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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敏贵妃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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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庄昭和纸砚之间的你来我往,她在旁边瞧得分明。

    庄昭对纸砚起了猜疑,这八月又是纸砚手底下的人,是以她才迟疑了下。

    庄昭道:“不妨,就让他来荣昌身边伺候。”

    阿巽来给她请过安,就要去上午课了。

    其实他不太乐意,嘴紧抿着,但他知道这是必须的。

    “等阿令再大一些,她也能陪着你去上课。”庄昭笑着安慰他。

    阿巽这才缓了缓脸色。

    他耳濡目染地久了,也懂得不怒自威地道理了,对此庄昭还是很满意的。

    阿巽走了,阿令也被带去睡午觉了。

    这会儿,庄昭才有心思好好想想刚才的事。

    纸砚和阿巽他们的那段对话就在安和宫门口,也没避着人,底下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学到她跟前也是惟妙惟肖的。

    她含笑听完,发了赏钱才叫下去。

    白茶有些低落地问了一句:“怎么会变成这样?”倒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也不怪他,刀悬在头上,他不反击,难道等着束手就擒吗?”庄昭看的清楚,大臣们要除得不仅是她,还有监策处,这个生来就为了监视百官的机构,在他们眼里,自然是不能留的。何况领头的还是个宦官,那就更不能留了。

    纸砚要自保,只能反击。

    “也好,让他们斗去吧。”

    后宅的手段她清楚,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

    可朝廷的事要怎么办,她确实可以说是不擅长的。

    而阿巽,才刚开始学呢。

    她们现在只能依仗手下的人。

    如果他们扭成一股,那反倒难办了。

    不论是对是错,就只能这么办。

    现在有分歧,有分化,那就是好事。

    “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了”庄昭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肩,抱怨道:“也不知怎么回事,早上起来肩上就不得劲,现在倒越发严重了。”

    白茶忙寻了美人捶在手里,替她瞧着肩,嘴里还说:“您也是,不舒服怎么不早说,白耽误这些功夫”

    她还在絮叨,外头有人打断了她,“娘娘,穆娘娘带着八王爷过来了。”。

一百三十一章 叔公() 
说起来可怜。

    老娘娘一去,封宥便回了他生母穆娘娘那里。

    穆娘娘这么多年沉寂下来,也懂得了安分,母子两个平时不轻易出来的。

    “请她们进来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他们过来必然是有事相求。

    不一会穆娘娘就牵着八王进来了。

    八王比小皇帝还小上几个月,还没来得及给封号,只按序齿的排行叫着。

    “穆娘娘请慢坐。”她到底是长辈,庄昭起身请她坐下后方才自己坐下。

    认真说来,两人也没什么交情,倒是当年穆娘娘为了针对封奕拿庄昭做过筏子。

    因此这次来求她,穆娘娘心里也没多少把握。

    只希望她还能顾全着颜面,给个方便了。

    白茶端过茶来,八王还向她道谢。

    白茶吃了一惊,忙道:“这是奴婢该做的,王爷客套了。”

    八王略笑一笑,态度谦逊又不**份,比起阿巽佯装的世故,气度高了又何止一点。

    “娘娘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吗?”庄昭和煦地问道。

    穆娘娘看向她,二十出头的年纪就守了寡。

    云鬓上只簪了一支木簪,面上脂粉不施。

    月白衣裳上一朵朵茉莉花骨朵儿,淡雅娴静。

    跟东宫时的俏丽婉媚相比,简直是脱胎换骨。

    想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只是她命好,儿子是大符的新帝,而自己的儿子

    穆娘娘看着一旁懂事早熟的儿子,潸然泪下,起身跪在庄昭面前,哭着道:“罪人自知昔年张狂无知,本无颜面再来见太后,只是稚子无辜,他是宪帝在世上的最后一抹血脉,请太后不计旧怨,照拂一二。不要让他在这宫里落寞一生,罪人纵死,也铭感九泉。”

