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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顺贵妃脸『色』不好,苏清挽继续说道:“但清挽也不敢辜负顺娘娘的一番疼爱。清挽只希望能为母亲再守孝一段时日,到时再议此事不迟,还望顺娘娘见谅。”
苏清挽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需要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时间。这段时日之中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更何况,家中还有虎视眈眈的嫡母与亲姐。到时候,自己便会有更多的法子取消自己与赵承旭的婚事。
顺贵妃果然心疼道:“好孩子,顺娘娘没白疼你。快别哭了,瞧得顺娘娘心疼。”苏清挽顺势止了眼泪,继续说道:“今儿多亏是顺娘娘照顾我,不然长姐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来呢。”
“我就瞧着那个苏嫣然是个狐媚的丫头,没想到她如此无中生有,妒忌亲妹。挽挽,你放心。等回宫之后,我便让陛下封你为县主,不让你屈居人下。”顺贵妃带着怒意说道。
苏清挽很庆幸这一世,自己有意无意让顺贵妃看清了苏嫣然的真面目。想必即使有朝一日苏嫣然进宫,顺贵妃也会多加提防吧。“清挽无意向娘娘索取名位,清挽只希望顺娘娘能够多加保重身体,福寿康宁。”
顺贵妃欣慰的点点头,“好,顺娘娘听挽挽的话。好了,夜深了。我也该回去了,你早点歇息吧。”苏清挽不失礼数的送走了顺贵妃,这才安静的躺回榻上。
一月后,宫中果然传出旨意,苏槐次女苏清挽,为人恭谨孝悌,诚敏柔善,特封为县主。苏槐大喜之下,决定大办宴席,广邀宾客。那一日,苏清挽一身通透雪白的鹅羽丝缀轻烟软罗,耳上只有一缕银丝,头上却是一副雕花白玉海棠,或大或小,错落有致的簪在鬓上。
纯净的白『色』让苏清挽显得越发一尘不染。听荷一遍为苏清挽理着裙角一边说道:“没想到霓裳阁的衣裳这样好看,小姐穿上简直是恍若天人。”
苏清挽笑道:“这一件衣服就是十锭银子,怎么能不好看呢。对了,赔给四王的衣裳也做好了吗?”听荷点点头,“做好了,按着小姐的吩咐,还是月白『色』的长衣。已经送去了,没准四王今儿就会穿来呢。”苏清挽点点头,随口念叨道:“也不知道四王的伤好了没有。”
听荷带着坏笑说道:“今日是小姐的好日子,四王一定会来的。到时候小姐亲自去看看不就得了,也省得这相思之苦。”苏清挽假意掐着听荷道:“惯的你胡说。”
庭院之中,依旧是清一『色』的女眷。嫡母张氏努力将满腔的怨怼和嫉妒化做面上的笑容迎来送往。苏清挽走近庭院的时候,苏嫣然也从另外的一条路上走了过来。与苏清挽相比之下,苏嫣然一身富丽堂皇的艳粉长裙显得十分俗气。
“今日明明是妹妹的大喜之日,妹妹一身白『色』实在是显得晦气。”苏嫣然一脸的嫉妒之『色』说道。苏清挽微微一笑,“还是姐姐眼光好,这一身的粉『色』倒像是春日的芍『药』似的。”苏嫣然轻蔑的看着苏清挽,心想她还算是识趣。却不料苏清挽继续说道:“只可惜庭前芍『药』妖无格。”
苏嫣然气得满脸通红,“别以为你是县主就可以仗势欺人,苏清挽你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嫡姐,是苏府的大小姐,甚至,是取你而代之的太子妃。”苏清挽瞧着苏嫣然癫狂的样子说道:“我倒是好奇,若是太子知道素日乖巧懂事的长姐说出这番话来,还会不会喜欢长姐?”
