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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希望,她隐晦的提醒能让贤妃注意,也希望贤妃能够保护好腹中的孩子,让她、或者他平安的降生吧!
四更()
如今贤妃有孕;宫中有孕的妃嫔共三位;德妃;贤妃和她。
德妃腹中的胎儿月份最大;但也是贵太妃的眼中钉肉中刺;最危险。
“贤妃有孕多久了?”迎春问道。
“已经满三个月。”流云轻声答道。
已经满三个月了;有孕三个月。
记得就在两个月前;她和贵妃还约了贤妃去探望有孕的德妃,算一算时间,那时候贤妃就已经有孕一月了。
若说贤妃不是有意隐瞒;只要不是傻子就都不会相信,贤妃怀着身子却一切照常,将消息瞒到了三个月之后;也算是有本事了。
不过;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对于贤妃如此煞费苦心的隐瞒她也算是理解;毕竟;事关重大。
德妃有孕五个月;贤妃有孕三个月;她怀孕快两个月;今年皇嗣扎推出现;可真是巧。
“好了,流云你去永宁宫恭贺贤妃吧!”迎春说道。
“是”
流云先是从库中挑选礼物,让迎春过目之后拿去给太医检查;然后登记造册;这才送往永宁宫。
永宁宫中,等流云到的时候,皇上已经因为前朝之事离开了。
流云面带喜色的将迎春的话重复了一遍能,贤妃面带笑容,不骄不躁的招呼了流云。
甄贵太妃?太上皇?
甄贵太妃危险,但太上皇?贤妃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废后之事,叹了一口气,她腹中的虽然是太上皇的孙儿,但太上皇还真有可能不欢迎这个小家伙。
贤妃叹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隐忧,对流云道,“替本宫多谢淑妃姐姐好意,本宫刚刚探了皇上的口风,淑妃姐姐解禁的快了。待淑妃姐姐出来,我们再聚。”
“是,奴婢这就回禀主子,奴婢告退。”流云
贤妃连忙打发身边的宫女相送。
流云回到长乐宫的时候,带着好几袋子的上等银丝炭。
“怎么?木炭局又有上等的银丝炭了?”迎春问道。
“不是。”流云一脸的喜气洋洋解释。
“奴婢去了木炭局,但木炭局中说木炭局的炭都是有定数的,若无皇上下令,他们实不敢额外支给长乐宫。于是奴婢又去求见了皇上,向皇上禀明了实情,并请皇上给长乐宫拨些普通木炭。
皇上听了主子您因孝心将自己宫中的银丝炭献给上皇一事,十分欣慰主子的孝顺,道有功当奖,大笔一挥,将乾清宫中的银丝炭给咱们长乐宫匀出来好几袋子。”
流云话中带着喜色道,“如今宫中都传主子您有孝心呢!”
若是不知道的,还当皇上和主子是商量好的呢,主子早上才说传出话去就说是表孝心将上好的银丝炭献给太上皇了。
结果下午,主子孝顺的名声就从皇上宫中传开了。
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
不过可惜的是,皇上对主子虽好但不是全心全意,主子待皇上也只是寻常。
可惜了这么好的默契。
果然一如迎春所料。
贤妃有孕的消息爆出来不久,太上皇又派了人去江南协助严越押送林如海、甄家家眷,他这是对贤妃所在的严家不相信了。
也不知道严家会不会寒心,进而投靠新皇。
江南离着京城路途遥远,又是来回之间,等钦差大臣押解着人回到京城时,天气已经日渐暖和了。
太上皇一心想要让甄家脱罪,因此频频在朝中动作,但事情的发展并不如太上皇的意。
甄家一行人还在路途中的时候,江南甄家贪墨税银超过一千万两的事情就在民间传开了,随着一块传开的,还有林如海不畏强权手执尚方宝剑为民除此害虫的事。
一千万两白银,别说是对普通百姓了,就是对朝中权贵,这也是个天文数字了。
还记得书中所说,林如海去世后变卖林家所有的财产,也不过一百万两白银。
一百万两白银是甄家贪墨的十分之一,但别忘了,林家的财富是五世列侯经过多少年积累起来的,又加上林如海做了好多年的巡盐御史这个肥差,才有了一百万两白银的家资。
而甄家,贪墨一千万两白银只用了三年,这是将地都拔下了一层皮吧!
