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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叫迎客来;面积不大;但看起来收拾得挺干净的;里面跑堂儿的也不是一水儿见到的那些小伙计;而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
“二嫚啊;你这不行啊;你成天介在这里抛头露面的;被人诟病,找不到如意郎君怎么办?”
云福他们刚坐下,就听旁边一桌的酒客;打着酒嗝儿,对那跑腿儿的姑娘说道。
姑娘叫二嫚,名字倒是通俗。
云福笑笑;心想;我的名字就够土的,没想到;还有比我更土的。
“王大壮;喝你的酒吧;操什么心?我不跑堂儿;你喝啥;吃啥?难道自己跑后面去跟我爹要啊?废话!”
二嫚竟是个直爽的,张嘴就训了那酒客一通。
“哈哈;好,火爆的小性子;大爷我喜欢;不如你就从了大爷我吧,我保证让你成天吃香的喝辣的”
酒客仗着喝了点酒,说话越发的不着调了。
“行啊,你先回去,让你的糟糖之妻下堂,把你的暖炕丫鬟赶走,对了,你还家中还有老娘哈,我最不喜碎嘴的老太太了,你再把你老娘一并弄走,我立马就嫁给你!”
“你这个小毒妇,真是没人敢娶你了!”
那酒客被她这话给堵住嘴了,讪笑着灌酒去了。
“两位吃点什么?”
二嫚干净利落地过来,脆生生地问云福他们。
“给我们来两屉包子,两盘子小凉菜,再加上两碗粥哦”
云庆说道。
“嗯,好来,你们等着,马上就到!”
二嫚欲走,被云福又叫住,“给我们打包三屉包子,还有一些小菜,等下我们带走,谢谢你哦,姐姐”
“哎呀,小妹妹,你这个小美人这样一叫啊,把二嫚的心都叫得软了,行,今儿个呢,小菜免费,你可着劲儿吃”
二嫚说着,对云福笑得很甜。
“二嫚,干嘛不给我们免费啊?”
有人问了。
“你们有她长得好看吗?再说了,你们叫本姑娘姐姐了吗?来吧,都挨个儿排队叫我姐姐,姐姐我就给你们大家免了”
呵呵!
二嫚这话只是引来了吃客们的讪笑。
终究一个个大老爷们,谁肯为几碟小菜,就称呼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姐姐啊,那不是自降身价,跌了辈分吗?
嘿嘿,都怂了吧?
二嫚乐呵呵地去了后堂了。
时间不长,就端出来了云福他们点的包子跟小菜了。
包子是猪肉白菜陷儿的,馅儿虽普通,但味道不俗,吃起来津香满口,十分受用。
小菜也不错,都是自家凉拌出来的,清脆爽口。
这一顿饭,吃得云福表示很满意。
云庆也打着饱嗝儿说,“云福,下次进城咱们还来这家酒楼!”
“咋?小公子这是吃免费小菜吃上瘾啦?”
二嫚端着一盘子的红果过来,红果是当世的一种水果,很甜。
“喏,我再送你一盘子的红果,你们且就不走了,留在这里吃上一年半载的吧?”
“哈哈,我们可不敢!”
云福看着云庆被窘得通红的脸,笑起来。
“有啥不敢的,这几样都是我家自产的,用不了多少钱,你们就是吃一年也吃不穷我们!”
二嫚说道。
“姐姐,你知道这附近哪儿有铺子往外租吗?”
云福喜欢这个爱说话的二嫚姐姐,名字别致,人更有趣。
“有啊,就他,就那个嚷嚷着很起劲的王大壮,他家的铺面就要出租,这货虽然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但着实是个孝子,乡下的老子病了,他得回去伺候老子,这不就急着往外租吗!怎么小妹妹,你想要租铺子?”
“呵呵,姐姐,你看呢?”
“我看?我看不像,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租铺子干啥?跟你哥哥一起和泥玩啊?”
二嫚瘪嘴。
“姐姐小瞧人!”
云福不高兴了。
“好啦,好啦,你想租,我就帮你砍砍价,这王大壮啊,嘴皮子太坏,得从租金上坑他个三瓜俩枣的!嘿嘿。”
二嫚说道。
“好,等我们回去跟父母商量妥了,就来找姐姐帮忙砍价!”
“好来!”
那边又有人叫二嫚,二嫚匆忙过去了,又惹得那边一片笑声、
“云福,这个二嫚倒是个直爽的”云庆看着她的背影说道,“看她年纪跟咱们大哥差不多,若不是唉”
他叹息了。
云福也有同感,这个二嫚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却是个能干的,挺适合大哥那种闷葫芦的。
但唉!
拎着打包的吃的,两个人出了酒楼。
往前走,就是临城最宽敞的大街了,这条大街的中间是县府衙门,衙门门口的两个石狮子,看起来煞气挺重的。
“庆哥哥,你看,红梅姐?”
俩个人正准备去县府衙门对面的市场,云福眼尖,一下子就看到红梅了,她正从县府衙门出来,额?怎么她身后跟着的那个人是县老爷吗?
