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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脸不红心不跳地骗人,凤重歌何时变得这么厉害?
那年她三千岁寿日刚到的时候,她正在边界杀敌。
狐妖一族大举入侵,设局将她困在死谷,她率领着三百的无极弟子,在死谷中死死抵御了三天三夜,一身皆是伤口,红衣都被血给染湿。
等到第四日清晨,向宴生率兵前来相救,她才得以脱困。只是一身的伤险些让她死去,等她伤好后,已经是七天后。
一个月后,营中有一个无极弟子过寿宴,营中弟子纷纷为她祝贺,凤长歌才想起,自己的寿宴已过。
如今,凤重歌居然说他们在此渡过了第一个寿宴,真是扯谎!
现在,凤长歌也更是信了向宴生的话,凤重歌与凤传英或许真的在谋划什么。
“重歌姑娘与妹妹可真是姐妹情深。”向宴生道。
凤重歌凄然一笑,“姐妹情深又如何,聚少离多,我更愿不曾和长歌这般情深,至少分离后不会在夜深时总想起她。”
凤长歌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凤重歌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抱在怀中安慰一番。
可是,在她欺骗向宴生他们,她们两个人的第一个寿日就是在故榕山庄度过的,凤长歌对她已心生鄙夷。
忽觉,在无极长宫跟向宴生要来她的尸首开始,这一切是不是就已是她精心布下的一场骗局。
离去三年,昔日的孪生姐姐,居然布局害人,凤长歌只觉心寒无比。
“重歌,我可以代替你妹妹陪在你身边的。”练无痕柔声说。
凤重歌望着他轻轻一笑,“谢谢无痕公子的好意,只是无人能替代长歌在我心中的位置。”
“重歌……”练无痕委屈地看着她。
凤长歌望着他这表情,微微讶异,一个大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居然一点也不违和且还有几分可爱。
凤长歌觉得自己的审美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今夜是重歌的寿日,我没什么能送的,就吹奏一曲送给重歌。”银公子道。
凤重歌轻轻颌首,“银公子的笛声绕梁三尺,在天界无人能及,能得到你一曲相赠,重歌真是三生有幸。”
“我也略懂点音律,与银公子一起合奏可好?”凤长歌道。
银公子淡紫色的双眸讶异地看着她,似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怎么了?银公子不愿?”
“并不是,有些惊讶。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要与我合奏。”
“银公子的笛声想必是无人敢合奏,只是,今夜重歌姑娘寿日,我既然跟来却没什么送的也不好意思,正巧会些音律,与银公子合奏算是一起送给重歌姑娘做寿礼。若银公子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凤长歌道。
她其实压根没想到过要送凤重歌的寿礼,银公子的笛声天界的人都称赞无人能及,她就想看看与他合奏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不,我愿意。我从未与人合奏过,有着机会正也好。不知小长歌姑娘擅长的乐器是什么?”
凤长歌走到一根翠竹前,摘来一片嫩绿的叶子,回到他们面前。
银公子再次讶异,“竹叶。”
“是的,重歌姑娘应该知道,朱雀一族的人擅长用梧桐叶与竹叶来吹奏曲子。”
“没错,朱雀一族的人确实都爱用叶子吹奏曲子,只是我总学不好这个,倒是妹妹长歌将这学得很好。”凤重歌道。
银公子微微颌首,“那小长歌姑娘想吹奏什么曲子?”
“《流水行》银公子可会?”
“会,《流水行》是朱雀的流传已久的曲子,只要是朱雀族人都会这曲子,我也听过多次,音律都已经记清。”
“那好,我们就合奏这支曲子。”
银公子轻轻颌首,凤长歌做手势请他先吹笛。
银公子拿出系在腰间的翠玉笛,开始吹奏起笛子。
笛声一出来,如那夜所听到的婉转动听。待他吹奏一个小段后,凤长歌将竹叶放在唇间吹奏起来。
笛声清亮,竹叶声明亮清震,两个声音合奏在一起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流水行是朱雀的名曲,其原因因为音律如泡沫般细密,如薄纱般绵密。
流水行是一首怀念故乡的曲子,其音律即暖心,又让人忍不住想哭泣。
笛声和竹叶声,将这首曲子合奏出来,让人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一曲终了。
让人意犹未尽。
“小长歌姑娘吹奏得可真好。”银公子不由地赞叹道。
凤长歌微微一笑,从容道:“承蒙银公子看得起。”
“若以后有机会,咱们再一起合奏如何?”
“只要银公子愿意,小女子义不容辞。”
“你们两个倒是惺惺相惜起来了。”凤重歌道,“不过,小长歌的竹叶吹得确实好,让我想起以前长歌吹叶子给我听的时候,她也吹得很好。”
凤重歌的嘴里三句都不离长歌。
凤长歌讪讪一笑,她不知凤重歌对她是不是真的姐妹情深,若是如此看重她,为何又要借她的名义撒谎?
