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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能调养至与常人无异,只是生育上艰难,臣妾已经很欢喜了!”迎春见皇上的脸色依旧难看,出言说道。
她很想说,只是以后不能生育罢了,她有鼎儿和睆儿就够了,若皇上还想要儿子女儿,找后宫其她后妃生就是了,多的是愿意为皇上孕育子嗣的女子,但是,出于一种直觉,她觉得皇上大约不会高兴听到她这么说,还是不说了吧!
“淑妃身体状况不得泄露给任何人。”皇上说道。
“是,淑妃娘娘身体无任何问题。”曾太医赶紧说道,他懂皇上的意思,在皇家,若是后妃不能生育,皇上还宠幸这位后妃,不但惹人非议,还会让人将“妖妃”的名头按在这位后妃身上,怕是会麻烦不断。
就如宫中的贵妃吕氏,不过是几年未曾生育,太医都未曾诊断贵妃不孕,但若是皇上召了贵妃,都会有闲话,更别说是像淑妃这样,已经基本上确认不适合再有孕的人了。
所有盯着皇上后宫的人想法似乎都一样,皇上宠幸妃嫔,最终目的就是生皇子皇女,若是不能生,还有何可宠幸的必要?
但是很明显,皇上并不是这样以为。
“淑妃的身体教给你调养了,务必要调养妥当。”皇上不放心的吩咐。
他的医术不错,但学医的时候重点并不在调养身体这一块上,又加上有前朝的国事牵扯,无法全心的将精力放在迎春身上,倒不如让对调养身体有专研的曾太医为迎春配药调养身子,他把把关也就是了。
曾太医诚惶诚恐的答应,皇上如此反常的叮嘱,他焉敢不全心全力?
将曾太医打发出去后,话题再次恢复到小平安遇险一事上。
皇上问,“鼎儿遇险一事,是由你负责查看,还是交由朕来做。”
若是她自己查,出结果怕是会慢很多,但她又迫切的想要将那个躲在暗处伺机将她和孩子堆到万劫不复的人千刀万剐。
但是,交由皇上彻查更不行,她想要亲手惩处下手的人。
不等迎春做出决定,皇上又开口说话了。
“若是你查出的凶手,处置凶手全凭你自己的想法,但若是交由朕查,凶手如何自是朕说了算。”好像觉得自己的话力度不够,只听皇上轻飘飘的又说出一句,却像是凿在了迎春心中的最深处。
“只是,为了鼎儿的安全,朕怕是不得不限制鼎儿到你长乐宫的次数了,睆儿处也是一样。”
皇上的意思,若是迎春不能查出此事、或者是将此事处置妥当,他会将鼎儿和睆儿抱到乾清宫养,还要限制两个孩子与迎春的见面。
让人母子分离,迎春该愤怒吗?
不,她一点都不愤怒,相反,还很高兴,为鼎儿和睆儿高兴,他们有一个时时将他们放在心中疼爱的父亲。
作为一个母亲,孩子们有一个疼爱他们,为他们着想的父亲,她只会更加的高兴。
但是,高兴归高兴,对于母子分离这一点,她还是深恶痛绝的,不管是因为私,还是因为皇上的威胁,谋算鼎儿的阴谋,她势要查一个水落石出,背后的凶手,她绝不放过。
“那此事,便交由臣妾彻查以及处理吧!”迎春当仁不让的说道。
“皇上,可以将此事的相关线索交给臣妾吗?”迎春问道。
“自然。”皇上肯定的答道,挥了挥手,便有宫人托着东西上前了。
一个盘子中,放着一块玉佩,这块玉佩便是被背后的人当做诱饵放在池塘边上的,鼎儿也是因为看到这块玉佩才跑向池塘边上,也才会失足掉下池塘的。
玉佩质地透彻,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东西,当然,这等贵重的玉佩在宫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轻易佩戴的,要查清它的主人很容易。
另一个宫人呈上来的是与鼎儿一起掉落到池塘中的护栏,原本,这些护栏应该牢固的立在池塘边上,护住失足往下掉的人。
一见到护栏上断掉的地方的痕迹,迎春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破坏的。
原本,作为掌着宫中二分之一宫权的人,她都会定期让人检查御花园、以及各宫殿的设施,为的就是防止倒塌的宫墙砸到人、或者是这种护栏护不住人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池塘边的护栏还没有到老化的护不住人的地步,这也是她初听闻鼎儿衰落在池塘后第一反应就是谋害的原因。
如今见到断掉的护栏,材料结实,一点也不见腐烂的痕迹,但偏偏在靠近地面断掉的地方,切口平整如刀削,可不就是有人故意弄断护栏吗?
