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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辈子呢。”
顾娘宠溺的一笑,“咱们小姐主意大,也不知道谁能降得住呢。”流溪刚想说王爷就行,转念又闭上了嘴; 想到了王爷说的那句一仆不侍二主,心想还是专心照顾小姐就好。苏清挽嗔道:“顾娘您别臊我了。”
半月后,苏嫣然穿着一身粉红的小衣,旁边的晚凝用粉布用力的替她束着腹。张氏在旁边嘱咐道:“用力勒,再用点力。”苏嫣然皱着眉头道:“娘,女儿这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张氏嗔道:“糊涂孩子,今日可是大日子,所有人都盯着咱们看呢,包括咱们当今陛下。”
苏嫣然一想也有道理,摆摆手道:“我受一口气,你快点缠,一会这仪仗就要到咱们苏府了。”张氏唤着另一个丫头道:“还不快给小姐上妆。”转头又嘱咐道:“嫣儿,虽说现在你只是住在太子的东宫里,也就只有正妃一人与你作对,但是完事你还是要小心。记住了,你已怀有身孕,不能与太子同房。”
张氏此话一出,在场的几个小丫头都红了脸。苏嫣然又羞又恼道:“娘您别说了,我都知道了。今日还有喜礼呢,娘您也早点收拾。”张氏一脸欢喜道:“过了今日,娘也是皇亲国戚了。虽说为了你爹的事,娘得不到什么诰命,但好歹说出去光彩。”
苏嫣然瞧着张氏欢喜的样子,微笑道:“娘怎么光顾着欢喜,也不惦记着女儿嫁过去以后就见不着了?”张氏笑道:“太子那么懂事,这么会不让我见你。就算你真的入了后宫,也是妥妥的正一品妃嫔,就算皇后也不敢给你脸子看,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皇后?听说太子纳的正妃可是虎威将军的女儿,赵澈芳。娘,那可是将门之女。”苏嫣然无不担忧道。张氏笑道:“你也说了,那是将门之女。将门之女么,通常都是没头脑的。”苏嫣然豁然开朗道:“还是娘聪明。”
不多时,外面的公公进来传道:“夫人、小姐,宫里的车马已经到了。请小姐上轿,夫人随后可以和府上的要紧亲眷一同前往。”张氏听懂了小厮的暗示,意思是除非是要紧的亲眷,否则也不能前去观礼。
张氏原本也没有什么犹豫的,只是想到苏清挽,便赔着笑脸多嘴问道:“公公,您也知道咱们苏府里头有一位县主。”那位公公会意道:“哦,您说苏县主?”张氏点点头,公公继续道:“县主地位不低,又是咱们太子妃的亲妹,自然是前去为宜。”
张氏虽说心里不想让苏清挽添『乱』,但到底讪笑道:“是,您说的没错。”公公笑道:“吉时已到,那就请夫人和苏县主也都尽快准备着。”张氏示意下人躲过了一个厚厚的荷包,才好生的把人送了出去。
“娘,这盖头还是您来帮我盖。”苏嫣然瞧着那不是正红的盖头说道。
太子的婚礼倾举国之力,隆重而浩大。年迈病重的皇帝与顺贵妃坐在最上首,遥遥望着太子与正妃行拜礼。张氏等人虽没有诰命,但到底是太子侧妃之母,所以还是在相对靠前的位置有一席之地。
张氏的眼光始终盯着殿中央的正妃,只见她身材窈窕,看上去文文弱弱,身穿一件正红『色』的衣裳,却被红『色』的盖头蒙住了脸。而苏嫣然并没有资格站在殿内行拜礼,只能被提早抬到太子的东宫里,等待着第二日的临幸。因为第一夜,向来属于正妃。
