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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兔兔抿着嘴,好一阵才道:“好吧。”
于是众人又回到了草屋之中。
魏小安跟着众人都围坐在了厅中的桌边,这才猛然意识到这张桌子比他们想象之中的还要大,众人围着也不觉得拥挤。于是忍不住的说道:“这易岑明明只是一个人住在这凤居山上,竟然在屋子里摆了这么大一张桌子啊!”
什一方用手轻轻划过桌面,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是用上好的木头手工制作,手感润滑。听了魏小安的话,便慢慢说道:“有些人一个人久了,便自己也会寂寞。也许正是因为不曾体会过融入人群的感觉,所以才会弄这么一张桌子摆在这里。”
什一方不能明白易岑心中真实的感觉,只能自己暗自揣摩,可是这种揣摩不过是基于他自己的感受和判断,又怎么能说的对呢?
易岑死的时候对他的触动特别大,他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脸上可以出现那种荒芜而死寂的表情。就像是易岑手中的那些人偶,明明行动举止都如人一般,可到底是假的,是死物。
世间的痛苦本来就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永远都是他人的痛苦罢了。
什一方面色唏嘘,谢九黎却是不明白。他从鎏光的嘴里听了那一战后易岑死前的模样,可是比起这个,他更加关注的是易岑的人偶。此刻他看着桌面,啧声道:“那个易岑可真是怪人,一个人准备这么一大张桌子,或许只是因为这凤居山上太无聊。毕竟在他的地盘上除了他之外,可也有很多人偶啊!”
“。。。。。。”什一方发现他方才说的话,谢九黎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而崛却是笑了,“那只人虎在这凤居山上存在感本来便不强,我从未想到你们会在他这里吃了苦头,栽了一回。”
魏小安看着她,佩服之情由心而生,“崛姐,我发现你可能是真厉害。”
崛但笑不语。
海腾今人一撩头发,不以为意的说道:“那只人虎就是我也从未放在眼里,自然是入不了崛姐的眼的。”他一边说一边特意扫了一眼猼訑,看着他那黑洞洞的眼睛,又道:“不像某人,连只人虎都搞不定,活该失了眼睛。”海腾今人不知道猼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失去的,只是觉得猼訑一定是战力不如人所以才打输了被人挖掉了眼睛。在海腾今人的认知里,胜利者是有权选择如何处置手下败将的。所以并不以此为禁忌的话题,甚至以为就算是猼訑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甚至沾沾自喜的等着猼訑恼羞成怒的反应。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他话音刚落就见猼訑面色骤冷,就连什一方的表情也突然凝固了下来。谢九黎闻言甚至狠狠的瞪了海腾今人一眼,莫兔兔和魏小安的脸色虽然不是那么难看,但看向他的眼神明显不善,甚至他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这些人一定会揍自己一顿!
“。。。。。。”海腾今人原本对自己嘲讽了猼訑一句心中还有些得意,却不知为何见周围的人听见自己的话之后脸色都变了。他不解的看向身边的崛,发现他的崛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眉间隐隐有没有发作的怒色。
海腾今人突然茫然又尴尬的开口道:“我。。。。。是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吗?”
第五百零七章 真正的自由()
海腾今人不知道猼訑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失去的,只是觉得猼訑一定是战力不如人所以才打输了被人挖掉了眼睛。在海腾今人的认知里,胜利者是有权选择如何处置手下败将的。所以并不以此为禁忌的话题,甚至以为就算是猼訑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甚至沾沾自喜的等着猼訑恼羞成怒的反应。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他话音刚落就见猼訑面色骤冷,就连什一方的表情也突然凝固了下来。谢九黎闻言甚至狠狠的瞪了海腾今人一眼,莫兔兔和魏小安的脸色虽然不是那么难看,但看向他的眼神明显不善,甚至他觉得如果可以的话这些人一定会揍自己一顿!
“。。。。。。”海腾今人原本对自己嘲讽了猼訑一句心中还有些得意,却不知为何见周围的人听见自己的话之后脸色都变了。他不解的看向身边的崛,发现他的崛姐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眉间隐隐有没有发作的怒色。
海腾今人突然茫然又尴尬的开口道:“我。。。。。是说了什么不能说的话吗?”
崛难得的一脸厉色,轻轻呵斥道:“今人,你闭嘴!”
猼訑面无表情,只是下意识的抬手做出扶镜框的动作。手指直接划上鼻梁,这才蓦然意识到他的那副黑色墨镜已经在于易岑战斗的过程中损坏,此刻鼻梁上什么都没有。
谢九黎见他如此心中更是对海腾今人不满,刚想发作说些什么,却听猼訑轻微的笑了一声。
谢九黎怔怔的望着他,“猼訑?”
猼訑却是摇摇头,“我。。。。。。我这幅模样,早晚都会暴露在别人的面前。时常带着墨镜,说实在的我也累了。”
谢九黎瞧着他不以为意的模样,简直都快要人忘记眼前这人当初不管是怎样的威逼利诱,都不肯将墨镜摘下,把自己的缺陷暴露于人前。可现在,却轻易的说出不在意的话。一个人纠结了那么多年的事情,怎么会一朝突然就释怀呢?
