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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前面有猫。”
那个眼神不屑又傲慢,可墨镜男透着黑『色』的镜片看在眼里,竟觉得有一丝别样的魅力。听见他的话。墨镜男回神定睛一看,果然从沃尔沃车头前方,一只肚子圆滚滚的胖橘猫正慢悠悠地走着。
……
本来肚子的气愤和牢『骚』此时全像瘪了气的气球,彻底偃旗息鼓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我这辆车的配件都得从国外进口,你这一急刹我这车至少好几个月都开不了了。”墨镜男双手环臂,也给自己声张点声势。
“我等会还有个会要开,没时间在这等警察,你留个联系方式,回头咱们再商量怎么办。”车里的男人看了看手表。
“那你要是跑了呢?我上哪去找你去,就凭一个手机号码?”墨镜男不满意这个答复。
“那你要叫警察?”
“不行!”墨镜男立刻低喊了一声,又看了看车里那人的面相和穿着,觉得他应该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那你把证件给我,我拍个照。”
车里的男人叹了口气,从车内收纳箱里掏出两个本子,递出了窗外:“驾驶证、行驶证。”
墨镜男翻开驾驶证的皮本儿,一眼就看见了照片里的那个圆寸脑袋,猛一看,和车里这个男人还有点不太像。他又看了旁边写的名字:盛铭,1986年9月28日出生……
“这是你?”墨镜男将驾照递在车窗边缘,问他。
男人斜了一眼:“不像?”那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墨镜男又对了对,这个眼神,倒是和照片上的这位一模一样。
他对着驾驶证、行驶证拍了两张照片,又对着沃尔沃的车屁股、车牌,自己的车头,地上轮胎急刹的痕迹全拍了一遍。
当他绕了第三个圈的时候,盛铭终于不耐烦了,又解开了一颗衬衫纽扣,朝他问道:“你到底拍好了没?我要去开会。”
“好了,”墨镜男走过来,拿出手机,“你号码报一下,我给你拨过去。”
盛铭冷眼从嘴唇里吐出几个数字,墨镜男的眼睛却一直被他解开扣子后『露』出的那块锁骨位置所吸引,躲在墨镜背后,肆无忌惮地看了个够。
在盛铭身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时,他摇上车窗、挂挡、加速,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不待墨镜男再说什么,径直从他身边直接开走。
看着逐渐远去的沃尔沃和它的烂屁股,墨镜男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终于被长按的喇叭声拉回了思绪。
“傻『逼』啊!占了一个道,没看见后面都赌起来了吗?!”一个光头,上半身全是肉,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子大喊道。
墨镜男对着他比了一个中指,回到车上,关上了车门。
他还在想刚刚盛铭看他的那一眼,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风情。对,风情。
他不禁心想,不知道摘下眼镜后,那双眼镜是个什么样子呢?
视线看见车头那一团糟的金属,他调转了个头,回家换车去了。
盛铭将车开到地下停车场后,看着车尾部的一团糟,眉头拧成一团,镜片后的凤眼里全是烦躁。
要送车去维修,又要浪费他的时间。而且他现在只有这一辆代步车,修车的这几天,要怎么去上班?
按下电梯按钮,他在电梯里朝着监控探头摆了摆手,说了声“找闻总”,在电梯发出授权提示音后,按下了25层的按键。
跨出电梯门,沿着过道走到那扇门前,他弯起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门。
“进!”
门里依然坐在办公桌前捧着文件的闻澄宇,抬起头来,在和盛铭四目相对时,『露』出了一个笑容。
“felix!你终于来了!”闻澄宇站起身来,走到门边,给了盛铭一个大大的拥抱。
“jefferson,你可以松一点,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来气了。”盛铭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语气里却也染上了丝丝的笑意。
“好,来坐。”闻澄宇把他引到房间内的真皮沙发上,让他坐下,自己则扭了扭脖子和肩膀,“我坐在这里好几个小时了,就是为了研究你给我那些文件。我认输,虽然我跟着我爸管理了几年香港的公司,但是我还是头很大。这些paper和数字相比,我宁愿天天看数字。”
如果耿瑞在现场,一定会惊讶于他所认识的闻总,竟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话多且和善。
“呵呵,我知道你这又是在给我扣高帽子。”盛铭挑起右边的眉『毛』,凤眼一转,“当时和我skype聊内地法律存在的法理漏洞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好吧,所以说不要和你们这些律师说得太多,否则整天被列证据论证。”闻澄宇调侃了老友一句,捞过桌上的一本文件夹就递给盛铭,“我看了你拿过来的资料,h股的条件很多都受限……”
盛铭摊开手上的文件夹,闻澄宇还在他面前的地毯上来回踱步,说着对于上市条件的看法:“红筹肯定最好,可是我们得去境外套个壳子……”
盛铭看着眼前摊开的文件夹,一张a4纸上画着一张表格,表格右上角有个一张2寸的照片里,一个面容清秀讨喜的男孩『露』出八颗牙的笑容。
“潘博?”盛铭抬起眼皮看他,一侧嘴角勾起一丝弧度,“这当中有什么我不了解的故事吗?”
