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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府里的,除了五婶子之外,其他人送来的基本都是应景,稀奇的是宁氏送来的东西竟都十分贵重,都是些品质上好的补药。
她想到宁氏那日在庙里的示好,心里不由得十分奇怪。
她遇险的事儿传出去之后,自然少不了人专程赶来探望,头波来的就是重延重正和重姑母,重姑母一见她满面病容,被人扶着下床出来,一个字儿没说眼泪就全下来了。
她上前几步搂住她,拉着她仔仔细细打量:“我的儿,你还怀着身孕呢,怎么能受这番折腾?快来让姑母瞧瞧,可有伤着哪里?”
重延和重正虽没说话,但面上俱都是担忧焦急之色。重岚心头一暖,正了正头上的抹额,笑着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就是染了些风寒,现在都能下床走路了。”
重姑母把她仔仔细细从头瞧到尾,确定她无事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又咬着牙骂道:“那起子杀千刀的匪徒,没人性的畜生,你这样怀着身孕的也下得去手,活该他们被判了斩首,幸好你吉人自有天相,不然他们就是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
重岚一怔,问道:“寺里的劫匪已经判了?”
“恩,匪首被当场击毙,活下来的都处以极刑。”这回答话的是重延。
她想了想便恍然过来,那天姜乙派人设局劫持她的事儿定然不能传出去,这般想必是晏和的安排,他风声捂的好,竟连重姑母他们都不知道,而郑昭那边想来他也嘱咐过了,是以重正重延也不知道真正的缘由,都只以为她是去进香的时候遇到了歹人。
她转向重正问道:“那日多亏了二嫂拼死相救,这些日子一直在家里修养,也不知道二嫂怎么样了?”
重正摆摆手,不在意地道:“你的身子骨跟她的没法比,她吃了两贴药就全好了,倒是你得好好养着才是。”
重姑母一眼瞪了过来,重岚也不悦道:“二哥你怎么说话呢?二嫂平白遭了难,你更该好好安慰才是,这般不上心的岂不是要伤她的心?”
她说完又歉然道:“都是我的不是,要是这回去上香不邀她,她也不会跟我一道儿遇劫了。”
重姑母摇摇头:“你别多心,要不是她一身武艺护住了你们,你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想想就不寒而栗。”
重延瞥了重正一眼:“说起来也算是因祸得福,你二哥感激弟妹救你,这些日子对弟妹好了不少,汤药饭食都是亲手端到她手边的。”
重岚正在喝茶,闻言尴尬地咳了声:“哪有的事儿,老大你别胡说,我可是堂堂大老爷们,怎么可能干那种下人干的事儿呢!”
重延淡然道:“随口说一句,你急赤白脸的做什么?”
重正正要反驳,重岚怕他俩又吵起来,转了话头问重姑母道:“姑母,上回四堂妹那事儿。。。解决了吗?”
提起这个,重姑母微微带了笑意:“你给的法子好,你大伯这几年不是一直在做香料生意吗,我们家老爷托同僚拿了他一个大大的错处,他这边立时就偃旗息鼓了。”
她说完面上一冷,哼了声道:“倒是你四堂妹上门来哭求了几回,说是自己名声已毁,实在是活不下去了,只求在浩哥儿身边有口饭吃,有个名分,哪怕是做妾室做丫鬟呢,哭死哭活地求我们给她条活路。”
重岚想到重柔的为人,低头笑了笑道:“四堂妹是不是还说,自己进门之后一定会用心服侍堂哥,伺候未来的当家夫人,也不会争抢什么,只当自己是个奴婢?”
重姑母连连点头:“差不多就是这几句。”她手里的碗盖用力在桌上一顿:“她又是下跪又是哭求的,额头都磕肿了,我们家老爷都险些松了口,最后还是被我命人打了出去,她又来求了几回,还想法子买通了浩哥儿身边的贴身小厮,我们家老爷这才瞧清她的德行,气得严令浩哥儿不许跟她往来。”
她冷笑一声:“别说她那副德行我瞧不上眼,就算她是个好的,毕竟表妹的身份摆在那儿,我也不能让他进门,轻不得重不得的,以后浩哥儿哪里还能找到好人家的闺女?”