苏嫣然一愣,果然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圈,接着说道:“苏清挽,你少吓唬人。我和太子的情意可不是你想象的那么浅薄。不妨告诉你,你死了当太子妃的这条心吧,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太子妃?长姐,我说过不止一次了,你想要的东西对我来说一文不值,不过是弃若敝履罢了。听荷,咱们走。”苏清挽一甩裙裾离去,白『色』的鹅羽随风而动,显得飘逸自如。苏嫣然在原地,气得握紧了双拳,“晚凝,你瞧瞧苏清挽那副情况样子,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晚凝连忙劝慰道;“小姐放心,夫人已经要下手了,你别急。咱们再忍忍,太子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他不会放下您不管的。您才是妥妥的太子妃。”苏嫣然嗔道:“闭上你的狗嘴,你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么。”
瞧见苏嫣然生气,晚凝赶紧闭上了嘴。“打听一下,今天太子来了没有。”苏嫣然不耐烦的瞥着晚凝说道。晚凝点点头,连忙下去了。
当苏清挽走入庭院的时候,所有正在交谈的『妇』人小姐都停了下来。其中不少没有官阶的人都向着苏清挽屈膝施礼。而苏嫣然则跟在苏清挽后头,仿佛一个穿红戴绿的丫头一般。
瞧着苏清挽站在了自己前面,苏嫣然赶紧疾行了几步超过去,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是屈居人后的。却不料,苏清挽唤道:“等等。”没等苏嫣然说话,嫡母张氏便说道:“清挽,你想做什么,还不快来入席?”
苏清挽对嫡母的话置之不理,轻声说道:“我想问问长姐,为何近日食欲不振,月事推迟?”嫡母听言更加焦急,“混账。苏清挽,你想做什么。”
“我如今已是正二品的县主,而母亲只是从二品的夫人。本县主正在和一位没有名位的民女说话,还请夫人不要『插』嘴。”苏清挽冷冷说道。
嫡母张氏大怒道:“放肆,就算你是什么县主,我也是你的母亲。天底下哪有女儿不听母亲话的道理。”苏清挽也沉了脸『色』道:“母亲于我,一无生育之恩,二无养育之德。算什么母亲。”
张氏正要再说话,苏清挽继续说道:“母亲若是还想给自己留几分面子,那就赶紧闭嘴。否则我要说的话还不止这些。”张氏一愣,竟不知说什么好。
苏清挽转过头来,冲着一脸惊慌的苏嫣然说道:“长姐?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你为何月事推迟,食欲不振?是不是还频频作呕呢?”
众人听了这话都窃窃私语道:“这不是怀孕的症状吗?难道苏家大小姐有孕了?”另一个嗔道:“别胡说。苏小姐可是宰相的女儿,怎么能做出这种糊涂事来。”“哎哎,我听说,苏大小姐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你们说,这要是怀了孕,太子还会不会要她啊?”
苏嫣然下意识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苏清挽一笑,“哦?那也就是说长姐承认了。”这话一出,众人更是一片哗然。张氏顾不得太多,赶紧走上前小声道;“我的姑『奶』『奶』,从前的事都是母亲不对。你想要什么尽管说,今日这事可不能再搅下去了。”
苏清挽微微一笑,大声说道:“母亲说什么?姐姐怀孕了不让我说。哎呀。”苏清挽赶紧堵住了嘴。众人并没有听见张氏的话,反而把苏清挽的话听得一清二楚。有些位分高又一向和张氏不和的人不由得说道:“这作呕可是严重的病症啊,苏夫人可要好好查一查啊。”
众人都巴不得起哄,几个小姐们更是红着脸催促。苏清挽止了众人的议论说道:“母亲放心,这样大的事清不能让您一个人担着。我已经让听荷去请爹了,想必爹很快就会到的。姐姐是您和爹心尖上的人,可不能让她病着。”