其贪墨的税银之多,用的时间之短,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这一日,林如海也甄家被押解入京,街道上人山人海,都是围观青天大老爷林如海和大贪官甄家的。
临街的一个茶馆的二楼上,一个年月约二十五六的男子和一个年约十五六的男子带着几个带维帽的女眷站在窗前往外张望。
“琏二哥哥,我爹爹他们还有多久能到啊?”一个娇软的女声难掩着急的问道。
“林妹妹稍安勿躁,应该快了。”男子回道。
通过相互间的称呼就能知道,女子正是那有世外仙姝之称的林妹妹,男子则是荣国府的贾琏。
“林妹妹且安心,一路行来,林姑父都有人照料呢,不会受罪的。”有一女子爽利的说道。她也是这些姑娘中唯一没有带维帽、做少妇打扮的,正是有凤辣子之称的王熙凤。
“林姐姐这是思父心切。”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说道。
“琮儿弟弟说的是。”
原来这少年郎正是迎春的同胞弟弟贾琮。
房间中,另几个带着维帽的少女也连忙宽慰念父心切的林妹妹。
原来是好几年不曾见过父亲的林妹妹听到父亲入京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的连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多等,特意求了老太太来街上看望亲父。
老太太体谅林妹妹思父之心,但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好出门?因此特意让王熙凤两口子护着林妹妹来观望。
探春、惜春、忆春她们几个,素来和林妹妹要好,便自告奋勇来陪林妹妹了。
至于贾琮,他今日正好放假在家,又因为经常向林妹妹讨教一些做诗词的经验,关系不错,再则有亲妹忆春在,便也跟着来了。
“看,街道上这么多人对林姑父翘首以盼,可知林姑父为百姓办了多大的好事。”王熙凤指着周围不断往外张望的人说道。
贾琮的脸上染上了几丝羡慕,做官能做到如此得百姓的心,太让人向往了。
“我只盼着父亲平平安安就好。”林妹妹说道。
“安心,林姑父一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王熙凤斩钉截铁的说道。
“来了来了。”有人喊道
众人连忙往街角处张望看,果然,来了!
已经坚强不少的林妹妹眼眶瞬间红了。
押解入京()
“林大人来了;林大人来了。”街道上有人热情的欢呼道。
“多少年不见;林探花风采依旧啊!”有年龄稍微大点的人感叹道;听其口气;明显是经历过当年林如海跨马游街的风采的。
这一回甄家和林如海同被押解入京;但人们若对甄家是痛恨;那对林如海则是钦佩和崇敬了。
生活在朝廷的治下;又有谁不是痛恨贪官污吏、喜爱青天大老爷呢?
各处嗡嗡的讨论声,无不是讨伐甄家、为被押解着的林如海鸣不平。
“林大人青天大老爷,可还被押解入京;贪官可恨!”有书生不平的道。
“小点声!也不想想,那犯事的人是谁,那可是宫中太贵妃的亲哥哥;八皇子的亲舅舅。”
“哼!做得出还说不得了?也不想想;三年就贪了千万两白银,也不知道逼死了多少百姓;还有没有王法了;让我说;这等贪官污吏就该呜呜你干嘛捂我的嘴?”