不管是玉佩还是只有断掉的护栏,线索就只有这些,但是她相信,再完美的阴谋,都不可能是毫无破绽的,深挖下去,必定有所收获,一环套出一环,背后的人总是要露出真面目来的。
见淑妃带着人离开乾清宫,皇上的目光看向迎春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转开视线。
回到长乐宫中,贾老太太抱着呼呼大睡的睆儿,绣橘、王熙凤等人满脸的戒备,但让迎春惊奇的是,抱着睆儿的贾老太太隐隐的不但防备着王熙凤,更是防备着琮儿媳妇、还有她的心腹绣橘,好像这宫中谁都不能相信似的。
而在老太太另一侧坐着的王熙凤,又好像是将琮儿媳妇当做了重点防备对象,她这是在担忧贤妃借琮儿媳妇朝睆儿下手吗?
不管怎样,她感激贾家众人对睆儿的看护,能看到完好无损、呼呼大睡的睆儿,她感念老太太等人。
乾清宫中,无人的时候,皇上的眼中闪过各种情绪,有后悔有决断。
他的淑妃贾迎春,可以说唯一的一个秉持他的意见入宫的人,对于迎春的一切,不管是心性还是其她,他都很满意,而唯一的一点,迎春心太软了。
宫中这么多起的纷争,迎春就算是看见,也会装作看不见,置身事外,置之不理,这种性格成为后妃是很好,但是,当他有了决断的时候,这种性格却成为了一种短板,让他无法赋予其信任。
原本,他以为放任她在宫中挣扎会让她有所改变,可惜并没有。
这次鼎儿差点遭遇不测,他想要借此磨一磨迎春的性子,谁知弄巧成拙,竟让人吐血伤到身子,这让他很是后悔,好在唯一安慰的,大概也就是迎春的身子只是与子嗣有碍吧!
可是,他却不能放任迎春的这种性子,他是能护着迎春一辈子,但是他想要的不是依靠,而是能在他兼顾不暇时有能力护住孩子,能与他相携并肩看风景的那一个。
静坐片刻,皇上收回了看向长乐宫方向的目光,语气幽幽的说道,“迎春啊迎春,究竟是鼎儿惠及你,母以子贵,还是你惠及鼎儿,子以母贵,全都掌握在你手中了。”
内鬼()
贾老太太等人看到迎春回来;急忙上前打听鼎儿的安危;迎春笑着宽慰;并未提起自己身子也伤了的事情。
等送走老太太等人;迎春脸色一正;开始料理鼎儿遇险一事。
还不等迎春开口;绣橘便上前禀报一事。
“娘娘之前下令让长乐宫各宫殿的宫人不得外出、待在一块并互相监督;似乎是有人慌了手脚露出马脚,正好被同屋的伙伴发觉到异常,禀报了上来。奴婢已经着人盯着她们了;要如何处理,请娘娘示下。”绣橘道。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就如乱世用重典;你带人直接将人拘住;然后仔细搜查此人的物品。”迎春说道。
“是”绣橘答道,
“还有;之前下的不许单独行动并互相监督的命令依旧有效;直到谋害皇长子一事真相大白。”迎春说道。
线索本就杂乱;她不希望有人将水搅的更浑来增加她查案的难度。
“是”
“池塘周围当差的人控制住了?”迎春又问道。
“回娘娘;已经全部隔离并控制了。”卫嬷嬷答道。
“很好;你亲自带人下去问;一个一个的,本宫就不信那么多人当差,破坏护栏这等显眼的事情会没人看见。”迎春说道。