第12章 重生()
闻澄宇踱步的动作一滞,走到沙发前,把盛铭手中的文件夹抽走,阖上,放回了桌面。
“拿错了。”他在桌面上找到另一个同样是蓝『色』外皮的文件夹,重新递过去。
“你什么时候有调查小男生的习惯了?连三围都写得那么清楚。”盛铭接过文件夹,却没有打开,而是往沙发背上一靠,抬起下巴笑道,“这件事应该我做才比较合理。”
他那抹薄唇上的笑意,好似纹理分明的宣纸上的一抹朱砂,将那淡漠的五官染上了艳『色』,竟有种摄人魂魄的妖艳。
“那是为了公事。”闻澄宇双手做投降状,“你知道我的,我可没有那种不良癖好。”
他瞄了眼桌上的那本资料。那天晚上出了事后,他就让耿瑞联系人查了遇见的那个男生。
他的本意是想查查这个人有没有前科,会不会和那天袭击他们的人是同伙。却没想到耿瑞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想要签下这个人,给了他一份极致详细的调查报告。
想起面对自己的那双澄澈的眼睛和他明明已经血染了整条衣袖却依旧上台表演的举动,又想到报告里的内容,闻澄宇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他干嘛还要让耿瑞继续跟进调查他呢?
看见闻澄宇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盛铭脸上明明还带着笑,可那笑意已经从眼底褪去:“所以你是在嫌弃我这个不自爱的朋友咯?”
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凝滞。
“felix!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收回思绪的闻澄宇扶额,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无奈,“我从没那么想过,而且那是你之前做的事情,你现在也不是那样的人。”
“你回来也有两三个月了,在国内的吃住都还习惯吗?”他又说了了一句,生硬地岔开刚刚那个让两人紧绷的话题。
“还不错。”盛铭低头看着那个蓝『色』的文件夹封皮,觉得自己刚刚的反应过激了,他愣神了几秒钟,才小声说,“sorry。”
“felix,这句话我可能说过很多次,但我今天还是要再重复一遍:哪怕你之前有多么荒唐,我都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性』,你更不用为曾经做过的错事而一直内疚自责。没有人是完美的,每个人都各有各的缺陷。”闻澄宇说完,定定地看着他,“这些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判断,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
“好吧。”盛铭嘟囔了一句,不过显然被对方的话安慰到了,他翻开文件夹,换上专业的态度,开始和好友讨论公司上市的事情。
一切换到工作模式,两个人都迅速进入了状态,好像战场上势均力敌的敌人,每一次思想的碰撞都是一次刀剑的交锋,总是能够一言中的,直奔问题关键所在。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在那份材料的最后一段划出重点并写上实施意见,两个人终于都长吁了一口气。
“到饭点了,我请你吃饭去。”闻澄宇将文件夹放到桌面上,拿下窗边衣帽架上的西装外套,“北京很多有名的餐厅你应该还没吃过,我带你去试试,羊蝎子吃过没?还是臭鳜鱼?”
“别了!我可吃不下大鱼大肉了,”盛铭也站起了身,直摆手,“为了谈案子,最近基本上每天中午、晚上都是应酬,吃不动了。你找个喝粥的地方吧,我想吃点清淡点的。”
“行,那就吃砂锅粥吧。”闻澄宇答应得爽快,拿上桌子上的车钥匙,和盛铭一起出门进了电梯,来到了地下停车场。
盛铭这才想起自己的那辆被撞得屁股都烂了的沃尔沃,心中一阵烦闷:“我今天路上被人追尾了,坐你的车吧,我晚上找人再来把车开到4s店维修。”
“追尾,没事吧?”闻澄宇紧张地问。
“没事。”盛铭跟着闻澄宇的脚步,来到了一辆车前,却在看见车型的时候怔住了。
“你开兰博基尼?你那辆路虎呢?”他看着眼前这辆深蓝『色』的兰博基尼,跟早上那个追尾他的是同一个型号,只是颜『色』不同。
“前两天弄脏了送去洗了,”闻澄宇解锁了车子,坐上了驾驶座,“所以从家里随便抓了个钥匙就先开了。”
盛铭也坐进了副驾,可是这么低的底盘让他感到十分不适,他扭头一看,闻澄宇的那双长腿也以一种极不协调的姿势蜷缩在座椅下,但他的表情十分淡然。
看见盛铭怎么坐怎么别扭的样子,和他脸上的不爽,闻澄宇失笑:“我也很别扭,不过你也知道我老妈,知道我开了这辆车,她就说这辆很久没开了,让我多开几天,顺便帮她送去保养。”
盛铭这就懂了。这位一直听闻澄宇说起,却从未见过的伯母,对自己的收藏品十分爱惜,从来不吝于使唤自己的儿子跑腿。
两个人很快就坐在了一间餐厅的包厢里,包厢是古风的装修风格,一扇推拉的纸门,房间里摆着漆成红木『色』的一套桌椅,房门正对的墙上挂着一幅齐白石《墨虾图》的仿画。
盛铭接过闻澄宇倒的一小杯红茶,一口饮干,问道:“你现在有伴了没?”