云庆也纳闷,好像县老爷对红梅的态度很恭顺啊!
这怎么回事?
红梅什么时候跟县衙的老爷搭上关系了?
而且更诡异的一幕是,那县老爷杨峰徳悄悄给她塞了一个锦袋,从红梅拿在手里那锦袋的重量看,里面东西不少,应该是银子。
“过来了,咱们闪开!”
云福扯了一把云庆,两个人躲避在街边的树后。
却听着红梅哼着小曲儿就从那边过来了,手中攥着那个锦袋。
再看那县爷杨峰徳,还毕恭毕敬地在县府衙门门口目送呢!
这一幕,彻底把云福跟云庆弄楞了。
怎么回事?
红梅忽然神灵附体,给县老爷吃了米、魂、丹了?
眼见着红梅在街角消失了,两个人这才从树后出来,都是一脸的迷惑。
在市场上两人买了一些肉,骨头什么的,每样都是两份,一份是自己家留的,另一份是给银锁家的。
经过成衣铺子,云福看着那些衣裳,忽然想起来昨天银锁去找云良的时候,他的衣裳都破旧不堪了,补丁摞着补丁的,而且那补丁的针脚也是不均匀,一看就是出自男人之手,不觉就很是心酸,大老爷们想要养活家,容易,但想要一半当爹,一半当娘,太难。
没有犹豫,她买了两身衣裳,一身给云良,一身给银锁。
自家小相公歪着脑袋看着她,她瞪眼,“能不能别争吃争穿的,争口气,行不行?”
“哈,云福,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是哪儿来的仙女呢,咋心肠这样好呢?”
哦,原来小相公不是埋怨没给他买衣裳啊!
目前来说,生意未做,全家人都在这里坐吃山空,能不用的花费都要省掉。
至于为什么给云良买,主要是他现在小孩子心性,跟银锁又形影不离的,万一看到银锁有新衣服穿,他没有,一定会不乐意的。
拎着东西,他们就往回走了。
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走起来也就慢了不少。
云庆几乎把全部的东西都拎在手里,还美其名曰,自己老宅在家里读书,没机会锻炼身子骨,这呢就是一次顶好顶好的锻炼机会!
知道他是怕自己累着,说的却还不让她有负担,云福真觉得自己运气不错,遇上了良人。
良人也是人,也是骨头肉的,所以不能累坏了,累坏了她还心疼呢。
于是又是瞪眼,又是叉腰的,好容易把东西从云庆手里接过来一些,这样两个人都拎点,走都也快了不说,大家都不累,更重要的是,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嘿嘿,这感觉说不出来,却挺得劲儿的。
回到宋家庄,已经是日暮西山了。
他们就手把给银锁家买的东西送了过去。
看到云福给银锁买的新衣裳,银锁爹激动得直搓手,“哎呀,云福姑娘啊,说您是福娃,真不简单啊,还带能掐会算的,我真在家里犯愁,明儿个银锁相亲穿啥衣裳呢,你这就送来了,真是观世音菩萨,及时雨啊!”
“啊?大伯,您可别这样说我哪儿是什么观世音菩萨啊!”
云福被说的满脸通红,跑了。
“大伯,我们走啦”
云庆一看她羞跑了,直接把东西都给撂下,他追小媳妇去了。
惹得银锁爹在后面喊着,“云庆,你这个臭小子,离你媳妇一会儿也不行啊?”
云庆没好意思回头,也没回应。
心里却暗想,那是,我媳妇这样好,我可不得好生看紧了,别一不留神被别的什么人给拐走了,我上哪儿哭去。
云福,云福,你慢点跑,别摔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跑回了那小院。
看到他们回来,正带着云凤在门口玩的云良高兴地喊:“弟弟,妹妹,吃馒头”
他手里举着的馒头还是昨天晚上银锁家给的。
“大哥,不吃馒头,吃包子,可好吃啦!”
云福递给了他一个包子,把馒头换下来,看着他三口两口就把个包子给吃了,眼窝一热,就想落泪,老天,如果你能让大哥好起来,我愿意少活上十年,只要大哥能好,呜呜,疼我爱我的大哥
“回来啦?怎么这么久?”
辛娘听见动静也出来了,把云福手里的东西接过去。
“娘,我每样儿都买了两份给银锁家也送过去一份”
云福讨喜地说道。
她猜着下句娘就会说,嗯,云福是个会办事儿的。
但娘的神情愣了愣,却说了句,“以后咱们得省着点过日子,钱不能花的大手大脚的”
“怕啥?娘,咱们有钱!”云庆说道。
“那个咱们没钱了!”
辛娘有些窘,那钱是云福赚的,却让她给祸祸没了,这话怎么说都有点说不过去。
“啊?娘,咱们家招贼了啊?”
