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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之前,还惦记着学习小组的成员们太辛苦,特地给他们买了夜宵回来!
悔恨的情绪犹如附骨之疽;让岳斌每每回忆起当年的事情;都忍不住痛骂自己太白痴太轻信。所以每次被大哥拿着录像轻而易举的威胁到时;岳斌就更加憎恨卓越这个告密者。即便岳斌知道卓越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可以他仍然无法接受自己认可的小伙伴居然会背叛他
陆持:“”
虽然不能从岳斌阴一阵晴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复杂表情中读懂某人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可是陆持仍然能感觉到岳斌发自内心的悲愤交加和恼羞成怒。这不禁让陆持也产生了些许疑惑——
就是逃学翘课的时候被人打了小报告而已,就算心有嫉恨,也不至于激烈到这种程度吧?
学习小组的成员们也有些震惊于岳斌过分激动的情绪,他们下意识地看了看岳斌,又看了看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地卓越,忍不住问道:“喂,你该不会是后来又对他做了什么吧?”
卓越内心也有点儿懵逼。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确定的说道:“大概没有吧?”
事实上卓越跟岳斌的交际并不多——岳斌加入学习小组的时间不长,顶多一个礼拜,就按捺不住寂寞的带领着他的小伙伴翘课翻墙去网吧了。而卓越在确定岳斌不会回来上晚自习后,就给老师和岳斌的家长打了个电话。致使岳斌返回图书馆时被抓了个正着。第二天岳斌就愤而退出学习小组了。从那以后,他跟岳斌就再也没有过接触了!
说实话,卓越至今还记得岳斌被当场抓包时气的脸色铁青的样子,卓越还真的有点害怕。生怕岳斌之后会报复回来,甚至会想办法揍他一顿!
结果那天之后岳斌再也没跟他说过话,甚至在学校里碰上都视若无睹,当没看见一样。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卓越还在心里提心吊胆的担心了大半个学期,见岳斌始终没有后续动作,才渐渐放下心来。
卓越十分肯定的说道:“绝对没有,就那一次。”
绝对没有?
留意到卓越莫名自信的语气,学习小组的成员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真相没那么简单呢!
一直陪在岳斌身边的死党张扬则一脸不爽的眯了眯眼睛,他冷哼一声,双臂抱胸居高临下的盯着卓越,面色深沉的说出了一句至理名言:“背叛只需要一次就够了。谁还会给你第二次机会啊?”
卓越:“”
他抹了一把脸,有心想反驳自己的做法并不是背叛。可是当他的视线扫过莫名悲愤的岳斌时,又觉得自己并没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
也许在岳斌和他的小伙伴看来,他的行为就是背叛。
果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嘛!
卓越自嘲的笑了笑——其实他蛮喜欢岳斌这个人的。因为岳斌跟他遇见过的所有同学都不一样。他热情,赤诚,热于助人,脑子灵活,似乎跟所有人都能处得来。有他在身边,好像连气氛都会愉快很多。可惜的是,他和岳斌的三观注定了他们不会成为好朋友——
就像岳斌一直认为他是告密者一样,卓越也看不惯岳斌吊儿郎当的个性——明明有能力考的更好,却偏偏要把精力浪费在没有用的事情上,还敢说什么学习只是工具,人不能被工具困住要懂得利用工具之类的废话。
果然是专属于有钱人的傲慢啊!
卓越死死的握住了铅笔。像岳斌这种只因为对摄影感兴趣就能花上几万块买相机的有钱人,又怎么可能理解他们这些家境贫寒到连交学费都要东拼西凑到处借钱,拿到八千块奖学金一分都不敢花,全部要拿回家还债的穷人的心情。
真以为他们不知道卖笔记赚钱吗?
可是在赚钱之前,复印笔记难道不需要钱吗?把笔记卖到校外甚至卖到全国不需要渠道和推广吗?
岳斌和张扬几句话说的那么轻松,是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乎前期投入的钱和精力。
可是学习小组的人不行。他们这些人只有全力以赴,才能保证自己的学年排名,保证每学期都能拿到奖学金。他们唯有死学死学,拿到奖学金,才能帮家里分担一下压力。
不是每个人都有学习六门外语学开车学开游艇参加国际童子军训练营的资本的。而在拥有这些资本之前,他们能做的唯有紧紧抓住学习这一根稻草,然后才能想办法改变命运。
卓越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行了。大家都别闹了,赶紧坐下来。再不开始学习晚自习就真的结束了。”
说着,卓越又向陆持点了点头:“我们学习小组的习惯是每天都有一名小组成员花半个小时的时间为大家讲解他的学习技巧和解题思维。你今天第一天加入小组,对大家都不熟悉。所以我们的安排是由我们每个人抽出十分钟的时间,为你讲解我们最擅长的科目,你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提出来。八十分钟后,我们开始做题,在做题的过程中如果有问题可以继续交流。主要是让大家对彼此都有一个初步的了解。因为之前耽误了一点时间。所以我们今天可能要往后拖延到十点半甚至是十一点下课。不过这一点你放心,学习小组已经跟学校说好了,我们的小组成员可以在规定的时间之外返回宿舍。收发室的大爷阿姨会帮我们留门的。”
“当然了,大家显然都对你的学习方法更感兴趣。毕竟你可是只用一个月就能从全科不及格考到年级第一的猛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明天安排你来讲课行吗?”
