陌生的行人擦肩而过,陆持一边在心里默背英语课文,一边往前走;直走到人行道的尽头左转,到下一个路口继续左转,前行二百米转进路旁的胡同。越往里走越是偏僻幽暗,到最后甚至连路灯都没有了。只有胡同尽头的一家食杂店的窗户上透出白炽灯的亮光,衬得周围的环境越加破败。或许在很多人眼中;这样的寂静有些可怕。可是在陆持看来,这样的环境却更加贴近他从小生长的那个偏远落后的小山村。即便是下过雨后略有些泥泞潮湿的地面,都有一种不耐烦的熟悉感。
陆持背着书包走进食杂店;掉了漆的门板发出嘎吱一声,正坐在里面听广播的老太太伸了伸身子往外一瞅;看到陆持后;顿时露出慈祥的笑容:“呦;高材生又来了?还是要方便面吗?”
陆持应了一声;在柜台前站定:“两包老燕京麻辣方便面,一根火腿肠。”
老太太手脚麻利的从货架上取出两包方便面和火腿肠,嘴里却忍不住叨咕道:“奶奶跟你说啊,这方便面虽然好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里边儿有防腐剂的。你就算爱吃;也不能多吃。正经的还得吃饭吃菜;知道吗?”
陆持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三块钱递过去。老太太麻利儿的接过钱,又从柜台底下的饼干盒子里掏出两个一毛的硬币,递给陆持——这就是陆持为什么喜欢多走两步路来这个小食杂店买方便面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家的老燕京麻辣方便面九毛钱一袋,比别的食杂店便宜一毛钱。两袋儿就是两毛钱。
就为了这两毛钱,陆持宁愿每天放学多走几步,也不想在小区的便利店多花两毛。
老太太将陆持的两袋方便面和一根火腿肠用一只绿色的塑料口袋装起来,递给陆持的时候顺便问道:“你们月考的成绩下来了吧?你考的怎么样?”
陆持闻言,又是一叹。忍不住回想起今天下午,孙老师把他叫到办公室说的那些话。
“这次的月考成绩下来了,可以看出来你的知识面不太广,高二下学期和高三年级的学习要点都没掌握,对于竞赛拔高题也不太熟悉。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你之前所在的高中和燕大附中的学习进度就不一样,我们学校要求学生在高一结束时就要全部掌握高中三年的知识点,从高二就开始全面的复习和冲刺了。你又是在转学第一天就碰上了月考不过这样也好,算是给你摸底了。现在看来,你对高一和高二上学期的基础知识掌握的还很牢靠,只是学习进度差一点这一点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建议,只能依靠你平时多看书多做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老师。各科老师的办公室你都知道,平时多来跑跑。我先给你列个书单。这些书你可以自己买一套,也可以去图书馆借”
感觉到比平时重了好几斤的书包,陆持又叹了口气,勉强笑道:“不太好”
一共就那么几门课,没有一门及格的。这种成绩对于习惯了考第一的小学霸来说,简直不能忍!
老太太瞧着陆持强颜欢笑的模样,瞬间了然,笑眯眯安慰道:“没事儿,就一次考试而已。这次没考好下次再考。反正你们燕大附中的学生只要保证每门考试及格,考重点大学肯定没问题”
老太太话音没落,陆持只觉得胸口一痛,隐隐又中了一枪。
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陆持眼眸微垂,视线突然扫过柜台里一个小小巧巧**身粉粉嫩嫩的跟杀虫剂差不多的**子,**身上还写着“防/暴/自/卫喷射器”的字样。
“这是什么东西?”陆持低着头,修长的食指敲了敲玻璃柜台。
老太太顺着陆持的动作一瞅,立刻笑道:“那是**雾剂。对付色狼用的。这胡同里头的路灯不是坏了嘛。晚上来来往往的太黑,又总有些流里流气的流氓地痞窜来窜去的,有的小姑娘下班晚,心里头害怕,就买一只随身带着。你个大小伙子就不用了吧?”
陆持知道自己一个大小伙子用不上这个,他只是想到了自己才上小学二年级的妹妹陆苗苗——他妹妹那么可爱,万一被人盯上了怎么办?还是买一只有备无患。
“奶奶你给我拿一个吧!”
“你真要,这一**可三十块呢!”老太太有些诧异的看了眼陆持。虽然她跟这小伙子不熟,却也能看出来这孩子的家境肯定不怎么样。为了省一毛钱不惜多走一站地的人,能舍得花三十块钱买防狼剂?