云福跟云庆都是大惊。
“不不是,晌午你爹来过了,他”
辛娘的话没说完,云庆就在那里原地转圈圈了,“我说什么来着?娘,娘啊,您这可就是太仁慈啊,他们明明就是故意的,先让大伯三叔来闹,爹不来,是为了给你个好印象,然后爹就来了,然后你就上当了,钱没了”
“我知道我没经过云福,就把钱给了你爹,不对,那钱都是云福赚的,可是你爹说,他得了病了,这病治好得花几千两银子,他不好跟你祖母说,怕她焦急,就就跟我说了,我觉得好歹过去是夫妻一场,我也不想他有事儿,就”
“娘,您都给他了?五千两?”
云福一直抿着唇,眉心蹙成了一个小结。
“嗯,云福,娘知道这样不对”
不对您还做啊?
云福在心里反驳她,但看她神情很小心地看着自己,一副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似的,云福又不忍心说什么了,终究娘说的也对,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爹如果真得了病,娘不为所动,那也不是娘的作为啊!
“娘,您怎么就不明白,我爹没病,一定是红梅那丫头在大伯他们跟前说了什么,然后他们才想着法儿来骗咱们钱的!”
云庆这话,云福也是赞同的。
但娘却没想明白呢。
可能归根于那句话,在爱情里女人的智商都是零。
娘还是对爹念念不忘的。
这一点,估计谁也改变不了。
“好了,云庆,事已至此,你再说什么也没用,咱们进屋吧,娘他们都饿了,该吃饭了!”
说着,云福就拎着那包东西往里走。
“云福,娘做的不对了,你不要生娘的气啊!”
辛娘在身后跟着。
我怎么不生气?您岂止是做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没准儿这会儿宋家人正在家里开庆功宴呢,又把咱们赶出来,又把咱们的钱给挖空了,这简直就是连根拔起啊!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那里,幸亏之前买下了张叔的船,为船上置办东西的时候,她拿的银票剩下了二百两,不然,就真正的要喝西北风了。
“娘,您吃饭吧,以后我们不乱花钱了!”
呵呵,想要花也得有啊!
云福对着辛娘笑笑,“这样也好,咱们没钱了,也就没人惦记,倒是能过些天的安稳日子!”
“要不去跟他要回来?”
辛娘说道。
“呵呵,娘,他会还回来的话,就不会来要了,算了,云福说的对,这次咱们消停了!”
云庆说着,把包子递给辛娘。“娘,您吃吧!”
“唉,都是我不好,怎么就信了他?”
想到这里,辛娘的脸色微微发红,她低下了头,生怕孩子们看出她异样的神情来,如果今天宋祈彦不抱她,不强着她做那种事儿,可能她就不会冲动地相信他,女人啊
辛娘自感愧疚,所以吃完饭就去洗碗了。
云福要洗,她说,“云福,你让娘洗吧,娘不帮你做点事儿,真觉得难受!”
“没事儿,娘,钱可以再赚您甭放在心上”
嗯。
辛娘有些小心地偷看了云福一眼,云福的小脸上还是有失望的。
可不是失望吗?明明只要拿到钱,找到二嫚,那她的开店计划就能成功了。
现在好了,就算是用这二百两银子勉强把店面租下来,可拿什么资金来进货?还有,一家大小吃什么喝什么?
越想,她越是觉得郁闷,就信步到了后院。
夜色微凉,月光也是浅淡的。
她坐在了小菜园旁边的石板上,默默地琢磨着下一步要怎么办?
“云福?”
云庆找来了。
“你回去吧,让娘看到咱们俩在后院嘀嘀咕咕的,她会多心的!”
“娘也真是的,怎么能那么做呢?云福,你生气了吗?”
他凑过来,在月光下很认真地看着她的小脸。
“这也怪我,早就应该预料到这种情况,把银票都给藏起来好了,唉,没了银票,我的农具店也就泡汤了!”
云福嘴咧咧,有点想哭。
“云福,你别哭啊”
云庆吓着了。
“别大声嚷嚷,我没想哭”
云福怕辛娘听见,急忙拦住了云庆。
“庆哥哥,我刚刚想到了一条道儿,可以继续做咱们的农具生意,但是,咱们需要一个样品!”
“你是说那种叫‘漏’的农具?”
云庆神情一震,“可是,都被他们卸到宋家大院了啊!”
“我知道”
月光下云福的眼神熠熠闪闪,眸底带着一抹异样。
“你是说咱们想办法把‘漏’弄出来?”
云庆惊讶地看着她。
“嘿嘿,庆哥哥,我发现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这叫什么?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哦!”
“可是,云福,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弄出那东西来,难不成咱们去找爹爹,求求他?”
“我们才不要去求他呢!”
云福对宋祈彦有了意见了。
你抛妻弃子也就罢了,还要追上门来,把钱都给哄骗去了,他怎么不想想,钱他都拿走了,这几个孩子还有娘亲怎么活?
如此老爹,不要也罢!
“那怎么办啊?翻墙头进去,我倒是能行,可是,那‘漏’好大的,我背着它再根本也爬不上墙头了啊!”
云庆挠头了。
“嗯,这是个问题,不过,也许咱们不用爬墙头呢!”
“什么意思?”
云庆不解。
现在大伯还有三叔他们两家都住在二房那边,稍有点风吹草动的,估计就能把他们惊动了。
那样别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