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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了。”
贾灵儿的眼睛亮了亮,忙不迭点了点头,“有的有的,不如我领娘娘去看看?那泉眼上方见了个依山靠水阁,能将这府里的眼光尽收眼底。”
她眼睛乱转,庄昭也不点破,笑道,“那就麻烦贾姑娘了。”
贾灵儿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庄主子这就去?”
庄昭的身上还酸着呢,但是这个贾灵儿实在太不识抬举,她总要给她一个教训才是。
“恩,这就走吧。”她伸出手,贾灵儿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是让自己去扶她,她忙伸出手扶住庄昭,两人慢慢往外头走。
穿过回廊就是花园,庄昭之前也来看过。
“主子小心着脚”身后远远跟着的小太监提醒道。
这花园是用鹅卵石铺的路,穿着绣鞋走起来确实有些硌脚,何况庄昭昨晚还……
她大半个身子都倚在贾灵儿身上,贾灵儿毕竟也是千金小姐,弱不禁风得,一会就走得气喘吁吁了。等走到依山靠水阁,她头发都被汗湿透了,衣襟也有些凌乱,看上去很是狼狈的样子。
庄昭这才站直了身子,状似关切的道,“贾姑娘没事吧?”
贾灵儿喘着气摇了摇头,“我没事。”
庄昭微微一笑,等太监擦过了凳子,才坐了下来。
坐下来一看,贾灵儿倒确实没有夸大,这里能将大半个园子的精致都收归眼底,而且凉风习习,是夏日赏景的绝佳地。
“此处下面便是那山泉眼了”贾灵儿好容易换顺了气,才介绍道。
庄昭眉梢一动,“不如请贾姑娘给我取一瓢来,我尝尝这里的泉水味道怎么样。——去把殿下常用的那套玉盏拿来”吩咐完小太监,庄昭又转向贾灵儿,“待会就劳烦贾姑娘给我泡一壶。”
能碰到太子常用的杯盏,贾灵儿激动地脸都有些红,她忙站起来,“灵儿这就给娘娘去取。”
庄昭看着她急匆匆地背影,抿了抿唇,努力忽略心里那点酸意。
贾灵儿很快取了水来,洗过杯盏,开始泡茶。
十指纤纤,拿着玉盏的模样分外好看。
她泡了第一杯出来,递给庄昭。
庄昭刚碰到杯子就嘶的一声收回了手,贾灵儿紧张地放下茶杯,看向她的手,“主子没事吧”
庄昭吹了吹泛红的指尖,眉头皱了起来,“这么烫,你感觉不到吗?”
贾灵儿虽然觉得还好,但是看庄昭的手确实红了一块,忙道,“是灵儿太心急了,请庄主子恕罪。”
庄昭眉目淡淡地道,“算了,放那晾一会吧。”
晾了一会,庄昭还是没有要喝的意思,贾灵儿硬着头皮提醒道,“庄主子,茶凉的差不多了,你看?”
庄昭仿佛这才想起来一样,端起来啜了一口,“又有些太凉了,损了味道,不知道殿下到底会不会希望。”话里带着点可惜。
贾灵儿马上道自己可以再去取。
庄昭颔首,“贾姑娘真是有心了。”
哼,今儿就叫你再也不敢乱动心思。
第十八章 教训()
贾灵儿来来回回走了十几趟,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庄昭才点头,“今日辛苦贾姑娘了,肖岩,送贾姑娘回去。”
旁边站着的蓝衣小太监应一声,扶起贾灵儿回去了。
庄昭悠闲地喝了口茶,淡粉色的面纱随风扬起,露出白嫩的下巴。
“这么有兴致?”
太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悠悠问道。
庄昭哼了声,撇过头去,不去看他。
太子也不恼,让谭晨他们在外面呆着,自己走了进来,他张开双臂从背后抱住庄昭,下巴靠在她头上,“还生气呢?”语气宠溺。
庄昭直直挺着背,不肯靠在他身上,没好气地道:“我怎么敢生太子殿下的气”
太子环着她的腰,偏头亲了亲她的耳垂,笑话她道,“气鼓鼓的,像只小青蛙似的——怎么不喊爹爹了?”后面那句话是附在她耳边说的。
庄昭白皙的耳朵迅速变得红彤彤的,昨晚上太子哄着她说了好多羞人的话,还让她喊他、、喊他爹爹。她的眼睛水盈盈的,羞愤道,“还不是你……”头往后撞了下他的胸膛,听他闷哼一声,心情才好了点。
太子想起昨晚上那几声软软的“爹爹”,心里还有点痒,他手在她腰上轻轻一挠,庄昭的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忍不住痒笑出声:“哎呀,别动,痒呢。”
这下让太子抱个满怀,盈盈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太子眼神一下子柔的能滴出水,“身上还酸吗?我给你按按。”
太子的按摩技术还是值得肯定的,庄昭哼哼两声就让他按了会,就觉得有些迷糊,头一垂就睡着了。
太子让他们找了件披风来给她披上,打横抱起,想把她送回房间。
路过花园的时候,一个穿粉衣的女子从假山里走了出去,看到太子一行人,她羞得叫了一声,拿帕子半遮住脸,行礼道,“民女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吉祥。”
太子没有站住脚,目不斜视地走过她身边,留下错愕的贾灵儿。
不是说太子风流倜傥,最是怜香惜玉吗?难道是因为没看到她的脸?