“小心祸从口出。”
“若有一日;让我做了官”书生看着被押解的甄家车队恨恨的说道。
另一个雅间中;两个四五十岁的男子对坐在窗前;两人的面前放着一盘残棋,但二人的视线,都望向窗外。
“甄家圣眷犹在;又有宫中太贵妃和八皇子扶持;这林如海可惜了!”一人叹道。
“甄家势大,但若说圣眷犹在,怕是不恰当,毕竟,太上皇已退居尚德宫。”他看的很清楚,一朝天子一朝臣,越是在前朝得力,反而越是惹当今忌讳。何况,八皇子和那甄家太妃贼心不死,窥探圣位,当今岂会容他?不过,有些话看透却不能说破。
看了看对面的人,男子意味深长的说道,“况且,民心不可逆!”
男子倾耳去听,果然街道上的百姓和学子们都嚷着让皇上惩治甄家、还林如海清白,群情激愤,如此万众一心,皇上若是不治甄家之罪,怕是不好向天下臣民交代啊!
“甄家这是激起民愤了!”男子说道。
激起民愤吗?另一个男子嘴角挂起一丝笑容,显然是心中另有想法。
若是无人陈述甄家的罪状,又怎么会激起民愤呢?当今登基后,八皇子和甄太贵妃贼心不死似乎就注定了甄家如今的结局。
“贾三,你笑什么?”男子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来,我们继续下完这盘残棋。”被唤做贾三的男子说道,眼睛看向棋盘,但他的心神,却不时的被对面雅间中的人吸引,那里面,有他牵挂了十来年的人,也是他这辈子唯二对不起的人。
雅间中,亿春佩服的说道,“林姐姐,京城的百姓都说林姑父是好官。”
林妹妹眼中的钦佩、自豪一闪而过,眨眼又被担忧所覆盖。“我唯愿父亲身体健康,平平安安。”
“会的,你没看见京城中这么多百姓都在为林姑父鸣不平吗?林姑父会平安无事的。”探春安慰道。
“看,林姑父来了。”惜春说道。
众人往街边望去,果然就见官兵押解着一行人越来越近了。
街道上有官兵沿街站哨,又有官兵围着押解的牢车,林妹妹等人着急的在押解的人中寻找林如海的身影。
“林妹妹,林姑父在牢车的左侧。”贾琏眼神不错,第一个发现林如海。
林妹妹往牢车的左侧望去,果然看见了林如海的身影,只一眼,林妹妹就红了眼圈。
“父亲,父亲老了那么多。”林妹妹用帕子捂着嘴说道,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
“林姐姐,快别哭了,不然林姑父看见要担心了。你且安心,别的人坐的都是牢车,林姑父虽然说是被押解入京,但并未像甄家那样被押入牢车,且官兵待林姑父很客气,毫无怠慢之意,这些官兵们最会上体圣意,林姑父绝对没事。”探春劝说道。
一旁的贾琮忍不住的看了探春一眼,虽然知道这些姐姐妹妹中,探春的聪慧是数一数二的,但不想,竟是如此聪明!
贾琮的眼神望向林如海,耳边听着百姓对林如海的盛赞,心中一动,对自己的官途有了更多的期待和规划。若是能像林如海这般得民心,也不枉做官一场。
林如海步行而过,圣旨中他是被押解入京,但他如今为新皇办事,更是领了皇上的暗示将甄家连根拔除,如此大功,皇上是不会看着他这个功臣被太上皇废了的,所以,他是安全的。
至于说他为什么自信新皇能从太上皇手中保住他,从他接到圣旨被押解入京,却没有坐牢车、带手铐就能知道新皇手中的势力已经胜过太上皇了。
所以,哪怕是被押解入京,林如海的精神和身体状况都很好。
经过林妹妹所在的雅间时,似乎心有所感望了过去,朝着林妹妹所在的窗户望了过去,只一眼,哪怕是对方戴着惟帽,林如海依旧一眼就知道,那是他的独女黛玉。
哪怕是个女孩,那也是他唯一的血脉,再次得见,林如海心中也是激动难平。
父女二人遥遥相望,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
随着甄家被押解入京,宫中和朝堂中也是热闹非凡,如何处置甄家和林如海,朝堂上的讨论可以说是热火朝天,而太上皇一直在朝堂中主持大局,可见其保甄家的决心。
面对太上皇的越权,当今一脸平静的接受,且满是孝顺的关怀太上皇的身体。
太上皇着人审问甄家和林如海。
“甄家老封君乃是朕之奶母,恭顺仁慈。甄家之家长甄仁,乃是朕之伴读,伴着朕长大,忠顺仁义,是不可能做出不忠之事的,甄家贪污一事必定另有隐情。”
朝堂上,太上皇当着所有的大臣如此说,其话语中的暗示明显的让蠢人都能听得懂。
总之一句话,甄家乃是朕的奶母家,朕的伴读家,他们是不可能做下此事的,所以贪污巨额盐税必须是子虚乌有,朝中大臣若是识趣,那就好好的帮着甄家开脱吧!