皇帝抚须笑得慈祥,顺贵妃更是欢喜不已。可苏清挽却遥遥瞧着皇帝有几番欲言又止。赵承熙依旧没有来,却让慕青捎了句话给苏清挽。“今日便可见到陆漓。”苏清挽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悄悄把信放在了袖里。
“今日不仅是王儿的喜事,朕也有一件大喜事要与诸位爱卿讲。”皇帝笑道。众人自然不敢接茬,只有顺贵妃笑道:“臣妾等都洗耳恭听呢。”皇帝这才说道:“事情要从二十三年前开始说起,哦,当时顺贵妃还没有进宫。”
“宫里只有朕的王后和几位爱妃。后来,朕微服出巡去到南城,遇见邻国云国的公主。朕年轻气盛,与胡娇儿一见钟情。可母后却百般为难,不肯承认一位异域的公主为王妃。朕无可奈何,只好把娇儿安排在都城外。”
众人听到这里都大吃一惊,按着大虞的规矩,不论何人与异域之人交往都是死罪,更别提与其谈婚论嫁。可现在,说出这一番事实的是当今的陛下。于是,众人只能恭敬听着,不敢有半句妄言。
“次年,娇儿诞下龙凤胎,朕欢喜不已。可此事却被母后得知,一心要杀掉她们母子三人,以保证我大虞血统的纯净。朕百般无奈,只能命亲近之人保护着朕的皇儿和皇女。可朕也因此失去了与她们的联系。”
第36章 春宵一刻()
皇帝的话音刚落; 殿外的太监便细着嗓子喊道:“宣。”太子的眉头微微一皱,心想着父王为何在自己的好日子上让他人出尽了风头,心里未免有些不喜。众人都朝着殿外望去; 只见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
那男子身穿着灰银『色』的长袍; 剑眉大眼,英气『逼』人; 一脸的清冷与寒意。旁边的女子则一脸的高傲与欢喜,一身金丝红底的芍『药』花衣衬得气『色』更加红润。“儿臣参加父王。”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众人仔细一瞧; 见那少女分明是洛安郡主; 而旁边的男子却并不相识。只有苏清挽看出; 那人正是陆漓。陆漓的眼神似乎在找寻着什么,直到看见了苏清挽。他嘴角轻轻一扯,旋即就把笑容换成了严肃。
皇帝点点头一笑; 却勾起了一阵剧烈的咳嗽。顺贵妃连忙在旁边用玉手替皇帝顺着后背,皇帝又抿了口水,才镇定下来道:“好,极好。”瞧着诸位爱卿都面面相觑的彼此看着; 皇帝补充道:“朕不是不知国法家规,只是朕已年迈,唯一做的糊涂事就是这一件了。能够看着他们兄妹二人回归王室; 也算是朕的唯一一个愿望了。”
众人瞧着皇帝颇为哀戚的神『色』,到底忍不住了谏言的欲望,并没有指责皇帝的过失。皇帝心中满意,这才继续说道:“今日; 特封赵承漓为漓王,洛安郡主为洛安公主。二人即日开府出宫。”
莫说旁人,就连顺贵妃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由得问道:“陛下,这洛安公主?”皇帝哦道:“当年淳亲王帮朕找回了洛儿,可唯恐母后怪罪,于是朕便让淳亲王帮朕将公主养在膝下。如今母后离世,洛儿的兄长也已经找到,洛儿自然也要回到朕的膝下。”
洛安此刻娇滴滴上前道:“从前我便一见父王就觉得欢喜,可见是父女连心。”皇帝更加欣喜,“洛儿说的没错。”洛安的美目一转,坐到了位置上,咯咯笑道:“原本还要恭喜太子哥哥新婚,如今看来要恭喜太子弟弟新婚了。”
陆漓此刻已被改名为赵承漓,则皱着眉头坐在了人堆后头。苏清挽十分不理解,陆漓明明不喜欢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宫廷生活,为何要答应成为皇子呢?难道真的是为了讨自己那久未谋面的父亲的欢心?