她连忙放下帕子,露出年轻清丽的脸庞,一声“殿下”喊得百转千回。
怀里的庄昭嫌吵似的唔了声,头往他怀里缩了缩。
太子把披风往上提了提,轻声吩咐谭晨道,“堵了她的嘴,拉下去。今晚就派人把贾仁义押解下牢,所有人等一律不可放过。”
太子原本还想多留贾仁义两日,戏耍他一番,现在也没了这个兴致。
当然庄昭这个因素还是占了大多数。
谭晨应了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笔墨和纸砚分别拉住贾灵儿的一只手,谭晨一口扣住她的下颚一拉,另一只手迅速把帕子塞了进去。
贾灵儿瞪大了眼,呜呜地挣扎了起来。笔墨和纸砚直接拖着她的手压到了就近的房间里,让人看了起来。“若是再让她跑出去,小心你们的脑袋”纸砚看了眼肖岩,冷道。
肖岩连连应是,心里不住埋怨贾灵儿晦气,这下给纸砚留下了一个办事不利的印象,再想出头可就难了。
笔墨、纸砚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路过贾灵儿刚才跪下的地方,笔墨嘿地一笑,“没想到咱们殿下还是个痴情种呢,下手处理女人这种事,爷还是第一次做吧。”
两人好歹做了几年的兄弟,感情比其他人要好很多。纸砚提醒他道,“所以平日里你也要往庄主子那里多使劲一些。殿下身边,谭晨那个贼货看得可紧。”
笔墨看向他,平时嬉皮笑脸地样子也收了起来,正经道,“你想往庄主子那去,无可厚非。我是不会走的,打小我就发过誓,要在殿下身边混出个样子来。”
“你……”纸砚有些迟疑,笔墨很快又变回了平日吊儿郎当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道,“等你在庄主子那里混成个人了,我在太子这边,咱们互相照应,还是好兄弟。”
纸砚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贾仁义的下狱无疑是敲了锡州官员当头一棒。
本来太子手段温和,他们还存了侥幸的心理。这下人人自危,个个都赶着来探太子的口风。
谭晨礼一律照收不误,要问他话?嘿,对不住了您呐,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看到通透的,就让自家夫人来庄昭这碰碰运气,不过送女人是再也不敢的了。
庄昭呢,也是一样的态度,礼,我收,你奉承,我也听着。
你要问话?庄昭笑而不语。
等众夫人走了,庄昭让白茶把来的人和礼一一对应着写下来,送到太子那去了。
“小小一个锡州,可真是卧虎藏龙。”庄昭扫了扫礼单,挑眉道。
白茶道,“越是小官,贪得越厉害,这是仗着离京城远,管不着他们呢。”
庄昭嘲讽一笑,道,“每年来巡查江南的钦差,怕是也不干净。”不然能一点问题都看不出来?恐怕是收了人家的封口费,替他们遮掩过去了。
“皇上查得这么严,他们居然还敢拿银子”白茶想不通。
皇帝信不过臣子们,担心他们官官相护,所以钦差们总是派任自己身边的太监们。无根之人,要么求权,要么求钱逮着机会还不狠捞一把?
“得了,这也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情。对了,曹夫人献得那个美白的方子,记得跟殿下说一声我留下来拉来了。”庄昭想到刚刚曹夫人嫩白透亮的肌肤,有点心动。
女孩子爱美是天性嘛,庄昭也不例外。何况这个方子对太子也没什么用。
果然太子知道了也没说什么,甚至还让谭晨送了很多美容养颜的方子过来。
谭晨的态度比以往要恭敬许多,“都是宫里的秘方,殿下吩咐,若是庄主子还有别的需要的,直接告诉奴才便是。”
庄昭赏了他一对金福就让他回去了。
白茶对着他的背影挤眉弄眼了一番,“哼,前倨后恭。”
庄昭嗔了她一眼,“越来越精怪了。”她把目光投向那厚厚一叠纸,眼里闪过一抹温柔。
太子回来的时候庄昭还没有睡,靠在榻上看着书。见他回来才站起来迎上去,要帮她更衣。
太子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动,“有下人呢,你就好好歇着吧,累着了又要跟我发脾气。”
庄昭抱住他的腰不肯动,谭晨等人识趣地退了下去,还贴心地体谅人拉上了门、
“怎么了?爷的小娇娇。”太子也抱住她,轻声哄她。
庄昭埋在他脖颈里道,“殿下,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要说情分,他们相处这么多天可能确实有,但是不值得太子对她这么用心。
太子捧起她的脸,高挺的鼻子碰着她的,眼睛好看得让庄昭着迷。
“傻娇娇,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妻。我对你好,需要理由吗,嗯?”他认真地给她解释。
虽然她名义上只是太子嫔,但是自从她入了宫以来,太子越来越发现,她才像自己的妻子。
两人有一样的话题,琴棋书画,朝堂内务,她都能给他惊喜。
又或者是……太子妃实在太差劲。
庄昭有些哽咽,“爷……”她擦了擦泪,踮起脚尖亲他的唇。
他按住她的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缠着她的小舌头用力吮吸,知道庄昭受不了地推了推,才放开她。
“好了,这下放心了?”太子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好笑的道。
庄昭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太子的眼眸一下子加深了,他艰难地挪开眼,“今天不弄你,好好休息,别来招爷,我去沐浴。”太子不敢再看她,转身往外走。
真不敢招她,每次都感觉控制不住自己一样。
庄昭看着太子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等太子处理完了锡州的事,两人又按着行程到了苏州。
有了锡州这个开头,苏州的官员就要小心谨慎许多。
太子一时抓不住他们的错处。
庄昭劝道,“也不非要抓住是谁,只需要叫他们知道,时移世易。老一套行不通了,不就行了。”
太子不置可否,换了个话题问她,“苏州的画舫不错,要不让谭晨带你出去玩?”