陆持眉峰一挑,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
然后她就看到了少年更加过分的举动——
陆持正跟一个刚收摊回来的鱼贩子说话。他从鱼贩子手里要了几只黑色的大塑料袋和一个透明胶带,将几只塑料袋扯开摊平,用透明胶带粘好,做成了一个极为难看的塑料斗篷。
然后,陆持捧着塑料斗篷走到女孩儿面前,指了指女孩儿身上的校服,说道:“把我的衣服脱下来,你穿这个。”
女孩儿:“”
围观的邻居们:“”
看着陆持手中堪称简陋的塑料袋斗篷,女孩儿实在忍不住说道:“同学,你也是燕大附中的吧?那你应该认识我,我——”
女孩儿话还没说完,陆持眉峰一挑,阻止了女孩儿的自报家门:“你是谁跟我没关系,等会儿警察来了你跟警察说就好。现在,把我的衣服脱下来换上这个,我要回家了。”
第38章()
本文订阅率不足50%哒小天使萌会看到窝;一天之后会换掉哒陆持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握着碳素笔的右手微微发抖,滴滴冷汗从额头上溢出来。
“同学;同学,你还好吧?”
“啊?”被监考老师拍肩膀的动作惊醒。陆持猛地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监考老师。
“这位同学;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呀?要不要送你去校医室?”监考老师看着面色苍白的陆持;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脉搏:“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心跳也特别快。”
监考老师说着;示意考场内还没离开的考生到饮水机前接一杯热水过来。
陆持接过盛装热水的纸杯。略微烫手的温度从掌心传来;陆持僵硬的思维似乎也慢慢熨烫开来。他冲着监考老师笑了笑;开口说道:“谢谢老师。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头有点疼。”
“最近天有点儿热;你是不是中暑了?我让其他同学陪你去趟校医室吧?”
“不用了。”陆持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英语考卷交给监考老师:“我真的没事儿。”
“那好吧!”见陆持坚持;监考老师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点了点头;温声嘱咐道:“那你自己注意点儿,要是难受的厉害;也别强撑着,赶紧去校医室。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监考老师说着;又拍了拍陆持的肩膀;这才离开陆持的位置去收其他学生的考卷。
为了锻炼学生的应试能力;燕大附中的考试形式跟高考一样,都是两天,每天考两场。高二和高三年级考完英语后就直接午休了。然而高一年级的学生还在正常上课。所以高二和高三年级的同学也不敢喧哗吵闹打扰到别人,只能静悄悄的离开教学楼。
陆持在考场发呆时耽误了一会儿,等他离开的时候,整个楼层都没什么人了。陆持就这么恍恍惚惚的一直走到教学楼外,被一直守在楼底下的岳斌叫住了。
“你怎么才下来呀,等你好半天了!”岳斌将一瓶罐装的核桃奶塞到陆持的手上,笑嘻嘻的说道:“给你喝,补脑的。”
说着,岳斌也留意到陆持过分苍白的脸色:“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脑震荡的后遗症发作了吧?”
“没什么,我就是觉着”我有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做梦了。
我究竟是活着还是死了,现在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臆想?为什么我会接连梦到还没发生的事情?或者说,为什么我的人生总是在不断的重复着?
陆持的视线从岳斌、张扬和其他小伙伴的脸上一一扫过。
岳斌等人全都发现了陆持的不对劲儿,屏息凝神的等着陆持接下来的话。
沉默了好半天,陆持才勉强一笑,淡淡说道:“我就是觉得,那卷子上的题我都会做!”
“嗨,我还当什么事儿呢!”被陆持的大喘气吓了一大跳,张扬一拍大腿:“你是不是耍我们玩儿呢?你都把那九本笔记背下来了,这卷子还有什么不会做的?”
“我说老陆同学,你可不太地道啊。我们大家这么担心你,你跟我们玩儿这个!”张扬抱怨了一句,不由分说的揽着陆持的肩膀往食堂的方向走:“要不是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儿上,我非得敲你一顿不可!”
其他几个同学笑嘻嘻的围过来插科打诨,也都凑趣的抱怨陆持学坏了。陆持也只是笑笑不说话。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唯有岳斌皱了皱眉——他总觉得陆持刚才要说的,好像不是这个。
因为下午还有一场数学要考。中午吃完了饭,大家就想着找个地方休息一下。陆持是住校生,就想着回寝室睡一会儿。张扬对此敬谢不敏,嬉皮笑脸的说道:“别啊,光睡觉多没意思,要不咱们去网吧,我教你打游戏呀?”
