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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何玄连和刘君酌看着,那年轻男人像是做了什么决定,马上加快了脚步走上前来,“你们好,请问你们是关内的鹏城人吗?”
何亭亭忙将注意力收回来,抬头打量站在自己跟前的年轻男人。
年轻清秀带着点自信的的面容,一头自然卷的头发调皮地东倒西歪着,除此之外,他的衣服、装扮以及带的行李,和普通旅客差不多。
“你是谁,找我们干什么?”刘君酌站直了身体,内敛地问道。
何玄连见了,忙也站直身体,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前来搭讪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虽然竭力让自己不要紧张,可是脚下这片大地对他来说实在太过陌生了,所以他脸上还是紧绷起来,他深深地吸一口气,解释道,“我是南下打工的,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工作可以提供。”
“你会做什么?”何亭亭看着眼前的男人,好奇地问道。
这里有一大巴车的男女,一个个看了她和何玄连、刘君酌都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羡慕或者自惭形秽,他们目光羞涩,有些人甚至不敢跟他们直视。只有这个男人,竟然敢主动上来搭话。
“我的嗅觉十分灵敏,而且我会做木工,会缝纫,我算账也很快。”男人被何亭亭看着,年轻清秀的脸瞬间红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抿了抿唇,开始介绍自己。
何亭亭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见他只是略有些不自在,但是并不自卑反而有些自信,不由得笑道,“你会的还挺多的啊。不过,你来这里,原来是没有目的地的吗?”
“没错,我打算来到了再决定做什么,找适合我的做。当看到你们了,我觉得你们或许有适合我的工作。”年轻男人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回答,目光直视何亭亭。
刘君酌非常不高兴,当下就道,“我们没有适合你的工作。你的大巴准备走了,你不赶紧就得留在这里了。”
何玄连也不喜欢这男人看自己的妹妹,跟着点点头,就要开口拒绝。
何亭亭见状,忙拉了拉两人,将两人拉到一边说话,“那个人说会缝纫,正好适合去我们家的服装厂啊……而且他鼻子灵敏,或许还适合调香呢。”
“这样的人到处都是,会主动到工厂报名的,不用我们主动拉人啦。”何玄连摇摇头说道。
何亭亭听了,将视线看向刘君酌,“君酌哥,你是支持我还是支持三哥啊?我们把他带回去了,还可以看他的边防证呢。”
被少女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刘君酌还没反应过来就脱口而出,“我当然是支持你了。”
何玄连气得推了他一把,没出色的,这么快就被自己妹妹搞定了。
何亭亭冲何玄连做了个鬼脸,又高兴道,“那我们就带他回去吧,我觉得他是个能干的人,一定可以帮我们干活的。”
话已经说出口了,刘君酌无论心中如何后悔,此时也不好反驳,只得点头,“我觉得更适合何婶的服装厂。”
“他鼻子灵敏,我觉得也适合跟在我妹妹身边调香。”何玄连心里怨刘君酌刚才没有定力,故意和刘君酌唱反调。
刘君酌捶了他一把,又给了个威胁的眼神。
何玄连见了,握着拳头就想和刘君酌打几个回合,却被何亭亭扯着走向了年轻男人。
“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啊?”何亭亭笑眯眯地开口。
年轻男人看了何亭亭一眼,飞快收回视线,又将视线移向刘君酌和何玄连,“我叫王哲。”
本该是回答何亭亭的问题,可王哲却看着何玄连和刘君酌回答——这明明很容易给人一种失礼的感觉,可这王哲做起来,竟然没有让何亭亭三人感觉到冒犯。
“那你跟我们走吧。”何玄连年纪最大,率先开口。
刘君酌补充,“不过我们要在这附近逛逛,过一会儿再走。你如果怕我们骗你,可以马上跟着大巴离开。”
“我相信你们,我会跟着你们走的。”王哲认真地说道。目光看着刘君酌和何玄连,并不敢在何亭亭脸上流连。
他已经意识到,如果自己看少女,会得罪眼前这两个少年。
何亭亭三人在关口逛了几圈,这才回到车上坐好,准备再四处逛逛就打道回府。
在车上,刘君酌问小心翼翼地摸着车子的王哲为什么敢上前来搭讪,为什么相信他们能给他提供工作。
“我看到你们的气度和身上穿的衣服,猜测你们家庭环境很好,再看到你们身后有小车,我就更相信我的猜测了。走近了,我闻到你们身上都有香水味,我又猜你们家里做的或许是和香水有关的生意。总之,无论你们符合哪种猜测,我都觉得你们能够给我提供一份工作。”
王哲认真地解释道。女孩子身上有香水味不奇怪,男孩子身上也有,而且不同的两个人喷的是不同的香水,这就让人奇怪了。王哲在老家听说过鹏城有个香水品牌,他马上将之联系起来。
何亭亭听得吃惊,“所以你介绍自己的时候,专门突出了嗅觉灵敏?”
“没错。”王哲点点头,又问,“不知我有没有猜错呢?”
