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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嗯一声,笑道:“得了,明白就好。回来朕也赏你一身和你兄弟一样的衣服。”
纸砚领了监策处的衔,和谭晨一样,都是天子近臣里头顶天的人物,自然也能有幸穿莽服。
皇帝这话一出,笔墨喜出望外,连连道:“奴才谢皇上隆恩!”
皇帝交代好了,这才带着庄昭出去。
庄昭看这方向真是往御花园走的,一时摸不清楚皇帝在搞什么名堂,只顾着跟他走。
皇帝这次出来是清了路的,一路上总算没见到什么碍眼的人,顺顺利利地到了岫湖。
看到湖旁停着的一艘宝船,庄昭才回过劲来。
“原来是来泛湖的呀。”不过能泛湖也算是难得了。她倒没深想,眼里还带着欣喜。
皇帝的嘴慢慢翘起来。
长夜漫漫,总要叫她知道厉害。
“原来是打算忙过这一阵再说的。不过再往后拖这湖都要结冰了,再没趣儿了。”皇帝拉着她往里头走。
本来近冬天冷,没什么蚊虫。不过靠着水就难说了。底下的人拿艾草熏过几回,船里就留着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两人往甲板处走,那里早就安排好了位置,甚至还有梨园的人等在那了。
一列抱着乐器坐着,一列穿着水袖站着。看见皇帝他们过来,俱都娇声行礼。一张张青春漫溢的脸,看着就让人喜欢。
宫里头教过规矩的到底比外头的强。不论心里怎么想,面上是一点不露出来的。
“奴等见过皇上,贵妃娘娘。”
皇帝拉着她在他位子上坐下,两个人你靠着我我靠着你,显得亲密无间。
庄昭见皇帝自顾自去斟酒,没有搭理她们的打算,只能自己出声道:“起来吧。”
她们吃了一个暗亏,也都老实了些,站着不说话。
皇帝喝过半盏菊花酒,才道:“把前些日子排的那出《相思引》唱一遍。”
这名字实在是,庄昭转过头亮晶晶地看着他,刚要说什么,皇帝就把残酒放到她嘴边,她只好就着他的手喝完了。淡淡地酒气夹杂着菊花的清香,倒不是很浓的样子。
她甜甜一笑,挨着他小声道:“这曲子是特意给我听的?”
皇帝斜眼看她笑得跟偷吃了蜜一样,也觉得有些甜,微微泛起一个笑弧。
作者的话:
下章船zzzzzzzz
我是个纯洁的作者(捧脸
第八十九章 沉浮()
曲音一出来,是怎么都瞒不住的。可皇帝既然不想让人知道,那甭管多么难,谭晨他们总要做到不让人知道的功夫。
宝船悠悠荡往湖心,一下子声音就缥缈起来。
御花园入口也有专人在看着,凭谁也进不来,自然也就听不到了。
“深画眉,浅画眉。蝉鬓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乐音缠绵低回,透着一股闺怨情思。
庄昭脑子里把深闺怨妇的脸自动替换成了皇帝,笑得乐不可支。
皇帝素来是爱乐之人,本来还有闲情赏一赏小曲的,全被她搅了个干净。
正好下一句唱到“巫山高,巫山低。暮雨萧萧郎不回,空房独守时。”
他低低笑道:“空房独守,这滋味可不好受。”
大白天的说这个,庄昭白了他一眼,假正经道:“坐好了,坐好了,大白天说这个干什么。”
皇帝也不拆穿她拿娇,继续拿酒喂她。
连饮了几盏,她脸上潮红一片,眼睛也水水地,话音柔得不行。
“不能再喝了”她有些迷离地嘟囔,“再喝就醉了。”
神色涣散,红唇微张露出几颗贝齿,这幅娇媚的姿态,惹得皇帝爱怜不已。“醉了就睡一会。”
他把庄昭打横抱起,对谭晨吩咐了一声,“你在这里待着,让她们继续唱,没朕的吩咐,谁都不许乱动。”
谭晨连连应是。
皇帝这才抱着美人入舱,他来不及挑拣,随意开了一扇们进去。
房间里头光线昏暗,透光的窗户被掩去,只留下几颗明珠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庄昭被放到软床上,紧接着就感觉到皇帝压了上来。
她娇气地推他,“别压在我身上,好热呀。”
“热?”皇帝的声音听起来很飘忽,她不耐烦地点头,柔弱无骨的小手继续推他。
皇帝顺势往后退了退,她才哼哼唧唧地放下手。
“朕帮你把衣服脱了就不热了。”他见她没反应,手就自动自觉地放上去了。
修长的手指很有耐心地把盘扣一粒粒解开,接着是亵衣。
被滋润过的身子看上去剔透无比,摸着更是细腻圆滑。
庄昭嫌热地躲开他的手,露出一片好风光。
耳边是依稀的乐音靡靡,好像在众人眼皮子底下一样,皇帝这么一想,那儿就越发蓄势待发。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身下是柔软的锦被,整个人像睡在棉花里一样,随着皇帝的动作起起落落,就像深海里的一叶孤舟,几经沉浮,落不着地。
“嗯~”她发生一声勾人的鼻音,细长的双腿勾着他的腰用力一夹,终于到了仙境。
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整个人也瘫软了下去。
皇帝叫她这么一弄,也只得鸣金收兵。小皇帝也是有气性的,那啥,不破楼兰终不还。
不一会,房间里又响起了甜腻的声音。
皇帝很是体验了一把战死温柔乡的豪迈。
可苦了外头唱曲的,整整唱了一下午,声音都哑了还不敢停。
她们平日里对嗓子多么在意呀,什么辣的刺激的一概都不碰,这才有这么一把清脆的好嗓子。这次能来伴驾,多大的殊荣呀,还以为能有什么封赏。结果赏赐没拿到,声音都要不保了。
这么一来,曲子里倒真露出一股哀怨凄苦。
“谭晨”
谢天谢地,总算完事了。
谭晨动了动早就站麻了的天,也不管那种蚂蚁刺咬的酸痛,急忙来到舱门前,“奴才在。”
几位唱曲的下意识地放低了声音。
