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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期间要尽量少用脑。要保证大脑有充足的休息时间。你这么不管不顾的;是不是真怕没有后遗症啊?”
陆持闻言一怔,抬头看着岳斌。
岳斌轻哼了一声:“你看着我也没用。不行,我得跟那护工好好说说。我请他来是照顾你的,他是怎么照顾的?是不是晚上只顾自己睡觉都不看着你点儿。你也是,自己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吗?你熬了一晚上;难道就没觉着头晕恶心难受吗?”
其他几个同学听了这话;也纷纷劝道:“可不是嘛。陆持同学;我们知道你以前在县中学的时候成绩很好,冷不丁转到燕大附中,还有点接受不了考试不及格的现状,放不下优等生的架子。可是你也不能拿着自己的身体乱来啊!人孙老师都说了;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得细水长流;得懂怎么合理的管理和支配自己的时间照你这情况;估计还得多看看心理医生,学一下怎么平衡自己的心态。你要知道;燕大附中是全国最好的中学,校里边的牛人海了去了。你就算是全学年第一;也照样能有人在竞赛成绩;或者是其他方面超越你。你比如说吧”
张扬说到这里;指了指岳斌,又指了指自己:“你别看岳斌这小子每回考试成绩都比我好,可是在做生意的天赋上,他可不如我——小爷我在全年级的排名虽然没进前一百,可是我的复习笔记却受到了全校同学,甚至是不少外校同学的追捧。你就算算,咱们学校高中部一共两千多名学生,就算只有一半儿的同学跟我这购买了复习笔记,每本笔记就按三十块钱算,我光在学校里就能赚多少钱?”
张扬说到这里的表情特别得意,还冲着岳斌挑了挑眉。似乎能在某方面赢了岳斌一把,就是他人生中的莫大荣幸。
岳斌看着张扬,露出一个斯文败类的笑容。
张扬嘚瑟的神情微微一敛,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当然了,你也不要以为岳斌这回月考考了全学年第八,他就不如常年霸占第一名的卓越——虽然卓越那孙子的考试成绩是不错,但是他也只是考试成绩不错而已。除了成绩,他还有什么呀?人岳斌会六国语言,还会开车开游艇,甚至还拿过国际童子军训练营的荣誉徽章不比那个只知道死学死学的假清高强多了?我就纳了闷儿了,他卓越凭什么——”
张扬话还没说完,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捧着保温饭桶的乔诗语笑盈盈的站在门外:“呦,这么多人呀。你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病房里顿时一静,岳斌笑着接口道:“张扬正给陆持介绍咱们学校的同学呢。你呢,怎么才过来?”
乔诗语微微一笑,进来说道:“我在小食堂给陆持炖了猪脑花儿。”
乔诗语把保温饭桶放在桌上,拧开盖子给陆持盛了一碗脑花儿,殷勤的笑道:“陆持,这是我亲自下厨炖的,补脑的,你尝尝吧?”
陆持低头看着碗里的脑花儿,脸上的笑容有点儿僵——
不得不说,受到家人的影响,陆持不但是个吃货,还是个比较保守且注重食物颜值的吃货。也就是说,陆持的食谱里边可以接受鸡鸭鱼肉虾蟹甚至是蝉蛹这种在北方比较平常的菜色,也可以勉强接受牛打了猪下水这种杂汤杂菜。但是一颗完完整整色泽鲜嫩栩栩如生的猪脑花
陆持吞了吞口水,只觉得手臂上的汗毛都静悄悄的站起来了。
乔诗语也留意到了陆持的勉强,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怎么了,你怕我厨艺不好呀?你放心吧,这汤是我特意学的,来之前我还喝了一碗呢,挺好喝的。”
“不是,”陆持捧着碗勺,冲着乔诗语微微一笑:“我就是有点”
陆持不知道该怎么说。
岳斌眨了眨眼,接口问道:“是不是不敢吃呀?”