庄昭有些心动,“可以吗?”圆圆的杏眼闪过兴奋的光。
“殿下也一起去吗?”她拉住他的手撒娇,可招人爱。
太子也想着不急在这一时,就点头,“一起去。”
庄昭站起来,“那我们明日就去。我去让白茶准备一下。”
她特意让白茶找了一套普通不显眼的襦裙。
结果白茶只找到了一套淡鹅黄的,裙角居然还绣着小鸭子。
这套是庄昭看着好玩带的,从来也没穿过。其他的都太显富贵,不适合游玩。
太子看到还笑了一通,“穿了这身就真可以喊我爹爹了。”
第二天庄昭换上了那套衣服,还梳了个双丫髻。
看上去还真像个小姑娘,脸就和刚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又嫩又白。
除了……太子眼睛看向她鼓鼓囊囊的胸脯。
开始有些后悔带她出去了。
“不是有面纱吗?去拿来”太子一身交领长袍,外罩青色薄纱,看上去风流矜贵,如谪仙一般。
就是脸黑了点……
第十九章 游玩()
庄昭不同意,“干嘛戴那玩意儿,可闷呢。我脸上的伤早好了呀。”她侧过头让他看,凝脂一般的脸,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太子慢条斯理地点头,“不戴也行,那就别出去了。谭晨,让他们把车马卸了。”
“啊不要”庄昭看谭晨真的往外面走,只得妥协,“我戴我戴。”
她噘着嘴一脸不情愿地戴上面纱。
太子仔细替她理好,确保遮得严严实实的,这才背着手往外走,庄昭小跑着追上去,在宽袖里捉住他的手,十指相扣。还促狭地对他扬了扬眉,嘲笑他的小气。
太子由着她牵着慢慢走。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苏州的灾情并不严重,只是路上积水有些深,大约没过了脚踝。
他们特意选了晚上出来,灯火通明,别有一番趣味。
来来往往的小孩子们嬉笑打闹着,积水溅到了行人衣服上,有的怒骂了两声,有的则笑着掸了掸衣袍,摸摸那些小圆脑袋,也不生气。
庄昭掀开了帘子的一角看得津津有味。
太子道,“下去走走?”
他闲适地靠在车里,看她兴奋地样子,嘴角也带上笑意。
庄昭摇了摇头,外面太挤了,她懒得下去。
天气热哄哄地,挤一身臭汗有什么意思。
“殿下,前面就是了。”
谭晨下了车,让人摆上脚踏,在车旁道。
太子先下了车。
他一下车,周围就有许多姑娘偷偷朝这看。
大符民风开放,姑娘们遇到中意的儿郎,当街送荷包手帕的比比皆是。
不过还是民女居多,像庄昭她们,根本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
庄昭一出来就感受到了周围火热的视线。太子伸出手扶着她下来,更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边的郎君好生体贴。”
“长得也俊呢”
“郎君、不如也扶奴家一把”
“郎君、郎君……”
不知怎么地,一群姑娘们就涌了过来。
庄昭被太子护在怀里,周围则由谭晨等人围成一个圈护着他们往外走。还要接住那些姑娘扔过来的荷包香囊,不然能活活把太子砸死。
一群人推着挤着到了护城河边,太子率先跨上画舫,然后环着庄昭的腰用力一拉,就把她拉上了船。翩飞的裙角漾出美丽的弧度。
两个人进了画舫里头,船头的船家一看这阵势,立马解了缆绳就划了起来,瞬间就离岸有两三尺了。
还在岸上的谭晨他们眼睁睁看着船游向了河中央,连忙上了另一艘船,吩咐船家紧跟着太子他们的船。
庄昭坐在船上,笑得不能自已,面纱都笑掉了。白白的贝齿露了出来,太子怎么看怎么气闷,伸手去挠她的腰,“这么好笑?”
庄昭擦了擦笑出的眼泪,正想说话,看到他俊朗的脸上沾到的香粉,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殿下、英俊、、英俊潇洒,魅力无穷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捧着肚子,断断续续道。
太子眼睛一眯,上下打量她,脸上的笑看在庄昭眼里,十足的不怀好意。
“殿下要做什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