    八王也跟着跪下。

    庄昭忙和白茶一起扶两人起来,“穆娘娘不必行此大礼,正经论起来,八王还是新皇的叔公呢,我朝最重孝道,八王有什么事,说一声就是了。”

    穆娘娘红着眼道:“娘娘宽厚。”她喊八王过来,“宥儿占了个辈分高的好处罢了,他年纪叫他给娘娘见个礼吧。”

    八王有板有眼地做了个揖,云袖曳曳着垂到了地上。

    连名字都拿出来说事了,唯恐庄昭不记得宪帝赐名的意图,可见所求非小。

    她蹙眉,有点无奈地道:“娘娘请说吧。”

    “八王虽然年幼,到底是将来要出京的。如今他已能上路,罪人想请太后和皇上早日下旨,让他就藩。”

    庄昭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反问了一句,“就藩?”

    她说完就回过神来了。

    穆氏求得果然不是小事,她拧着眉头道:“就藩是大事,都是等王爷们成了年再去的。哪有这么小就出京的?叫外人知道了,还当是皇帝和我容不下你们母子呢。”

    “罪人不是这个意思”穆娘娘忙摆手,“罪人的意思是”

    庄昭轻声打断她,语气蕴然,带着几分不容置疑,“不论是什么意思,这个念头请穆娘娘暂且放下吧,等八王成人了,皇帝自会放他去藩地的。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我没有放在心上,穆娘娘也不必放在心上。皇帝他不知道那些恩怨纠葛,不会对八王有恶感的,您尽可放心。”她挑眉道:“说起来八王也该启蒙了吧。我会让内阁的人早日挑选好师傅,让八王早日习得君臣之礼,对大家都好。”

    穆娘娘看了她半响,最终低头应了声是。

    她牵着八王走出来,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看样子是神思不属。

    她其实牵得力道有些重了,八王的手都被捏红了,可他不吭气。

    从懂事起他就知道,他和母妃的处境艰难,能忍的事情他从来不会多说什么。

    穿过宫道,熟悉的怡和宫近在眼前,八王小声道:“母妃,您不是说今日不过是博运气吗?既然如此,大半可能也是不成的。儿臣并不在意,您也别太在意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她哀叹一声,“出去做藩王比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讨生活可不要好上太多吗?”

    在宫城里头,她和八王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不知多久前的老黄历了。

    八王不说话了,穆娘娘也不在意,儿子一贯是这么寡言的。

    不过却很贴心孝顺,这是她的福气。

    进了一趟安和宫,虽然所求不得,到底是有些好处的。

    本来已有些破旧的怡和宫立马要翻新。

    窗纱什么的也都重新换过,连伺候的人都多了一班。

    八王沐浴完,躺在熏过的被褥上,这份又香又软的舒适感受,是他记事以来第一次体验到。

    “王爷,奴婢替你把幔子放下来吧。”旁边守夜的宫女细声细气地说话。

    他点点头,又想到她们是不能看自己的,忙清了清嗓子,说了声辛苦。

    小宫女笑了笑,把床幔撂下来。

    外头一盏烛灯不灭,透过床幔上连枝的纹理照进来,八王脸上一片明明暗暗。

    第二日,他刚穿戴完,就有人来见他。

    来的正是昨日安和宫里见过的那位姑姑,据说是太后最为宠信的一位,和监策处那位还有点关系。

    小太监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猥琐的神情令封宥很是厌恶。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太监们记仇,得罪了他们对他这个落魄王爷而言,没有一点儿好处。

    喜怒不形于色,对他而言,不过自保的手段罢了。

    他拱拱手,客气地道:“这位姑姑有礼了。”

    白茶避开半步道:“王爷实在客气,奴婢名唤白茶,王爷若不嫌弃,叫奴婢白茶就是了。”

    八王从善如流道:“白茶姑姑。”

    白茶也不再纠正他,只道:“太后娘娘请王爷过去。”

    穆娘娘此时赶来,听到这话,忙道:“就让宥儿一人过去吗?”