陆持笑了笑,点头说道:“以前确实没吃过。”
“是吗?这样啊”乔诗语的笑容也变得有点尴尬了,她下意识的用手掖了掖头发,自责道:“真是的,你看我,光想着吃猪脑花补脑的事情了,竟然忘了问你爱不爱吃。那要不”
乔诗语顿了顿,用手指了指桌子,勉强忍着失落的道:“你就放那儿吧。下次我再给你做别的。”
人家特意给自己做的汤,还从学校打车送到医院来。陆持就算情商低,也不会做出这么浪费别人心意的事情。
他低着头,看了一眼碗里的脑花儿,避开脑花儿的位置舀了一勺汤尝了尝——
“确实挺好喝的。”陆持笑容温润的看了乔诗语一眼,温声说道:“谢谢你。”
乔诗语看着陆持笑的缱绻的眉眼,只觉得微微一晕,好像也得了脑震荡后遗症似的。
吃过午饭后,岳斌和他的小伙伴们掐着下午上课的点儿离开。临走之前,还不忘带走了张扬的电脑和他特地给陆持带过来的书包。
“下午你就好好休息吧。晚上放学后我们再来看你,顺便把电脑给你送过来。你也不要去什么网吧了。那地方,乌漆墨黑烟熏火燎的,你一病号也不适合往里钻”岳斌啰啰嗦嗦,还把护工叫了过来一顿嘱咐。结果光顾着说话没注意,一回头险些撞到门框上。
岳斌下意识的扇了门框一巴掌为自己报仇,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非常自然,明显不是头一回。
然后,岳斌甩了甩掌心通红的右手,冲陆持说道:“我们走了。晚上见”
陆持:“”
一大帮人呼啦啦的来又呼啦啦的离开。当病房里只剩下自己的时候,陆持竟然有种孤单的感觉。他笑着摇了摇头,顺手拿起放在床头桌上的报纸,正要看看今天的燕京新闻,刚刚出去倒垃圾的护工先生立刻出现在门口,一脸为难的道:“小同学,你还是别看报纸了吧?刚刚你也听到了,小岳先生让你好好休息。你要是再这么用脑子,小岳先生会扣我工资的。”
“我就是随便看看”陆持看着护工先生一脸为难的样子,只好把报纸递了过来:“那行,我不看了。我睡会儿觉行吧?”
“这个没问题。”护工先生用最快的速度接过陆持手中的报纸,又以打扫卫生为由,把病房里带字儿的东西——除了药盒以外全都收拾干净。确保屋内没有任何“漏网之鱼”,这才如释重负的退到门外。
陆持面无表情地看着护工先生的夸张举动,只觉得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往床上一趟,闭目养神。
半梦半醒间,陆持发现自己又开始做梦。只是这一回跟前几次又不一样——他居然完完整整的梦到了考卷上的试题,并且“意识清醒”的看清了每一道题。
也不知道是不是背下了九本复习笔记的关系,陆持总觉得这些题他好像都会做。正好闲着无聊,陆持下意识在脑中进行推演,试图将看到的每一道题解答出来,并试图捋顺出卷老师在出题时想要学生掌握的知识点
等到陆持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陆爸陆妈全都坐在病床边儿,上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儿子,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头还疼不疼了?”陆妈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陆持的额头:“妈摸摸你,疼不疼,啊?”
陆持看着陆妈妈泪水涟涟的样子,笑着握住她的手,道:“妈,没事儿,你摸吧,我一点都不疼。”
“那棒子打我后脑勺了!”
