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传不出去,也让京中权贵命妇见一见史家和王家教养出来的女儿,看这两家的女儿在京城还嫁不嫁的出去?
都是拥有七窍玲珑心的人,贾赦的暗示她们听的明明白白。
贾母恨不得拿一把刀捅死贾赦这忤逆不孝的。不,她想她应该在这个祸根刚刚出生的时候就掐死他。
但此时,贾母突然白眼一翻两眼一闭就晕过去了。
“老太太晕倒了!”众人惊呼,七手八脚的上前去扶老太太。
迎春捏着许嬷嬷的衣角站在一侧,全程都用崇拜敬佩的眼神看着贾赦。也许是迎春年纪小,大家都不在意,因此迎春看见已经“晕过去”的老太太手指拉了拉衣角。
听候老太太吩咐砸锁开窗的婆子奴仆们停下了手中的活围在了老太太身侧,他们敢违背贾赦的意愿是因为有老太太撑腰,但老太太晕过去后,无人撑腰的他们那里敢对着贾赦干?
迎春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贾赦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他知道老太太这是衡量了得失,愿意让步但又不愿意服软才“晕过去”的。
不管是何种形式,只要愿意让步就好,荣国府诺大的基业,他虽然舍得,但能不让就不要让,谁也不会嫌钱多不是?
“来人,老太太被我要上进的好消息欢喜的晕过去,还不扶老太太回房休息。”贾赦先发制人,一言就给老太太晕过去一事定了性质。
贾政还记得贾赦说要邀请他的上峰来家中做客的事,因此被唬的不敢反驳,贾政不说话,王夫人等人又哪里敢发言。
就这样,丫鬟婆子们唤来小轿抬着贾老太太往回走。
倒是元春,虽然面色不好,但看着比其他人镇定多了,她略微一沉吟后缓步走到了贾赦跟前,道“大老爷”
贾赦挑了挑眉,看了过去,他倒是要看看这个被给予了厚望,比教养贾敏还要精心教养的元春能说出一朵什么花来。
“大老爷,有句话说得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老爷焉知我们兄妹不会有发达的一天?何必欺人太甚呢!”元春语气温和,可说出来的话却裹着刀子。
贾赦差点被气笑了,一直都是他们二房想要谋夺属于他的东西,如今到了元春嘴里,怎么就成他欺负人了?难不成在她们眼中,她们欺负谁谁就应该乖乖的受着,不然就成了“欺人太甚”了!真正是可笑!
也不愧是培养起来要入宫的人,真正是一朵可以食人的漂亮花朵,面带微笑心肠却是黑的,一张嘴更是能颠倒黑白。
“三十年三十年河西”这话他听得多了,也见的多了,但还未发达时就知道怎么恐吓人的,他倒是第一次见。
而往往话说的太满的人,步子迈的太大容易摔跟头。
“好,有志气!”贾赦夸道,“老爷我等着你站在高处让我跪拜的那一天,不过老爷我年龄大了,你可要快点。”
元春用手狠狠的掐着手心,才保持住了脸上的笑容,得体的行礼离开了。
片刻,这地方就只有大房一家了。
老太太走的时候,贾琏犹豫再三,想要跟上去又想留在贾赦这边,好不为难,看不过去的迎春拉了拉贾琏的袖子,摆出依赖的表情,贾琏瞬间就觉得自己该照顾妹妹一二,顺势留下了。
邢夫人尴尬的站在原地,她既想要讨好贾赦又不想得罪贾老太太,可不就在纠结了吗!只是,墙头草往往最是让人厌恶。
“老爷,这院子要怎么办?”一个领头模样的匠人问道。
“还用问,该锁的锁,该砌墙封住的就封。”贾赦毫不犹豫的说道,难得他第一次硬碰硬将老太太压制,太有成就感了!