“没有。”刘君酌回道,目光上下打量着王哲。
他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个聪明人。至于到底聪明到哪种程度,可以通过他的出身,进行最初的鉴定。
前方何玄连也想到这一点了,问道,“王哲,你是哪里人?”
“龙城。”王哲介绍道。
刘君酌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也是属于粤省的,但是是个偏远的山城。
何玄连想不起来这个地方是哪里,当下就道,“这样吧,你先跟我们回家,明天再说工作的事。今天呢,太赶了,干不了什么的。”
这个人来自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地方,理应没有受过很好的教育,可是却还是比普通人聪明,他觉得要带回去让何学看看,免得引狼入室。
车子回到市区,在市区绕了几圈,这才回沈家村。
一路上,王哲望着这个城市热火朝天的建设目瞪口呆,最后又不住地叹息,“不知道何年何月,我的故乡才会这样。”
“会有那么一天的。”何亭亭认真地说道。
经来鹏城能变成国际化大都市,那么其他地方肯定也会跟着好起来的。经济,向来有带动作用。
“嗯,会的。”王哲握紧了拳头。
车子驶进村口,何亭亭看到何家几个女工正在进村,一个个眼睛都是红红的,带着泪痕。
(未完待续。)
224 要不你别做官了()
何亭亭让何玄连放慢了车速,打开车窗关心地问道,“你们怎么啦?谁欺负你们了?”
这几个都是可造之才,以后如果香水厂和化妆品的厂办起来了,她们是可以担当重任的。
“沈燕芳上午被枪毙了,我们、我们……我们有些不开心。”一个女工面带哀色,红着眼睛说道。
何亭亭愣了愣,才记起到底是哪个沈燕芳,当下没有言语。
“你们都去看了?”何玄连吃惊地看向几个女工。这么年轻,她们竟然敢去看打靶,这勇气可以啊。
几个女工摇摇头,刚才回答何亭亭的女工回道,“我们没敢去近看,远远的听枪声……”
到底是认识的人,就这样死了,总是叫人心里不好受的。
何亭亭听了,看了几人一眼,叹口气。
十八九岁,二十岁的年纪,就失去了生命,的确可惜。
即使沈燕芳坏,但想到她那么年轻,正值妙龄,何亭亭心里还是惋惜的。
不过惋惜是惋惜,如果再来一次,何亭亭还是不会心软。
一个坏人,你不弄死她,有一天她会弄死你。
所以,不能姑息。
听到何亭亭叹气,一个女工忙道,“亭亭,你别多想,沈燕芳那个人太贪心了,你和何叔是无法教好她的,这事和你们没关系,不用内疚。”
何家待人宽厚,除了发工资给她们,偶尔还会教她们识字或者一些人生道理,她们都很感激何家人。
“是啊,当日我们也劝她,以后要好好做人,她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还是、还是转身就去偷钱了。”又一个女工带着可惜和愤懑说道。
何亭亭听着这些话并没有作声,她并不内疚,她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而已。
除了可惜,她对何学说的,“有个好名声能做很多事也能避免很多事”更加深有感触。
因为他们何家经常做好事,在外人眼中是好人家,所以遇上这些事,除了别有用心的,普通人都不会往何家身上泼脏水。
在这件事上,何家没有做错,不该被泼脏水,这是应该的。可是如果不是何家有良好的口碑,很多人会将这件事和何家扯上关系,进而诋毁和攻击何家。
所以,有个好名声,真的很重要。
“我们应该一起劝她,再一起送她离开的。如果她被我们送走了,就不会走这条路……”一个心地特别好的女工内疚道。
刘君酌自听了何亭亭叹气就想说话了,此时听了这女工的话,毫不客气道,
“关你们什么事?是她自己其身不正去做坏事,被原谅了一次竟然贼心不息,又去偷钱,还偷到台|胞身上,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你们的女儿,可以被你们牵着手教训这不能做哪不能做。”
他觉得这个埋怨自己的女工简直脑子有坑,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简直傻透了。
希望亭亭不要被她影响,也埋怨自己。
这么想着,刘君酌将视线看向何亭亭,见她小脸上没有笑容,但是也没有什么愧疚,这才松了口气。
何玄连也点头道,“没错,这件事你们都没错,别搞得好像自己错了似的。不过毕竟是认识的人,转眼就没了,的确让人惋惜,你们惋惜两天就好了,别影响了自己的人生。”
“对,君酌哥和我三哥都说得对。”何亭亭点头附和道。
坐在车里的王哲,凭着大家的三言两语,已经将事情拼凑出来了。
这时听到三人劝女工的话,他心里有些讶异,又有些释然。
果然不是普通的少年,这想的不是绝对的真善美,而是善良和温和中带着社会的世故和透彻。