陆持怎么可能有心思打游戏。他冲着张扬摇了摇头,歉然说道:“我有点儿头疼,就不去了。”
“应该是用脑过度了需要休息。”岳斌手插着兜,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脸色一直很苍白——气色简直比住院那几天还不好的陆持。冲着张扬几人说道:“这样吧。我送陆持回寝室,你们几个出去玩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陆持话还没说完,就听张扬笑嘻嘻的说道:“你自己还真回不去。”
张扬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岳斌:“你换寝室了,现在跟我和岳斌住一屋。对了,还有你们班的潘天博。”
陆持一愣。他什么时候换的寝室他怎么不知道?
“我们帮你换的。”岳斌留意到陆持的神色,笑着解释道:“反正你原先的室友跟你也不太熟。跟我们住一起,大家相互还有个照应。”
张扬笑嘻嘻的接口道:“可不是嘛。这还是岳斌特意找孙老师调的,要不然学校还不让呢。”
陆持敏锐的注意到岳斌说的是“反正你原先的室友跟你也不太熟”,而不是“你跟你原先的室友不太熟”,他也不知道这里边究竟有什么问题,只好笑道:“那好吧。就麻烦你送我回寝室了。”
“不麻烦,正好我也回去睡一觉。”岳斌说着,顺手接过陆持的书包单肩背着,回头叮嘱张扬:“下午三点钟考试,你们可别玩的忘了时间。”
“放心吧!”张扬冲着岳斌一摆手,带着小伙伴们呼啦啦的走了。
一大帮人只剩下岳斌和陆持。岳斌打量着陆持,小心翼翼地道:“你要是想说什么,或者想问什么,那就问吧!”
陆持原本都不想提这件事儿了。没想到却被岳斌看穿了。他定定的看着岳斌,很久没说话。久到岳斌都以为陆持不会开口了,陆持才缓缓问道:“你说,脑震荡的后遗症会不会让人变成神经病?”
岳斌一愣。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会出现幻觉什么的。”陆持想了想,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现在的情况——况且有些事情,他还不确定要不要说,该不该说。
岳斌有些疑惑的用手挠了挠脸颊,这动作给他平添了几分孩子气。
陆持见状,微微一笑:“算了,别说这个了。咱们回寝室吧。我有点累,想睡一会儿。”
岳斌本来想说什么的,听到陆持这话,只能点了点头,带着陆持回宿舍。
陆持刚转学过来的时候被学校分到了男宿舍楼的二零二,搁医院住了半个月就被岳斌几人“擅自”挪到了二三三。陆持回到宿舍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从食堂回来的潘天博。
大半个月没见面,潘同桌依然神采奕奕,见着陆持就是一顿熊抱:“哎呦我的同桌呦,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大半个月留我一个人独守空桌,别人都是成双成对儿的。可寂寞死我了。”
“对了,你现在怎么样,病都好利索了吗?”还没等陆持回应,潘天博又嘿嘿笑道:“我说陆持同学,瞧瞧你这命儿,刚转学第一天碰上月考,回校第一天又碰上周考,这回要是没考好,你可别往心里去。非战之罪呀!”
岳斌看着两人聊天,笑眯眯的说道:“你们先聊着,我有点事儿出去一下。”
说着,又叮嘱潘天博:“别跟他聊太久。刚考完试,他不太舒服。让他多睡一会儿。”
潘天博眨巴着他那双小而聚神的眼睛点了点头。等到岳斌离开后,这才用胳膊怼了怼陆持的胸口,眉飞色舞的说道:“你还真别说,岳斌这帮人看着挺狂挺傲的,真相处起来倒还不错。人也挺细心的。”
陆持微微一笑:“他们是挺好的。”
顿了顿,又问:“我们怎么换寝室了?”
原本叽叽呱呱说个没完的潘天博戛然而止。他看了陆持一眼,支支吾吾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岳斌这帮人心血来潮,想要当感受一下住宿生的生活。大概齐是觉着咱们俩也挺投缘的,所以非要找咱们两个当室友——”
“他们原本不住校吗?”陆持眉峰一挑,看着潘天博。
潘天博的神色顿时就像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肥鸡。他眨巴着他那双小而聚神的黑豆眼,试图蒙混过关。然而陆持毫无波动。
“哎呀!”潘天博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岳斌和张扬不让我告诉你的。”
“不过这事儿你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好!”
“就是咱原先寝室那帮人,不知从哪儿打听的,非说你以前是混过的,所以才跟外面的小混混有联系,才会被打。再加上你刚转过来的时候考试不是没考好嘛!他们就觉着跟你住一个寝室可能会影响他们的学习这其实都是没影的事儿,就他们瞎传。后来就被岳斌他们听到了。岳斌就跟咱班老孙商量了一下,就给你转寝室了。”
陆持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波折。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又是怎么”
“嗨,咱俩不是同桌嘛!”潘天博抓完头发又开始抓脖子,就跟浑身上下长了虱子似的:“我听不惯他们那么说你,就跟他们争执了几句其实他们就是嫉妒,看不惯校花喜欢你呗!还有岳斌他们也愿意带着你玩儿你也理解一下,不遭人嫉是庸才嘛。今后你碰着这帮人,不搭理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