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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恐慌地摸着皮肤,还好是热的,又狠狠掐了下手臂,痛感很清晰。夏煜捂着手臂,额头遍布虚汗,还很心有余悸。
窗外艳阳高照,夏煜起身“唰”地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让燥热的空气渗透进来。他背抵着窗户,试着放松神经,让剧烈起伏的心脏缓下来。
夏煜还以为他死了,那种死亡的恐惧还深深缠绕在心底。
夏煜举起窗边的小镜子,看到脖颈边果然遍布吻痕,看着疯狂又淫靡。徐梵很爱在他身体留下各类的痕迹,永远乐此不疲。夏煜却很烦,这大夏天的,他既不能脱衣服,又没办法借着衣物遮挡,只能尽量少活动,以免被人发现引起轰动。有时候,夏煜觉得徐梵就像狗一样,总爱做些什么宣告所有权。
不必看,后面强烈的不适感也提醒着夏煜昨晚被侵犯的事实。徐梵从不懂什么叫安全卫生,更爱不顾夏煜反抗将某些东西留他体内。夏煜因这还生过几次病,之后竟然还适应了下来。他不禁讽刺地笑笑,没想到他这方面的潜力还是很不错的。
夏煜刚准备去洗个澡,顺便好好清理下,就接到谢尧打过来的电话。
“喂,谢尧。”夏煜迅速接起来,刚好他也想问谢尧昨晚的事。
“夏煜,你没事了吧?”谢尧道。
夏煜道:“没事,我正好要问你,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昨晚很诡异,我怀疑,怀疑撞鬼了。”谢尧很着急地低声道:“我们下了楼,发现你不见了,就找酒店保安上楼去找,结果保安怎么找都说没人。之后没办法,我们又一块去找你,然后发现你昏迷在天台上。那些保安竟然还撒谎,说之前到天台看过,根本就没人。接着我跟刘强就把你送回家了。”
“我”夏煜犹疑着,难以启齿地问道:“我当时,没什么奇怪的吧?”
他昏迷的时候,还被徐梵肆意侵犯着,赤裸着腿,衣服也被褪去大半。那副模样要被人看到,肯定丢尽脸面。
谢尧没懂夏煜意思,奇怪问道:“什么奇怪的?没啊,你就昏迷着,不像有伤。天台也没别的人。我还想问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夏煜闻言瞬间便松一口气,庆幸徐梵没让他光溜溜地躺那。
他想到徐梵就头疼,不愿提徐梵的事,又问谢尧:“你先说吧,找我什么事?”
谢尧大概真很着急,没再纠缠夏煜昏迷的事,继而压低嗓子惊恐地说:“夏煜,我感觉昨晚,可能真撞鬼了。
谢尧声音止不住地发颤。隔着屏幕,夏煜都能感受到他的恐惧。
“我昨晚不是拍过照片吗,照片原本还好好的,结果早上起来我又去看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些照片里面,竟然多了一个人。”谢尧声音更低了几度,极其诡异地说着。
遇到徐梵,夏煜撞鬼都撞习惯了,便习以为常地问:“什么人?”
“我怀疑,是徐梵。”谢尧声音惶恐到极致:“夏煜,徐梵真死了吗?他会不会是来找我复仇的?”
“”夏煜低头望着被徐梵蹂躏过的身体,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尧。
徐梵搂夏煜的姿势很亲昵。非要夏煜枕着他手臂,另一只手臂则揽着夏煜腰,掌心贴着夏煜温热的软软的屁股,想起来还会揉一揉捏一捏,腿更是压着夏煜的腿,以一种完全的束缚占有的姿势拥着他。
夏煜全身光溜溜的,徐梵捏他的时候更是敏感,偏又敢怒不敢言,只能尽量缩着,默默祈祷徐梵今晚千万别发情。
夏夜燥热难耐,徐梵身体又很凉,其实摒除其他不适的成分,这么挨着还是很舒服的。
夏煜既紧张又不安,慢慢就这么睡了过去,更意外地睡的很好,连梦都没做。
次日醒来,窗外便是灼热明艳的阳光照进来。
夏煜抬手遮挡光线,看见身侧已然没有徐梵的身影。夏煜坐起身准备穿衣服,就突然发现他下面被徐梵用不知从哪找来的丝带认认真真系了蝴蝶结,看起来就像包装礼物一般。夏煜又气又恼,连狠狠扯掉丝带,还不慎拽了下命根子,疼的他猛一皱眉。
穿好衣服,夏煜出去正碰见往这边走的罗婶。
罗婶见了夏煜便笑道:“早饭准备好了,刚要去叫你。”
夏煜笑着打招呼,朝罗婶道:“梁哥呢?”