凤重歌也未再说什么,唤几人一起喝酒吃菜,边吃边聊。
酒巡一过,不知不觉已到三更,寿宴结束时。
风平浪静。
在凤重歌寿宴未到时,他们之前担忧这么多,却什么都没发生。
之前的担忧在此刻听起来格外地显得可笑。
“向宫主,现在时候已不早,本想留你们在别庄里住的,只是绿锦海蛇的事,想必你们在此也睡不踏实,所以我这就让赤岚送你们回客栈歇息。”凤重歌站起来道,饮了些酒的她双颊微红,看上去更加地可人。
向宴生轻轻颌首。
凤重歌站了起来,走在前面引路,道:“向宫主,今夜参加完我的寿宴是不是打算明日准备回去?”
“是的,本尊离无极长宫不可太久。”向宴生道。
“那明日我去给向宫主送行,只是可惜了,本说要让长歌葬进凤家祖墓的,这下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凤重歌脸色阴沉下来。
向宴生他们来朱雀就是为了给凤长歌的尸首葬进凤家祖墓的,如今还未见尸首葬进凤家祖墓就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
向宴生不答话。
别庄的大门已经到了。
赤岚推开大门,瞧见门外的景色,凤长歌一震。
在别庄大门外,站着黑压压清一色穿着夜行衣,手执利器的刺客,而为首的人正是凤传英。
本以为已经过那么多时间,他们之前的猜想都是多余的,可谁知凤传英竟然在门口等着他们。
“父亲,你这是在做什么?”凤重歌诧异问,身子微微颤抖地看着凤传英。
凤长歌打量着她,难道,她不知凤传英在门外等着他们?
若是不知,那又为何选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设寿宴?
“重歌,过来。”凤传英冷冷地道。
凤重歌摇头,未移开脚步,“父亲,请你告诉我,你带这么多弟子在此是在做什么?”
凤传英冷冷的目光落在向宴生的身上。
“向宫主,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不做任何抵抗跟我走,二是我带着你的尸体走。”
向宴生闻言,冷如冰刃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凤传英的身上,清冷的声音道:“凤堡主,不管本尊选那个,结果都是死不是吗?”
凤传英不答,双眸紧紧地盯着向宴生,道:“重歌,银公子,无痕公子,我并不想伤你们,这事是我与向宫主的恩怨,我不想牵扯到你们身上。”
“凤堡主,你这是想做什么?这可是无极长宫的向宫主。”练无痕诧异地道。
凤传英不答他的话,目光落在了凤长歌的身上,“长歌姑娘,我还是很欣赏你,你若愿意站到我这边来,我还是欢迎你的。”
“长歌谢过凤堡主的厚爱,只是,凤堡主可否告诉长歌?是什么理由让你要加害宫主?”
“无极长宫曾经杀害了我最深爱的人,今日我要将这血仇都报了。”
“是凤堡主你的姐姐吗?”凤长歌问。
凤传英一震,愕然地看着她,颤抖的嘴唇张合地未说出一个字来。
“凤堡主,当年你为了你姐姐的事,已杀害了我的父亲,那仇已算报尽,为何你还要取本尊的性命?”
“怎么可能算报尽!”凤传英怒道,“你们无极长宫将她的杀害,连尸首都藏了起来。你可知,我为何前去无极长宫大闹?为何杀了你父亲?因为,你们藏起了她的尸首!我要求将她尸首带走,你们却说她的尸首已经不见,以你们无极长宫的能力,能连一具尸首都看不住吗?”
凤传英的话让他们微微一愣。
凤长歌诧异地看向向宴生,而向宴生茫然的眼神很明显对于此事完全不知晓。
“你们无极长宫欠我的不还,就给我拿命来偿!”
第九十章 真相,并非亲生()
凤传英怒发如狂,赤眸因愤怒更是通红。
几人僵在原地,声音如被夺去般,什么都说不出来。
凤传英所说的真假,向宴生凤重歌他们做为晚辈并不知晓。
只是,为一具尸首的事,凤传英恨意竟不顾天界的平衡偿。
凤长歌静静地望向向宴生,面具下眸子冷静的向宴生,看似未被凤传英的话而乱了心绪。
“重歌,你现也知无极长宫欠我们什么,还不快过来!”凤传英斥责。
凤重歌轻轻地摇了摇头,“父亲,你所说的事是上辈子的恩怨,无极长宫老宫主已为此事而死。一命偿一命,何况姑姑的死本就与无极长宫无关,父亲,你不该将错都怪罪在向宫主身上。”
凤传英愤怒地握起拳头,阴沉的声音道:“无极长宫一日不将重云的尸首还给我,我就一日都不让无极长宫安宁,重歌,你若坚持要站在无极长宫那边,可别怪为父心狠手辣。”
“父亲,我不能见你一错再错下去!”凤重歌的目光坚决,语气不容置疑。
凤传英冷冷地看着她,对身后的人道:“大小姐,若是反抗,断手断脚都无所谓,留她一口气即可。无痕公子与银公子若是反抗,杀无赦。至于向宫主与他同行的两人,本堡主要他们死!”
