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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交谈之后,更觉她口才了得,城府也深。
这等人虽然忠心难测,可好好养着日后定会成为一个大人物。
更何况,她是向宴生的侍女,又名唤长歌,不由地激起想要得到她的心。
只是在刚才,她释放出一身灵力时,灵力的强大讶异,也让他愤怒。
这份强大的灵力就如那个孽女凤长歌一样。
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是他所见的长歌?亦或就是凤长歌……
她是凤长歌的猜测,让凤传英忽觉自己的心智已乱。
凤长歌已死,已是天界众所周知之事。而眼前这个人,又与凤长歌截然不同。
在这人眼里虽然她隐藏的很好,但或多或少都见到些仇恨。
而凤长歌的眼明澈清亮,一副世事无忧,百年安好的天真。
询问她是谁,她却说出了称赞自己的话。
奇才,真是自吹自擂!
凤传英冷冷一笑,“奇才,我倒要看看你可否有命活到被天人称赞的那天?”
凤传英食指与中指并合,往前一指!
霎时,火凰绫如张牙舞爪的鹰,朝她迎面袭来。
凤长歌不敢再释放灵力,只怕这灵力一出,再引绿锦海蛇回来寻仇,只好利用敏捷的身手逃离火凰绫的追赶。
凤长歌躲到屋顶上,火凰绫一击,砰得一声,在屋檐上落下个大坑,而绫上真火将屋檐下的木梁点燃。
很快,长廊上被火势包围。
本在长廊上争斗的照阳堡弟子与赤岚几人急忙逃离长廊。
凤长歌看着火势蔓延的长廊,向宴生还在那处,虽然有金钟罩护着,但这火终究是真火,隔着金钟罩也能感觉到的真火的炙热。
她抽出些许的灵力,运起河中的水浇在长廊上。
哧——
长廊的火势被浇灭。
这灭火的瞬间,身后有热度传来。
凤长歌一惊,身子一侧,火凰绫快速地卷住她的右手。
哧——
皮肤在真火的灼热下发出了让凤长歌熟悉的声音。
她咬牙忍痛,抽走身上所有的灵力,让自己的掉进河中。
火凰绫畏水,凤传英见她身影即将掉进河中,急忙将火凰绫从她身上抽走。
凤长歌潜在水中,紧紧地抓着右臂。
她的手中,从肩膀以下都已被火凰绫的真火烧伤,衣服都已经烧成灰,白皙的皮肤被烧得通红,有鲜血从伤口中渗出。
深夜的河水很凉,但依旧掩不去被真火灼烧的痛。
刺骨痛。
凤长歌紧紧地抓着右臂,面色苍白难看,她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是跟火杠上,居然两次都被火伤得这么厉害。
咻!
一支银箭从水面射进水里。
因为灼伤而一晃神的凤长歌,大腿处正巧被这一支银箭射中。
她恼怒地将箭拔出。
聚精会神起来,只见更多的箭从上往下射进水中。
凤长歌御起灵力抵御箭的来袭,一边躲藏。
等从水面出来,她看见,箭都是由不远处的高树上射来的。
没想到,凤传英居然还有弓箭手。
弓箭手若是平时根本伤不了人,可是若欺负她这种受了伤的人,还是很管用的。
现已经顾不得再次将绿锦海蛇引来的危机,凤长歌释放出身上的灵力,抵住飞来的银箭。
将箭头的方向一改,猛地用灵力将箭往来的方向飞去。
咣!咣!咣!
那处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而非是惨叫。
凤长歌眉宇一皱,看来想要箭杀掉身上没一丝伤口的人,有些难。
忽得,火凰绫迎面而来。
凤长歌一怔,急忙掀起一道水墙挡住攻击。
未料,火凰绫直穿水墙而来,刮过凤长歌的左腹。
那处的衣裳一下被真火烧成灰,露出一个小洞。而只是刮到的皮肤已变得通红。
火凰绫终归是神器,其厉害之处根本无人能及。
现在凤长歌除了一身灵力,手无寸铁的她,如何去抗衡灵力与自己相差不多,手上有神器的凤传英?
不知。
这一战打得凤长歌束手缚脚,若不去顾及那么多,也许还有赢凤传英的机会,可现在,手与腹部都已受伤,想赢凤传英的机会小了。
要如何赢?谁可来帮帮她?
凤长歌目光灼灼地看着凤传英,思虑着办法。
此刻,凤传英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受这么重的伤,还能躲我的攻击。小丫头,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愿意跟随我,我就放过你一命。”
凤传英的惜才之心,让他再一次的犹豫了杀凤长歌的决心。
凤长歌无奈苦笑,都到这个时候,凤传英还一心想要招募她,是有多看好她?
“凤堡主……”
“这等无用的侍卫,还真亏凤堡主看得起。”鄙夷的声音冷冷地响起。
凤长歌一怔,望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
向宴生不知何时出了金钟罩,只身一人来到桥上。
未料他会有这胆量,凤传英朝他投去愕然的眼神。
“无用?”凤传英疑惑,“怎么?有过凤长歌那样的侍卫之后,眼光变得如此之高了吗?”
