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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可餐。”他轻轻哼笑一声,低沉的声音勾得她身子一软。
一样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这么不对劲呢。
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手指顶着他浑厚的胸膛,一路向下。
轻拢慢捻抹复挑,把嬷嬷教的技巧都用上了。
皇帝闷哼一声,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揉搓着她的肩,揉的她酥酥麻麻的,
小妖精扭着腰迎合他。
孝期里头都是小打小闹。
这下出了孝,皇帝自然没必要委屈自己。
何况身下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美人呢。
这一夜风月无边,被翻红浪,声响就没停过。
站在外头的白茶羞得耳朵通红。
笔墨逗她,“要不要哥哥教教你怎么……”话没说完就被纸砚踩了一脚。
“嘿,你干嘛呢”笔墨压低了声音,横他一眼。
纸砚冷着脸,“作死呢你,也不看看什么地方,由得你胡说。”
这一本正经的,好像以前没听自己说过这些一样。
笔墨看一眼脸都垂到地上的白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有了姑娘就不要兄弟了,唉,自己的命苦啊。
第二天庄昭起得时候都已经下午了。
白茶边伺候她起身边道:“皇后娘娘都已经下旨准备今年的秀女大选了。”
新帝即位,大选是理所当然地。
想必前头几位大臣也应该连上了好几道折子了。
只是皇后的动作这么快,想必还有昨天那事在推波助澜。
“皇后贤德,就让她忙去吧。”
想选点人来分她的宠,也是人之常情。
就看皇后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皇后娘娘还说,等过了初选,让主子您过去一道帮着掌掌眼。”白茶梳着一头青丝,好笑道:“想必是来给主子你添堵的。”
庄昭揉着酸痛的肩膀,“她越想让我不自在,我偏要自在给她看。去回皇后,就说我一定到场。”
皇后接到口信,冷笑一声。
嘴硬顶什么用。
她倒要看看这温敏贵妃是不是心也一样硬。
“娘娘,周贵人和杨贵人来了。”
皇后拢一拢广袖,“请进来吧。”
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款款走进,娇声请安道:“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皇后看着周采薇,有一刹那几乎以为就是庄昭,一步一摇地给还是太子妃的自己请安。
当时她就知道,这个庄氏会是个劲敌。
果不其然。
一同赐下来的三个人,只有她活了下来,还成了贵妃。
就只差个儿子了……
“娘娘。”眼见着两个人维持着行礼的姿势不动,而皇后还在发怔,桂枝出声提醒道。
皇后可是要来拉拢两个人的,不是来给她们下马威的。
皇后回过神来,充满歉意地笑道:“是本宫的错,年纪大了,越发容易晃神。两位妹妹快坐吧。”
杨云萝到底会说话些,马上接话道:“娘娘过谦了。您看上去才二八年华,哪里称得上老。”
皇后淡淡一笑。她现在的容貌,她自己知道。
别说二八了,就是说是皇帝的姐姐,都有人信。
不过杨氏捧她,她也没必要下杨氏的面子,于是亲昵道:“就你嘴甜。桂枝,给两位妹妹上碗百花蜜。”
周采薇怯怯地不敢说话。
皇后突如其来的善意,总觉得带着莫名的危险。
“周贵人”
周采薇被点到名,忙起身道,“嫔妾在。”
皇后一笑,对着桂枝道:“瞧把她给吓得,难不成本宫会吃人?”
周采薇忙道:“嫔妾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温和宽厚,是嫔妾自失了。”
说起话来文绉绉的,皇后还听不太懂。
“你还念过书?”她端起茶盏,有一搭没一搭地撂着茶盖。
周采薇屈了屈膝,“奴婢曾读过几年书,略通一些。”
她们毕竟是太皇太后精心挑选出来的,自然得对着皇帝的胃口来。
说起来,庄昭也是太皇太后选出来的。
如今居然能把太皇太后逼到闭宫不问事。
也不知道老娘娘心里怎么想。
皇后对太皇太后赐下庄昭一事,可以说是怨念颇深。
“哦。那也算是懂礼的了。咱们皇上,最喜欢的就是懂礼的。”皇后试探着问道。
周采薇面上浮上失落,“禀娘娘,嫔妾只见过皇上一回。”
“这怎么会呢?”皇后故作惊讶,“本宫昏昏沉沉病了一阵,竟不知道。怎么庄氏坐着月子的时候,皇上也没有召你们?”