    她紧张的样子让白茶有些好笑,“穆娘娘若是想去,便一道去吧。”

    穆娘娘被白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紧张八王紧张惯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庄昭不是张后,对八王没什么恶意,她换了笑脸道:“是我不会说话,太后见宥儿,我跟着去凑什么热闹。宥儿你去吧,记得不要失了礼数。”

    八王称是,跟着白茶慢慢往安和宫去。

    安和宫里头,阿巽和阿令正在玩闹。

    孩子的欢笑声传的老远。

    白茶自言自语了一句:“准是又闹翻天了。”

    话里的疼爱溢于言表。

    八王垂着眼盯着地上齐整的青石板,他早熟,就没有过玩闹的时候。

    这份欢乐,他是引不起共鸣的。

    “娘娘,八王爷来了。”白茶高声喊了声,就怕声音被阿令他们的盖过去。

    庄昭抬眼,看到她身后那个有些瘦弱的身影,笑着招手道:“过来坐吧。”

    阿巽和阿令也停下来,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同龄人。

    封宥施施然走进来行礼,“见过太后、皇上、公主。”

    庄昭朝阿巽和阿令道:“这是你们的八叔公,是长辈,阿令,你也要见礼。”

    阿巽是君,不必见礼,阿令却是不可免的。

    阿令似懂非懂地道:“见过八叔公。”

    她一排糯米牙咬着唇,好奇地看他。

    头上扎了两个小圆髻,小脸胖嘟嘟的,跟菩萨旁长跟着的玉女似的,看上去机灵可爱。

    封宥看着她,突然觉得手有点痒。

    按住想捏她的冲动,把手攥紧了藏在袖子里,疏离地道:“公主有礼。”

    阿巽背着手打量他,封宥长得也好看,阿巽心里是喜欢的。

    他老气横秋地问道:“你既然是我是朕叔公,朕怎么没见过你?”

    庄昭笑一声,“皇帝正好说到了点子上。之前八王一直养在穆娘娘身旁,没怎么出来见过人。现下他也要启蒙了,哀家让内阁挑了人给他授课,皇帝你以后上课就和他一道去,也有个人好作伴,怎么样?”

    阿巽想了想道:“他就是伴读吗?”

    庄昭摇头,道不是,又问道:“皇帝想让他给你伴读吗?”

    封宥屏息等待着眼前这个小皇帝的回答。

    过了一瞬又像是过了好久,小皇帝点头道:“好。”

    封宥的肩膀慢慢松下来,庄昭看他一眼,心里多了几分怜意。

    “那好,你下午就带着八王过去吧。不许欺负人家。”她笑着点了点皇帝的鼻尖。

    阿令在旁边不停问道:“那我呢那我呢,娘,我也要去!!!!”

    “你?”庄昭逗她玩:“去上课就不能出去玩了,要一天都待在屋子里,你可以吗?”

    她眉眼耷拉下来,看着有几分可怜,摇头道:“那不去了。”

    刚想去安慰她,她表情就是一变,拉着封宥的手叹气:“你也可怜,下次我带你出去玩。”

    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带着温热的气息,摸上去一点都不令人讨厌。

    封宥道好,“下次公主出去玩一定要带上我。”

    阿令重重点头。

    阿巽在旁边看着又有点吃味,他把两人的手分开,自己把阿令的两只手都握在手里,得意地瞥了一眼封宥,“妹妹,我的!”

    封宥不在意地笑笑,把手收了回去

    白茶和庄昭取笑了皇帝一会也就罢了。

    只有阿令偷偷摸摸凑到封宥耳边道:“你别生哥哥的气,他就是有点小气,不过他对我很好的!以后你们一起玩,他也会对你很好的。”

    封宥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我没有生气。他是皇帝,我不敢生他的气。”

    阿令挠头道:“那你到底是没有生气还是不敢生气啊?”

