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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落在她睡衣领口上,似乎在解开她的睡衣。。。
慕南脑子轰然响动,一万匹草泥马轰轰烈烈跑过心原!
窝草,顾煜泽你丫做啥?!吃豆腐也得换个时候啊!
心里警铃大作,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某人的靠近。慕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动,干脆又来了个“睡梦中的翻身”,试图阻止某人。
结果。。。顾煜泽直接在她身体翻了一半的时候,把她扯了回来。。。
“小奴隶,睡觉还不踏实。我先帮你检查检查,身上哪里受了伤。”顾煜泽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宠溺。可是这宠溺心疼的声音落在“沉睡”的慕南耳朵里,简直是晴空霹雳。
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头忍不住握紧,放松,握紧,又放松。
这样下去,慕南不敢想象,顾煜泽看到她微隆起的胸是何感受。。。
自己心爱的“少年”,居然是个女的?顾煜泽会不会特失望、特沮丧,然后一脚把她踢进海里喂鲨鱼?
那边顾煜泽似乎“浑然不知”,如果最开始只是想戏弄慕南,那么现在一看到她姣好面孔下雪白的脖颈,微微露出的优美锁骨轮廓,指尖细腻光滑的触感。。。
顾煜泽眸子忽的暗了下来,翻腾起炽热的火焰,喉咙干涩发紧,似乎有种莫名的冲动要从心里冲出来。
在顾煜泽的手落在那地儿之前,慕南啪地睁开眼,一双亮眸幽幽瞪着顾煜泽。
“你干嘛呢——”
然后,飞也似地伸出两只爪子,将顾煜泽不安分的手拍开,再用软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顾煜泽难免遗憾,似笑非笑看着被子里的小狐狸:“醒了?”
“废话,我再不醒,骨头都要被恶魔给吃干净了。”慕南眯着眼睛,捕捉到顾煜泽这妖孽的狡猾神色,瞬间知道自己上当了。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装睡,故意逗她来着!
顾煜泽故作惊讶,调笑地看着她,伸手拨了拨慕南额前的碎发:“你送我这么大一份惊喜,我自然要还你一份惊喜的。特级医师都是男人,本少不愿意让他们给你治病。”
慕南唧哼哼翻了个白眼:“得了得了,你脑子想什么我还不清楚?”
“哦——”顾煜泽邪邪一笑,低头凑了过来,暧昧不清地说,“原来你很清楚?”
慕南耳根子刷刷刷红了个透,特想手里有把倚天剑,戳破顾煜泽这虚伪奸诈、奇厚无比的脸皮。
静默了一会儿,顾煜泽揉揉她蓬松的头发:“说说看,这是你第几次不听话了?居然敢跑到SE蓝湾办事处的地下室。”
慕南转转眼珠子,将身上的被褥收拢几分,笑得像个坦荡荡的君子:“这个月的第五次——你放心,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情。我特记恨顾少炎利用我,伤害我和你之间纯洁美好的爱情,所以想给他雪上加霜、伤口撒盐。
我妈的墨玉手镯藏在地下室,我早就想偷出来了。现在天时地利人和,你看,我这不是平安地把东西给弄出来了?”
