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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刃目不转睛地盯着日出朝阳,眼神那样认真,那样用力,仿佛那就是他的前路与希望。
程池就这样专注地…看着他,仿佛时间也在此刻凝固,她忘了周围的一切。
…
日出之后,天『色』开始大亮。白悠给程池打了个电话。
“你在金顶了么?”
“嗯,我到了,你们在哪?”
“我们去万佛顶了。”
程池在许刃背上很是激动地大喊:“你们就不能等等我!我好不容易爬上来,你俩还自己去玩!”
许刃按着耳朵,回头质疑:“你…好不容易爬上来?”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
“哎!我耳机掉了!”程池拍许刃的肩膀:“放我下来,我耳机掉了!”
许刃把她放下来,她转身跑出去几步,从地上捡起耳机给自己挂上又跑回来。
那双脚迈得叫一个健步如飞,身轻如燕。
许刃:“……”
人与人基本的真诚呢?
…
“一上来就好了,够及时。”
“怎么,以为我是骗你的?”
“这倒没所谓。”
“哟,大度啊!”
“按旅游局规定的滑竿价格算,我背你这段,不能少于600。”许刃说:“还带你看了日出,800得有。”
程池决定收回前一句话。
许刃同样对她『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意,两个人有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
许刃唯一的朋友sex,已经完全进入了冬眠的状态,这也就意味着,他得闭嘴了。
没有人倾诉,月亮那么大那么圆,许刃感觉,有点孤独。
趁着程池还没有过来,继续在他耳边絮絮念关于明天的数学考试。
难得清静,他拿出了课本,准备继续温习功课。
就在这时候,门把手被按了下去,可是门没有开,因为他习惯『性』锁门。
不会是程池,因为程池每次过来,不会拉门把手,这是非常不尊重隐私的行为。
她会直接拿钥匙开门,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就是她的所有物,无所谓隐私不隐私。
“许刃哥哥,能开一下门吗?”程嘉柔柔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许刃放下笔,脸上划过一丝烦闷,不过稍纵即逝。
打开门,程嘉依旧是那副天真无害的模样,冲他微笑。
许刃怀疑,除了笑,她没别的表情了。
“许刃哥哥,你不打算要请我进去吗”程嘉问。
许刃直接摇头:“不打算,有什么在这里说。”
“哎呀,真是…”程嘉装模作样哀叹了一声:“人家是来讲和的。”
许刃不说话。
“今天这份大礼,可还得许刃哥哥的心意?”
“谢谢。”许刃点头。
“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哥哥拿了许刃哥哥的把柄,这把柄,姐也知道,不过现在好啦,许刃哥哥不用担心哥哥再敢对你做什么,因为许刃哥哥手里也有哥哥的把柄了。”她抬眸看着他微笑:“真好。”
许刃被她“哥哥姐姐”的绕得脑袋晕,明天还要考试,他『揉』了『揉』眼角,不打算跟她绕弯子,直说道:“想让我做什么?”
“我哪有什么要许刃哥哥做的呢?”程嘉良善地微笑,拖长了语调,喃喃说道:“人家啊,只是希望许刃哥哥知道,这个家里,不是只有姐能保护许刃哥哥,我虽然小,但是一定会比姐做的更好呦!”
许刃挑眉不言。
“许刃哥哥现在应该知道,该站哪一边吧?”
许刃依旧不说话,但是嘴角却浮起了一抹笑。
“许刃哥哥好好考虑吧,晚安咯!”程嘉冲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开,许刃注意到,她的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白兔的布娃娃,走得一颠儿一颠儿的。
许刃收敛了笑意,只感觉背后阵阵发『毛』。
他重新坐回灯下,捡起笔,在指间转了转,看向sex,喃喃道:“暴怒的猩猩,饥肠辘辘的豺狼,还有一只母豹子。”
当真,四面楚歌。
…
第二天的考试,禁不住程池的软磨硬泡,许刃还是给她『露』了机读卡的一脚,让她抄了五个数学的选择题。
一道题一百块,程池给了他五百块。
再多,他也就不给抄了。
有钱都不赚,程池更加鄙视他。
一模考成绩下来的那天,程池乐得跟条狗似的,这一次她依旧是倒数第二,而杨靖则坚定不移地稳坐倒数第一宝座。
但是程池开心啊,因为她亲眼见证了某个自称学霸的家伙跌落神坛,被现实狠狠甩了一个大耳光。
这次一模考,许刃考了倒数第十,除了数学稍微好一点以外,其他的科目,简直不忍直视,英语更惨,连及格都没有,69分,最重要的是,程池英语考试最后破罐破摔全部选c,居然都得了48分。
成绩公布的时候,许刃整个人…
都是懵的。
程池那个开心啊,翘着二郎腿直接坐在了许刃的桌上。
许刃完全懒得理会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儿,他拿着试卷认真地检查,每一道错掉的题型都翻开教材反复比对,看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还来!”程池对他摊开了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掌,掌心的纹路浅淡。
“什么?”许刃头也没抬。
程池看着他,眯起眼睛笑说:“你通共只给我了抄了五道数学题,每道收一百块,结果居然错了四道,至少得还四百回来吧!”
