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生气地互瞪了一眼,分别将脸转向了香炉,仔细地打量着那一根已经燃到了一半的香。
这滑稽的样子,让我和练小茹见了都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
突然,从门口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别看了,我在这里呢!你们两个不争气的。真是死了也不能让我安心去啊!”
我回头朝门口一望,被吓得向后退了两步。
只见门口进来一位满头白发,佝偻着背的老头子。他光着脚,背上背了一个斗笠。
这老头不就是昨天晚上那个问我,有没有看到他家黄牛的那个余伯吗?早上还听到两个妇女在议论他说死了啊!
我心里吓得要命,恨不得现在就逃了。
“嘿嘿!小子,咱俩又见面了。”老头咧嘴朝我笑了笑。
“嘿!是啊!真是巧啊!”我尴尬地笑了笑,有意躲到了练小茹的身后。
练小茹见我一脸紧张的样子,不解地问了一句:“怎么了?你干嘛要躲啊!”
“这老头已经死了。”我小声朝练小茹道。
老头子大概听到了我的话,生气地朝我翻了一个白眼,“谁告诉你,我死了?我只不过是去阴间报道,当鬼差罢了。”
“啊!”我和练小茹几乎是同时张大了嘴巴。
老头没有理会我,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张桥生和陈婆两人的脸上。
他有些失望地瞟了他们一眼,“唉!你们两个真是死了也不能让我安静一刻。我这还没入土呢!这边就吵上了?”
“师父,是他惹我生气的。我本来收了一个小鬼在魂瓮里,结果这老光棍不让我带走。”陈婆朝余伯答道。
张桥生立马跟着答了一句:“师父,你别听她乱说,这魂婴是我发现的,结果这老女人给那女鬼接生后,就把它收走了,再也不想还给我。”
余伯越听越生气,他将脸一沉朝陈婆和张桥生道:“你们俩把我从棺材里叫醒,就是为了说这事?”
“师父,其实我我也想看看你老人家,舍不得你走。”陈婆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张桥生见状,也跟着讨好了一句:“师父,其实我也想念你。昨晚我还梦到你呢!”
“少来,昨晚我还没有死透,今早才死的呢!”
余伯生气地朝两人瞟了一眼,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微笑道:“小伙子,我看咱俩有点缘,你先说一说你的事情吧!或许我可以帮得到你。”
“你,你真的是要去当鬼差?”我有些激动地问道,心想,如果拜这老头子为师,那以后不是比张桥生还要牛逼啊!
可很快转念一想,不行。这老头子是个鬼,哪有拜鬼为师的啊!弄不好把命丢了都不知道。
不过,这老头既然是陈婆和张桥生的师父,在道行方面肯定是厉害的。据说有一些道行厉害的阴阳师,死后会被阴间的鬼王看中,被挑选为阴差。
估计这老头也是因为混阴阳先生太久了,才被下面的鬼王给选中了吧!既然现在都已经被选中当阴差了,那解决一点闹鬼的事情,那还不是像喝粥一样简单。
想是这么想,可毕竟对方是个鬼,我犹豫了好几次始终不敢开口。
“嘿嘿!小子,看来,你还不想把那一点破事说出来对吧!那我就坐下来,给你看个相吧!”
说罢,余伯在我的面前坐了下来。
他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说是要给我看一个手相。这可把我吓尿了。那死老头的手冰凉冰凉的,像是摸了一根冰棍似的。
“老伯,我,我还是不看了吧!”
我挤出了一个微笑答道。真想早点离开这里。这老头也太吓人了。
“不行,我要看的相,哪里还跑得掉啊!”
老头的力气很大,拽得我很紧。我想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却丝毫没有反抗之力,这更加的让我心里紧张了。
还好,那死老头接下来,并没有过份的动作。
“多大了?”老头问。
“二十四岁。”
“嗯!不错。看你的事业线,二十四岁流年那里,有一些红点点。说明,你今年的财运还不错。同时,你的感情线,在二十四岁这一年,多了一道斜纹,说明是要走桃花运了。而且呈隐性,仔细看才能够看得出来,上边透着一股黑气,黑气属阴,说明这是一段阴缘。小子,恭喜你啊!有一个阴间的妹子看中了你。”
老头拽着我的手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死老头还真是有料,看来,我还是和他说实话算了。
想到此,我便把我那一天如何给富婆看坟,不小心犯了杀师日,最后又点中了一个一炮三响的日子,一股脑儿全向这老头给说了。
“老伯!这事,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今天到这里来,便是想请你的两位弟子出山帮忙的。”我趁这个机会把自己的需求也表达了。
“得!老子今天就和你结个缘。在去阴间报道前,做最后一件好事。”
老头用手捋了一下下巴的胡须,朝陈婆使了个眼色道:“徒儿,陈荷花,你替这位小哥,看一看到底是撞了什么,看有没有办法帮他解决。”
“是师父!”陈婆听了老头的话,便在香炉前开始跪拜起来,不一会儿,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对羊角圣杯。
她将圣杯置于胸前一阵祈祷后,对着圣杯哈了三口气,然后往地上一掷,只见地面上两只个半边的羊角圣杯,阴面朝上,刚好打了一个阴卦。
陈婆的脸上立马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朝我望了一眼道:“小子。恭喜你,今天最适合问阴事了。阴卦问阴事,吉!”