重岚连连点头,重柔毕竟占着表妹的名头,就算是被纳为妾室也是贵妾,但凡有点根底的人家在嫁闺女之前只怕都要掂量着了。
她想了想道:”不过大伯和四堂妹都不是省油的灯,以后指不定又要作什么妖。”
重延插话道:“大伯的事儿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和大堂哥想法子商议的,你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安心养胎。”
这话重姑母也赞同,重岚笑着举手投降:“全听你们的,养胎就养胎吧。”她起身吩咐清云去传饭,笑着转头道:“庄子里新送来了狍子肉,你们留在这儿跟我一道儿尝尝吧。”
她话音刚落外面人就通报晏和回来了,五人一起吃了顿便饭他们便告辞了,重岚的心情颇好,下午何似锦和何氏也匆匆忙忙赶来探望,三人说了好些贴心话。
她送完客之后觉得有些乏了,干脆坐在屋里揉腰,就见晏宁鬼鬼祟祟从门口探出个脑袋,见她发现了,不好意思地走进来挠头笑道:“嫂子,你好些了没?”
他这些日子减肥已经颇见成效,竟显出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重岚看他一只手背在身后,笑着道:“多谢你的关心,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晏宁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把小花和几包红枣花生蜜饯之类的零嘴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伸手递给她道:“嫂子,这是送给你的。”
他扫了眼地上堆得大包小包,难得的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道:“这个月月钱就这么多,只够买这些,花儿是我在外头采的,没有几个婶子和祖母送的东西好。。。”
重岚笑眯眯地伸手接了,强忍着亲他一口的冲动:“宁弟有心了,送礼物贵在用心,不要跟别人比什么,你有这份心意,嫂子比什么都感动。”
晏宁得了夸赞,立马又得意起来,用大眼上下看她几眼,突
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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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正午,上面颁来的总督府建成的圣旨果然正午的时候就到了,府里自然刮起了好一番风波,晏老夫人急急地把重岚召过去问话。
她皱着眉,满脸焦急之色,还没等重岚坐稳就问道:“和哥儿媳妇,早上传来的总督府建成的旨意可是真的?”
重岚笑道:“圣旨都来了,还能有假的?”她说完被清歌扶着缓缓坐下,不光不动声色地逡巡了一圈,见晏家能说得上话的几位叔伯婶子几乎都在堂上了。
六婶子头一个按耐不住:“哎呦我说老大媳妇,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真是个事儿不上心的。”
晏老夫人瞧了重岚的肚子一眼,对着六婶子摆手道:“说这么重做什么?和哥儿媳妇还怀着身子呢。”她说完捻弄着手里的佛珠,声口焦急:“和哥儿媳妇,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重岚故作不解:“六婶子和祖母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皇上颁旨下来赐了瑾年一套宅子,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说明皇上器重他啊,多少人求还求不来的福气。”
六婶子一滞,晏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我问你,你和和哥儿是不是打算搬过去住?”
晏老夫人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直直地瞧着重岚。她笑道:“自然要搬了,到底是皇上赏赐的宅子,总不好空着吧?”
六婶子不耐道:“不过一栋宅子,空着就空着吧,倒是咱们又没分家,好好地一大家子人,搬出去像什么样子?外面不知道怎么传呢?”
几个婶子辈儿的都跟着连连点头,倒是平时最爱跳哒的清河县主神色如常地低头吃茶,她自有娘家靠着,不像府里人要靠着晏和的名头,巴不得晏和早早地搬出去,只是。。。她目光在重岚的肚子上留了片刻,须臾便收回目光。
宁氏也不想重岚搬走,但重岚摆明了不肯帮她对付清河县主,硬留她在府也没意思,不如趁机卖个人情给她。她心念转了转,还是轻轻按捺下来,只等着合适的时候开口。
重岚眨了眨眼睛,诧异道:“好些外出为官的人家,都跟家人聚少离多,天南海北地住着,难道不在一起住,就不是一家人了?”