话音落,慕南还送个顾煜泽一个大大的、纯洁天真的笑容。
顾煜泽想用胶水把她心虚的笑容给封了。
“你知道么,当白山让我给你收尸的时候,我连掐死你的心情都有了。”顾煜泽压低声音,墨瞳深不可测。
慕南眉眼弯弯,咧开嘴角干笑,再认认真真地嘱咐:“嗯——你还不了解我?刀山火海我都敢闯。以后啊,就算别人告诉你一千次一万次慕南死了,我也不会死的。只要你活着,我就活着。”
这个时候,他和她都还不知道,【只要你活着,我就活着】这句话,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顾煜泽活下来的动力,未知的渺茫,是岁月刻下来的阵痛。
一语成谶,不过如此。
命运,悄无声息。
顾煜泽伸手捏住她两个腮帮子,又爱又恨地看着她,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万,偏偏喜欢上这么个不安分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慕南这个时候特别识时务,她知道惹顾煜泽生气的后果。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接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噼里啪啦讲清楚。
为了让自己的主动“犯罪”动机降低,她还特意改了下说法,把【慕南主动找白山合作】改成【白山故意引导慕南小盆友入狼窝】,讲得绘声绘色、栩栩如生。
如果不是白山提前和顾煜泽讲了事情经过,顾煜泽差点就信了慕南的这一套说法。
慕南还特意将地下室的安保系统给简单化了,其实好几次她都差点殒命,亏得生而来的自信和魄力才得以化解。
噼里啪啦说完,一抬头,发现顾煜泽的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
“哎呀,我一大老爷们,哪能像个女人一样?”慕南搬出爷们的一套,大大咧咧无所顾忌。
顾煜泽冷脸,心想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剽悍大胆的女子,你还装男人装习惯了?
镇静下来,他仅仅掀开薄唇,问了句:“哪儿受伤了?”
慕南动动四肢,感受了一下,回答说:“主要是手腕和脚腕疼,胳膊撞了几次。其他地方应该是软组织挫伤,明天早上肯定爬不起来。”
顾煜泽没说话,一把掀开了慕南的被子。
——
门外,洛姨身后站着几个中年医生。
洛姨离开也不是,等着也不是,正在纠结徘徊中,忽然听见屋子里一声尖叫。
“疼疼疼~顾煜泽你轻点!”慕南龇牙咧嘴,顾煜泽这一手下来,差点把她脚腕给掰断。哪里是给她脚腕抹药,分明是在报复她擅自行动。
门外几个人面面相觑,洛姨到底是过来人,先是心一惊,随即猜测出里面发生的事。
“放松点,叫什么叫。”
洛姨听见自家少爷冷冷的声音,似乎带了点颤音。
“靠,你在下面试试!保证疼死你。”慕南的脚被他轻压住,脚腕到膝盖的部位肿了不少,顾煜泽带药油的手揉在她红肿的脚踝,慕南疼得龇牙咧嘴。
张妈干咳一声,年过半百的老脸浮起不自然的红晕。身后几个中年医生看天的看天、数蚂蚁的数蚂蚁、掰指头的掰指头。。。
哎哟,原来少爷还有这样的一面,果然啊,年轻就是好!
“别别别,你轻点,顾煜泽!下次再也不让你碰我了!”
“不准乱动,趴好。”
“另一边轻点,嘶~~我靠,真神奇,开始挺疼的,现在有点舒服,下次你也试试。”
这药油很神奇,刚开始抹在脚上,火辣辣地一片刺疼,缓了过来后,居然是清凉舒爽。
“还疼?”
“好多了,继续,就这样。”
慕南惬意地趴在床上,像一只小毛狐狸似,脑袋在软绵绵的枕头上蹭啊蹭,白生生的脚丫子上沾了药油。
她一边享受着顾煜泽难得的医疗照顾,一边默默庆幸着躲过一劫。
“这次我也不亏,我妈的墨玉手镯放在顾少炎哪里,我总不放心。”慕南眯着眼儿,悠悠说道,“当我看到在钢化玻璃柜里的手镯,就好像看到了当年我们一家三口———老爸没了,老妈天天挂念,我能做的只有找回这只手镯。”
顾煜泽瞥了眼床头柜上的檀木盒子,墨玉散发暗沉的冷意,他问:“你是不是打算,得到了这只手镯后,就抛下本少回中国。”
“哪能呢,我慕南像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慕南笑嘻嘻地,补充了句,“等我找个时间把手镯送回去,然后回圣华和你过一辈子。”