说罢,陈婆又去屋子里的米缸里,挖来了一碗米,又让我把贴身的衣服给脱了。最后,又取了一个鸡蛋用我的衣服包在了米里。然后用一个米筛子,将用衣服包好的米放在筛子里。
陈婆打了一碗清水,放在桌子前,点燃了三柱香后,双眼微闭,口中默默念动起咒语来。
一阵叽哩咕噜后,她又拿着那一袋用衣服包好的米,分别在我的头顶和胸前绕了三下,嘴里同时还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该回来的,就回来,该看见的就看见”
忽见她将米往桌上一放,然后用力往地上跺了一脚,大声喊了一句:“到了!”
说罢,陈婆便伸手缓缓打开了那一包米。
她瞪大了眼睛,望着那展开的米,好一会儿才转过脸朝我招了招手道:“快,过来,你看到没有。你就是在这个地方犯的事。这地方有三道痕,代表的是三棵树,树的后边有一个小米堆,代表的是一座坟,坟里埋的应该是一个死女人。因为这米堆有阴影,阴代表的是女人。”
我走过去,顺着陈婆手指的地方望了望,果真见到那米堆里,现了三道痕,三道痕的后边还真是有一个小米堆。
陈婆继续看。
突然,见她大声叫了起来:“哎呀!不得了了,你就是在这地方见鬼了,看到没有,鸡蛋上立着的两粒米,其中有一粒就是你,另外一个米呈黄色。喏看到没有,是黄色的,也立起来了。而且与那颗白色的米粒紧紧地挨着。这说明说什么,说明你是在这里撞到了一个黄花闺女。那妹子看上你了,恐怕不去都不行了啊!”
陈婆的这一番说辞,听得我毛骨悚然。那简直像是亲自去现场看了一遍啊!
“等等,你用手把这鸡蛋亲自抓起来。然后紧紧地握在手心,闭上眼睛心里默念三声‘米仙米仙,带我开眼’,要心无杂念的念。”
陈婆朝我叮嘱道。
我便照着她的吩咐做了一遍,当我念完“米仙米仙带我开眼”三遍后,便听到陈婆朝我喊了一句:“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睁开了眼,仔细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陈婆。
很快,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我看到从陈婆的眼睛里折射出阴妹子的笑容,很快又看到了一林子,在林子的不远处,有一几栋土砖房。
不一会儿,从一户人家里出来了一个农妇,农妇的手里拿了一根麻绳和扁担,还有一把镰刀,在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一只脚没了,只剩空洞的裤腿。
我的脑海里立马浮现出,那一天在那个庙里遇见的老太太和那一位砍柴的大妈。她手里那一根血痕斑斑的麻绳,现在让我看到了还依旧心生寒意。
我吓得尖叫一句:“不要!”立马闭上了眼睛。
陈婆却笑了起来,她将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安慰道:“好了,小伙子。不用担心了。我已经看到了,你那一天所遇到的一些事情,我全看在了眼里。你啊!是去了一个鬼村,撞上了一个阴妹子。阴妹子要和你结婚呢!”
“那怎么办?”我几乎要哭了。
“还能怎么办?要不,和阴妹子结婚,要不,杀了她。不过,我还没有这个能力。看看我师父怎么说吧!”
陈婆叹了口气道。
第029章拜鬼为师()
陈婆都说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再一次把希望放在了她的鬼师父身上。
“老伯!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不,余爷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立马改变了称呼,心想,要叫得亲一切才行。
余伯朝我裂嘴笑了笑道:“小子,论辈份,你还真是可以叫我爷爷。我也想帮你。不过,感情的事,谁也帮不了你。最终还是要你自己去面谈才行。我可以让我的两个徒弟送你去哪里,但谈事的必须是你。”
“谈?”我苦笑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和那个阴妹子去谈结婚的事情?”
“没错!这事,是你自己惹的,就得由你自己去谈。不过,在谈这事之前,你恐怕要学一点护身之法才行,要不然你根本就去不了那个鬼村啊!这是个麻烦事。”
“鬼村,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走一趟阴?”我的后背都渗出汗来了。
“嗯!必须得你亲自走阴才行。可惜啊!可惜我的这两个徒弟,目前还没有本事带人走阴。要是我在的话就好了。”
余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或许我去的话,还能够替你摆平这件事。”
“余爷爷,我看你现在也可以去啊!你不是阴差么,两眼一闭,一睁就到了啊!”
