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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张开双臂的启温言双颊通红,窘迫的想要收回双手,但过于甜蜜的话语,让他忍不住试探一番。
那就这样吧。
像你说的一样,背一辈子,就算只有这一短短的一百米路也很幸福了。
汤晓雨蹲下身,扭头一看,启温言一副甜蜜蜜的模样,让我背他一次,就有那么开心吗?
说,“再不上来,我可就走了。”
“哦´…ω…!哦!”启温言此刻笑得像个孩子,将全身松懈,身体的重量一分不少的压在汤晓雨背上。
像我这样的孩子,有人养,不知生父母是谁,总担心,自己有哪一天,大病一场成为累赘就被无情抛弃,痛不可言。
可你不一样,你就是我意义上的家。
抓住男孩的双腿,汤晓雨吃力的前行,她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压着她全身紧绷,背上那一坨,自从一脸傻笑的上来了,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好害怕,万一他睡着了,要不要直接丢下去。
心里这样龌龊的想着,但还是默不作声的继续努力,脚步偶尔有些摇晃不定,停下来踩住,迈出一脚去尽力走的更安稳。
这么重,我的背上,是不是背着你的全世界?
就这样,穿越过一家家肉包子米粉王酸辣粉的店,嘴里叼着包子的人,包子掉了,滚落在盘子里,吃米粉的人,米粉线断了,打在汤碗里溅出油腻的汤水。
只有吃酸辣粉的女孩一边吃着,不忘迅速用左手撮几下同党,说,“看到没有,高翠兰背猪八戒!”
哪有女生背男生的模样,身后叽叽喳喳传来的议论让启温言装不下去,汤晓雨我特么伤的是背又不是腿,你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吗?
这清福享受的够够了,也不能再这么累着晓雨,即使才走一百米不到。
启温言小声的说,“晓雨,可以了,我可以自己下来走的。”
汤晓雨傻呵呵几声,说,“你一直不出声,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你先放我下来,后面好多人在说咱俩。”
汤晓雨摇摇头,憨憨的说,“我还有力气,我还能背好远的,那些人,管他做甚丫。”
这下,启温言没想到平时脸皮看起来这么薄的女生,固执起来,连脸……
“乖,你先放我下来。”启温言又轻声细语一番。
汤晓雨还左右摇着自己的虎头,重复着之前的话,“我还有力气。”
启温言没办法,他咽了咽口水,有些尴尬的说,“可是……我要上厕所,难道你要背着我上男厕?”
听到这番话,汤晓雨立马放下死死抓住双腿的狗爪,“哪、哪有,你不早说,哼。”
谁都没有发现,或许,从心里面,汤晓雨比任何人爱的更深。
启温言又心生一计,拉着汤晓雨就往回跑,“走,还带你去个地方。”
“你丫刚刚还不会走,现在咋还跑上了,慢点慢点。”小心你的背啊。
那个晴天里刮过的青涩的风,老街下,皎洁的爱情结出一颗还未成熟的果实。
隔老远就闻到香火味,金烫烫的几个大字,是一座庙,内有几间单室,庙前烛影摇红,有几个人虔诚的跪拜在草埔团上,前方是红花翠布遮盖了的神仙像。
启温言拉着我往刚刚那些人离开的地方走去,跪在蒲团上,对我说,晓雨,三跪哦。
待我起身他把一个三角形黄色布包的东西放在我手心,我看着上面的三个字,心底有些恍惚。
启温言说,平安符,我替你求的,虽然不是那么好看,但…听老人说,这个庙很灵的。
我只好低头,用手指仔细摩擦这略有些粗的布包,眼眶有些红红的,我梦里的…盖世英雄似乎真的在现实里出现了。我说,谢谢你,温言。
启温言笑得很开心里面带了点含蓄,启温言说,把它挂在手机上吧。
我有些歉意说,可是我的手机几天前就坏了,要不,挂书包吧。
启温言点点头,嗯,好,那我们回家吧。
跨过庙门下红木的门槛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启温言说,今天才周二吧,我们旷了一天的……课。
启温言看见女孩大大眼睛里透露出的担忧,他伸出宽厚的手,摸一摸女孩的头顶,说,傻瓜,我今早就发信息给杨浅了,让他今天上学跟班主任说一声咱俩请假。
他的手给人一种安全感,似乎我是那天被他保护在手心的小鸟,我说,那你怎么说的,用的什么理由请的假丫?