慕南发现,她已经离不开这个傲娇又讨厌的恶魔了,时间一天天流淌,顾煜泽已经在她生命里留下深刻的烙印。
曾经计划好的铁血理想,为了他,其实都可以放弃。
一辈子,都和他在一起。
“当然,前提是你不准移情别恋!你敢去找什么白如云、黑如云的,我就直接把你甩了,听到没!”慕大主人想到了无数追求顾煜泽的情敌,立马威风凛凛发话。
顾煜泽的心颤了颤,唇角扬起弧度。
顾大佣人瞄了眼恃宠而骄的小奴隶,也想到了暗恋慕南的无数情敌,他暗自用白帕子将手里药油擦拭干净。
待收拾妥当后,顾煜泽忽的弯腰将被子里的慕南抱着,慕南还没反应过来,唇角顿时温热一片。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弥漫在口腔,带着他略微的报复,以及终于平息下来的惶恐不安,还有心头略微的欣喜。
慕南本来还想反攻,脑袋一细想,这次偷偷溜进地下室终究自己的有错在先,顾煜泽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换了个角度想,如果顾煜泽背着她偷偷去找顾少炎打架,她肯定也是担心和恼怒并存。
于是,慕小南童鞋收敛爪牙,温顺地任凭顾煜泽“报复”。
床铺压了下来,夕阳斜斜的微光照耀在寂静的屋内,地上两道交错在一起的影子亲昵又温馨。
门外,洛姨和几个特级医师还在原地尴尬的待着。
洛姨听见里面细细的抽气声,心里已经是百转千回感慨万千。
夫人啊,你在天之灵可有看见,现在的少爷,总算像个正常人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如果慕南是个女孩,那该多好。
(加更加更~还有二更)
第159章:冷漠如初,不如扼杀()
SE国际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
三位黑衣秘书垂头,办公桌前的中年男人威压横逼,让人喘不过气来。
“你是说,我在蓝湾办事处的地下室失窃了!”
秘书看着自己的黑色皮鞋,颤巍巍回答:“是,地下安保系统尽数被破坏。遗失了我们集团最珍贵的藏品,一只中国春秋时代的墨玉手镯。根据监控显示,偷窃者是少爷的助理慕南。”
顾少炎琢磨了一会儿,手指慢慢扶着金丝眼镜,矍铄精明的眼眸划过深思。
秘书继续战战兢兢报告:“少爷那边刚传来消息,说这次事件是对总裁您的挑衅,帮您检验一下安保系统。”
“哼,我还不了解煜泽?”顾少炎冷笑,狠狠将新送来的报告砸到秘书身上,“他以为替慕南扛了这个罪名,就能让我不报复慕南?!”
秘书站着不敢动,死死咬住唇角。
顾少炎似乎心烦了,烦躁地挥手,直接命令眼前几位秘书滚开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宽敞明亮,森严冷睿的地板被他踩住,巨大的落地窗压在办公室两头,站在窗前,能看见圣华繁华的城市建筑群和车水马龙的交通。
这是个繁华的世界,不该被陌生人破坏。
顾少炎负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看整个圣华匍匐在他脚下,四十多岁,他像一棵遒劲的老松树。
他到底是精明之人,几条模模糊糊的线索交汇,很快就明白了这次失窃的前因后果。他一直知道,慕南接近顾煜泽是怀有深层目的,现在看来,原来慕南是看上了那只有市无价的珍贵手镯。
或许慕南更深的阴谋,是利用煜泽来掌控两大集团,霸占他顾家近百年的家业!
顾少炎最大的懊悔,是当初竟然将慕南这颗毒瘤引到顾煜泽身边,引狼入室。某种程度上,他认为父子之间矛盾的加剧,必定和虚伪贪财的慕南脱不了关系。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明媚阳光的少年,居然用心险恶到如此地步。
连他顾少炎都看走了眼,居然给了慕南迷惑顾煜泽的机会!
恐怕,顾煜泽现在对慕南的处处维护,也是被慕南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双眼。圣华金融区波谲云诡,商战如火如荼,SE国际集团和顾煜泽掌控的蓝家产业、GM集团在激烈地博弈。
这背后,居然是因为慕南这颗臭石头在推动!