我巴结讨好道。心想,这人要是我的亲爷爷就好了。只可惜我的亲爷爷去世的得早。
余伯笑着摇了摇头,“不行啊!阴间有阴间的规矩。”
“我给你多烧一点钱,总行了吧!”
“不行!”
“我给你烧十个亿,外加两个日本妞给你,还加一辆宝马车,对了,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给你弄一个俄罗斯美女来”我把我想到的都说上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当然,你能够多烧一点给我是最好了。女人嘛!这个,还是看情况吧!”
余伯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一看我就知道这事有戏。
“余爷爷,你其实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对吧!”我趁他还开心,便立马说了这句。
“嗯!办法当然是有的。不过,要看你的缘份啊!还有看你能不能够放得下。”
说罢余伯朝我仔细看了看,旋即便用手指了一下门口道:“去,你站到门口去,然后转过脸看着我。”
我照着他说的,站到了门口。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我看到陈婆和张桥生两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们两想要说一些什么,却又不敢说。
一旁的练小茹也觉得有些怪怪的,她朝自己的父亲望了望,她的父亲朝她使了个眼色,这丫头便也闭住了嘴巴。
“乔阳,我问你。你后边有没有人。不许回头。”
余伯朝我问了一句。
“我不回头,我后边没有人。”我果断地答道。
“你身上有没有钱。”
“有。”
“有没有三毛三。”
“不止三毛三。”我说。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了,总觉得这老头问我的问题很怪。
“好!你现在已经是我茅山弟子了。不止三毛三,说明你将来还会有其它门派的传承,而且不会过得贫穷。我问你后边有没有人,你说,没有。那说明,你已经断后,你将来不会再有子孙后代。我让你不许回头,你说不回头,说明已经没有了退路。这一切是缘份啊!今天我要传授给你天底下最厉害的道法,下茅山法。”
余伯一脸严肃地朝我答道。
“啊”我整个人差点就倒了下去。虽然我渴望学习道法,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没有子孙后代,那我还混个鸟啊!学得高深的道法又如何?难道老婆都不要娶了吗?我可不想当光棍。
我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师父,你真的要传他下茅山法?”一旁的张桥生朝余伯问道。
“当然,这是我等了三十年的徒弟,总算等到了。再不传,我都要到阴曹地俯去报道了。当年,我曾选中你为我的真传弟子,但是你的意志并不坚定。我问你后边有没有人,你回答我说,应该是没有人吧!这说明你的意志不坚定,留有退路。从你回答我问题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你没有办法学得高深的下茅山法。这是茅山道士的诅咒,也是禁忌。”
“倒是在金钱上,你回答得果断。我问你有没有钱,你说,没有,身无分文,结果穷了大半辈子。我试着传授给你下茅山法,可最终你还是没有学成,只修了个半桶水。说起来,都是命中注定啊!”
说到这里,余伯叹了口气,“这事是师父害了你。我不应该执着。你本应该早点结婚生子的。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传承对象,固执地让你修习下茅山的雷法,其实你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因为你的鼻子上有鼻节,这种人,是练不成雷法的。练不成雷法,也就没有办法成就无上下茅山法。”
“师父!别说了。”
张桥生跪了下去,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流:“我自己也觉得不是这块料。”
听了这话,陈婆也哭了起来:“师父,你别说了。”
张桥生和陈婆互望一眼,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想必,这一对,年轻时也曾有过爱与恨。
“唉!是我耽误了你们俩个。”
余伯长长地叹了口气,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张桥生的脸上,语重心长道:“桥生,遇到合适的,就结婚吧!别再执着于下茅山之法了。你并没有犯三弊五缺,也不是修练下茅山之法的料。放弃雷法的修炼,你就可以过平常的日子。你和陈婆一样,学的不过是中茅山之法,结婚生子并不犯戒。也不会有什么果报。”
听到这里,陈婆和张桥生已经是哭得稀里哗啦,两人相互一望,最终却把脸转向了一边,各自失声痛哭起来。
“好了,都别哭了。要怨就怨师父吧!”余伯说完,朝张桥生喊了一句,“桥生,准备开坛。拜师仪式开始。”
“等等!”我朝余伯小声问了一句:“余爷爷,我能不能不学下茅山法。”
余伯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行,如果你不学下茅山法。首先,你活不过七天。因为你的身体内,已经中了尸毒。只有用下茅山的雷法,才可以慢慢的将它清除。”
“尸毒,有这么厉害吗?”我有些惊讶地问道。
“有没有这么厉害,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到了晚上,你便会现出鬼舌头,那是因为你吸了女人尸体的缘故。”
余伯说着,把一面镜子交给了我。
我接过镜子伸出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