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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敏贵妃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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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泠右手小手指无意识地抽动了下,她把手往袖子里缩了缩,面色如常地回道:“奴婢虽有几分技艺,却称不上高超,否则怎么会连娘娘都护不住?”她话里带了几分自责哽咽,“奴婢虽然无能,但是一心为了娘娘,谋害旧主这个罪名奴婢实在是担不起!”

    “你!”吴修媛唯恐皇帝信了她的话,忙道:“你不要再狡辩了!我瞧得真真的,就是你打的黄修容!”

    蠢货!

    林昭仪和白泠同时在心里骂道。

    只不过一者是痛恨她乱说话帮倒忙,一者是嘲讽看好戏。

    “照吴修媛的意思是,奴婢在和您一起摔倒后,当着您的面,把黄修容打伤了?”白泠循循道。

    吴修媛忙点头,一副你不要想抵赖的样子。

    白泠努力忍住自己的笑意,声音平淡道:“那请问吴修媛,奴婢打得是她的左腿还是右腿?”

    “你……”吴修媛一时被问住了,说不出话来。

    她当时摔得痛都痛死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去看黄修容那边,自然也不知道她是哪条腿受的伤了。

    林昭仪见冷场,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被皇帝制止了。

    “既然是对质,总要有来有往,吴氏,既然你说亲眼见到了,那么就说吧。是左腿还是右腿?”皇帝声音冷得像刀,吴修媛吓得又伏下身去,抖了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皇帝又看向林昭仪,话里带了些嘲讽,“这就是你要的对质?!”

    “回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林昭仪磕头磕得铮铮作响。

    白泠也不甘示弱地跪下来,“奴婢一片忠心,请皇上明鉴!这事分明是林氏她们三人蓄意谋害,再串通污蔑奴婢。”

    一个个都要明鉴。

    可皇帝也不是神,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此事又事关庄昭和死去的孩子,如果不能把罪魁祸首抓出来,无论为君还是为父为夫,他都是个失败者。

    场面一时又陷入了僵局。

    皇帝摸着玉扳指,目露沉思,纸砚在一旁看着也不敢说话。

    这时外头传来笔墨少年清朗的声音,“皇爷,有个小太监说他有话要禀告。”

    “让他进来。”皇帝道。

    门口进来一个瘦弱的小太监,身上穿着蓝灰色的太监服,细声细气道:“奴才给皇爷、督公请安。”

    他微露出半张脸,纸砚便认了出来,“八月?”

    “正是奴才”八月磕了个头道:“今日天晴,奴才去内廷司领饷例,路过御花园的时候,不小心把一个银锞子掉进去了,奴才便伏在花丛里头寻,还没寻着,三位主子就过来了,奴才袍子被枝叶勾住了不好动,正解着呢,紧接着贵妃娘娘也过来了。”

    “起先奴才也没留意,只是加紧解那衣裳。直到吴娘娘叫了一声,奴才抬头看过去,接着看到——”(。)

一百二十五章 真相() 
庄昭缓缓醒来,就见白茶泪眼汪汪地守在一旁。

    她混沌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那一抹小小的身影。

    稚子何辜。

    一开始,她不知他的存在,喝了那碗药,已经是错。

    结果到最后,她都没有能保住他。

    从头到尾,都是她的错。

    只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主子,你醒了!”白茶抹一抹眼泪,这才发现自己主子已经醒了,忙把桌上一直拿小炉温着的药端过来。

    庄昭喝完后问道;“皇上呢?”

    白茶眼神飘忽,快速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啊。”

    又见庄昭一副好以整暇的样子,就知道没有蒙混过去。

    她戳戳指头,头也不敢抬地回道:“皇上在隔壁审问那三个人呢。刚刚听笔墨说八月也进去了”

    “八月?”庄昭疑惑地问道。

    这个名字倒有几分耳熟。

    “主子不记得了?”白茶随意把碗一搁,“就是之前那个才九岁的小太监,奴婢说他可怜,您还说不能这么说,怕伤了人家心的那个小太监啊。”

    原来是他,

    “他怎么进去了?”难道他同此事还有什么联系不成?

    “许是知道些内情吧,奴婢也不太清楚。”

    见庄昭眉头深锁,又不免劝道:“主子宽怀些,反正皇爷总会同你说的,又何必废那起子心思去猜,好好养着身子才是。待会还有补汤呢,您可得都喝了。”

    她语调带着刻意的欢快,庄昭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到底给了一个笑脸。

    白茶叹口气,出去端补汤时特意让杜养娘把阿令抱过来。

    但愿公主能让主子开怀些吧。

    在阿令可爱的面容前,即便是庄昭,心也软化了。

    眉尖清愁尽去,只留下婉媚如初。

    皇帝站在门口看了会,谭晨趁机请示:“皇上,那三位主子?”

    他说话的声音虽压低了,可还是惊扰了母女二人。

    皇帝看他一眼,他忙敛声退至一旁。

    阿令好久不见他,乍见之下自然欢喜,张开脆生生的嗓子喊“爹”

    两条胖莲藕短手张得开开的要抱。

    皇帝俯身把她抱起来,眸子里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温声询问,“阿令有没有想爹啊。”

    “想。”阿令重重地点头,掰着小手指道,“娘说,数完手指就可以见爹了。好多遍,都不见爹!”