“自然。”向宴生的声音很是冰冷,侧目望向她这边,目光如冰刃冷,如冰刃伤人。“若是凤长歌在,她早就将你打倒,何须落下这个落魄模样?”
这话可说得真是伤人,幸亏她就是凤长歌,凤长歌就是她,若是常人,听到这话得多伤心。
出生入死地救他,还被他嫌弃。
凤传英看着他,忽得哈哈大笑起来,“死到临头,还说这样的话,向宴生谁给你的勇气走到我面前的!”他眼里满是暴戾。
手指用力往他指去,火凰绫一转,直飞向宴生那边。
在离向宴生不远时,凤长歌忽得出现在面前,御起灵力挡住火凰绫的前进。
凤传英刀眉一皱,将所有的灵力都集中在火凰绫上。
这僵持下,两人的灵力不分上下。
“丫头,向宴生都嫌弃你,你为何还拼命护他?”
凤长歌无奈轻笑,“凤堡主,不能不护他,我和他有生死咒,虽然你好心放过我,可是,你杀宫主和杀我有什么区别。”
凤传英闻言,猛地收回灵力,将火凰绫拉回到自己的身边。
“真的?”
“这还能骗你不成?”凤长歌艰难地举起被烧伤的右手,她整只手都已通红,上面还隐隐可见水泡。但未被伤到的掌心,还是完好如初。
凤传英看到,她掌心处有一道红线,确实是生死咒无错。
他目光落在向宴生的身上,向宴生缓缓地举起右手,果真,也有一道红线。
“向宴生,还说你看不起那个小丫头,居然在人身上下生死咒控制住人,你未免也太过卑鄙!”
“对,对,对。”凤长歌连连点头,“我就没见过这么卑鄙的人,用这么脏的办法捆住人。”
向宴生一眼怒瞪过去,脚不满地踢向凤长歌的小腿。
凤长歌低下头,狡黠道:“宫主,是你嫌弃我在先的,就不允许我污蔑你吗?”
“丫头,虽然我有惜才之心,可是,向宴生我绝对不会放过,既然你与向宴生定下生死咒,那么杀你,也等于杀了向宴生。你们两个人,谁要先死?”
没想到凤传英对向宴生的仇恨,竟然盖过他的惜才之心。
凤长歌无奈道:“宫主,你这招失算了。”
任凤长歌怎么看,刚才向宴生都是在帮她,而不是在嫌弃她。
只是,凤传英这般坚决的仇恨,向宴生想保她的计划完全行不通。
“那本尊先回去,你继续努力。”说着,向宴生转动轮椅往回走。
这一举动,看傻了凤长歌。
他到底来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忽得,火凰绫越过她,直冲向宴生的身后。
凤长歌一震,疾步冲上去,手用灵力护住,猛地抓住就快靠近向宴生的火凰绫。
虽有灵力护住,可是火凰绫的热还是烫伤了手。
她将火凰绫往后扔去。
挡在了向宴生的身后。
“不惜自己受伤,也要护向宴生周全,你这模样倒是让我想起了我那个孽女,她也是跟你一样,像条狗一样护着向宴生。”凤传英鄙夷说。
凤长歌隐忍着手上的伤,轻轻一笑,并没说什么。
“罢了,杀你与杀他一样,既然你要先死,就让你先死!”凤传英咬牙切齿说。
只见本细长的火凰绫变大起来。
居然还隐藏自己的实力。
她小看了凤传英。
她不敢在摆出吊儿郎当的模样,若再不认真起来,小命真的要丧于此。
正当她再次释放体内所有灵力时,忽得一声震天巨吼响起来。
“凤传英,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只巨大的白虎从天而降,猛地将凤传英扑倒。
压制住凤传英的白虎慢慢地变成人形,竟是白虎一族的族长练无敌!
四大族长,因灵力的强大在战斗的时候可变回白虎,青龙,朱雀,玄武的模样,也正因如此四大族长的强大令人畏惧。
“小长歌,来这。”凤重歌忽得出现在她面前,拉着她的左手往长廊走去。
凤长歌还未回过神来,只是回到长廊处的时候,见到四周人多了起来,而其中有无极长宫,白虎一族、玄武一族的弟子。
被三族弟子团团围住的照阳堡弟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桥上,凤传英和练无敌打得不可开交。
凤重歌站出来,厉声道:“父亲身为朱雀一族族长,照阳堡堡主,做出有毁四族之盟之事,现事迹败露,你们还要随父亲行乱天界平衡的恶行吗?!”