瞧着众人和乐一片,皇帝的心里也是十分敞快,不禁就多喝了几杯酒。谁知是夜,皇帝的身子就滚烫了起来。当太子听说父王病危的时候,便赶紧从正妃赵澈芳的身上爬了起来。澈芳看似柔弱,可武将家的女儿哪有『性』情拘谨的。
她伸手拉住太子的腰带,温婉一笑道:“才惹了人家,就想跑?”太子的心里也正意犹未尽,三把两把又脱掉了自己才穿上的衣衫道:“春宵一刻最值钱,本王怎舍得辜负美人?”澈芳偏偏又拒绝道:“病重的可是咱们父王。”说着,轻轻把衣衫推回给太子。
太子被澈芳勾的跟失了魂儿一般,不顾一切的就要往上凑。澈芳用帕子挡住了火热的嘴唇道:“咱们的时候可长着呢。”太子讪讪一笑,把热烈的感情付诸轻轻一吻,又伸手照着那娇小的山丘轻轻一拍,“等我回来。”
澈芳摇摇头,娇声道:“我不。”瞧着太子一皱眉,她赶紧道:“臣妾可是太子正妃,父王病重,儿臣自然应当过去孝敬。”太子这才转怒为喜道:“难得你懂事,那你就与我一同过去。”
澈芳点点头,继续道:“听说苏家的嫣然妹妹已有身孕,臣妾看这样的场合就别让她去了,若是惊着腹中的小皇子就不好了。”太子更加赞许道:“你说的没错,咱们两个人去就好。”
东宫不大亦不小,苏嫣然一人穿着次红的锦衣坐在满室流红的寝殿里,随手拂落了一个紫玉花樽。“就算今夜太子必须留在正妃处,难道太子就不能过来看我一眼么。一个个的都是贱人,狐媚贱人。”
晚凝瞧着苏嫣然发狂的样子,一言不发的默默捡着碎片。苏嫣然恼怒得用袖子甩在晚凝脸上道:“你捡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有本事的赶紧把太子给我叫来。”晚凝的眼泪不由得伴随着痛楚流了下来。
新婚的第一夜就这样过去。而苏清挽此刻正坐着马车缓缓返回苏府。她随手掀开马车的轿帘,只见外头月光如锦,月下波光粼粼,心里不由得有些喜欢。“停下。”苏清挽对着车外的流溪说道。流溪连忙示意马车一停,伸手扶着苏清挽下车。
“我一个人去前头走走,你们在此等我就好。”苏清挽含笑道。流溪一愣,刚要拒绝,忽然瞧见远处湖上的小桥边,赵承熙一袭白衣而立,如温润君子,又如月下仙神。流溪不由得一叹,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能不能走到一起。
瞧着苏清挽走过来,赵承熙放下了手里的笛子,说道:“你来了。”苏清挽点点头,笑道:“今儿你可是又逃席了。”赵承熙回头瞧着苏清挽一笑,伸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裹在苏清挽身上,“你又穿得这样单薄,也不怕受凉。”
苏清挽被赵承熙伸过来的双手弄得一凛,到底没有推辞道:“给你做了那么多衣服,今儿总算占了你一回便宜。对了,今儿那事,你早就知道?”赵承熙笑道:“怕你吓着,提前告诉你。没想到陆漓也是天家贵胄。”
瞧着苏清挽愣神,赵承熙转过头来直视着苏清挽的眼神道:“挽挽,我知道你在我和陆漓之间会犹豫不决。我虽然可以佯装大度,可我的心却一直在告诉我,我希望能这一辈子永远握住你的手,把你护在身后。”
“若是你说,你心里头喜欢陆漓更多一些,那从此以后我便是与你山水不逢的四王,从此再不相见。可若是你觉得,你对我的情意大过陆漓,那么请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无论我们之间隔着多高的山,多深的海,只要你回头,剩下的重重屏障都由我来跨过。”
瞧着赵承熙动容的面孔,苏清挽微微一笑,说道:“其实原本,我也不知道我的心里喜欢谁更多一些。那日在白桥上,你替我挡箭。后来在雪山上,陆漓为了救我与冰山狼抗衡,我的心里对你们既感激,又觉得歉意深重。”
“可我今儿看着太子的婚事,心里不禁想到了自己。我想若穿着红嫁衣的人是我,身边的人该会是谁呢?你和陆漓的面孔在我的脑海中交替出现,可最后留下来的却是你。陆漓对我的好,更像兄长对妹妹的好,带着嫌弃,带着照顾。你对我的好,却带着温暖,带着相处日久的那种平和。”
听到苏清挽说出这番话,赵承熙那颗跃动不已的心脏,突然像浸泡到酒里,带着辛辣与肆意,几乎就要从喉咙中一跃而出。瞧着他脸上如旧的笑容,苏清挽调笑道:“怎么?吓着了?不开心?”