他们有着善良,可不会毫无底线地善良,他们有着自己的行事准则和道德基准,并以此来要求自己和要求别人。
不过度善良,不刻意冷漠,很正常的人。
何亭亭又劝慰了几个女工几句,便让何玄连开车回家。
拐过了村子,就能看到何家巨大的客家围屋以及后面连绵如同龙蛇的高大围墙了。
王哲看到客家围屋时目瞪口呆,当发现车子直奔客家围屋并最终停在围屋前,更是惊得失态了,被叫了几次才如梦初醒地下车。
他知道这三个少男少女家境好,但是不知道竟然这么好,能住这么大片的大宅子里。
进了大宅,看到处处鲜花和藤蔓,收拾得十分雅致,王哲更是心神迷醉。
何家里面,何学还没回来,林玲玲则在书房里整理香水生意的收入。
那天去和村长和镇上商量买地办厂的事,林玲玲为了增加说服力,就出示过香水生意的收入和去年到今年的收入增长率。但是收入如何到底是内部的,林玲玲并不敢写得太真实,此时便是在调整数据。
何亭亭没敢让王哲进入书房,便让他在客厅坐着,由何玄连和刘君酌招呼,自己则进了书房找林玲玲说王哲的事。
“你就随便把人带回来了?还不知道是不是坏人呢,今晚让你爸爸看看吧。”林玲玲从文件中抬起头说道。
何亭亭点点头,说道,“我猜应该不是坏人,不过知人口面不知心,也说不准啦。”
她跟林玲玲说了几句,没见着何奶奶,便出门去找林蓉,准备说买地的事,让林蓉将资金留出来。
谢青青也在家,见了何亭亭笑眯眯地打招呼,一点也看不出阴暗狠毒的心肠。
不过何亭亭可不想和谢青青多说,她笑着打了招呼之后,就拉着林蓉密谈去了,连谢青青上的茶都没喝。
听到何亭亭说买地,林蓉没有多犹豫,很快答应了,笑道,“买地买在一起,以后我们还做邻居,这很好。临风和他哥哥回来了,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谢临风和何玄连、何亭亭兄妹玩得很好,又崇拜何学,住在何家隔壁最好不过了。
“嗯嗯。”何亭亭连连点头,又补充道,“但是不知道人家能拿到多少地,所以面积说不准,蓉姨你得有心理准备。”
“放心,我明白的。”林蓉点着头说道,她也是做生意的,自然知道过程中会有各种变故。
何亭亭说完正事,又跟林蓉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告辞。
她出了大门口,见谢青青正在做饭,便摇摇头,出去了。
这谢青青呢,虽然阴险恶毒,但是为人还挺勤快的,即使何亭亭对她有意见,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当晚何学回来,跟王哲聊了聊,就决定先把人放林玲玲的服装厂去,半年后再看这人是否真的能重用。至于这半年里,则查查王哲的出身,看有没有问题。
安排好了王哲,何学将何亭亭一行人带进书房,问今日去了哪里,有哪些收获。
何亭亭忙将看上的地告诉何学,并表示那里很好。
何学是知道何亭亭有过上一辈子的,对此并不反对,只是问了人是否可靠,是怎么交涉的,初步打算要多少地这些问题便作罢。
林玲玲听到却有些吃惊,“不是说大家并不看好那个什么主题公园吗?我看报纸上说,固有秦始皇修长城,今有马始皇修长城。”
“毕竟是奇思妙想,国人还没见过,还是有成功的可能的。再说了,我们本来就打算买地,买在那旁边和买在别的地方没什么不同。”何学说道。
何亭亭、何玄连和刘君酌不住地点头附和。
林玲玲想了想也道,“那倒是。如果要买地,我就要先准备资金了。亭亭还打算建香水厂和化妆品厂,再加上买建厂的地,最近我们的经济有点紧张呢。”
“建厂可以先缓缓,把地皮买下来再说。”何学说完,沉吟半晌,又道,“由于回避政策,我明年可能会被调离粤省,我的初步打算是,我、玲玲、亭亭奶奶过去,亭亭和老三留在这里读书。”
“什么?爸爸你会离开粤省?”何亭亭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问道。
林玲玲和何玄连也吃惊地看向何学,之前从来没有听何学提起过这事。
刘君酌也目光霍霍地看向何学,他想的是何学不在何家,他就可以对何亭亭更好了。
何学点点头,“可能性很大。亭亭和老三可以转学跟过来,也可以留在鹏城。不过,因为我们家很多生意在鹏城,所以我建议你们在鹏城读书并帮忙看管。想爸爸妈妈了,周末过来就是。”
“爸,你会被调去哪个地方?”何玄连抿了抿唇问道。
何学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不过总不会在粤省了。”
何亭亭一颗心直落谷底,愣愣地坐在旁没说话。还没分别,满心的不舍就席卷而来了。
“傻孩子,等你上大学了,还是要一个人生活的啊。”何学见何亭亭神色揪然不乐,便温和地安慰。
何亭亭看向他,泪汪汪的,“可是我已经决定了考鹏城大学,以后还留在鹏城,和爸爸妈妈在一起。”说完了,略带哀求道,“爸爸,要不你别做官了。咱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