“梁先生起的早,已经坐着了。”
早餐准备的是清粥小菜,看着清爽不油腻。夏煜过去见梁卓正坐着看报纸,头发还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澡。察觉夏煜的注视,梁卓主动解释道:“我早上有晨跑的习惯,这是跑完刚洗了澡。”
夏煜顿时自惭形秽,别人都跑完步了,他却睡到这么晚才起:“晨跑是好习惯。”
“嗯。”梁卓笑道:“昨晚睡的还好吗?”
“还好。”夏煜低头吃着饭,复又抬起头一脸歉意道:“梁哥,不好意思,昨晚没注意,不小心把房间窗帘弄坏了。”他说着见梁卓一脸惊愕诧异,连急切道:“不过你放心,窗帘多少钱,我会照价赔偿的。”
梁卓摆摆手:“我不是这意思。窗帘事小,主要你没事吧?”
“没事。”
“那昨晚?”
夏煜不知该从何说起:“没什么事,只是昨晚不注意摔了一跤,顺手就拽住了窗帘。”他没明说昨晚出的事,相信说了梁卓也是不信的。
梁卓没再多问,更拒绝了夏煜说赔偿的事,道窗帘用这么久本就该换了,正好趁机更换批新的。夏煜见梁卓态度坚决,便没再硬说要赔偿的事。
用完早餐,知道夏煜着急,梁卓便直接拿了监控及卷宗让夏煜看。夏煜认真看着卷宗,这些全是徐梵被杀之案的调查方向及结果,里面罗列着徐梵的社会关系网及全部嫌疑人,只是现在嫌疑人都已确定没有作案动机及作案时间。调查主要分三面,一面排查徐梵关系网,看是否仇人作案或是报复,一面联系其他类似案件,确定凶手是否是惯犯接连作案。一面排查当天医院的人,寻找蛛丝马迹。这里面每条线都认真调查过,却没找到类似案例,而且凶手当时很慌张,更没有拿走徐梵的财物,不像是抢劫求财,毕竟若是求财,又何必选择医院这人来人往的场所。
“该调查的都调查了,却没找到多少有利的线索。”梁卓叹道:“阿梵没什么朋友,更没什么仇人。舅舅说,调查这么久,案件仍然陷入泥沼,可以说明凶手与阿梵无仇无怨,可能是当时突然起了冲突,又或者阿梵察觉那人的什么事,让他惹祸上身。这些现在都是谜,除了阿梵没人知道。”
夏煜看着卷宗,发现事实的确像梁卓所说。徐梵被杀极可能是因为倒霉,凶手与他并无仇怨,甚至完全没见过。那就是一场完完全全的意外,以致案子完全像石沉大海,捞不到丁点有利的线索。
夏煜放下手里的卷宗:“我能看看监控吗?”