顾少炎眉目骤然浮起杀意,圣华秋日凌冽的阳光格外刺目,他伸手挡住了碍眼的阳光,白发增了几根,漆黑的西装裹住他的外壳,死神扬起了森冷的镰刀。
“慕南,留不得。”
几乎咬牙切齿,苍老精明的眸子寒光乍现。
他和顾煜泽的商战,其实也是对顾煜泽能力的考验。他必定要把SE国际集团完整地交到顾煜泽的手上,前提是——除去慕南这颗毒瘤。
毒蛇老了,毒性不减。
————
圣华金融区,龙虎斗争无处不在,商业欣欣向荣、纸醉金迷的繁华背后,谁都知道纷争的焦点。
秋日的肃杀是草叶渐渐干枯的叶片,是圣华学院簌簌落下的一层层腐朽血红枫叶,是股市图上褪色的红绿线条。
圣华某私立医院,最靠近大海的病房。
窗外,能看见远方海水湛蓝的波浪;窗内,她终于睡着了,苍白的病床,病床上苍白的她。
即使是在梦里,她眉眼里的不安和痛苦依然在延续,化作额头流淌的汗水。
那苍白嘴角呓语着说不出的痛苦,嘴唇干裂开了血。有人用棉签沾了药水,一点点细致地润着她的唇角。
她的右手腕上,包扎着白色渗红的纱布,昨晚,尖锐的刀子割破了她的手腕经脉。
“轻羽,真是麻烦你了。”中年女人苍老了不少,叹息着站在床边,“小云她最近总是病发。如果不是你,说不定都没了——”
哑着嗓子,两行眼泪顺着白夫人的脸孔落下,她抽噎着,两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
“都怪我,从小惯着她,才养成了她倔强的性子。稍微一点不顺心,就会激发遗传的精神病。。。”
“我那冷血的丈夫忙着和顾少炎合作,连女儿的生死都不顾。白山记恨我们母子,现在肯定巴不得小云死去。。。”白夫人苦笑着摇头,泪眼婆娑地看向病床上昏迷的女儿,心疼地喃喃自语,“丫头啊,为什么一定要爱顾煜泽呢,白白让自己受苦。”
圣华所有人都以为,白如云是最适合顾煜泽的另一半,至少在慕南出现前,都这么认为。
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顾煜泽唯一的弱点,是那个俊美阳光的少年。
白如云,成了圣华最大的笑话。
顾煜泽宁肯爱一个男人,也看不上才貌双全的白如云。
林轻羽淡淡看了眼这个老了十岁的女人,轻声安慰:“阿姨,你先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
屋子里很快安静下来,到处是苍白,一如床上少女毫无血色的脸孔。
白如云割腕自杀,起因很简单。
【昨天晚上,白如云满怀期待地给顾煜泽打电话。她积蓄了一笔不菲的资金,希望投资给顾煜泽,缓解他集团里的经济压力。
结果,电话第一次打通了。
接电话的却是一道她梦里恨透了千万次的声音。
“喂,你是——”慕南盯着这个陌生的号码。顾煜泽的手机里,早已删除白如云的联系方式,号码对慕南来说,异常陌生。
白如云心一寒,居然是慕南接的电话!她当即凉了语气:“是你?煜泽哥哥呢,我找他有要事相商。”
慕南挑眉,特想挂了情敌的电话。但是她很清楚,正值多事之秋,万一白如云真的找顾煜泽有正事呢?
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拖鞋也不穿了,慕南直接跑到书房。
她把手机递给正在忙碌的顾煜泽,似笑非笑地说:“嘿,你未婚妻的电话。”
顾煜泽扫了眼慕南,自顾自翻开最新的文件:“别闹,回去睡觉。”
“我没开玩笑,真的是白如云的电话,她说有要事和你商量。”
顾煜泽却眼尖的看见慕南光着脚丫子,踩在微凉的地板上,他面带不悦:“还要本少教你穿鞋?你感冒起来的样子又丑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