程池也不是真的要他还钱,就是去寻他的不痛快,用这事儿羞辱他呢。
许刃这时候才缓缓抬头,看了程池一眼,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调,说道:“一道题一百块,这项收费只针对我冒风险给你抄答案的行为过程,而不是结果。”他顿了顿,又说道:“出现这样的结果,我也很意外。”
程池眉眼间,笑意更深:“我可记得,考完英语的时候,某人说‘抄我的…抄个班级第二出来,不仅老师同学不会相信,你爸也不会相信’。”她一把抓过许刃手里的试卷,看了上面一道道殷红的大叉,笑着叹了一声:“你说你,哪来的自信啊,还要考咱班第一,我抄你还能抄出第二名,牛皮吹破天啊!”
许刃目光平时前方,面无表情,任由她嬉笑。
闹够了,程池从他的课桌上跳下来,将试卷拍在许刃的面前,笑说道:“你的总分本身不低,咱们班是十三中的火箭班,且两极分化实在太大,所以你的排名就很难看了…”
她“啧”了一声,对许刃伸出了手:“欢迎加入我们吊车尾的温暖大家庭。”
许刃依旧没理她,程池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花枝招展:“加油啊,学霸,争取高考的时候,努力上个三本吧,咱家可从来没出过本科生呢!”
调戏完许刃,程池心满意足地回了后排座位,就听到王坤和几个男生扯着嗓门在讨论许刃的成绩。
“他平时来得最早,走得也是最晚,还以为他成绩多好呢,垃圾!”
“装『逼』,最烦就是这种。”
“他是真的很努力,可惜智商有限,没办法啊!”
……
几个人讨论的如火如荼,丝毫没有注意到,程池直接抄起了凳子,朝着他们扔了过来。
王坤的背被铁板凳狠狠给砸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瞬间暴起,抓起凳子在班上厉声喝问:“谁他妈这么不长眼!”
“凳子是我的。”程池冷着脸说。
一看是程池,王坤无论如何,还是压制住了内心极度愤怒的火焰,抓起凳子走到程池面前,脸上的表情虽狠,但终究不敢发作,将凳子放在了程池的面前,拍了拍灰,皮笑肉不笑地说:“池姐请坐,要小心别再脱手了。”
他转身离开,程池在后面冷冷地说:“那个人,我能笑能骂。”
她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但你们,不能。”
许刃低着头,手握着笔在试卷上写着方程。
闻言,笔尖稍稍顿了顿,随即,又继续写数字。
第59章 崩跌(6)()
此为防盗章 ……。
许刃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目光灼灼。
程池咽了口唾沫,嗓子有点冒烟。
昨儿她还跟他玩命来着; 不曾想这么快; 就让他逮着反将她的机会了; 还是她自己把脑袋给伸过去的。
失策,失策啊!
许刃一声轻笑,走过来要夺过水瓶; 程池却退后了一步。
赌命的事儿; 她从来不输。
头一仰,她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许刃注意到,她喝水的时候,眼睛是闭上的; 微风轻拂,睫『毛』微颤。
那叫一个英勇就义。
程池喝完了那瓶水,拎着空瓶子,像个胜利者似的看着他; 抹了抹嘴角的水; 表情无比狰狞。
许刃挺想笑,可是他笑不出来。
…
晚上八点,一行人终于攀上了雷洞坪集散中心。
许刃带着一行人去了住宿的旅店。
旅店是一栋两层的小楼; 吃饭住宿一体的; 招牌写着明月饭店四个字; 打的是峨眉山的背景; 但是背景已经完全褪『色』; 浅白又带了点青绿的『色』调。
风一吹,招牌上破破烂烂帆布,直接掉了下来。
“……”
杨靖发飙:“许刃,我日|你妈,这能住人?能住?”
程池拍了拍他的背:“伟大领袖『毛』爷爷教导我们,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钱。听话,别闹。”
“……”
许刃跟老板明显是熟识,简单交谈了一会儿,老板便给他们分派了钥匙,让服务员带他们去房间。
不知道又拿了多少回扣。
白悠和程池住一个标间,房间很小,两张白『色』小床摆放在两边,墙上还有黑乎乎的脚印,灯光也很暗淡,程池『摸』了『摸』床单,褥子很『潮』,她立刻打开了空调暖气,将屋子的『潮』气烘烤一番。
虽然环境不怎么样,却还有wifi,这倒是意外之喜,程池脱下湿润的外套,趴在了床上,拿起她的ipad连接上无线网,然后进入网页。
白悠进了卫生间,怕什么,年轻人嘛,就要有吃苦耐…等等,墙角那黑黑的是什么外星生物?
“啊!!”
白悠从卫生间里跑出了,抱怨不跌:“居然还有虫子屁股垒屁股,演动物世界啊卧槽!”