梁卓拿了u盘插进电脑,接着点开某文件夹:“里面都是医院拍到的阿梵及凶手的视频。凶手很擅长避开监控,所以没一张拍到正脸的,而且凶手还特意做了伪装,更给辨认增加了难度。”
第0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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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过来的及时,不然你这次就找不着人了。”梁卓道:“阿梵突然出事,徐叔叔伤心过度就跟着病倒了;这么多年;他都还一直沉浸在失去阿梵的痛苦里;导致病情越来越严重;始终没见好转。阿梵跟徐叔叔相继出事;别墅就空了下来,不过虽说没人住,却还是让人经常打理着,我每隔一段时间更会过来看看。我跟阿梵是在这里长大的;有很多的美好回忆。我每次过来;都感觉像能借此跟阿梵再见。”梁卓说着神情低落;募然伤感起来。
夏煜歉然道:“这事我也深感遗憾。不过徐梵还有其他家人吗?”他说着觉得唐突,进而解释道:“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他们,是跟徐梵有关的。”
梁卓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侧头诧异看着夏煜;道:“阿梵还有爷爷奶奶跟舅舅,不过与阿梵有关的事;你都可以问我。”
夏煜点点头;能这么快找到当初徐梵的事的知情人;还是挺让他意外的。
没多久;卡宴绕着精美奢华的别墅道路绕了几圈,便抵达眼前这座宽敞精致的豪华别墅。在外面看起来,别墅依然整洁干净,完全不像没人住的模样。
别墅除却住宅区,还分别设着园区及游泳池。通往主厅的地面铺着碎石子,颜色各异,很具美感。
梁卓领着夏煜进去主厅,让负责看别墅的罗婶泡茶。
夏煜观察着别墅,见家具及摆设都没怎么动过,道:“这里还跟之前一样?”
“嗯,徐叔叔现在是病着,但我相信总能好过来。再说这里是阿梵的家,我必须好好看着。”
“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
“坐着说吧。”梁卓笑道:“那当然好了。我爸跟徐叔叔是结拜兄弟,我小时候还是住一幢别墅的,到大些的时候,我爸妈又重新买了隔壁的别墅,离得很近,过来就几步路。我跟阿梵之间更没秘密,他的脾气性格我都了解,谁的糗事更是一清二楚。”
夏煜不解道:“你刚说很少过来,现在没住这边了?”
“没了,算起来搬走快一年了。不瞒你说,徐叔叔把我当亲儿子,我爸妈更是把阿梵当亲儿子。阿梵出事,我妈眼睛都哭肿了,我爸更是难过到接二连三地生病,这里是伤心地,大家看着都难过,我妈劝了我爸好久,我爸才答应搬出去。”梁卓说着便连声叹气,俊朗漂亮的脸上浮现无边的愁容。
夏煜没想勾起梁卓的痛苦往事,只是他要问徐梵的事,就难免会提及这些。
“抱歉,我不是故意”
夏煜话还没说完便被梁卓打断:“没事,都过去这么久。其实我已经很久没跟人谈起阿梵的事,现在跟你说说,心里反而很舒坦。阿梵朋友一直很少,你能想起他,更愿意过来看他,我真的很开心,相信阿梵更是开心的。”
夏煜被梁卓这些话说的脸红起来,这次要不是被徐梵找上,他哪还能想起徐梵,顿时既愧疚又有些心虚:“怎么没见你提徐梵的妈妈?”
梁卓道:“阿梵妈妈很早就过世了。”
“哦。”夏煜接过罗婶送来的茶,道了谢捧着喝了几口掩饰尴尬,暗叹自己又问了不该问的。
“没事。”梁卓像察觉到夏煜的不安,主动缓解气氛道:“阿梵妈妈是生阿梵的时候难产死的,很多年了。”他说着笑了笑:“阿梵在学校没什么朋友吧?”
夏煜想了想,委婉道:“还好吧,他好像不怎么喜欢集体活动。”
“是啊,阿梵这人就喜欢独来独往,不爱跟人交往,嫌麻烦碍事。不过阿梵其实是很温柔的,他善解人意,纯粹简单。只是有的时候,阿梵不懂该怎么表达情绪,明明是好事,经了他的手,都容易变成件坏事。我之前没少教他该怎么避免好心办错事,但他那人脾气倔,哪肯听我的。”
梁卓说着说着,眼神便变得深邃悠远,他低头看着茶水,却像是透过茶水看着更远的地方:“我之前经常笑话阿梵,说就他那样的性格,看到时候有没有女孩喜欢。我说归说,心里还是盼着他能幸福的。我想看到阿梵跟我一块毕业,看到他跟心爱的女孩走进婚姻殿堂。要是阿梵有孩子了,还要让他认我当干爹。”
他唇角弧度扬起,眉梢弯弯,眼底却含着湿润的泪,艰难哽咽道:“但我万万没想到,阿梵竟然会走的那么早,他还那么年轻,没毕业,没成家立业。他说的那些理想都还没实现,他怎么就能死了呢!”