身上的照阳堡弟子闻声,如洪水般持着手中的利器冲了上来。
“快进屋!”凤重歌道。
凤长歌一惊,手忙脚乱中,不知谁将向宴生的轮椅往后拉去,一下子进了屋里。
凤长歌望向拉住向宴生轮椅的人,竟然是银公子。
惊讶间,她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
门外虽然人多,但若抵抗的话,还是可有杀出一条血路而逃。
可进了门里,屋中长廊狭窄,看着是易守难攻,但若被逼到死角处便会无路可逃,更甚的是万一血腥味引来绿锦海蛇,腹背受敌他们更难逃出生天。
见向宴生已经被拉到后面去,也容不得凤长歌有时间去与他们谈如何逃出生天的计划,只好追随上去。
进门后,赤岚就将大门关上。
众人开始往后撤去。
门关上。
照阳堡弟子直接飞过高墙闯进来。
“长歌师妹,你去保护宫主。”孤影在她身边说道。
凤长歌看向被他们护在身后的向宴生,她疾步走过去。
“宫主。”她道。
向宴生静静地看着她,沉重地道:“小心些。”
凤长歌轻轻颌首,兵器相交的铮铮声已经响起。站在最前面的孤影、赤岚、练无痕已与闯进来的照阳堡弟子打了起来。
凤重歌走都他们三人身边道:“向宫主,银公子,在后院的渡口处,有一艘小船,我们可以乘那艘小船逃到河对面。”
她的提议,让凤长歌和向宴生犹豫,凤传英带人来袭不可怕,可怕的是绿锦海蛇会不会出现?
只是,在这都已喝了许久的酒,说不定绿锦海蛇早就已经离开凤凰河去别处疗伤。
思及此处,凤长歌道:“宫主,我们乘船逃吧。”
向宴生颌首,除了这个法子,他们已无别的法子逃跑。
在孤影他们的掩护下,他们一路而逃,快步地前往后花园的渡口处。
拐过一个弯,渡口出现在眼前,只是在那有凤传英。
几人的脚步一僵。
一直在掩护的孤影、赤岚、练无痕,身上都已有大大小小的伤口。
他们三人已坚持不了多久,本以为坐上船就可逃,可在那处却有凤传英守着。
“银公子。”凤长歌看向他,眼神在救助与他。
银公子被人称为奇公子,又有一人击退数万妖魔的壮举,虽然在他身上察觉不到灵力,但应该也有与凤传英抗衡之力。
银公子面色露出无奈,道:“小长歌很抱歉,我帮不上忙。我习的音律有控制妖魔行径的作用,但对天人丝毫不管用。而且,以我身上的灵力什么都做不了。”
凤长歌一愣,未想到,传闻中的奇公子会这般无用。
“由我去吧,若我出手,父亲再怎么也会对我手下留情些。”凤重歌道。
她提步走到前往渡口的桥上,忽有两人从天而降,挡住她的去路。
“大小姐,属下并不想伤了你,请你听堡主的话。”其中一人道。
凤重歌的眸色露出一丝的戾气,“你觉得就以你们二人之力能挡得住我吗?”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朝着凤重歌一拱手道:“大小姐冒犯了。”
说着,两人欺身而上,与凤重歌兵器相见。
铮铮地,三道人影已从桥上打倒水面。
凤重歌的实力并不差,只是,那二人与凤重歌的实力不相上下。凤重歌伤不了他们,但他们却能拖住她。
凤长歌无奈地看着他们三人的身影,最后将视线落在依旧站在原地的凤传英身上。
“宫主。”凤长歌扭头看向他。
一道白光忽得在她身后亮起。
“小长歌姑娘,小心身后!”银公子惊呼。
在她身后的有持着长剑向她砍来的照阳堡弟子,只是那剑就离凤长歌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凤长歌忽得不知何时退到他面前,背对着他,握紧着手中的拳头,朝后一打。
这一打正好打在照阳堡弟子的正面,凤长歌趁势,手肘朝后一伸,猛地击中照阳堡弟子的胸膛。
在这两招看似平凡的攻击下,偷袭的照阳堡弟子,砰地一声与地面亲密接触,不再做任何动作。
凤长歌蹲下身子,捡起照阳堡弟子的长剑,重新走到向宴生的面前。
面色沉重,她静静地看着向宴生。
目前的状况她不说,向宴生也是知的。
前有照阳堡弟子拦路,后有凤传英。
前与后不选择一个方向,他们无路可逃。
而擒贼先擒王,任谁看这时候都是先将凤传英击败。可是,那么多的照阳堡的弟子,让凤长歌放不开与凤传英打一场。
凤长歌的心思,向宴生已猜出了起来。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物件,定睛一看竟然是金钟罩。
凤长歌咧嘴一笑,“宫主有这好东西,你早就该拿出来。”
她走到向宴生的面前,拿过金钟罩,施灵力,金钟罩慢慢变大直到将向宴生与银公子两人罩在其中。
金钟罩是天界防御的神器,能抵御一切的伤害,这天界即便是凤长歌都未能打碎金钟罩伤了金钟罩里的人。
向宴生和银公子在透明的金钟罩,凤长歌朝着他们拱手道:“宫主,我去去就来。”
向宴生静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