第92章 、结束,朱雀新族长()
凤重歌的话,让照阳堡的弟子面面相觑。
凤重歌是下任堡主,而凤传英是现任堡主,他俩谁的话都不能不听,可目前这个状况,他们该听谁的。
远处,已化身为白色巨虎的练无敌正与手持火凰绫的凤传英打得不可开交,凤传英已没空闲给他们下命令,可是凤重歌的命令……
照阳堡弟子僵持在原地,茫然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凤重歌见他们如木头一样呆愣不动,一怒,斥责道:“还不放下你们手中的剑,你们是想以叛徒之罪而被处刑吗?!醢”
咣啷——
不知是谁先放下了剑,冰冷的兵器掉在地面放出了清脆的声音。
随后,更多的照阳堡弟子将手中的剑都放下缇。
“将他们都绑起来。”练无痕站出来生气道,他身上已有大大小小的伤口,第一次受这么多伤的他,早就对伤他的照阳堡弟子一肚怨气。
“等等。”凤重歌道,“一切的错终由我照阳堡而起,自然也由我们去结束。”凤重歌看向照阳堡的弟子们,“你们若还有身为我照阳堡弟子的自尊,就随我一同去将堡主擒住,戴罪立功。”
一条白色麻绳从凤重歌的袖中盘旋而出。
麻绳虽然看上去简单普通,但绳身散发出的仙气让人难以忽视。
是神器捆仙绳,若被捆住就挣脱不开,只是这不是醉胡老人的神器吗?怎么会在凤重歌的手上?
凤长歌狐疑地看着凤重歌。
她已往凤传英与练无敌方向走去。
照阳堡弟子中,有两个弟子带头跟着凤重歌的脚步而去,其他弟子见状犹犹豫豫地也跟上了脚步。
照阳堡内部已起内讧,援兵也已到。
凤长歌长吁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靠着红色梁木缓缓坐在地上。
神经一放松,被烧伤的右手的痛也开始格外变得明显。
“弟子见过宫主,弟子来晚,请宫主恕罪。”带头说话的人是明原长老的三弟子商融。
“起来吧。”向宴生道,“你们为何会赶到此处来?”
放眼望去,三族弟子中,竟见不到小麒儿的身影,也见不到孤影的身影。
“我们三族弟子为抓捕假凤长歌的事,在骄阳城汇集,因为未见到前来集合的照阳堡弟子,特地赶来凤凰林询问情况,岂知入凤凰林就收到一封信说凤传英试图造反,暗杀宫主。我们三族弟子就前来查看,险些来迟,还请宫主见谅。”商融道。
“不可能,去抓捕假凤长歌的弟子们两天前就出发,应该早就在骄阳城等你们。”受伤的照阳堡弟子坐在地上道。
向宴生静静地凝视他一眼,未说话。
忽得听到一声吸气的声音,他望向声音的方向,凤长歌正坐在地上,运灵力给烧伤的右手疗伤。
只是……
那伤,触目惊心。
向宴生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的不忍,问向商融,“可有伤药?”
“有。”商融急忙将伤药递上。
“一瓶,太少。”向宴生说。
商融连忙在其他的弟子手上拿来伤药递给向宴生。
向宴生拿着五瓶伤药来到凤长歌的身边,“涂上这个。”
凤长歌一见他手上的伤药,立刻皱起眉头,这药她知道,是无极长宫弟子出门必备的伤药,虽然效果不错,但涂上伤口时会奇痛无比。
现在手上的烧伤已经让她畏惧痛楚,若再添上那伤药抹上时的痛楚……
凤长歌摇了摇头,皱眉说:“弟子谢过宫主的好意,只是这伤药师兄们一人出门也就只待了一瓶,若让弟子用了,师兄他们怎么办?追捕假凤长歌困难可知,危险亦也重重。还是将这伤药还回给师兄们比较好。”
“师妹不必担心,我们每人身上都带了三瓶伤药,够用的。师妹手上的伤这么厉害还是快些用伤药比较好。”商融好心说。
凤长歌一愣,支撑起身子站起来道:“宫主,弟子忽得有些尿意,弟子去上个茅厕就回来。”
道完,她忘记脚上还有伤的事,脚底如摸油地快速离去。
走到一处长廊的拐角处,手上和腹部的伤,一痛,让她再次跌坐在地面上。
她坐在地上,用灵力治疗伤口。
灵力虽然能治疗伤口,但是速度比较慢。
她身上这烧伤若是用灵力来治疗,最少也要五天的时间,若配上伤药一起的话,想必两天就可以好,只是那伤药,她着实不敢用。
吱呀——
木轮停止的声音忽得在耳边响起。
凤长歌抬头,看到向宴生就在转角处,眸色深深地看着她。
皎皎月色落在他身上,涂上一层光晕。
凤长歌调侃,笑道:“宫主,你怎么可以跟过来?弟子可是要去上茅厕的人。”
“血迹,流了一路。”向宴生淡淡地说。
凤长歌望向地面点点的血迹,被箭射中的大腿,不知何时鲜血已经染红了一只裤脚。
她无奈地皱起眉来,道:“宫主,这点伤无事的。”
向宴生不理她的话,推着轮椅来到她面前,身子离了轮椅,坐在她的面前。
“你不是孩子,别闹脾气。”
“宫主,我是孩子,我才七百多岁,我还没成年呢。”凤长歌用着严肃的表情跟他说明自己的身份。
向宴生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道:“即便是小孩,也要上药,裤子脱了。”
“裤子,这……”凤长歌脸颊微红地看着他,道:“宫主,虽然我未成年,但是男女授受不亲的事我还是懂的,你不要欺负我。”
向宴生狠狠一眼瞪去,都这时,还有心情寻他玩笑。
“不疼?”他微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