杨云萝撇着嘴道:“她哪里能放心我们见着皇上。”
酸怨之气溢于言表。
第六十五章 立规()
“杨妹妹。”周采薇忙喝止她。
皇后勾唇一笑,“不妨事。在本宫这里,有什么话说不得?”她笑看一眼杨云萝,“本宫就喜欢有什么说什么的。”
杨云萝吐吐舌头,一派天真烂漫:“娘娘疼我。”
这话,张碧玉和李迎都曾说过。
结果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杨云萝面上看上去娇憨,实则怎么样,还得再看看。
周采薇倒是可以用一用,否则浪费了那副好相貌。
皇后心中百转千回,临走时一人送了几匹缎子,“都是年轻姑娘家,打扮的鲜艳一点,瞧着多可人疼。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哪里有现在就泄气的道理。”
“你们看贵妃平日里哪天不是鹅黄柳绿的,要讨皇上喜欢,现成的就得学上。”到底提点了一句。
“谢娘娘教导。”两人齐齐行礼。
回到蕴秀宫,杨云萝道:“没想到皇后娘娘看着凶,还挺好说话的嘛。看看这些缎子,可比我们平日里的份例好多了。”
周采薇怅然若失:“这些赏赐哪里有这么好拿。”
拿了赏赐还能不替皇后干活?
就冲皇后和贵妃这不死不休的架势,她们也得跟着站到贵妃的对立面去。
一朝踏错,可是万劫不复啊。
杨云萝白她一眼,“叫我说,都是你想得太多。来来来,你看这匹缎子。”她拿出一匹桃花洒金缎在周采薇身上比了比,“瞧这颜色多衬你。皇后娘娘呢,有一句话是说对了。既然皇上喜欢贵妃那样的,咱们照着学不就行了!你看贵妃好几件都是这个花色的。”
贵妃气质高洁,那股宜喜宜嗔的劲,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
自己学她只怕是东施效颦,周采薇苦笑。
她说是读了几年书,也不过略通些文字,怎么比得上那些专门请人教学的世家女。
一开始起点都不一样,这些差距,说努力赶上就能缩小,她自己都不相信。
“就让她们做一件齐胸襦裙怎么样”杨云萝兴致勃勃地建议,看了看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音道:“你看贵妃那里……她就从不穿齐胸的。保不准皇上熟桃子吃多了想吃吃青桃子呢。”
周采薇羞红了脸推她一记,“说什么呢你。”
脑中却不禁浮现出皇帝风流多情的眼眸,不自觉地就把那匹缎子抱在了怀里。
杨云萝意味深长地一笑。
第二天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难得庄昭也在。
皇后笑着让坐下。
“这些日子,百废待兴。后宫的宫纪,难免松了些。往后就得慢慢紧起来。”
这话意有所指。
庄昭摸着太皇太后赏下来那副护甲,似笑非笑。
见没人接茬,皇后又换了个话题:“庄妹妹,阿巽在你那还听话吗?”
“太子殿下乖巧。”庄昭颔首,“再好带不过了,到底是做哥哥的,比我们荣昌懂事多了。”
”毕竟是大符未来的主子。本宫可等着他喊母后呢。“
头上两位主子打机锋,周采薇不敢掺和进去。
一向大胆地杨云萝插话道,“咦,太子殿下怎么不在坤宁宫养着,要到翊坤宫去。”
皇后满意地看她一眼。
庄昭拧眉:“这位是……杨贵人?”
找茬偏偏还没被人记住名字,杨云萝有点不虞。
“正是嫔妾。”话说的不甘不愿。
庄昭一笑,皇帝昨晚辛勤耕耘的成果就出来了。
整个脸都浸润着光,像盛放的桃花,娇艳漂亮。
“看来皇后娘娘整肃宫纪,头一遭就得好好教教她们规矩了。”
杨云萝像炮仗一样一点就着,腾一声站起来指着庄昭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皇后想袒护都没办法袒护。
“杨贵人,你先坐下。”皇后沉声道,“什么事都有本宫在呢。”
杨云萝只得坐下。
“年轻姑娘,火气难免大一点,庄妹妹不要放在心上。”皇后缓声道,“记得当初你刚入东宫的时候,跟本宫说话也没那么讲规矩吧?”
“娘娘这话可得说明白了。臣妾不知哪里不懂规矩了,还请说个分明。”她勾唇笑得凉薄,“若只为杨贵人开脱,我可不依。”
皇后:”你一入东宫,就改了房里的布置,还不曾向本宫禀告,是也不是?“
“娘娘好记性。”庄昭合掌赞叹。
“你这是承认了?”皇后得意道。
庄昭微微一笑:“错在谁,封郎当时已有公断。娘娘非要说出来,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她承认,她就是想恶心皇后,故意喊得封郎,怎么样!
皇后还真被她恶心到了。
可恶心中却又透着那么一股艳羡。
第六十六章 他年()
皇后不免想起当年。
梦里辗转了千百遍,缠缠绕绕,最后只剩下初见时太孙还带着青涩的脸。
能留下伺候太孙,除却那一份少女心事,更多的是庆幸。
在宫里头受了几个月训,天天锦衣玉食的,再叫那些女子回去,自然一百个不愿意。
等真正每天都鸡鸭鱼肉了,便又觉得不够。
还想要什么呢?
她柔肠百转,又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有一天不知听谁念了一句:“一生一世一双人。”反复咀嚼了几遍,一颗春心满得都要溢出水来。
那时太孙对谁都温柔体贴。
她咳嗽一声,他都怜爱垂问。
便是平日里他说话,自己听不懂,他也不在意。
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妹妹现在笑的开心,他日未必没有哭的时候。”皇后回过神来,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
她独占了皇帝所有的温柔,还不够?