张氏一听这话,已知无可转圜,当即怒道:“苏清挽你个贱蹄子,母亲对你也算不薄。为了你,母亲拿出了多少嫁妆给你填补,你才能像今天这般穿金戴银。包括你那个不成器的娘,当日又是受了我多少恩惠。”
张氏的话又把众人的注意力引导苏清挽身上来,“我看呐,这苏府之中实在乌烟瘴气。这大小姐不知道怀了谁的孩子,实在有辱门风。可这二小姐也是个狼心狗肺的。”
苏清挽瞧着众人的眼光扫向自己,带着凌厉说道:“本县主的所食所戴皆来自我娘的嫁妆。你们若是有替张氏抱屈的,不如站出来说话。”众人都一脸不屑的闭上了嘴,张氏的表姐却走出来说道:“旁人不知道的事,我还不知道么。
说话的正是张氏的表姐,孙依芸之母。“苏二小姐,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母亲为你『操』了多少心我可是都看在眼里的。说句不中听的,你娘死的早,你能长这么大不全靠我的妹妹拉扯么。你若是贪心不足想要什么直接说便是,何必要攀扯到嫣然身上呢。”
苏清挽听见她提到自己的母亲,心中恼怒道:“苏府家事,轮不到外人『插』嘴。”话音刚落,已见苏槐匆忙赶来。身后,却还有几位几位步履同样匆忙的皇子。苏槐解释道:“太子和几位王爷听说小女出事,特意赶来帮忙。”
第10章 夫妇和鸣()
苏嫣然瞧见父亲和太子等人赶过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事情必然败『露』无疑。她轻轻瞧了太子一眼,只见赵承旭皱着眉头,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她不由得低下了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而苏清挽的震惊则在于,她看见了遥遥跟在后头的赵承熙。赵承熙身上穿着的是一件鹅羽刺绣的月白长衣,与自己的衣服仿佛是故意相配一般。两个人若是站在一起,则一定会被看做是夫『妇』和鸣。
苏清挽想到早上听荷所说的话,回头瞪了听荷一眼,听荷显然也注意到了此事,她小声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许是那店主自作主张做了两套相配的衣物。”远处的赵承熙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自以为理解了苏清挽的小心思。
好在赵承熙顾及苏清挽的名誉,并未走得太近,只是遥遥跟在众人后头,倒也不打眼。但依然有人眼尖,她站在几位小姐之中,看见了赵承熙的穿着。再扭头一看,与苏清挽的衣裙如出一辙。她默默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心中颇有些酸楚。
“这一定只是个巧合。不,不是真的。”旁边有人推了她一把道:“洛安,你在嘀咕什么呀?快来看好戏啊。”名唤洛安的女子很快醒过神来,敷衍的点了点头,眼光却依然飘忽不定的看向皇子之中最末尾的那一位。
苏清挽顾念着大事,也没工夫计较衣物相不相配的事,转身冲着苏槐说道:“父亲,您快传医士来瞧瞧吧,长姐的脸『色』可差得很呢。”
苏槐一瞧,苏嫣然果然面『色』雪白,浑身战栗。他虽说不惦记女儿,可也知道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是有可能成为未来国母或妃嫔的,所以也不敢怠慢。“快,来人。传京城中最好的医士来。”
“等等。”苏嫣然和嫡母张氏不约而同的说出这句话。只是苏嫣然的语气更加微弱,而张氏却更加急躁。“怎么?”苏槐在家中素来有威严,这是他第一次被顶撞。苏嫣然和张氏犹犹豫豫了半天,谁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倒是太子在旁说道:“苏相,今日到底是苏县主的大喜之日。苏大小姐若是身子不舒服,大可请苏夫人带下去好好请医士来瞧。若是误了苏县主的封礼宴席,那来日陛下若是怪罪下来,苏相该如何解释呢?”