启温言说,我说你从树上摔下来了,刚好砸到我,你的腿就受伤了,我的背被你压伤。
我眨巴眨巴眼,说,你是N中学的第一个,预言家啊。
正说着话,看见一个熟悉的侧影,那人很匆忙的走出里间,随后从里间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大大的黑色帽遮住他低头的半张脸,女人正面迎接上我和启温言,我眼睛里跳跃着火花,甜腻腻的冲那人喊道。
“妈!”
身材高挑的女人视线迅速直视到我,眼里有微微惊呆,但也有欣喜,随即看到我身边的人,眼里原本星星的火焰瞬间黯淡无光。
汤晓雨见母亲没有理她,更没有像以前一样,兴奋的跑过来,抱着她,宝贝宝贝的亲昵,就径直跑过去,喜滋滋的挽住母亲的手,左右像个小孩子摇晃。
“妈!想我了嘛?想我了嘛?你看,你都不理我,我都想死你了~”
她的母亲确反常的沉默,一点点扒开粘在她身上的手,用似乎几乎冰冷的语调说,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请你放尊重些。
汤晓雨还以为她母亲在跟她开玩笑,依旧咧着嘴说,哼,臭妈妈,还敢装作不认识我,,,小心我回家……
话到唇边还没有说出来,就被汤母一把推到在地儿,汤晓雨捂住有些疼的膝盖,她的嘴巴张的可以吞下一个鸭蛋,用有些哽咽的声音道,妈~你弄疼我了。
四周围来许些香客,用好奇的眼神看向她们。
她的母亲冷漠的转过身,说,妹仔可能认错人了,我没有女儿,说完,捂着脸飞速跑开。
汤晓雨的脑袋像断了线,眼泪也跟着断了弦,“妈,你干嘛,你这样子,晓雨会伤心的”可她的母亲早就不见了。汤晓雨固执的起身,“妈,你等等我,我走不快了,腿疼,咱俩、一起回家。”
启温言扶着汤晓雨,说,阿姨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家吧。
汤晓雨摇摇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找我的妈妈…
说完,眼泪像下大雨一样。
我妈说过的,我身体不好,不能总哭,我不哭了。
我抓住启温言的手臂,央求道,求求你,温言,送我回家好吗?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如梦幻泡影,我真希望这只是一场虚幻的梦,等我睡一觉,醒来以后,就一切如初。
慢慢的昏倒在启温言的怀里,他抱着怀中的人,神情让人琢磨不透,启温言心里很难受很揪心,如虫蚁啃食一般,可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你自己设的梦中梦,局中局,怎能、让自己轻易陷入沉沦。
第七章 晚安,我的女孩()
母亲,母亲,头好疼。
二楼的房间好黑,不知道谁把我每晚必开的整夜的灯给不小心关掉了,母亲,你看啊,我蜷缩在床角,想像自己是孙悟空有金箍棒的圈圈保护我,我就能安心睡着了。
妈妈,妈妈,你看啊,我好听话,把所有的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把二楼的玻璃窗擦的亮亮,你怎么还不来接我回家???
母亲啊母亲,我的眼泪已因思念你流干,那它以后还会为我替我爱的那个他伤心流泪吗?