她和太孙原本感情多好呀,都是她们这群狐狸精害得。抢了男人还想抢她的后位,做梦!
庄昭:“也得看姐姐等不等得到这一天了。”她站起身,手虚虚搭在白茶手上,“宫里两个孩子都小,一刻见不到就不放心,还请恕妹妹先行告退了。”
拧过身子就往外头走,背影袅娜生姿,目光放上去了就不想移开。
“骚媚!”皇后恼得把杯子推了下去,咣当一声,热水溅了一地。
庄昭听见声响,顿也不顿,一直走到步辇上,才利落吩咐道:“回宫。”
纸砚一边疾走,一边压低声问白茶:“皇后又挤兑主子了?”
白茶耸肩,一脸你知道干吗还问我的架势。
皇帝后宫一共才几个人呀,自家主子可不妥妥地拉仇恨吗。
皇后没了太子,根本不足为惧。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处处针对主子。
纸砚脚跟着步辇走,思绪却飞远了。
难道凭着她那点早就被消磨光了的情分?
未免太可笑。
皇上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哥几个在底下伺候的摸的是一清二楚。
成熟稳重,风度翩翩,性子又温和,提起来哪个不是满口夸赞。
可骨子里头,到底是皇家人。
先帝一手带出来的,怎么可能是个温吞性子。
老娘娘对着先帝尚且要俯首做低,何况皇后。
转了个弯到了翊坤宫。
小太监们放下步辇,庄昭掀帘走出来,眼眶有些微微发红,好在伺候的人都不敢抬头直视她的脸。
进了内殿,白泠迎上来,看到庄昭的脸时笑滞了滞。
“主子”她敛了笑屈一屈膝。
庄昭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喜事呢。方才收到信,庄大夫人,有喜了。”
庄阁老虽然致仕,宫里通信的渠道却是没断地。
不仅仅庄家,几个世家在宫里哪个没有几个“朋友”?
这在他们看来是平常,在皇帝看来却是如鲠在喉,因此庄昭平时也不怎么动用他们。
“果真?那可真是喜事”庄昭由内而外的开心,郁气也被冲淡了。
“正好这个月召母亲她们进来说说话,母亲一定很开心、”
哥哥还比她大好几岁呢,这个年纪才有孩子已经算是晚了,平日里没少受母亲念叨。
自己在家的时候还替他解了好几次围呢。
等晚上皇帝来的时候,庄昭顺嘴提了一句。
“不知道哥哥会有个儿子还是女儿呢。可惜比阿令小,不然还可以凑成一对。”庄昭有点惋惜。
皇帝一手拿着书,一手捏了捏她的脸,目光都没有从书上移开。
“瞎操心。想娶阿令,也得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大抵天下父亲们的心都是一样的,自己女儿千娇万宠地长大,结果便宜了别人。
不管是多么出色的人,在他们看来都是混小子。
要娶天家的女儿,压力就更大了。
说起来之前先帝还有意给她哥哥和三公主赐婚来着。
后面哥哥订了婚,又发生了那么多事,都不知道三公主最后怎么样了?
她觑觑皇帝俊逸的侧脸,从后面抱着他,环着他的脖子撒娇。
“爷,之前先帝爷不是说要给百福公主指婚吗,指了谁来着。”
对,没错,三公主的封号就是百福。
她两个姐姐分别是福寿和福康。
先帝自从先太子去世之后,对几个儿女的期望都体现了名字上……
“三姑姑原来指的是兵部蔡尚书的儿子,不过刚赐婚不久,准驸马就暴毙了。”皇帝把书丢开,勾唇一笑,“现在嘛,大概是会指着朕来给她赐婚吧。”
这话琢磨起来怎么就这么不对劲呢。
第六十七章 寒栗()
皇帝轻描淡写一句话,带过多少腥风血雨。
“怎么了?”
庄昭低头不语。
他蹙眉,抬起她下巴仔细打量。
她细细弯弯的柳叶眉拧着,脸上还有未褪去的深思之色。
“没什么,就是想到阿令的事,一时有点感慨。”她不自然地别开眼。
皇帝眯起眼。
吓着她了?
他低头在她丰润粉嫩的唇瓣上亲一口,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跟她说话,“朕会护着你的,别怕。”
庄昭挤出一个笑容,带着恰到好处的几份惊喜忐忑。
她这几年的胆子确实太大了,皇帝的温柔怜爱还是软化了她的心。
百福公主的事就像是当头一盆冷水,泼得她一个激灵。
是时候收收心了。
接着皇帝拉着她进行某项不可言说的运动的时候,明显察觉到身下人的热情不如以往。他也不说破,只是力道比以往重了些。
“唔”庄昭不适地皱眉,却没出声让他轻一点,也不知道和谁较着劲。
本来愉悦的事情弄得跟打仗似的,完了两人都只得一场疲倦汗湿。
庄昭身上又都是斑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