谢九黎心中略略有些答案,只是不确定是不是如自己所想。他抿着嘴站在原地,好一阵突然从自己的身上扯下一块布条来。他走到猼訑身后,轻手将布条在猼訑的脑后系好。猼訑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整个人看上去都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谢九黎笑笑,“你看,这样不就行了?”
布条将猼訑黑洞洞的眼框遮挡住,使得他的面容看上去毫无缺陷,重新变回原本俊朗的模样,当下便又笑道:“我还不知道你丫心里怎么想的,你真的是让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猼訑嘴角微微上扬,仍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气。“没人要你这么做。”
谢九黎坐回原位,道:“老子乐意,行不行?”
猼訑不在答话。
海腾今人觉得坐在桌边有尴尬,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懂得事情原委,但是看周围所有人的反应却也不好贸然再开口,于是求助一般的看向崛。
崛虽对他的求助视而不见,却还是对猼訑说道:“今人其实没有什么恶意,你不要往心里去。”
猼訑摇摇头,“不会。”
谢九黎见他没什么事,是真的不再像以前那般看重眼睛被挖掉这件事,于是扭头看向什一方,问道:“老君,如果我们再试一次的话,成功的可能性很小吗?”
什一方略微沉思,而后道:“如果这次启动天机阵的人是你和我,那可能性应该不会太大。但若是你和猼訑,说不定是会成功的。毕竟上一次的成功便是你们两个人合力。”
谢九黎点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扇骨是守墓人的武器,若是要启动天机阵除了身边的猼訑之外也不会另做他想。”
什一方看着他道:“那你的意思是,你和猼訑再试一次?”
谢九黎点头道:“对,我们试一次。”
魏小安皱眉,“可是你们两个人的话,万一遇上什么意外状况。。。。。。那可就危险了呀。”
谢九黎摆摆手,无所谓道:“没那么严重吧?我好歹也是个守墓人,而猼訑很强呀!”
魏小安没好气的住了嘴,他此刻又说不出他其实担心的也是谢九黎一个人而已。
其实众人的担心又何尝不是?如果不是因为谢九黎如今现状不堪乐观,又何必在启动天机阵这件事上另作他人之选?
鎏光看向什一方,又看了看崛,同时对两个人问道:“老君,崛姐,难道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吗?”
什一方摇摇头,“我不知道,至少现在我不知道还有另外可行的办法。”
崛也为难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若不是非墨周围那几个人太难对付,即便是要我前去与人交涉借道,我也是义不容辞的。可是。。。。。。”她看了一眼什一方,又看向猼訑,认真道:“如果这天机阵无法正常启动的话,那不若就由我来打这个头阵。”
什一方闻言担忧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却也是没有说什么反对的话。
崛笑道:“你们也别太有负担。你们既然连下山的路都想过,那么如果死活都不能达成愿望放的话,权当来此地一游。”
猼訑点头,道:“崛说的对,我本来便不赞成继续冒这个险,只是我拦不住你们。可若是这个危险超过我们可以应付的程度,我想下山才也我们最稳妥的一条路。”
谢九黎不以为意,“没事,不是有人说过嘛,这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这条路到底通不通,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
猼訑沉默了半晌,妥协道:“好吧。”
谢九黎站起身来,跃跃欲试的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再去试试那天机阵!我就不行我搞不定它!”
莫兔兔看着谢九黎,疑惑道:“小九黎啊,你为什么这么兴奋啊?”
谢九黎认真道:“我们走了这么远,眼看着就要接近最终的目标,是个人都会兴奋的呀!”
是的,走到了今天这条路已经走了太长的时间,他们需要一个答案,更需要一个结果。无论这个答案到底会不会令人满意,也不论这个结果到底是好是坏,都必须要得到一个。不然便会一直被这未知的命运牵着走,永远不不会得到真正的自由!