她复又笑道:“不管怎么说,血脉亲情是剪不断的,就是隔着堵墙,咱们也总归是亲人。”
她话说的极漂亮,六婶子微微语塞,就连晏老夫人面色都不由得和缓下来,她心头发急,干脆蛮缠道:“一屋子长辈都在,我们这些隔房的叔伯婶子你和和哥儿不愿意孝顺也就罢了,你们祖母和二老爷总不能撂下不管吧?不然便是不孝了,任你官位再高,不孝不悌的名头说出去也难以服众!”
重岚暗里皱了皱眉,她最烦这群人拿孝义的名头说事儿,偏还难以反驳,幸好她早料到这回搬出去没这么容易,心里早有一套说辞,倒也不慌乱。
她深吸一口,抬手正了正压着裙摆的玉环绶,缓了下心绪才转向晏老夫人,轻蹙着眉道:“祖母也知道,咱们府离他当差的府衙有多远您是瞧见的,偏偏瑾年又爱挑嘴,府衙里的饭他不爱吃,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回来吃饭,有时候当差晚了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匆匆扒几口凉饭凉菜就得又去当值,每天三更眠五更起的,日子短些还好说,日子长了,那身子不出毛病才奇怪呢。”
她顿了下,满面的忧虑:“皇上赐下的总督府比咱们府离府衙近了许多,省下来的几个时辰,总算能让他吃睡都能安稳了,还望您体恤一二。”她说着就向晏老夫人福身行了一礼。
对长辈不孝不敬的名声固然难听,但长辈眼瞧着小辈辛苦奔波却仍旧蛮横阻拦小辈搬府的名头也没好到哪里去,六婶子面上果然难看起来,晏老夫人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面上似有动摇之色。
重岚再接再厉,继续轻声道:“再说了,皇上悯恤臣下,好心赐了府邸下来,若是咱们弃之不用,又让皇上心里该怎么想?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六婶子眼见着晏老夫人面色松动,似乎就要应下,跟身后的几位婶子对视几眼,站起来一扬手里的帕子大声道:“侄儿媳妇好一张利口,我这儿还没说一句呢,你那里千百句就出来了,自古忠孝难两全,既然你拿皇上说事儿,那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我这里有个忠孝两全的法子,就看你肯不肯了。”
她不等重岚说话,就用站起来瞧着重岚,面上带着怪笑:“既然你说府里离得远,和哥儿住不下去,那就让和哥儿去新建成的总督府里住,而你。。。就留在府里对长辈尽孝,这不是两全的法子吗?你总不用在外面当差吧?”
晏和对重岚的看重全府上下都瞧得清清楚楚,要是重岚留在齐国府,晏和还能安安心心地住在总督府?没过几天就得搬回来。
第二日正午,上面颁来的总督府建成的圣旨果然正午的时候就到了,府里自然刮起了好一番风波,晏老夫人急急地把重岚召过去问话。
她皱着眉,满脸焦急之色,还没等重岚坐稳就问道:“和哥儿媳妇,早上传来的总督府建成的旨意可是真的?”
重岚笑道:“圣旨都来了,还能有假的?”她说完被清歌扶着缓缓坐下,不光不动声色地逡巡了一圈,见晏家能说得上话的几位叔伯婶子几乎都在堂上了。
六婶子头一个按耐不住:“哎呦我说老大媳妇,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真是个事儿不上心的。”
晏老夫人瞧了重岚的肚子一眼,对着六婶子摆手道:“说这么重做什么?和哥儿媳妇还怀着身子呢。”她说完捻弄着手里的佛珠,声口焦急:“和哥儿媳妇,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重岚故作不解:“六婶子和祖母这话我就不明白了,皇上颁旨下来赐了瑾年一套宅子,这难道不是好事儿吗?说明皇上器重他啊,多少人求还求不来的福气。”
六婶子一滞,晏老夫人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只是。。。我问你,你和和哥儿是不是打算搬过去住?”