虽然老太太没有明说,但贾赦知道她这是服软了,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用破釜沉舟另开一府了。
而看到牵着迎春的手站在一侧的贾琏,贾赦的心情更好了,女儿聪明伶俐,儿子也是心向着他,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琏儿,你既然留下来了那索性就不要回去了,就住大房这边,何况你一个十多岁的男儿,整日里混在内宅也不是个事。”贾赦发话道。
“是”贾琏颇为乖巧的回答,但如此乖巧的贾琏让迎春多看了他一眼。
片刻之后迎春恍然大悟,之前贾琏在贾母院子里的时候应该是见多了贾赦被贾母压制、随意搓圆搓扁的样子,因此心中对贾赦失望了,存了几分轻视之心。
但今日,贾赦强硬的态度、有力的辩驳和威严的样子又重新在贾琏心中树立起了正面的父亲形象,这才让贾琏态度大变,有了为人子该有的模样。
贾赦难得见贾琏乖顺的样子,不免父爱泛滥,“琏儿你要是喜欢原先的屋子那就住你原先的屋子,要是不喜欢那就先住在东小院,离着东跨院也近点,等你长大成亲后再搬到荣禧堂后面的院子也不迟。”
贾赦主要的出发点是将贾琏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然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教坏了可怎么办,这可是他的嫡长子,如无意外那是要继承家业的。
东小院就挨着东跨院,正好!
“我年龄也大了,住之前的屋子怕是不方便,要不就住东小院吧?”贾琏说道。他虽然想要住原先的房子,但那里怕是来来往往都是邢夫人这个顶了他母亲位置的人的奴仆,他看见了心中发堵,索性就眼不见心不烦吧!
况且,能一个人独占一个院子,也是很有诱惑力的事情。
“好,就依你。”心情不错的贾赦答应道。
“迎春,爹爹新给你买了几幅头面,等会让许嬷嬷拿到你房里去收着。”贾赦对迎春说道,如今他看迎春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不愧是他的女儿,聪明伶俐又讨喜。
“好,谢谢爹爹。”迎春开心的答道,倒是邢夫人,摸了摸肚子,心中酸涩不已。
正说着话呢,就见二房一行人离开的方向有一群人急匆匆的又跑了回来。
等人到贾赦跟前时,领头的嬷嬷小心翼翼的道,“大老爷,二太太让奴婢等人来搬东西。”
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好像生怕贾赦不让她们搬似的。
就贾政夫妇那点子东西,贾赦还不看在眼里呢!
于是贾赦大手一挥,允了!
二房一搬走,荣禧堂就被彻底的封住了,门上更是被贾赦挂了一把大锁。
迎春开心的想,果然既定的事实也能改变,贾政窃居荣禧堂一事这辈子是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了。就是不知道贤德妃一事会不会被蝴蝶呢!
最后,疼爱幼子的贾母将靠西一个三进的院子给了贾政住,贾母房中的私房更是流水似的往贾政处搬,贾赦就当做看不见似的忽视了。
第二日,贾赦早有预谋的将昨日里敢和他对着干的奴仆发卖了,至于说卖身契被贾母掌握着不在贾赦这,那太简单了,贾赦拿着自己的印信去了衙门,说仓库中漏水,放卖身契的盒子不巧被淹了,所有的卖身契都遭到了损毁,上下一番打点,片刻间就又补了一份契约。
等贾母反应过来,贾赦早已经将人远远的发卖了!想救也救不回来了。
不过让贾赦遗憾的是,老奸巨猾的赖嬷嬷见势不对立马跑到老太太处躲过了一遭。
之后,贾赦嘱咐了许嬷嬷从庄子上挑人进来伺候,进荣国府的奴仆需要遵守的第一条铁规,“第一,大老爷是府中主人,一切都要听大老爷的。”
“第二,只能听大老爷的命令。”
大房和贾母闹的有些僵硬,但隔天,迎春等还是得去给贾老太太请安,贾老太太对大房一直是淡淡的,倒是和二房王夫人等有说有笑,像是亲密的一家人似的。
宝玉快周岁的时候,先是赵姨娘产下一女,被随便起了个名字叫“探春”之后被王夫人抱养在了自己的院中。