鼎儿为什么脚滑?因为那个地方被人做了手脚;只要有重量压上去;那个地方就会向池塘里倾斜。与鼎儿一起滑下池塘的护栏被人破坏的痕迹明显,切面平滑的如刀切,不管是在池塘边上动手脚,还是在护栏上动手脚,都要经过对环境的侦查,对地形的严密算计,绝对不是短期内能达成的手段,更不是临时起意。
做到那等程度,必是花费了极其多的心思,也必是经常在池塘边出入的人,又道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就不信没有人发现是谁动的手脚。
也许,有人在那边异常逗留的时候其他人都没有在意,但是事后,想到有人在哪个地方算计大皇子,她们必定回回过神来,觉察出之前发生的异常来。
而卫嬷嬷,就是去收集这些信息,一个一个的审问,总是能找到她想要的。
对于幕后的凶手,迎春连一刻钟一分钟也不想容她,所以,她并不是一步一步的查探,而是多头并进,争取各处开花然后一举查获。
拿起诱惑了鼎儿的玉佩,迎春总觉得很眼熟,好像见谁佩戴过,但却记不起是谁了。
“绣桐,让人拿着玉佩去找内办处,看这块玉佩登记在谁的册子上。”迎春说道。
“娘娘,若只是这块玉佩的来路,不需去查,奴婢就知道玉佩是谁的。”绣桐说道。
“谁的?”迎春问道。
绣桐能认出来的玉佩,主人必定是这宫中排的上号的人。
“是佳瑶公主的玉佩,娘娘还记得吗?当初贤妃与贵妃一起遭遇危险,危机时分贵妃舍身相护,贤妃得以安全诞下佳瑶公主,因为是贵妃相护佳瑶公主才安全诞生,贵妃觉得与佳瑶公主很有缘,便将自己随身佩戴的一块玉佩赠送给佳瑶公主了。
贤妃感念贵妃的相护,佳瑶公主幼时,经常给佳瑶公主佩戴这块玉佩,直到后来,贤妃娘娘避居永宁宫后,才不再给佳瑶公主佩戴这块玉佩。”
怪不得绣桐知道玉佩的来历,她却不知道。
她与贤妃同日生育,贵妃赠送玉佩的时候正好也在坐月子不能外出,后来除了月子后,贤妃又因为某些事和她起了嫌隙,不太来往了。
等后来她和贤妃和解,能见到佳瑶的时候,又不知道怎么的贤妃与蜜月期般的贵妃生了嫌隙,不再为佳瑶佩戴这块玉佩,让她一直无缘见佳瑶佩戴这块玉佩。
之所以感觉熟悉,大约是生产的那一天,她们三妃集体去德妃处时,贵妃佩戴过吧!
“让人去问一问贤妃这块玉佩去了何处?”迎春说道。
佳瑶公主才几岁的孩子,她能懂什么,不过是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被牵扯其中罢了!若这事永宁宫参与其中,那谋划的那一人,必定是贤妃。
证据摆在面前,但因为证据太明显了,就好像是有人特意嫁祸,而贤妃是无辜的似的,但是也不能肯定贤妃是不是反其道而行之,所以,她让绣桐去问一问,就看贤妃怎么说了。
宫中的事情,不管是什么,都有太多的人盯着,鼎儿出事以及她急匆匆的赶往乾清宫、贾家众人滞留宫中,不用打探,众人应当都知道她长乐宫出问题了吧?
不管此事贤妃有没有参与,或者是隔岸观火,都希望贤妃那里有突破口让她查出真凶吧!