梁卓说着捂住脸,像是不愿让夏煜看到难过的表情。夏煜抽了纸巾递过去,心脏亦是像被人揪着般沉甸甸的。
夏煜没想到徐梵竟是单亲家庭,那徐梵孤僻沉默寡言,定然是跟家庭有很重要的关联吧。的确,还那么年轻就去世了,该多痛苦煎熬。
夏煜心情突然很酸涩复杂难言起来。
“那徐梵究竟是怎么死的?”夏煜到底是问起了这件至关重要的事。
然而梁卓却是无奈摇头:“不知道。”
夏煜没感到意外,他过来见徐梵家人,便料到徐梵死因还是谜,否则徐梵怎会到死都还不瞑目。
“怎么回事?”夏煜想尽量多知晓些信息。
梁卓看着夏煜:“说来话长。这案子是阿梵舅舅亲自负责的,不过因为很多信息缺失,暂时还抓不到凶手。”
夏煜感觉到梁卓不愿多说的态度,这毕竟是徐梵的家事,以夏煜现在同学的身份,问很多反而会显得很可疑。
只是现在夏煜却顾不到那么多,他必须查清楚徐梵真正的死因,连态度诚恳真挚地道:“梁哥,我知道突然问这些很唐突,但请你相信,我是真心想帮徐梵的。你跟我说说,这些事我没准真能帮上忙,我保证,我绝对没有恶意。”
“我相信你没恶意。”夏煜的认真态度让梁卓没忍住笑起来:“帮忙查案是件苦差事,你能有什么企图。”
“那就让我帮忙吧。”夏煜急切道。
“连舅舅都查不出来,你又能做什么。”
夏煜绞尽脑汁企图劝服梁卓道:“多个人没准就能找到你们之前没发现的路,这些谁能说的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要是我真发现端倪了呢?你难道就不想查出徐梵真正的死因?”
梁卓当然是想的。认真想了想,见夏煜始终锲而不舍,便松口道:“这件案子的细节不是秘密,跟你说说也无妨。”他说着却没再提案子的事,转而问道:“阿梵的墓离这里不远,你想去看看他吗?”
夏煜心弦绷紧,紧张却仍是点头:“好啊。”
暮色染遍苍穹,一盏盏路灯相继亮起。
夜晚温度降低,抵消了白天的酷暑燥热,甚至透着丝丝凉意。
徐梵下葬的墓园很宽阔奢华。夏煜跟梁卓在山下停好车,又登了记,便徒步攀登阶梯上山。沿途绿意盎然,不像祭拜,反倒更像饭后悠闲散步的。夏煜怀里捧着束白菊,紧跟着梁卓朝徐梵的墓地走去。
没爬一会,便进了墓园。墓园很宽敞,每隔一段距离伫立着一盏路灯,但看着仍很黑。夜幕降临,前来悼念的人尽皆离去,整座墓园静悄悄地,唯有吹拂着的风声跟踩着地面响起的脚步声。
夏煜心弦绷紧,有些紧张。
两人经过一座座墓碑,径直抵达徐梵的墓。夏煜举目望去,被一层又一层沉浸在夜色里的墓碑,惊得有些头皮发麻。徐梵的这座墓,在满园墓地里,显得很不起眼。墓碑上,清楚记录着徐梵的出生日期跟死亡日期,照片应该是生前拍的,延续着徐梵不苟言笑的性格,肃穆而沉重。夏煜看一眼照片,便迅速移开视线,被徐梵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夏煜恍然有被徐梵偷偷窥视着的感觉。
夏煜弯腰,虔诚地将白菊放到徐梵墓碑前。
梁卓与夏煜并肩站着,视线定定地注视着徐梵照片。沉沉夜色下,梁卓被淡淡灯光笼罩着的侧脸,透着无法掩饰的痛苦跟悲戚。
满园墓碑,萧瑟凄凉。无论活着多风光无限,死后都不过化为枯骨。
夏煜心倏然静下来,缄默等着梁卓说话。
“阿梵是被人杀害的。”半晌,梁卓低声说道:“徐叔叔身体一直不好,在医院住着。那天阿梵到医院看望徐叔叔,我还跟他通过话,没想到转眼间,就得到阿梵出事的消息。他腹部被人捅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