    意思是,我数完了好多个十,你怎么都不回来。

    她靠着皇帝爹爹的肩,委屈地道:“爹不要阿令了。”

    小女儿如此爱娇,庄昭和皇帝对视一眼,皆无奈地一笑。

    皇帝掂了掂她的小屁股,哄道:“爹走的慢呀,所以回来晚了。阿令嫌弃爹爹了吗?”

    阿令看着爹也很委屈地样子,故作老成地摇了摇头,摸了摸爹的头,叹道:“我不嫌弃爹,下次我拉着爹走,可快可快了,咻一下,哥哥都追不上!”说着她又有点坐不住了,蹬着小短腿要下去,“哥哥说要带我去看蛛蛛的,我要走了!”

    皇帝把她放下来,拍了拍小屁股道:“去吧!”

    她捂着被拍的地方,回头嘱咐庄昭:“娘好好休息,生病了要休息的!阿令回来问白茶姑姑,要是娘不好好休息……”她哼哼两声,头上的小辫子随着动作一荡一荡,庄昭都被她逗笑了。

    阿令放完狠话就一溜烟地跑了。

    皇帝笑着摇头:“阿令的这份机灵劲儿要是分给阿巽几分,那该有多好。”

    他不免又想,若是衍儿能活下来,肯定也是这般的聪明懂事。

    只可惜……

    唉,多思无益。

    他带着清风朗月般的笑意坐下来,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萎顿,柔声问道:“身子好难受吗?”

    庄昭浅笑着摇头,“我没事。问得怎么样了?”她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皇帝滞了一下,知道她必定是要弄清楚来龙去脉才肯安心,便道:“都问得差不多了。朕同你说可以,但有言在先,无论真相如何,你都不可以不顾自己的身子。”

    他这么严阵以待,她心下又不免惴惴。

    “——你摔倒,并不是意外。”皇帝斟酌了一会,才开口。

    这我当然知道,不然还查什么?

    像是看懂了她的眼神,皇帝补充了一句,“朕的意思是,黄修容朝你再撞过来,你侧身在倒下去的那个时候,并不是你撑不住才倒下的。是白泠。”皇帝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白泠会些武艺,朕没想到她居然、居然敢——”

    他冷峻的表情竟隐隐有几分像先帝了。

    当年天子一怒,阖宫大半的宫人都没了性命。

    如今不知又要多少人殒命。

    他的憎恶悲痛,总得有人来承受,可以想见白泠的下场。

    可她再惨,也换不回自己的孩子。

    “白泠呢,我有话要问她”她目光灼灼,像黑夜里的幽幽花火,带着灼人的热度。

    白泠被带进来的时候面容仍如往常一样平静,看不出半分的惶恐和……后悔。

    庄昭忍不住怒火,身子直往前倾。

    皇帝搂着她的肩,轻声细语地劝哄。

    又是这样。

    总是这样!

    白泠秀眉微皱,带着几分恶意地开口,“娘娘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害你,是吗?”

    庄昭握紧了皇帝的手,一字一句道:“不错,本宫自认对你信任有加,”她仿佛梦呓般轻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为什么”她连连冷笑,带着豁出去般的气势,厌恶地看着上方眉目恬淡的女人,一口气道:“自然是因为我恨你,恨不得让你和孩子一尸两命!你以为,若是皇上再晚回来一会,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说话吗?”

    她押完那三个女人回来,本来打算立即去产房的。

    一想到那个碍眼的女人,那把令人厌恶的嗓子就要消失了,她几乎兴奋地握不住手里的针。

    只要轻轻一下,谁也看不出究竟,庄氏就再也不能在她面前挡路了。

    她等了好久,才等来这么一个天赐良机。

    可偏偏,偏偏那个时候皇帝回来了!

    她告诉自己,要忍耐。

    机会还会再有的。

    谁想到,她还没等到机会,就被发现了。

    早知道的话,就算身死,她也要拉着庄昭一起!

    庄昭看着她掩不住的嫉恨之情,不用再问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她疲倦地闭上眼,靠在皇帝肩上,闷声道:“我不想听了,让她下去吧。”

    皇帝厌恶地撇开眼,“谭晨,带她下去”,仿佛多看白泠一眼就会受不了了。

    白泠最怕的就是看到他这种眼神。

    她掩着泪,哭泣道:“不要这么看我。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

    她自小入宫,被挑出来受训。

    一开始,就是为伺候他而来的。

    她那么努力的练习,从一众人当中脱颖而出,就是为了得到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可没想到,他却把自己送给了庄昭。

    每次在一旁,看着他们郎情妾意,恩爱缠绵,她的心就像被针刺一样的难受。

    庄昭有什么好?她不就有一把好嗓子吗?

    难道她没有吗?