“把船靠岸,让她们都回去吧。朕今晚就在船上用膳。”
他吩咐完,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庄昭,也躺回去闭上眼,搂着她入梦。
乐女们俱都松了口气,和后面站得脚发麻,还没派上用场的舞女们相互看一眼,露出一丝苦笑。
船靠岸后谭晨派人送她们回去,笑道:“今日辛苦几位了。夜里风凉,回去后还是不要多说话了,仔细伤了嗓子。”他眉头一凛,“若是真有个什么风声,可别怪我丑话没说在前头。岫湖水深,还容得下几个人!”
她们吓了一跳,齐齐噤声。还是有人状着胆子说了一句,“谭公公放心,奴等都是知道规矩的。”谭晨这才点头道:“那就好,回去吧都,一路上动静小些。”
“是。”她们行了礼退下。
走出御花园后才有人敢说话。
“贵妃娘娘真是好命。”话里带着酸气,说得却是众人心中所想。
皇帝英明精干,又生得玉树临风。今日对贵妃又是那么温声细语,体贴多情。若是换成她们,该有多好啊!
作者的话:
害怕被禁的小作者心有戚戚地码字~
第九十章 匆匆()
“回王上。宁王府传来消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慕容阗负手看着窗外一弯明月,神色莫测。半响才道:“大符宫里有什么消息吗?”
“这个……暂时还没有。”回话的属下解释道:“之前大符皇帝因为被御史指责嫡庶不分,将太子寄养于贵妃庄氏那里,很是生气,下旨彻查了一番,所以宫里的人暂时都不敢有动作。”
“算了,没有消息就没有吧。”他转过身来,“那大符的太子,现在还在那个庄贵妃哪里?”
“奴才不知”
见慕容阗冷冷看过来,他忙又补充,“但应该是在那里。”
“哼。孤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应该、也许、可能……别跟孤再扯什么借口,没用就是没用!”
下属吓得一抖,“奴才该死!奴才一定尽力去打探消息,请王上恕罪!”
“去吧,再没有消息传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慕容阗说完,又走回到书桌后,看着那张大符疆域图,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光芒。
***
庄昭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暗沉,只有头顶有微弱的光芒,她揉揉酸痛的肩膀坐起来。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那个过后特有的气息,还有艾草的味道,实在不怎么好闻。
她挣扎着要下床理一下衣服,却被人拖了回来。庄昭一惊,回头一看皇帝闭着眼,眉目安详,手却抓着她的。
“皇上你醒了。”她柔柔地道,“让他们备水沐浴吧?”一身汗味,亏他还能睡觉。
皇帝仍旧闭着眼,唔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庄昭只好喊了一声“来人。”
外头立刻传来谭晨的声音:“奴才在呢,娘娘有什么吩咐?”
“让人备水。”皇帝这才揉着眉头出声,“朕和贵妃要沐浴。”
“水一直备着呢,奴才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送进来。”谭晨应道。隔了一会就响起敲门声。
“进来吧。”皇帝清清嗓子,起身道。
庄昭被他摁在床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
小太监们训练有素地点上烛台,放好浴盆,倒好热水,甚至还体贴地拿来了欢喜的衣服,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庄昭这才下床。
他们备的是个大桶。
皇帝裸着精壮的上身坐进去,两手搭在桶边往后一靠,热气氤氲,那叫一个舒坦。
庄昭迫不及待地要把这身味道给洗掉,见他这么闲适,也有点眼馋,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脱干净了,踩着步踏就进去了。
“唔”热水滚过肌肤的感觉实在太棒,她忍不住满足地叹了口气。她也学着皇帝往后一靠,闭上眼把脖子以下都埋在水里,享受着热气。
皇帝睁开眼睛就见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闭着眼躺在自己眼前,浑圆的胸脯毫无保留地展现,还带着点点暧昧的红痕。
要是搁之前,皇帝早就提枪上阵了。现在嘛……苦战了一个下午,再龙精虎猛他也撑不住啊。
心有余而力不足。
皇帝可惜地闭上眼,还是眼不见为净。
谭晨守在门外,没听见水声,略略放下了心。他对皇帝的身子可是比谁都关切,深怕皇帝沉迷女色,亏损了身子,那可不是明君长寿之相。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里头喊人了,谭晨才进去。
皇帝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桌前和贵妃说话,“这几日要忙国宴的事情,你就暂且歇在干乾宫吧。”
贵妃顿了一会才应了声是。
干活的小太监们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自顾自地收拾完退下了。
“皇上,时辰不早了,要不要传膳?”谭晨道,“正好靠着湖,有河鲜呢!”