第五百零八章 你是谁呢?()
半山之下,四季明显,万物生长的毫无规律却是极不寻常的旺盛。就好像这凤居山上有独特的风水,可以滋润万物生长一般。
而那半山之上,却并不是山下看到的那样。
半山之上,根本就没有四季的变化,也没有各种草木眼花缭乱五彩缤纷的旺盛生长。有的是那长青的树木,巍峨的山巅,宏伟的瀑布,以及荒无人烟的寂寥。那种冷寂的感觉,并非单单只是没有人迹,而是那种明明生机勃勃,却也仍旧看不到希望的苍凉。
因为这半山之上,居住的不过六个人。六个人划分了整个半山之上的地盘,有的大有的小,可是却因为众人都是这半山之上的厉害角色,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存在潜在的敌意,因此更加没有往来。大家都不知道对方的深浅,自然也不愿率先打破这种平衡。
对于有些人的乐趣,不过是给半山之下的那群从不正眼瞧过的人一点教训罢了。
这半山之上的六个人身份成迷,因为从未互相交流所也从未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往。真是高强到了他们这个程度,都能毫无破绽的隐藏自己的真身不被他人发现。
或许世人所说的那些最接近于神的那些人,就是这半山之上的六个人了吧!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也并非所有的人都绝不对别人交涉。
有那么两个人,就是个例外。
明月高悬一轮,皎洁的月光透过云层落在地面上,像是下了一层银霜。就着月光看过去,只见一处竹楼小阁坐落在一颗巨大无比的枣树之下。
那枣树上满是累累硕果,只见一人攀在枝头上,轻手摘下果实在自己的衣服上随意的蹭了蹭便丢进嘴巴里,“咔擦”一声清脆的响,果肉饱满紧实,香脆可口。
一晃神的功夫,那人一摘了许多吃进了肚子里。
那人似乎是吃够了吃美了,便拍拍手从树间跃下来。他身轻如燕,落地不见一丁点儿声响。
他落地之后便见一人坐在他家门前的石桌上,一双熠熠生辉的褐色眸子正一瞬不动的盯着他看。
他有些无奈,便道:“你怎么又来了?”
那人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衣袖,道:“山上来人了,我睡不着。”
他更加无奈,“你每一次都是这样说,可每一次来人也没见你当晚失眠过!”
那人笑道:“你看这月色正高,夜色正浓,我还坐在这里可不就是失眠么?”那人收了笑声,又道:“都说你这这世上最难对付的阎罗,要是让别人看见你不过是一个贪吃的小孩儿,恐怕你名声不保。”
他嗤笑一声,手里还有两个大枣,当下便不动声色的当成了暗器朝着那人打了出去。
那人没见怎么动,却见身后的一棵树上“哗啦啦”的腾起一片惊鸟。
他看着那人,皱眉道:“其实我一直都很疑惑,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我可从未告诉过别人。”
那人依旧笑若春风,看着他道:“我这个人一向对好玩的事物都会多看两眼,甚至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更会刨根问底。”他说道这里停下来,调侃道:“这山中日月多无聊啊,给自己找点儿乐子有什么不好?”
他不悦道:“可我并不想成为你的乐子。”话说见他往前走了一步,可是就在他脚尖落地的那一瞬间,地面整个便消失了,倏忽间出现了一个深黑色的洞。那洞仿若无底,看上一眼都会晕阙。接着从那个洞里,猛然窜出来无数只手臂。
那人皱眉看着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场面,问道:“那些就是入了地狱的灵魂?”
他嘴角露出一个极为讽刺的笑,不动声色的狠狠一脚踩下去。只见那些手臂像是触碰到什么不能触碰的东西,瞬间都惨叫着缩了回去。当他整个脚面都落在地面上,地面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遍恢复如常。
好像方才出现的一切,不过是场幻觉。
他如此一步步的朝着那人走去,一边说道:“你说的没错,这些的确是恶灵。这些恶灵狡猾的很,稍不注意便会从缝隙里面逃出来。”
那人沉默了一下,而后问道:“你身份特殊,又是四鬼王之一,我想破脑袋也不能明白你为何会出现在凤居山上?”
他哼笑一声,整张脸都透着不满。“凤居山上的人可从不会随随便便打听别人的事情。你是嫌弃自己。。。。。。。活得太久了?”他笑了笑,看着那人接着道:“若是你想,我可以送你一程,让你来一次终身难忘的地狱之旅。”
那人丝毫不把对方的话放在心上,淡淡道:“你可别这么威胁我,以后我可都不来了。”
待他走近,就着月光便能看清这人的脸如同孩童一般青雉,只是瞳孔却是紫色的。那种紫戴上了血色的红,看上去有些森然的感觉。他的身量不过一米七的模样,看上去竟然只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少年!
那人倒是见怪不怪,看着他问道:“听说阎君手下有五方鬼帝,各自管辖着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死灵。东方鬼帝治桃止山,南方鬼帝治罗浮山,西方鬼帝治幡冢山,中央鬼帝治抱犊山,而北方鬼帝为张衡杨云,治罗酆山。张衡掌管着天下恶灵,也是五方鬼帝之中法力最高者。曾经听说张衡放任恶灵屠城,至今在北荒之地都寸草不生,一人不存!”
他双眸骤然紧缩,低声问道:“你想说什么?”他双眸紫光一闪,竟有慢慢的黑蓝色绸缎般的雾气缠绕在他的手上。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的手上握着一个地域,只要他愿意便可以轻易的将他吸进去!
“纵恶灵屠城,那可是大罪!”可是他对这种明显的敌意丝毫不以为然,只是自顾自的接着说道:“张衡管辖恶灵本是鬼帝之责,可是他监守自盗却放任自己手中的恶灵屠城,这种事闫君自然不能忍。我听说,后来张衡便从北方消失了。”他看向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少年,沉声道:“你说,这个张衡去了哪里呢?”
那人抬眸,褐色的双眸里面明明没有什么含义,却生生的扎进了他的心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