又过了一段日子,随着夫君去了扬州的贾敏使人来报,说是花朝节的时候诞下一女,闺名叫做黛玉。
一眨眼的时间,就轮到了贾母的凤凰蛋贾宝玉的周岁宴。
宝玉出生后贾母计划是在荣禧堂给宝玉摆周岁宴的,但如今荣禧堂被封,贾母便使唤人找贾赦,说是要将宝玉的周岁宴摆在外书房中,贾赦虽是知道老太太心向二房,但想着到底是亲母子,关系闹的太僵了不好,便答应了。
当然,此时的贾赦早已不同于之前,他知道了防备,于是早早的打发人将外书房收拾了出来,然后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去,呈现一种外书房是他的地方的气息,然后才让府上的人安排贾宝玉的周岁宴。
因为之前府上的奴仆不听他的命令一事,贾赦将府中奴仆大批量的换过,新来的人第一条就是要听他的命令,因此贾赦很放心让老太太的人进了外书房。
也许是贾宝玉衔玉而生的名头太大,这一日竟然来了好些人,有些未曾邀请的达官贵人也来了,因此宝玉周岁宴的规模完全超过了二房的嫡长子贾珠。
好在贾珠年龄已大,又一心扑在读书上,不是很在意此事。
迎春也随着贾赦和贾琏出现在了宝玉的周岁宴上,记得宝玉周岁的时候抓了一盒胭脂,迎春觉得该参观一下。
来宾们就坐之后,老太太抱着被穿的红彤彤的宝玉在王夫人邢夫人等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不愧是有大来历的,哪怕是被打扮的像个福娃,看起来也很冰雪可爱。
贾老太太先是说了一番感谢来宾参加的话,之后来宾们说一些恭贺的话,老太太和王夫人笑眯眯的,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贾政也是一副看好此子的样子。
终于,有人将话题绕在了贾宝玉出生时带着的玉上面,“听说贵公子乃是衔玉而生,我等俱是好奇不已,可方便让我等见见那玉。”
“不过是块玉,将军好奇,一观就是。”贾老太太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碧玺,你将玉呈给众位贵客观看。”
“是。”碧玺答应一声,上前协助老太太从宝玉的项上取下玉,双手捧着往宾客席走去。
众人好奇的观看碧玺捧在手中的通灵宝玉,果见那玉“大如雀卵”,“灿如明霞”,一面刻着‘通灵宝玉”、“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八字,另一面刻着“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十二字。
虽然是一块好玉,但完全无众人想象中的霞光万丈、也无丝毫的奇异之处。这玉不是有来历吗?怎么就如此平常呢!有那来看热闹的人失望不已。
众宾客们看了一圈之后,玉又回到了宝玉的脖子上,接下来就是所谓的抓周了。
一张桌子被清理了出来,上面铺上了锦缎,然后将准备好的笔墨纸砚、小刀小剑,官印算盘等物品摆在桌子上,粗粗的一看竟是有上百件。
迎春因为早知道,往桌上望去,果然,在不起眼处看见了一盒胭脂。
小孩子的抓周虽然有着“试儿”一说,但家长们一般也不会将寓意不好的东西放到桌上,因此,迎春总觉得这盒胭脂出现的太突兀了。
想一想有机会又有理由做出这事的人,迎春不经意的将眼神望向了赵姨娘。
也还不知道王夫人是怎么想的,是存了炫耀之心还是什么的,竟然让赵姨娘了来观看宝玉抓周。
而赵姨娘本就因为王夫人将探春抱走而怨恨王夫人,她动手脚让宝玉抓周出问题,让得意非凡的王夫人出丑完全有可能。而且,很多研究红楼的人也都猜测此事是赵姨娘干的。
赵姨娘面色平静,但她一举一动间,都有一种小心翼翼的味道。迎春将目光看向赵姨娘的肚子,好像赵姨娘在生了探春不久之后又很快的怀上了贾环,如此一来,这赵姨娘很有可能已经有孕了。
这样就说得通为何赵姨娘面色平静、行动间又小心翼翼了。
赵姨娘既然已经怀孕,那她怕是没有精力做这事的。
迎春又看向贾赦,与贾赦相处的时间长了,她对贾赦的很多小动作也是了然于心,只见他双手看似随意的搭在两侧,掌心朝下,左手的大拇指和小拇指轻触,贾赦这明显是有事的节奏啊,难不成人们都猜错了,在贾宝玉抓周上放胭脂一事是贾赦做的?