    她刻意练嗓,连庄昭都夸过她的嗓子好听。

    可他却从来没有留意过。

    也是,有庄昭在,后宫众人,在他眼里都是没有颜色的。

    那么,如果她不在了呢……

    寂寂长夜里,这个念头一直啃噬着她的心。

    每当看到他修长的身姿,刀刻般俊美的面容时,那个念头就又浓烈一分。

    最后,当她扶着庄昭在御花园遇到那三个女人时,她几乎都要喜极而泣了。

    天赐良机,怎能错过!

    她恨庄昭,同样也恨这三个女人。

    恨她们比自己更能名正言顺地站在皇帝身边,

    恨她们能明目张胆地争宠。

    而她,只能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偷偷看他几眼。

    心酸得让她想哭。

    不过没关系,马上,一切都会改变的……

    即使是跪在这里,她也始终忘不了那一刻的欢愉。

    嫉妒会改变一个人的心,让她面目全非。

    董后如是,她亦如是。

    谭晨把她带下去。

    皇帝担心地捧着她的脸:“你别难过。这件事是她贪心恶毒,再不然也该怪朕识人不明,没有早日发现她居心叵测。”

    她只是叹气,眼神迷茫茫得叫人心疼。

    “我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

    不该放任自己那点贪心,不该占着皇帝。

    如果皇帝雨露均沾,后宫虽有争斗,但到底不会到鱼死网破的地步——至少让她们看得见希望,做事也会留有余地。谁也不是光脚的,也不用豁出命去做这些,

    “傻话。”他斥道,“朕喜欢谁就是喜欢谁。哪有她们置喙的道理。”

    男人的思维和女人到底不同,何况他还是皇帝。

    在他看来,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即使不受宠,也不该生出怨怼之心。

    可他也不想想,庄昭吃醋,他又是那样欢喜。

    分明的双重标准。

    男人不讲理起来,只会比女人更甚。

    庄昭无心去跟他辩这些,只是失落落地垂着眼。

    “你看,现在后宫就我们两个人。索性掐断了她们这条路,省得烦心。”他道:“朕这几日就让人把她们送出宫,不愿回家的就去寺里头。”

    她又有些物伤其类,替她们争一句,“好歹是妃嫔,沦落至此也不好看。”

    “朕明旨已下,君无戏言。反正宫里是不能再留她们的,何去何从,叫她们自己选。”话已至此,她不好再说什么。

    帝王无情,从来不是句空话。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再去抱怨他对别人无情,自己也觉得自己矫情。

    她嗯一声,把头埋在他颈窝处,慢慢闭上了眼。(。)

一百二十六章 风起() 
半个月后,大军才载誉而归。火?然?文???。?

    他们是保家卫国的勇士,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夹道欢迎。

    女郎们的荷包香粉丢了一地,整个京都都充满着喜气。

    北夷投降,重新称臣。

    庄晋回来受封,一举拿下了大将军衔。

    年纪轻轻,能担此职,自然少不了受人非议。

    然而所有的疑虑不满,都在帝王无情的注视下消失殆尽。

    半个月前的那场风波,黄吴林三家的没落,简直就是明晃晃悬在臣子们脖子上的刀,时时提醒着他们:不要试图去忤逆那位九五至尊。

    君权如此,皇权如此,连内阁和御史台都默然不语,他们又哪敢再说什么。

    不仅如此,皇帝还特意恩准庄晋入后宫,见一见贵妃。

    “臣庄晋见过贵妃娘娘”

    庄昭靠在大迎枕上细细打量自家哥哥,黑瘦俊武了些,在兵营里呆久了,那股子痞气更甚。

    “哥哥一路辛苦,喝杯茶吧。”她笑着吩咐道。

    庄晋也一样打量着她。

    鹅黄色洒金云锦大袖衣,豆绿窄袖上襦,身下松花弹墨的妆花缎留仙裙,深浅得宜,温娴静雅。

    垂华髻上一支三翅莺羽珠钗,温润流光。

    上次见她,还是娇俏柔媚的样子,言谈间少不了调皮。

    如今却大不相同了。

    庄晋默了一会才道:“过去的,总要让它过去。娘娘也不要太介怀了。这些日子娘娘若是寂寞,不妨让臣妻陪你进来说说话。”

    她心里苦涩,轻轻叹了口气:“连哥哥也这样说吗?”

    “臣只是——”他摆着君臣之礼到底不习惯,索性改了口,“哥哥只是不希望你忧思过度,伤了身子。何况如今慧孝太子的丧礼是整个天下在替你守,你也可以稍微歇歇了。”

    “那怎么能一样?”她扬眉,“我是他娘,连我都不想着他,还有谁想着他?”

    还是这样看着顺眼些。

    庄晋嘴角总算带上笑意,和她说闲话:“既然你这么坚持,我也就不劝你了。左右你都是做娘的人了,自己知道分寸。对了,公主呢?我好容易进来一趟,也不让她见见我这个舅舅。”

    “定是在外头疯呢,一刻闲不下来。”她好容易找到个人抱怨,哪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回回都跟泥里滚过似的,指甲里都全是泥。”

    “娘说我坏话!”一道稚嫩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个如风一般的身影,蹬蹬蹬地跑了进来。

    她身子还矮,每次门槛的时候都是手脚并用的翻过来的。庄昭瞧惯了不觉得什么,庄晋却是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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