陆妈妈:“”
“你这孩子!”陆妈妈轻轻拍了一下陆持的胳膊,哭笑不得的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逗你妈。”
“我真不疼。”陆持笑嘻嘻的从床上坐起来:“轻微脑震荡而已。要不是医生坚持让我住院观察,我都能回学校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医院呆着吧!”陆爸爸没好气的看了陆持一眼:“也不知道咱们陆家今年犯了什么说道,一个你弟,一个你”
“这不是继承了爸爸你的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嘛!”陆持笑嘻嘻的拽了拽陆爸爸的袖子。在哄自家父母开心这件事上,陆持显然比他弟弟更放得开。
陆爸爸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就知道说好听的忽悠你爸妈。”
陆持勾勾嘴角:“这次我受伤的事儿,就别告诉小衡和苗苗了,省的他们跟着担心。”
“你要是怕家人担心,今后就别这么莽撞。”陆爸爸顺手拿起苹果给陆持削皮:“对了,我们过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自称乔总的人,他说他是你救的那个小姑娘的父亲,搁火车站堵着我和你妈,非要给我们塞二十万。我跟你妈没要。”
“那是,我爸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要他这种钱。”陆持笑嘻嘻的,一脸的温顺乖巧。
陆爸爸看了大儿子一眼,继续说道:“不过我也跟他说了。我儿子是为了救他闺女才摊上的这件祸事。你这脑子要是没事儿也就算了,真要是有什么后遗症,我还得找他。”
说完,陆爸爸似乎不想再跟儿子讨论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又问道:“知道打你的人长什么样吗?警察那边儿怎么说?什么时候能抓到人?”
陆持笑了笑,知道他爸这是不生气了。赶紧态度正确言行乖巧的回答问题。
半个月后,陆持终于出院返校。
非常不巧的是,陆持在返校这一天恰好碰上了燕大附中高二年级的例行周考。
陆持:“”
落款是高二一班乔诗语。
第170章()
本文订阅率不足50%哒小天使萌会看到窝;一天之后会换掉哒来医院录笔录的警察是一男一女,二十多岁;穿着警服;不过看起来更像是警校的学生。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子年轻人的青涩活泼。
扎马尾辫的女警察有些好奇的翻了翻两张栩栩如生,连面部细节都十分精准的肖像画;笑着说道:“不愧是燕大附中的学生;果然厉害。这一手都能比上咱们技术部的老警员了!”
然而就算如此;陆持的画也没起到什么作用。因为就在乔诗语被救当晚;警察就根据唯一被抓的犯罪分子的口供,顺藤摸瓜的摸清了另外两名嫌疑人的身份和社会背景。甚至还摸到了他们的窝点。
可惜这两名嫌犯从那天晚上就没再回家;也没跟亲朋好友联系。警方原本怀疑这两名嫌犯已经潜逃外地;可周一中午就发生了陆持在燕大附小校门口被袭击的案子——如果袭击陆持的人真的是这两名潜逃的嫌犯,那就证明这两个人目前还逗留在燕京没有离开——不过这一切也都是推测,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两起案子的关联性。
更何况,就算技术部能通过对比分析确认嫌犯的身份;如果抓不着人,也没什么用。毕竟;2000年可不像后世,天网系统搞得哪儿哪儿都是摄像头;嫌犯只要出现在镜头下,基本上就属于曝光状态。如今的燕京只在各大交通主干道和人流密集的公众场所,以及比较重要的市政场所安置了摄像头——比如说陆持被袭击的燕大附小校门口;因为是全国重点校区再加上紧邻十字路口;所以才在一个路段内安置了两个摄像头。等到袭击陆持的摩托车拐入路边的小胡同后;就如同鱼游大海——想要在一个足有一千三百多万人口的城市里找到两名刻意隐藏的嫌犯,这难度不比大海捞针容易多少。
不过当着受害人的面,两名警察当然不会说这么丧气的话。他们只是例行的问了笔录,并且安慰陆持,警方一定会全力以赴。
临走之前,陆持指着眼角长了带毛痣的嫌犯的肖像画,开口说道:“我能确定,打我的人就是他。”
两名警察莞尔,相视一笑,开口说道:“你放心吧。警察叔叔们一定会尽快抓住坏人的。”
显然,两人都没把陆持的话放在心上。
陆持眨了眨眼睛,心道:“我说的是真的。”
因为陆持在回忆这两件事的时候,顺便还在脑中还原了那天中午袭击他的那根铁棍的运动轨迹,然后跟劫持乔诗语的两名嫌犯做了对比,最后确定手持铁棒袭击他的人跟劫持乔诗语的带毛痣,两人挥舞手臂的习惯性动作如出一辙。
可惜在警察看来,陆持的坚持只是主观臆断,根本没有可信度。
警察离开后,躺在病床上的陆持无所事事,索性捧着张扬的笔记本电脑继续看笔记。岳斌请来照顾他的护工先生尽职尽责,时不时问他要不要上厕所,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出去走一走。上午十点钟左右,护士又来叫他去做脑ct,观察陆持有没有颅内出血之类的现象。
陆持有些担心的跟主治医师提起自己的记忆力好像变得更好了,询问这算不算是后遗症的一种,会不会对他的身体健康造成影响?