太上皇的意愿很明显,身为上位者很多时候只要暗示就好,下面的人自然会上体圣意,做出迎合上意的行动,太上皇之前在朝堂上经常这么干。
“你二人务必详查此事,还甄家清白。”太上皇再次朝主事的人嘱咐。
“是”二人低头答道。
甄贵太妃在后宫的势力折损了个差不多,但她在太上皇身边的安插的人还算得力,也许是因为当今有其他考量,并未将甄贵太妃在尚德宫的势力拔除,这让甄贵太妃对太上皇的很多行为能及快的掌握。
就如今日在朝堂上,太上皇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不过片刻就通过太上皇身边的太监传到甄太贵妃的耳中了。
“娘娘,太上皇果然对娘娘最好,舍不得娘娘难过,这不,太上皇在前朝发话了,说是甄家是清白的,绝不可能做出贪污盐税的事情,这事必定是有人冤枉甄家。”甄贵太妃的心腹宫女开心的说道。
甄贵太妃嘴角微勾,眼中染上了几分笑意,她就知道太上皇念旧,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甄家被新皇拔除的。
太上皇对她的心虽不如年少时,但这么多嫔妃中,太上皇最在意的果然还是她,也不枉她在得知甄家出事时在太上皇面前狠狠的示弱哭了一场。
太上皇露出圣意要保甄家无事了,谁还敢为难甄家,就是当今皇上,他虽然有二心,但也不敢明着反抗太上皇,所以说,甄家安全了。
但是,甄贵太妃眼神发暗,甄家能平安脱险是太上皇心中有甄家,可朝甄家下手的人委实太过可恶了!林如海?若是不将这林如海收拾了,怕是人人都当她甄家可欺呢,林如海,别想好过。
“宫外有没有传来消息?贾家有没有将甄家的财物收下?”甄贵太妃问道。
宫女面露为难,有些气弱的说道,“还没有,自从联系宫外的人出了事后,宫外的消息传到宫中太难了。”
自从太上皇退位、新皇继位,在宫中势力如日中天的贵太妃娘娘,就一日不如一日了,或是意外或是被拔除,她们的人几乎全军覆没,如今想要接触宫外,非正常途径下,也不是那么容易了。
见自家主子面露不满,宫女连忙说道,“娘娘放心,我们的人提前打听好了,荣国府王氏最是爱财,送上门的肥肉,她绝对不会推出去,此事十拿九稳。”
甄贵太妃点了点头,眼中露出狠意,林如海,凭你再是谨慎,你也是荣国府的女婿,那些不同寻常的财物出现在你岳母家,到时候你满身是嘴也别想说清楚,敢动甄家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对峙尚德宫()
朝臣听话、儿子皇帝也没什么异议;因此太上皇很是放心的将甄家贪污一事交到了重臣手中审理。
京城百姓、学子们的激愤更没有传到太上皇和甄贵太妃耳中;或许他们听到了但想着名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哪怕是他们眼中的祸害林如海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