想到这里,老太太忍不住劝道:“其实这东西也没什么用。就是图个心理安慰而已。你想啊,万一你真遇到打劫的了,那也是人高马大比你壮的,说不定手上还拿着凶器。你打不过他不说,万一被他抢了防狼剂朝你一喷得了,你倒是把他给成全了。”
老太太的话很有道理,陆持歪了歪脑袋,说道:“没事儿,我拿一**。”
看着陆持固执己见的模样,老太太瞬间无语。不过她跟陆持也只有三面之缘,该说的该劝的她都劝过了,人家执意要买,她也犯不着放着有钱不挣。
老太太给陆持拿了一**防狼剂,又教了一下用法。陆持从兜里掏出两个十块的,一个五块的,一个两块的,两个一块的和两个五毛的,都塞给了老太太,自己兜里只剩下两毛钱了!
看的老太太直摇头。陆持却拿着新买的方便面火腿肠和防狼剂施施然的出了食杂店。
黑黢黢的胡同里没有路灯,只有清冷的月光和家家户户的灯光能勉强照出些影子,陆持在蜘蛛网般的胡同里兜兜转转的抄近道回家,心里还默背着数学公式。一声模模糊糊的呼救声突然从远处传来。
陆持的脚步微微一顿,站在原地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却没再听到什么动静。陆持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还没等拐出这条胡同,突然传来一声极为高亢刺耳的“滚开!别过来!”
那嗓音尖锐声嘶力竭,带着哭嗓,是一种破了音儿的歇斯底里。
陆持心口猛然一跳,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然而胡同两旁的人家大门紧闭,根本没有反应,有些人家甚至还闭了灯。
陆持心下一沉,联想到方才食杂店里老奶奶的话,脑子里的一根弦儿猛然绷紧了。他从塑料口袋里拿出防狼剂,拆开外包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这会儿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胡同里没有灯,乌漆墨黑,陆持很快就失去了声音的来源,更糟糕的是他这么一通乱跑竟然迷路了。
陆持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轻轻喘着粗气,视线无意间扫过放在旁边人家门口的一把铁锹。陆持心下一动,顺手抄起铁锹在手里颠了颠——虽然他没有陆衡那小子一人撂倒十来个的武力值,但在东北长大的小爷们,谁还不会打仗了?
陆持一手拿着防狼剂一手拎着铁锹,顿时备有安全感。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爆了句粗口,操着东北口音粗声喊道:“操,谁啊,大晚上的嚎丧啥,我可报警了!”
似乎是听到了陆持的叫喊声,胡同里又传出一声“救——”,喊到了一半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可是这一声却给陆持提供了准确的方位。他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路过几户院子里停靠着自行车或摩托,明显家里头有人在的人家的时候,陆持脚步一停,将防狼剂揣兜里蹲下,捡起几颗石头朝着玻璃的方向一砸,只听“哐当”几声,几家玻璃应声而碎,里面顿时传来爆骂声,有人开了门从屋里冲出来,看到陆持的造型后顿时一愣,迟疑了几秒钟,二话不说也抄起院子里的棍棒铁锹冲出来。
陆持一边喊着“先报警大家伙一起上”,一边拔腿就跑。跑到离胡同转角几步远的时候又停了下来,朝着胡同里扔了几块石头——他害怕有人躲在墙后面打他闷棍。
果然,就在石头砸出动静的一瞬间,一阵疾风扑面而来,一道黑影瞬间出现在陆持面前,手里还拿着一根半米长的铁棍。早有准备的陆持拿起防狼剂冲着那人的眼睛一顿乱喷,照着那人的肩膀顺手又是一铁锹下去。只听一声惨嚎,那人捂着眼睛倒退了好几步,手中的铁棍也应声而落。
死胡同里登时传来女孩儿激动的求救和男人的咒骂声,似乎还有其他挣扎的声音,陆持心下一紧,立刻说道:“我们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邻居们也马上就来了”
胡同里忽然安静下来,没一会儿,从死胡同里闪出两个黑幢幢的身影,那两个人看了一眼手握铁棍的陆持,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人,正要走过来,陆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那两个男人脚步一顿,也不管躺在地上的同伴,立刻转身跑掉了。与此同时,被劫持的女孩子跌坐在地上大声痛哭。
陆持心下一松,知道危险基本上过去了。整个人顿时一泄,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儿,后脖领子突然被人拽住了。
一道泼辣的嗓音在身后骂骂咧咧的骂道:“小兔崽子,是你把我们家窗户砸了吧?”
根据脑中回忆起来的犯罪分子的体貌特征,陆持将那天晚上劫持乔诗语的两个流氓画了下来。并且在第二天上午,警察过来录笔录的时候,直接把肖像画交给警察。
来医院录笔录的警察是一男一女,二十多岁,穿着警服,不过看起来更像是警校的学生。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子年轻人的青涩活泼。
扎马尾辫的女警察有些好奇的翻了翻两张栩栩如生,连面部细节都十分精准的肖像画,笑着说道:“不愧是燕大附中的学生,果然厉害。这一手都能比上咱们技术部的老警员了!”