启温言一直待在粉红色的床边,好看的眉眼因为担心床上的女孩而显得拧巴巴的,看着她因为今天逛的太久又加上下午的刺激,受了风寒,难受的蜷缩着弱小身躯,小嘴里嘟囔着妈妈,妈妈,心里难受。
启温言拿出之前给汤晓雨量体温的体温计,把放在盆水的里湿毛巾拧干,细心的折叠好,熨平在汤晓雨光洁的额头,温柔的摸一摸她之前发烧的额头,试探到温度似乎退了好多。
虚弱的汤晓雨在启温言眼里看来是一只被狂风击伤的柔弱蝴蝶,而这狂风,来自亲情。
贴近汤晓雨的侧耳,出于什么,他也不知道,温柔且深入人心的声音,说。
“没事的,没事的。”
母亲的声音突然重现梦中,碎花棉被上因她贪玩被泼上一圈水,遭遇家人严厉苛责,唯有母亲,蹲下身抱住幼小扯着嗓子哭的昏天黑地的她,说,没事的,没事的,有妈妈在呢。
“呜哇,妈……”
还把头附在汤晓雨耳边的启温言被这一声感性的“妈”,惊吓的不知所措,失了神,表情略显呆愣。
凝视着依旧死死闭着双眼的汤晓雨,似乎是太用力,眼角处被闭出了眼泪,她伸出瓷白纤细的胳膊抱住来人,在梦里旖旎,断断续续,嗯……没事的,没事的,没有灯光黑暗里、有你也不怕。
无奈的笑笑,伸出去一只手,扯来一张化妆台上的纸巾,为汤晓雨轻轻柔柔的擦拭去眼角的泪,启温言心里咯噔一下,这傻丫头把他当成哪个梦中情人了吧。
有点气,准备松开她的手。还在做梦的汤晓雨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怀抱中挣脱,很不安的感觉,不满的喃喃道。
“妈~你别白费力气了,你是逃不出俺老孙的金箍圈的。”
正准备抽身离去的启温言听清楚她说什么之后,一下子笑起来,又忍住不笑的那么大声,不想吵醒她。
只好躺在她的床边,任她抱着。
看着她静谧的双眼,终于安详下来的睡脸,没有了语无伦次的梦话,不自觉贴近她的耳旁,温言细语说道。
“晚安,youaremygirl。做个好梦。”
早晨,新鲜的阳光照过树枝,星星点点的撒在窗台上,地板上,以及床上。
床上的小懒猪睁开眼,感觉昨晚睡的特别爽,但原因在哪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母亲的离去自己伤心过度,所以睡的都比平常死吧。
穿好拖鞋,下床刷牙洗脸,想着这两天放了学就赶紧回家,回去,嗯,好好的,揍我爸一顿,让他不好好管好自己的老婆,任由她欺负女儿。。
汤晓雨在楼梯间的时候,就看见满满的一桌早餐,牛奶,面包,西红柿,苹果,还有一个煎蛋。而启温言已经慢条斯理的在吃着了。
我两眼放光,伤心劲头遇见吃的,不免化悲愤为食欲,以一个吃货的速度加速前进。
来到桌前,先是兴奋的环视一遍桌面的营养早餐,拿起筷子要时刻准备着,恰在此时。
一个修长白质的手,出现在我眼前,从嘴角滑过,温润细腻的触感,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那手似乎带了静电,致使我动弹不得。
偶像剧里的事情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从小就不相信爱情,天下掉馅饼的事情就算有,全中国那么多人,砸也砸不到自己呀。
我满不在乎道,“温言,你太不厚道了,你怎么能这样呢!”