“没有。”闻澄宇捏着茶壶,又给盛铭倒了一杯,眉眼平静,“还没遇到心动的。”
“26岁的天纵娱乐总裁,还住在爸妈家,还没谈过恋爱,还是处男。我应该把这些消息一一卖给狗仔,坐在家里就可以等钱进账,而不用每天和一群肥油满肚的老头子去应酬,就为了拿一个案子。”盛铭嘲讽般地扯了扯嘴角。
闻澄宇挑了挑眉头:“我看你当律师当得甘之如饴,不然你干嘛拿了纽约州的律师职业资格后,又跑回国内拿执业资格发展。”
盛铭哼笑了声:“还不是那个人,和被『逼』接他的公司相比,自己回国发展终于耳根清净了。”
“那你的小男友呢?”闻澄宇问。
盛铭想起那个一头金发的男孩,耸了耸肩:“吹了。”
“吹了?你不是3月份才说和他在一起了吗?”闻澄宇没想到自己的消息这么滞后。
“4月我回国,就吹了呗,反正短时间内我不会回去了。我们彼此都知道异国的时间里,对方都不会对彼此忠诚,所以我们就吹了。”
两人正说着话,推拉门外传来一个女声:“您好,为您上菜。”
一个穿着旗袍、用竹簪挽住头发的女生端了一锅正在沸腾的砂锅粥放在桌子上,又摆上几盘小菜,这才拿着托盘退出了门外。
第13章 重生()
这天晚上,潘博一夜未睡,开着病房的灯,与手中的学士论文奋战到了清晨六点,终于在编辑上班前,成功将译稿发到了她的邮箱。
刚一忙完,护士就来给他抽血,被抽了四管血后,他就躺在病床上昏睡过去。直到下午四点,潘博才被前来查房的医生摇醒。
梳着三七开发型的医生看了看他的化验报告,又看了下手臂上已经缝合的创面,点了点头:“血『液』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创伤面也没有发炎化脓,今天晚上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我给你开点『药』,记得按照要求按时服用和涂抹,一周后再来复查拿『药』。”
听见医生的话,潘博二话没说,立刻就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再住下去,他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赚回住院费了。
转了三趟地铁,又打了辆黑车,潘博终于回到了那间位于城乡结合部的酒店。
他在节目组里没有任何朋友,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接他。记着医生的叮嘱,潘博拿着暂住在病房里这几天买的换洗衣物和开的消炎『药』、『药』膏,还有换下的那套程榕的西装,回到了自己的那间宿舍。
尚飞正在床上靠着,手上横举着的手机里传出音乐音效,听见门响,他抬头一看,和刚进门的潘博四目相对。
“潘博,你出院了?!”尚飞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到潘博左手手臂上那一大块的白『色』纱布,他心脏一紧,声音不由得有些发尖。
潘博睨了他一眼,用挂着几个袋子的右手,将身后的房门关上。
“你手不方便吧?我帮你拿。”他放下手机,快步走到潘博身前,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着潘博的左臂一直瞄去。
潘博就像没看到他这个人、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径直拉开柜门,将几个袋子丢了进去。
尚飞面子上挂不住,却咬了咬下唇,将胸口生起的恼怒压了下去。
按照往常他早就翻脸了,但是一想到如果演得不好可能会『露』出什么破绽,他就绝不会自『乱』阵脚,让潘博生疑。
而且潘博身后的人究竟是什么势力、什么来头现在尚未得知,太早撕开脸,对他不利。
潘博从柜子里拿出医生发的防护膜、胶布,又拿了一块『毛』巾,就往卫生间走。
“潘博,你要洗澡吗?我帮你吧,你这手沾不了水。”尚飞立刻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表现友谊的好机会,语气故作轻快地说,“大家都是男生,可千万别不好意思哈!”
潘博听见他的话,原本走动的步子一缓,侧头看向了他。
潘博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他浑身充满了凌厉的锋芒。而那个眼神,好像尚飞提出了什么不可理喻的要求一样,冰冷又锐利的目光地直直盯着尚飞。
尚飞脖颈后的汗『毛』立刻全数立起,他甚至感觉潘博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揍他一拳。
他刚刚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吗?为什么潘博是这个反应?
那种紧张凝滞的氛围,因为潘博重新开始走动的脚步声,一秒被打散。
尚飞看着被关上的卫生间门,听见一声“咔哒”的反锁声,全身因为潘博的眼神而不自觉收紧的肌肉这才稍微放松。
他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深深喘了几口粗气,脑袋里开始思索刚刚从心头一晃而过的异样。
潘博在一周前还是腼腆得近乎懦弱的『性』格,在节目组里不吭不声的,只知道学习、练歌;可不过短短一周的时间,他的唱功突飞猛进,还有人为他出钱治伤。
想起今天在酒店餐厅里听见的议论,几个工作人员说潘博上周六比赛下台后,是被一个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