然而就算如此,陆持的画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就在乔诗语被救当晚,警察就根据唯一被抓的犯罪分子的口供,顺藤摸瓜的摸清了另外两名嫌疑人的身份和社会背景。甚至还摸到了他们的窝点。
可惜这两名嫌犯从那天晚上就没再回家,也没跟亲朋好友联系。警方原本怀疑这两名嫌犯已经潜逃外地,可周一中午就发生了陆持在燕大附小校门口被袭击的案子——如果袭击陆持的人真的是这两名潜逃的嫌犯,那就证明这两个人目前还逗留在燕京没有离开——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推测,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两起案子的关联性。
更何况,就算技术部能通过对比分析确认嫌犯的身份,如果抓不着人,也没什么用。毕竟,2000年可不像后世,天网系统搞得哪儿哪儿都是**,嫌犯只要出现在镜头下,基本上就属于曝光状态。如今的燕京只在各大交通主干道和人流密集的公众场所,以及比较重要的市政场所安置了**——比如说陆持被袭击的燕大附小校门口,因为是全国重点校区再加上紧邻十字路口,所以才在一个路段内安置了两个**。等到袭击陆持的摩托车拐入路边的小胡同后,就如同鱼游大海——想要在一个足有一千三百多万人口的城市里找到两名刻意隐藏的嫌犯,这难度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不过当着受害人的面,两名警察当然不会说这么丧气的话。他们只是例行的问了笔录,并且安慰陆持,警方一定会全力以赴。
临走之前,陆持指着眼角长了带毛痣的嫌犯的肖像画,开口说道:“我能确定,打我的人就是他。”
两名警察莞尔,相视一笑,开口说道:“你放心吧。警察叔叔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坏人的。”
显然,两人都没把陆持的话放在心上。
陆持眨了眨眼睛,心道:“我说的是真的。”
因为陆持在回忆这两件事的时候,顺便还在脑中还原了那天中午袭击他的那根铁棍的运动轨迹,然后跟劫持乔诗语的两名嫌犯做了对比,最后确定手持铁棒袭击他的人跟劫持乔诗语的带毛痣,两人挥舞手臂的习惯性动作如出一辙。
可惜在警察看来,陆持的坚持只是主观臆断,根本没有可信度。
警察离开后,躺在病床上的陆持无所事事,索性捧着张扬的笔记本电脑继续看笔记。岳斌请来照顾他的护工先生尽职尽责,时不时问他要不要上厕所,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出去走一走。上午十点钟左右,护士又来叫他去做脑ct,观察陆持有没有颅内出血之类的现象。
陆持有些担心的跟主治医师提起自己的记忆力好像变得更好了,询问这算不算是后遗症的一种,会不会对他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
不过,出于某种顾虑,陆持并没有对医生提及脑海中的详细变化——比如说通过回忆和在脑中的对比就能确定袭击他的人的运动轨迹,再推断出这个人到底是谁这种夸张的事情。
“我以前得看两三遍才能记住的东西,现在看一遍就记住了。而且记得比以前更牢。还有,我觉得我的思维好像也比之前更清晰了。”
陆持有些担心的看着孙医生:“我现在的情况,还是脑震荡吗?”
不是说脑震荡的正常反应是记不起受伤的情景,然后头晕,恶心,呕吐甚至是心悸,多汗,四肢冰凉吗?
可是陆持除了被打那天有短暂的意识空白和头晕恶心,之后的反应都很正常。吃晚饭时还能回忆起被打的各种细节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即便孙医生是燕京知名的脑科专家,也不敢保证自己对大脑的研究有多么全面。听到陆持的担心,孙医生也只能宽慰道:“大脑本来就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当它受到重创时,确实可能会引发各种症状”
孙医生下意识的说了一连串的专业术语,从各方面论证陆持刚被送进来的状态确实附和轻度脑震荡的症状。至于陆持为什么会在治疗的过程中又出现这种变化,孙医生表示以目前的医疗水准,不一定能完全解释每个人的病情。但是国际上确实有一些大脑受到重击后患者突然变得更聪明或者掌握了新技能的例子。
“目前来看,你的治疗状况良好。我们会继续观察一个礼拜到半个月,甚至是更长时间,直到确定你的病情痊愈,或者是彻查出后遗症或者其他并发症”
“当然了,我还是建议你在治疗期间尽量减少脑力劳动”
等到陆持从孙医生的办公室离开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岳斌和他的小伙伴们趁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