瞧着苏槐果然开始犹豫,苏清挽说道:“太子殿下此话实在有失偏颇。本县主以恭谨孝悌而被封为县主,此刻若是任由长姐病痛而不治,岂不让天下人嗤笑。更何况,京城之中最大的医馆就在苏府门外,不过一炷香的时辰便能处理完此事,并不会耽误宴席。”
苏嫣然冲着太子投去饱含希冀的眼神,太子果然继续坚持道:“百官都在前厅等着。若苏县主实在惦记长姐安危,不如由苏县主亲自陪同苏大小姐回到寝殿,再请医士诊脉。其余人则留在这准备开宴。”
苏清挽正要再说话,却看见赵承熙身边的慕青走过来朗声说道:“县主,隔壁的医馆听说苏府有了病人,特意上门求见。”苏清挽不自觉的向远处望去,却并未看见赵承熙的身影。
赵承熙原本就不受人重视,所以就更没有人知道慕青是他的人。众人都以为慕青是苏府的下人,就连苏槐也是如此。只有张氏知道,慕青不是苏府的人。可如今她正急着想对策,哪有功夫顾及这些。
瞧着苏嫣然和张氏的神情,再想想赵承旭不同以往的急躁,老狐狸一般的苏槐已经把事情猜到了大半。他轻声的叹了口气,说道:“请太医。”苏清挽瞧着苏槐笑道:“父亲英明。”苏槐摇摇头,叹道:“今日才知挽儿的精明。”
众人没有在意父女两的哑谜,皆一脸幸灾乐祸的瞧着苏嫣然。张氏瞧着苏槐决绝的神『色』,心如死灰的走到苏嫣然身边说道:“没事,有娘在。”赵承旭则瞧着苏清挽,狠狠的握紧了双拳。他也知此事败『露』无疑,冲着身后的下人吩咐道:“赶紧把此事的实情告诉母妃。”
下人一脸惊异道:“殿下,若是顺贵妃娘娘知道了,可要大怒。”赵承旭低声骂道:“此刻是母妃生气要紧,还是父王生气要紧。赶紧去告诉母妃,让母妃想办法瞒住此事。”下人连忙小跑去了,赵承旭才开始悔恨那日的事。
晚凝扶着苏嫣然坐下,太医躬身伸手搭上覆盖在苏嫣然手腕上的手帕。即使隔着手帕,太医也感受到苏嫣然冰凉的体温。他的心里替这位姑娘叹了口气,才跪地说道:“启禀诸位贵人,这位小姐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众人原本低声的窃窃私语顿时变成了大声的喧哗,张氏的脸上通红一片,好想犯错的是自己一般。而苏嫣然原本还盼着医士会因为诊断不准而不敢胡说,此刻她心底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闭上眼睛就晕了过去。
苏槐适时的喊道:“张氏,这是怎么回事?”苏清挽知道自己这位父亲的聪明,此刻他会替自己把所有的事情完成,所以功成名就般退到了一旁。
张氏也明白此刻自己需要帮助苏槐达到目的。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张氏替苏嫣然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嫣儿随着宫中的贵人们一同去秋猎。可即将回来的那个夜晚,太子殿下不知从什么地方进到了嫣儿的帐里。嫣儿说太子殿下当时醉醺醺的,抓着自己就做出了糊涂事。第二天一早,太子才发现自己和嫣儿已经行了周公之礼。太子殿下悔恨之下,便答应不出两月,定来娶嫣儿为妻。”
张氏泣涕交加的说完话,又继续苦求道:“太子殿下,小女已经怀了您的骨肉,您不能不履行承诺啊。若是臣『妇』方才有什么话冒犯了太子,还请太子见谅。”
瞧着张氏把事情说得差不多了,苏槐适时的嗔道:“住口。太子一向为人光明磊落,就算真和嫣儿有情也会承认此事,哪里轮得到你们胡『乱』攀咬。来人,张氏污蔑尊上,不知廉耻,打三十大板。”
旁边刚刚醒转的苏嫣然一听这句话,情绪更加激动道:“父亲,不要啊。母亲是无辜的,都是我一人的错啊。”转念又道:“太子殿下,求您了,求您帮母亲说句话。臣女不敢攀附太子,只求太子能饶恕母亲。”
第11章 心机重重()
其实那一日,赵承旭原本是去找苏清挽,可惜被陆漓用银针『药』昏,又被扔到了苏嫣然的帐中。因为苏嫣然已经安歇,所以帐内无灯。昏昏沉沉的赵承旭就这样强迫着苏嫣然行了一夜的周公之礼。
直到次日天亮,赵承旭才发现自己怀中抱着的是苏嫣然。赵承旭有心否认此事,速速离开。但苏嫣然心机深沉,哪肯放人,当即就大呼起来。无奈之下,赵承旭只好承认自己思慕佳人,并承诺一定会娶她为正妃。
苏嫣然自然不会相信,扣下了赵承旭的一块贴身美玉,这才答允不会将此事禀告陛下。却不料苏嫣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