不过,出于某种顾虑,陆持并没有对医生提及脑海中的详细变化——比如说通过回忆和在脑中的对比就能确定袭击他的人的运动轨迹,再推断出这个人到底是谁这种夸张的事情。
“我以前得看两三遍才能记住的东西,现在看一遍就记住了。而且记得比以前更牢。还有,我觉得我的思维好像也比之前更清晰了。”
陆持有些担心的看着孙医生:“我现在的情况,还是脑震荡吗?”
不是说脑震荡的正常反应是记不起受伤的情景,然后头晕,恶心,呕吐甚至是心悸,多汗,四肢冰凉吗?
可是陆持除了被打那天有短暂的意识空白和头晕恶心,之后的反应都很正常。吃晚饭时还能回忆起被打的各种细节
大脑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即便孙医生是燕京知名的脑科专家,也不敢保证自己对大脑的研究有多么全面。听到陆持的担心,孙医生也只能宽慰道:“大脑本来就是人体最精密的器官。当它受到重创时,确实可能会引发各种症状”
孙医生下意识的说了一连串的专业术语,从各方面论证陆持刚被送进来的状态确实附和轻度脑震荡的症状。至于陆持为什么会在治疗的过程中又出现这种变化,孙医生表示以目前的医疗水准,不一定能完全解释每个人的病情。但是国际上确实有一些大脑受到重击后患者突然变得更聪明或者掌握了新技能的例子。
“目前来看,你的治疗状况良好。我们会继续观察一个礼拜到半个月,甚至是更长时间,直到确定你的病情痊愈,或者是彻查出后遗症或者其他并发症”
“当然了,我还是建议你在治疗期间尽量减少脑力劳动”
等到陆持从孙医生的办公室离开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岳斌和他的小伙伴们趁着学校午休又跑了出来,还给陆持带了小食堂的饭菜——依旧是以清淡为主。张扬还从十一班拿来了陆持的书包,陆持赶紧把张扬的笔记本还给他:“谢谢你的电脑。不过你还是拿回去吧。放在医院太不安全——要不是医生不让,我上午做ct都差点抱着它了。”
张扬眉峰一挑,很不赞同的问道:“你不是还得给你妹妹批作业嘛!我拿走了,你用什么?”
“早上遛弯的时候我发现医院后门那条街上有家网吧。我去那边就行。正好也当遛弯儿了。”
“哎呦喂,你也不嫌折腾!”张扬抓了抓脑袋:“那我的学习笔记呢?你难道就不觊觎我的学习笔记吗?你知不知道,全校有多少同学都对我的笔记垂涎三尺!现在白给你看,你要珍惜——”
“我都背下来了!”
陆持一句话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别说张扬,就连低头摆饭的岳斌和喋喋不休的讨论游戏攻略的其他小伙伴们也都安静了。几个人抬起头,默默的看着陆持。满脸都是“我就静静的看你装逼”!
面对众人灼灼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