    他看着她灿若星辰的眼睛,轻轻一笑,“是没有生气啊。”。

一百三十二章 流年(正文终章)() 
养着孩子的时候,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的。

    前一刻还在牙牙学语,下一秒就已经娉娉袅袅了。

    这一点,在阿令身上体现地尤其明显。

    那个揪着双丫髻在地上摸打滚打地小身板仿佛还在眼前呢,一晃眼,她就已经画眉点唇地站在廊下,闲闲地剪着花枝。

    “督公安。”宫侍们请安的声音传来,阿令抬眼看去,纸砚叫一行人簇拥着,浩浩荡荡地走过来。

    抛了手里的花枝,拢了拢袖子,刚好见他走到跟前,作揖行礼,“大长公主吉祥。”

    阿令笑道:“纸砚哥哥这几日倒来得勤,我这花儿剪了几回,回回都叫你碰上。”

    纸砚垂眼看过去,前几日还旁逸斜出的花枝如今空落落的,只剩下几跟向上的主枝了。

    他道:“实在是奴才没法子,皇爷吩咐的事办不妥,特来向娘娘求个法子。”

    皇帝亲政得不算晚,十六岁的年纪,也足够了。

    才刚收回了大权,总要做些什么来一展身手。

    内阁如今大换血,监策处也好不到哪去。

    纸砚这个督公,做得都快只剩个名头了。

    纤指拨了拨身前的一枚海棠花红大胸针,她慢悠悠道:“这下来得不巧,母后在里头歇午觉呢。连本宫都只能在外头等着。”

    纸砚识趣地道:“那奴才就陪公主在外头等着。”

    阿令淡淡嗯了一声,“八月,去端盏茶来。”

    纸砚接了茶,拿茶盖子一下下撇着茶沫,眼里没有半分不耐。

    “方才你说皇兄给了你什么难办的差事,说来听听。”她话里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纸砚叹了一声,“大长公主就不要再拿奴才取笑了。奴才实在是”他摆出一副难以启齿的姿态,无论是真是假,总之阿令的好奇心是被他挑起来了,连连催促之下,他才道:“皇爷做了个梦,说是梦到了什么白眉上仙,可渡他成仙,永葆青春。连夜画了张像叫奴才去寻,还非要一个月内寻到。这人海茫茫,仅凭一张小像,奴才去哪寻去呀!这不实在没法子了,才来找太后娘娘。”

    阿令蹙眉道:“皇兄真是越发随性了。这事不必母后出面,本宫去找皇兄就是了。”

    阿巽虽说是少年帝王,有些骄矜,但是对这个妹妹那是没得说的。

    她一开口,抵得过纸砚求三天三夜。

    纸砚自然连连道谢,还道:“殿下慈悲,昨儿梁首辅还夸您呢。”

    女儿家情思挡不住。

    荣昌大长公主对梁首辅有意的事情,满宫里没几个人不知道的。

    梁首辅虽未婚配,只是年纪要比大长公主大上一轮,这事叫纸砚来看是不能够成的。

    但是在公主面前说几句漂亮话,又不耗费什么。

    这种场面话,他在皇帝跟前说得多了。

    只是一得意,忘了这位公主的脾性。

    阿令把眉一挑道:“这话说得稀奇。梁首辅夸不夸本宫,值得在本宫面前一说吗?别说他是外臣,就是内监”她眼神在纸砚身上打了个转,“这私相授受的名头,也不是这么好受的!”

    她冷笑道:“本宫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叫你们这么说嘴吗?”

    纸砚忙跪下道不敢,他后头跟着的一大群人也都跪下,动静自然不小。

    白茶从里头转出来,笑着道:“太后娘娘醒了,叫进去呢。”

    阿令哼了一声,甩袖进去了。

    白茶看着纸砚叹口气,他这些年养得金贵,面貌仍如当年,只是心境到底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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