晏老夫人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直直地瞧着重岚。她笑道:“自然要搬了,到底是皇上赏赐的宅子,总不好空着吧?”
六婶子不耐道:“不过一栋宅子,空着就空着吧,倒是咱们又没分家,好好地一大家子人,搬出去像什么样子?外面不知道怎么传呢?”
几个婶子辈儿的都跟着连连点头,倒是平时最爱跳哒的清河县主神色如常地低头吃茶,她自有娘家靠着,不像府里人要靠着晏和的名头,巴不得晏和早早地搬出去,只是。。。她目光在重岚的肚子上留了片刻,须臾便收回目光。
宁氏也不想重岚搬走,但重岚摆明了不肯帮她对付清河县主,硬留她在府也没意思,不如趁机卖个人情给她。她心念转了转,还是轻轻按捺下来,只等着合适的时候开口。
重岚眨了眨眼睛,诧异道:“好些外出为官的人家,都跟家人聚少离多,天南海北地住着,难道不在一起住,就不是一家人了?”
她复又笑道:“不管怎么说,血脉亲情是剪不断的,就是隔着堵墙,咱们也总归是亲人。”
她话说的极漂亮,六婶子微微语塞,就连晏老夫人面色都不由得和缓下来,她心头发急,干脆蛮缠道:“一屋子长辈都在,我们这些隔房的叔伯婶子你和和哥儿不愿意孝顺也就罢了,你们祖母和二老爷总不能撂下不管吧?不然便是不孝了,任你官位再高,不孝不悌的名头说出去也难以服众!”
重岚暗里皱了皱眉,她最烦这群人拿孝义的名头说事儿,偏还难以反驳,幸好她早料到这回搬出去没这么容易,心里早有一套说辞,倒也不慌乱。
她深吸一口,抬手正了正压着裙摆的玉环绶,缓了下心绪才转向晏老夫人,轻蹙着眉道:“祖母也知道,咱们府离他当差的府衙有多远您是瞧见的,偏偏瑾年又爱挑嘴,府衙里的饭他不爱吃,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回来吃饭,有时候当差晚了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匆匆扒几口凉饭凉菜就得又去当值,每天三更眠五更起的,日子短些还好说,日子长了,那身子不出毛病才奇怪呢。”
她顿了下,满面的忧虑:“皇上赐下的总督府比咱们府离府衙近了许多,省下来的几个时辰,总算能让他吃睡都能安稳了,还望您体恤一二。”她说着就向晏老夫人福身行了一礼。
对长辈不孝不敬的名声固然难听,但长辈眼瞧着小辈辛苦奔波却仍旧蛮横阻拦小辈搬府的名头也没好到哪里去,六婶子面上果然难看起来,晏老夫人不由自主地轻轻点头,面上似有动摇之色。
重岚再接再厉,继续轻声道:“再说了,皇上悯恤臣下,好心赐了府邸下来,若是咱们弃之不用,又让皇上心里该怎么想?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六婶子眼见着晏老夫人面色松动,似乎就要应下,跟身后的几位婶子对视几眼,站起来一扬手里的帕子大声道:“侄儿媳妇好一张利口,我这儿还没说一句呢,你那里千百句就出来了,自古忠孝难两全,既然你拿皇上说事儿,那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我这里有个忠孝两全的法子,就看你肯不肯了。”
她不等重岚说话,就用站起来瞧着重岚,面上带着怪笑:“既然你说府里离得远,和哥儿住不下去,那就让和哥儿去新建成的总督府里住,而你。。。就留在府里对长辈尽孝,这不是两全的法子吗?你总不用在外面当差吧?”
晏和对重岚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