程池倒是气定神闲:“交配的季节又到了嘛,要不你跟它们商量一下,叫他们换别处爽去,咱都是单身狗,经不起这刺激。”
“你去…你去帮我跟它们说。”白悠吓死了都。
程池懒懒起身,走进卫生间,半分钟后,她出来。
“怎么说?”
“它们不乐意。”
“啊?那怎么办?”
“咱游戏的口号是什么?”
“头可断血可流,关键时候卖队友?”
程池扶额,难怪这货总是坑!
她纠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所以…”
“我帮它们‘回城’了。”
白悠耳朵边响起来熟悉的声音:“敌军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
程池抓着拖鞋板,眼睛里燃起了邪火:“秀恩爱,都得死!”
…
酒店餐厅里,白悠跟杨靖照例是点了一大桌的菜,不管吃不吃得完,反正他们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从来也不拘着自己。
程池一进餐厅便注意到,许刃也坐在另一张的小桌上,端着一碗清汤寡水的面,囫囵地吃着,咀嚼的动作,牵动着上下颚的肌肉,看上去很有力量,虽然吃得快,但是并不鲁莽,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只是专注,一双深沉的眼眸子,就盯着碗里的汤面。
程池暗暗地想,再看,再看它也不能多出几块肉来。
白悠『性』子开朗,也不记仇,招呼许刃:“许导,过来一块儿吃啊!”。
此言一出,程池的脸『色』又惨白了。
别来!千万别来!老子不想二次感染!
许刃抬眸,程池立刻将脑袋埋下去,小臂撑在桌上,端起碗喝汤,眼神闪躲,一言不发。
这回总算老实了,还治不了你?
许刃突然心情大好,笑了笑,对他们说:“不了,我已经吃饱,谢谢。”
说完他起身,端着碗走出了餐厅,白悠还莫名地不解,喃喃道:“赚这么多钱,也不会吃得好点。”
“这些乡巴佬,抠门的很。”杨靖不屑地说:“赚再多的钱也不会享受,这叫什么…对,小农意识,所以啊,中国经济靠他们,根本发展不起来。”
“噗,靠你杨少爷,手提爱马仕,身穿阿玛尼,脚踏朗丹泽…中国经济就能发展了?”白悠笑着打趣。
“我这也算是促进消费拉动内需嘛!”
……
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们,活在直抵云霄的象牙塔,大概是无法想象,贫穷能把人『逼』成什么样子。
程池没有加入他们的聊天,她脑子都是“艾滋病”三个字,莫名烦躁,又被那家伙给整了。
刚刚搜罗了一大堆信息,确定了如果没有特别亲密的接触,涉及血『液』和体『液』,只是唾『液』的话,即使有,口腔没有伤口,那么一星半点的唾沫星子,也不会传染,许刃那家伙如果真有病,估『摸』着…也不敢跟她开这种玩笑。
…
晚上,许刃特意叮嘱了他们,早上大约四点就得起床,走夜路继续爬山,上金顶看日出。
来了峨眉不看日出,人生一大憾事,大伙都是满口答应,早早地就钻进被子睡觉了。
程池在凉冰冰的被子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隔了半个小时,看会儿手机,又隔了四十分钟,又看了看时间。
已经快十二点了,睡不着,明天还得早起,心慌。
然后就是冷。
本以为捂捂就好了,但是她寒『性』体质,怎么都捂不暖。
程池『摸』到床柜上的耳机,戴起来。
“小白,睡了吗。”她说:“小白,我空虚寂寞冷。”
“来爷这儿。”白悠咕哝着,说着梦话:“爷疼你。”
程池翻了个白眼,坐起身,裹着外套出了门,准备出去抽根烟,等电热毯焐热和了,再回来睡。
她轻轻关上房门,走出过道,这种家庭小旅馆,晚上没人守夜,大伙忙完了都去睡了,走廊灭着灯,四处黑漆漆的一片。
程池走近大厅,听见有声音,很轻,很轻,像是谁在念经似的,她放缓了脚步,走到大厅,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黑暗中,还亮着小电筒光,有人睡在那上面。
程池蹑手蹑脚地往边上挪了挪,然后隐在柜台边的黑暗中,看清了,睡在沙发上的人,是许刃,他身上裹着一条小被子,手里拿着电筒,正在看一个小册子,微光照亮他的脸,此时此刻,他原本锋锐的轮廓也柔和了很多。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微若蚊蚋。
程池努力地听,才听清了,这家伙居然在念英语。
虽然没认真听过几堂课,但学校里的英语老师,那都是请的都是高级外教,发音绝对纯正,程池听这家伙的发音,觉得别扭极了,就像…
没错,就像和尚念经。
倒是还挺能催眠。
念经声戛然而止,刺眼的手电光从沙发边『射』过来,程池下意识用手挡了挡,保护住眼睛。
“是你?”许刃尾音微微一扬,被撞见偷『摸』学习,似乎不怎么高兴,表情很冷。
所以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