一个命令一个命令的出了屋子,被执行后反馈回来的消息,被迎春仔细的搜集并详加研究。
只是目前,似乎还没有什么好的进展。
这时,就见被派去查抄宫中奸细的绣橘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娘娘,有发现。”绣橘说道。
“快讲!”迎春因为心中激动吗,语速有些快。
想要快点找出凶手将其就法的心太过于迫切,以致于没有进展时,她如坐针尖。
“有异常的是倒座丙字房中的桂香,同屋的阿秀发现自从娘娘命令宫人不得外出也不得独自行动后,同屋的桂香便有些焦躁,时不时的皱眉头,一直问什么时候能出去,更甚至阿秀发现桂香曾经意图甩开她一个人行动,被她叫破之后强说只是拉肚子,不过是想要入厕。”
“可搜查出什么了?”迎春问道。
她知道,若只是这些,绣橘不会脸色如此难看,必定还有其她的发现。
“阿秀举报后,奉娘娘之命,奴婢带人搜查桂香的物品,期间发现桂香眼中底气不足,不时的偷偷瞥向一个方向,奴婢命人顺着桂香的视线排查后搜到一块手帕。”
“手帕有什么不妥?”迎春问道。
“手帕上似乎有一种药粉,原本无色无味奴婢等人也发现不了,但桂香十分着急这块手帕,奴婢细看后发现,手帕上沾染着一些白色的粉末。”
绣橘说完,示意身边的人将动手呈上来。
迎春走上前查看,果然,普通的一张手帕,若是细看,就会发现其上沾染着一点点的白色粉末。
“传太医!”迎春瞬间黑脸。
如此隐秘的携带入长乐宫的秘药,怕是用途极其的歹毒啊!而且,会被用药的三人,也就是她们母子三人罢了!
片刻后,便有太医急匆匆的赶来了,还是个熟人,就是奉皇上之命为迎春调养身子的曾太医。
曾太医入殿后见迎春好好的,很是松了一口气。
长乐宫的人来太医院宣太医,他还以为是淑妃娘娘出了什么事情,被吓了一跳,急匆匆的便赶来长乐宫了。
万幸,不是淑妃娘娘出什么事,他就怕淑妃娘娘有个好歹皇上迁怒他,毕竟,他如今是奉旨调养淑妃娘娘的身体。
“曾太医来了,你看看这手帕上可是沾有什么东西?”迎春指着手帕问道。
“是”曾太医上前,先是观、然后是闻,最后从药箱中拿出类似于手套的东西垫在手上,小心翼翼的将手帕上的白色粉末收集到了一张纸上。
“白色的粉末是什么东西微臣已经有了些名目,但还需要确认。”曾太医说道。
“你怀疑这是什么?”迎春追问道。
“还不确定。”曾太医说道。
“你说,本宫并不会当真,一切只等你检查出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后再说。”她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什么,她也知道若是这些保守的太医们敢说出口,就算是不是最终结果,也八九不离十了。
曾太医顿了顿,说道,“是一种无名花的花粉,无色无味,但可以溶于锦、丝等布料,若是不小心将此物吸入鼻孔,会让人发烧、高热,症状与风寒的症状一模一样,但若是用治疗风寒的方子医治,只会让病人病情越来越重,且服药超过三剂,很难再被治好。”
迎春被惊吓的不轻,原来只道是落水,结果落水只是前奏,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啊,凶手这是害怕鼎儿被救上来之后好好的,于是设下了连环毒计,先是大冷的天落水,这种天气掉入池中本就容易着凉得病,可凶手还怕鼎儿好好的,于是准备了这种毒物,让人将这种药物下到鼎儿的身上,一环扣一环,生怕鼎儿活下来。
好,好得很,若是让她知道设计这一切的人是谁她现在恨不得生撕了对方。
“娘娘息怒,动怒伤身!”职责所在,曾太医劝道,“娘娘放心,虽说中了此毒的症状与风寒一样,但若是技术高明,也是能诊断出差别来的,微臣没有这种本事,但以皇上之能,当会立即察觉。”
所以说,准备这些东西的人一定不知道,皇上会医术,且是是制药高手,还尤其擅长这些疑难杂症。
“若以微臣的本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