赵承熙突然凑近了苏清挽的脸,两个人的鼻尖碰到一起,他带着霸道的语气说道:“挽挽,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他的呼吸温热,苏清挽的呼吸也随之急促起来。这时,却听见后面传来一个小声音道:“王爷,陛下的身子恐怕不行了。”
二人迅速的分开,赵承熙回头唤出慕青道:“怎么回事?”慕青扔了手里的鸽子道:“咱们的人传来的消息,陛下恐怕就是这一两日的功夫了。您快去瞧瞧。”瞧着赵承熙犹豫,苏清挽推道:“纵使他从未疼爱过你,那也是你的父亲。”
第37章 戍守边疆()
冬至那日; 皇帝驾崩的消息传遍了大虞。太子随即继位,另立赵澈芳为后,苏嫣然为丽妃。尽管按照苏嫣然的想法; 自己怎么着也应该是个贵妃; 因此不免对太子的安排有些不喜。可转念一想,等到自己先于皇后生了孩子; 一定还会再晋位,于是也就释然。
皇帝驾崩不过三日; 太子已坐在朝堂上; 穿着简朴却不失名贵的衣衫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父王走得急; 朕只好边守孝边护着咱们的大虞江山。今日,若是群臣有事,即刻上奏。若无事; 朕还要回去为父王守灵。”
群臣不由得夸赞太子孝悌,接着才有人请旨道:“陛下,今日探子来报,北疆部族有些蠢蠢欲动; 似乎有趁虚而入之意。”赵承旭不以为意道:“北疆?哦,就是北城以北的那个游牧民族。不过是小事而已。”
新的左相上前说道:“陛下,臣建议咱们加强驻兵; 并派一员大将驻守于北疆。”赵承旭点头道:“左相之言有理,朕也是如此意见。既如此,那左相觉得谁合适呢?”群臣早知左相是皇帝新宠,便都一言不发的听着左相的意思。
“臣以为北疆形式混『乱』; 需要一名了解其习俗,又擅长训兵作战之人。而咱们朝堂上这些将军虽然带兵作战经验丰富,却不了解北疆情形,实在难选。”接着,他突然恍然大悟道:“不过,臣倒有一个人选可为陛下效力。”
赵承旭忙道:“左相的人选自然是好的,你说。”左相瞧着赵承旭的眼神,斩钉截铁道:“陛下,四王久居北城,与边疆之人多有往来,是极佳的人选。”赵承旭假意思索,却在看着群臣的表现。
赵承熙素来聪敏,早已叮嘱自己在朝堂上的人手只许听,不准说。所以此刻,群臣竟无一人提出异议。瞧着众人安静,赵承旭这才满意不少,看来这些人里面没有一人为赵承熙所收买,如此自己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想到这里,他假意道:“四哥的『性』情最是难以捉『摸』,恐怕不会为朕所驱。”左相答道:“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纵然四王『性』情孤僻,难道还敢忤逆与您吗?若是陛下您愿意,就算让整个四王爷的王府都下狱,也是没什么不能的。”
赵承旭明白了左相的意思,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即刻就去传旨。朕也要去为父皇守灵了。”群臣连忙答应,齐声喊道:“恭送陛下。”出了殿门,太监躬身道:“请旨。”赵承旭想起那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笑道:“朕要去皇后宫里换衣裳,然后与芳儿一起去守灵。”
太监想起早上从苏嫣然那里收的银钱,赔笑道:“陛下,您不去看看丽妃的胎?”赵承旭眉头一皱,太监赶紧道:“据说胎气甚稳,陛下不去也无妨。还是守灵要紧。”赵承旭没有说话,轿子却已向皇后宫中走去。他不知道,赵澈芳此刻正身穿着一件小衣,外披暹罗薄纱软软躺在榻上。
另一边,圣旨已经到了四王府。赵承熙没有丝毫的稀奇,若是太子不针对自己,那才奇怪。瞧着担忧的慕青,他一笑道:“这不过是他的第一步罢了。”慕青叹道:“奴才倒不是担心您的安危,咱们这么多人,无论如何也会护住您。只是,您好不容易与苏小姐走到一起……”
赵承熙并不担心,“挽挽没有你想的那么犹疑不定。你给流溪传消息,就说我要见挽挽,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