“嗯,让他们呈上来吧。”皇帝道,“再让他们备一壶石榴汁,这时候喝倒不错。”
红艳艳的汁水倒在白玉杯里,看起来分外可口。庄昭浅浅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还不错。
御膳房轻易不做鱼虾。一则吃起来麻烦,万一这些贵人一个不小心卡到了刺,怪得还不是他们?二则,时间久了不新鲜。因此庄昭也是难得才尝一次。
她夹了一块鱼肉,还没放进嘴里呢,就觉得有点反胃。她捂着嘴把鱼肉挪开,皇帝见状不由道:“怎么了,是不是……?”话里掩不住的喜色。
庄昭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臣妾上个月的月事还是准时的。”
皇帝喜色淡了淡,又道:“说不定月份小呢。谭晨,去让于寒寺来一趟。——吃不下这些就别吃了”皇帝给她夹一块豆腐,“吃点清淡的。”
作者的话:
之前不是开双眼皮嘛,然后今天一醒来莫名其妙眼里就流血了,又去医院找医生问了问,手机也不敢多玩,难过
第九十一章 无言()
于寒寺喂了谭晨两块金叶子,才从谭晨嘴里撬得了几句话。
“娘娘许是有了喜脉。”
于寒寺一听心里就暗道不好。
这万一是呢,自然皆大欢喜,可万一不是呢?倒霉的不就又是他了吗?
他真不想再去皇帝跟前惹一回事……他还想多活几年呢。
可御医这活吧,本来就是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活,于寒寺也只能捏着鼻子人了,面上还得带着笑。
“微臣给皇上、娘娘请安。”他上前作揖。
皇帝抬手,“不必多礼。贵妃身子不舒服,你来替她看看。”
于寒寺道:“娘娘贵体并非小事,微臣一人恐怕不好把握,皇上不如再请刘太医来,臣等二人会诊。”
谭晨对于寒寺这种死也要拖个人下水的举动,微微侧目了下,又垂下了头。
宫里头没一个简单的。
皇帝点头,“去把刘太医也请过来。”
于是刘太医也匆匆赶来。
他先给皇帝、庄昭请过安,然后看着于寒寺,咬牙道:“于院判安康。”
“安康安康”于寒寺腆着脸回礼,“既然刘太医也到了,那咱们开始吧?”
刘太医用眼神飞了他两刀才点头。
庄昭伸出手,心中百味掺杂,说不出什么滋味。一时真希望像庄母所说,自己有了孩子,能够立稳脚跟,一时又笑自己被皇帝带得多想,她前几日才刚喝过药,怎么可能呢。
过得一会,于太医和刘太医两人对视一眼。
你说。
为什么是我去说,你去。
你是院判,当然是你去说。
两个人眼神厮杀一阵,最终刘太医败下阵来。
他站起来先道:“恭喜皇上,娘娘这是喜脉。”
皇帝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握着庄昭的手笑道:“朕说什么来着,你还不信。”
还没等皇帝高兴完,刘太医就道:“但是……”他看了眼皇帝,欲言又止。
皇帝声音一冷,“但是什么?”
“但是……看贵妃娘娘的脉象,娘娘体内有药物,恐怕这胎……”刘太医冷汗涔涔的行礼,“臣该死。”
“药物……”皇帝咀嚼着这两个字,清隽的面庞浮上寒意。
庄昭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早知道有了身孕,她是绝不会喝那碗药的。
难道说,她注定和这个孩子无缘吗?
“可有办法保住这胎?”庄昭开口,一双清澄的眼看向于太医。
于寒寺道:“微臣可以尽力一试,只是现在月份还浅,若是去胎,娘娘贵体尚无大碍。等将来孩子大了,若有保不住,恐怕娘娘您也……”
“保住孩子,你们有几成的把握?”皇帝打断他,不想听到后面的话。
“大约、大约不足三成。”于寒寺小声道。
皇帝冷笑,“亏你们还是御医,什么病都束手无策,朕还要你们干什么!”他这话,很有点迁怒的味道。可于寒寺他们不敢抱怨,忙请罪道:“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皇帝深吸了口气,“那要是去胎,贵妃的身子,能保住几成?”
“好好调养,恢复元气是肯定可以的。若是情况好的话,再要孩子也就是一两年的事情。”于寒寺道,“况且即使孩子保住了,也难保药物不会对孩子造成什么损伤。”
皇家的孩子,若是身有残疾,可是天大的忌讳。往前了说,那是这孩子没福,往深了说,还可以扯到上天不满今上,特降灾祸,这这这,皇帝下几道罪己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