心中有了想法,迎春仔细的向放着抓周物品的桌上看去,除了应该有的东西之外,样数有些多啊,这是不是为了掩饰什么?
果然,细细的一看,就发现桌上不止是一个胭脂盒子,还有不太打眼的女子首饰。
一个嬷嬷将宝玉放到了桌子上,贾母笑呵呵的说道,“宝玉,去拿一个自己喜欢的。”
王夫人收敛了一下眼神,想起前几天每日训练宝玉抓官印,宝玉每次都能完美的完成,王夫人嘴角扬起,带着几分和蔼笑意看向宝玉。
贾老太太对王夫人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因此她忽略了桌上那些不该出现的东西。
果然,宝玉不负所望,径直朝着官印所在的地方爬了过去,贾母王夫人面带微笑,贾政更是状若淡定的抚了抚胡须。
宝玉小手一抓,就将小官印拿在了手中。
贾母和王夫人总算是不用顾忌的露出了笑容,贾政更是颇为欣慰的点了点头。
众宾客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恭维起来,这个说贾宝玉将来必定金榜题名走入仕途,那个就说宝玉天资聪颖,将来定能光耀门楣。
贾母和贾政在宾客面前颇为谦虚的说,宝玉还小,将来还不知道呢!
一片喜气洋洋中,奶嬷嬷上前去抱宝玉。
可意味就在片刻间,只见宝玉将官印扔下了桌子,从一大推东西中准确无误的扒拉出那盒胭脂,抱在怀中哈哈直乐呵。
夸赞的声音戛然而止,宾客们面面相赫,片刻,一个弱弱的声音不确定的夸道,“令公子将来定是个温柔的人。”
贾母和王夫人欣慰的笑容僵在了脸上,贾政正在抚胡须的手不小心扯断了好几根胡须。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说道,“这贾宝玉将来会不会钻到青楼楚倌出不来吧?”
“很有可能。”另一个声音说道。
迎春寻着声音望过去,就见说话的人是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形态懒散,但穿着和腰间的配饰明晃晃的告诉别人,他们出身权贵。
一同样来看稀奇的郡王爷友好的朝那二人点头示意,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见郡王爷都如此客气,便知道这二人身份不简单。况且,能不顾及贾家肆意调笑,便知这二人家世在荣国府之上,这才无所顾忌。
贾母和王夫人脸色不好,但脸色最不好的要属贾政了,他的脸被气的一阵青一阵白,好不精彩!
这时候,之前的那个郡王爷起身道,“孩子还小,好好教就是了,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虽然是安慰的话,但话中分明就是说贾宝玉将来是个好色之徒。
贾政再如何气愤,可郡王爷离开还是要相送的,只能勉强维持表情跟在贾赦后面送客。
郡王何等身份,又哪里会愿意参加一个五品小官之子的嫡幼子周岁礼?不过是去年的时候贾宝玉衔玉而生闹的有些大,这些人当个玩意来看稀奇罢了!
与郡王同样目的的人不在少数,看完热闹自然随着郡王呼啦啦的离开。
贾赦倒是全程带笑,不管来人什么目的,都客气有礼的送出门,倒是给众人留下了还不错的印象。
片刻间,席上就只剩下稀稀拉拉的一半人了,很快,这些前来道贺的人见主家脸色不对,也很快的告辞离开。
宝玉的周岁宴开始时极为风光荣耀,结束的却虎头蛇尾。
人都走光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