启温言笑一笑,清爽的如早晨的日光,他以为是他的动作太唐突了,她害羞了,只好说,“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
我将西红柿吃的满是牙痕,“是嘛,是嘛,以后吃早饭,不,不止吃早饭,就连午饭,晚饭,都要叫我起来吃,怎么能这么不够意思,自己吃这么久呢。”
这一波来的猝不及防,启温言只能忍住不笑,语不惊人死不休,意识到汤晓雨的理解能力和粗大条,他默默点头,乖乖道,“嗯,我以后会改的,就连晚上的宵夜我也叫你起来吃。”
汤晓雨嘴里啃着面包,眼睛笑成眯眯眼,那样子特别可爱就像一个小奸商。
在两人眉目传情间,早有一不走寻常路的短发少年翻墙而入,“咳、咳”,在门口看着他们俩。
一摇一摆的走进去,散发出的傲慢气息,让别人觉得这里,是他家,经过桌前,顺手牵羊的拿走汤晓雨面前的小面包,特不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汤晓雨仇恨又不舍的看着她的面包堕入狼口,昨天她可是一天没进一粒饭。启温言把自己的那一份递给汤晓雨,说,“我饱了,这些给你吃。”
我喜滋滋的收下了,别人要给我,我好歹也要给别人一个面子不是。
杨浅靠在沙发上,一副老大爷的模样,说,“汤晓雨,你吃相真难看,还吃的这么多。”
我气势磅礴的回,“你管得着嘛,吃相难看怎么了,没听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你又不是我情人。”
老好人启温言开口了,“对啊,我觉得晓雨吃东西挺可爱的。”
嘴里咀嚼的软面包让杨浅感到甜的腻人,就像现在的空气,吃个饭两人也一唱一和,他无奈默默在心里诽谤几句,情人眼里出西施,朋友眼里还可以,在我眼里一坨屎,我视你与钱财如粪土。
吃完早饭,出了家门,杨浅走在最前面,我和启温言并排走,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匆匆跑到杨浅旁边,小心翼翼的扯扯他的袖子,他丫还嫌脏,故作大少爷似的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至于嘛。
我说,“问你哦,你昨天帮我们请假了没?”
杨浅淡淡撇了我一眼,那眼神,无意中带着特不屑你知道吗,让人看了有一种想打的冲动,就好像在说,矮子,你谁呀?
杨浅说,“请了。”
“哦。”
“那你咋跟老师说的?”
杨浅淡淡的语气,“你俩度蜜月去了啊,还能怎么说,滚床单也太直接了吧!”
“我、我。”
我……靠,你这厮也太坑了,我肩起书包就轮杨浅。
杨浅跑的,就跟逗我玩似的,等我追不上的时候在原地等一等我,我追上来他就接着跑。
杨浅,“小短腿,你这么丑也有人要呀!还肾虚跑这么慢~”
还故意在经过许多路人面前大喊,“像你这样肾虚,启温言以后肯定会吃大亏的,哈哈!”
幸好还是清晨,大人们正赶着踩点的时间上班,没人理会一个还未经过岁月蹂躏的少年。
启温言跟在后面不温不火的走,随意看了一眼周围,这边是小巷道,就是来个自行车,看晓雨也追不上杨浅的,撞也是先撞杨浅,那没事,随他们闹,到大路再提醒他们。
我只能心里装着一万吨的悲伤,追着我不知道能不能追得到的人,回头看,那人还在那里紧随着他们的步伐,而启温言回她一个淡笑,似乎是胸有成竹知道她会回头般。
那些年的青春单纯的小美好,纵有万般伤痕,你的眼泪从来只有黑暗与孤单细细替你擦干,可总有一瞬间,总有一个人,要曾经的你,相信过一些东西,甚至成为你的信仰。
我和他们都相信着,却也害怕信仰的破碎,被彼此或是现实撕开。
第八章 近水楼台先得月(一)()
启温言坐在教室正中间靠前,用杨浅的话来说,温言每天都要打七八次粉底(黑板粉),补水(口水),而我和杨浅的座位在最后一组倒数第几个,无福消受好学生的高级待遇,与垃圾桶零距离接触,由想而知班主任对我们冰与火的态度。
我不爱读书,
可我不是坏学生。
仿佛差生就是一块肥猪肉里的那处坏肉,在任何人眼里都特别显眼。例如此时此刻往窗户边四处遥望的我,成为老师眼里的那块不好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