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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谢宸扫了一眼比往日沉默了许多的容七,道:“接下来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赶紧收起你那身散漫。”
容七皱了皱眉头,“我知”
只是,不知道为何,心里好像空落落的?
船舱里,沈静仪窝在床上,谢嬷嬷泡了杯香茶递给她,“小姐,李家小姐的事已经有眉目了。”
“哦?”沈静仪眼皮未抬,“是顾家还是郡主?”
“是郡主。”谢嬷嬷道。
沈静仪扯了扯嘴角,“她就这么迫不及待么,看来,这路上,她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吧!”
这也是谢嬷嬷所担心的,若是旅途凶险,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
“小姐,要不,咱们换成陆路走吧?”
“陆路给他们的机会更大,你以为,你想到的,郡主会想不到么?”
顾氏心思缜密,手段毒辣,如今她又在外头,她便更没了顾及。若是不拼一把,如何对得起她之前的隐忍?
也好,她等着,这场仗避无可避!
“放出消息,就说,我从杭州府出发。”实际上他们的确要从杭州府出发,因着太孙有事需要经过那儿,是以陈煜在杭州府设下了圈套,想要铲除一些人,不是问题。
这条路上,对她有威胁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船头上,陈煜与沈楠并肩而立,“谢宸这个人手段谋略皆在你我之上,他日入京,只怕成为一方权贵不在话下。”沈楠看着江水,目光不明道。
“公子也对他颇为看重,如今差的,不过是一个位置罢了。只要他入得了翰林院,这条路,对他来说,就会畅通无阻。”
“这样的人,太难把握,还是叫公子当心些的好。”
陈煜摇摇头,“谢宸这个人不会有二心,谢家还在他的手上,若是他想重振谢家就必须由当今陛下钦点功名。否则,他依旧无法踏入官场。”
“谢家在江南的身份的确尴尬了些,虽是世家望族,可却毫无功名利禄在身,虽无功名利禄,却又让人不得小瞧了去。”沈楠笑了笑,“这谢宸,只怕是比你我想象中还要有本事的多。”
“也许吧!据说,他是谢家百年来最为杰出的人才,就算是放在谢家鼎盛时期,也有得一拼。”
“这样的人,还好不是敌人。”
陈煜勾起唇,“其实,我倒是好奇,他的手段到底有多强。”
沈楠转过头看他,“不得不防,你可莫要粗心大意了,公子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便是你。其实,若是你不弃文从武,相信公子身边第一人,非你莫属。”
“那样一步步爬上去耗费的时间太久了,”他等得了,可沈静仪等不了。
他只有快点拥有权利,才能护着她,再者,“公子其实一直比较属意谢宸,既然手里的笔已然有了人选,那么,他手中的那把刀就由我来做好了。”
沈楠叹了口气,想到沈静仪,“二妹于谢家来说,可有可无,此次难免伤心了。”
“沈家也借此看清了他们的态度,不正好么!”陈煜说道,“还有八个月。”
“什么八个月?”沈楠问道,只见陈煜弯着嘴角,并未回答他。
突然,鼻尖落下凉凉的一片,他抬头一看,竟是下雪了,
同一时刻,沈静仪从窗子里望着外头,天空中飘下的雪花落入江水里,很快便消散了去。
“南方的天儿都是这个时候才下雪么?”她伸手接了片雪花,任它慢慢融化在她手心里。
谢嬷嬷将金丝珐琅的手炉递给她,“南方都是如此,有的地方还长年不下雪呢!不像北方,四季分明的。”
“嬷嬷说是北方好,还是南方好?”
“要奴婢说,还是南方好,养人,且,比京都太平些。”
沈静仪笑了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道:“哪里都有太平和不太平,权看自个儿如何处理罢了。”
说着,她挥手,“关上吧!”
再好的雪景即刻就消散了,也没什么看头。
绿拂上前将窗子关上。
沈静仪翻了几本书出来,看来看去,始终找不到想要看的。
也不知珍珠到了哪里,可还安全
停停走走十几日,船在杭州府停下,沈静仪的病已然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对于这众人称赞的杭州府还是未曾去观赏一番。
看着码头上的行人,沈静仪吩咐谢嬷嬷道:“杭州府有哪些好东西,你派人去采买些,好带回去分给府里的人。”
谢嬷嬷躬身,“奴婢遵命!”她接过了沈静仪递来的一叠银票。
待到她走后,绿拂上前将一副袖笼呈上,“这是表小姐做的,吩咐人送了来。”
沈静仪看了看,“倒是挺精致的,表姐那儿可有缺的,你安排下送过去。”
“倒是没有,奴婢还特意问过呢!”
“那就着人再送些银霜炭过去,待到太孙他们办完事,只怕就会加快行程赶回京都了,届时,路上有什么补给不足的都会麻烦点儿。”
闻言,绿拂连忙应下,“是,奴婢这就去吩咐。”
沈静仪点点头,若她记得没错,太孙停留在杭州府,应该是因为萧家吧?
未完待续。
第272章 自作多情()
萧家的老太爷曾经是太子太傅,前两年病故,朝中萧家子孙皆回家丁忧。
更重要的是,前世,太孙继位也有萧家一份助力。
看来,一切都沿着前世的轨迹发生着。
“在想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惊的沈静仪立即回过头。唇瓣擦过两片柔软,她往后一退,低下头去,“你怎么来了”
陈煜眯起眸子,抬手抚过方才被她的唇擦过的双唇,滚了滚喉头道:“来看看你,顺便说一声,过两日离开杭州府船就会加快行驶,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好派人给你办妥,免得往后有什么不足。”
“我已经让谢嬷嬷去办了。”她低声道,想起方才唇上的冰凉,她的脸忍不住热了起来。
这人走路怎么就没有声音呢?
“哦?你知道我们要加快行程了?”陈煜看着她,目光一刻也未移开过。
他还未尝到味道,她就离开了,着人让人不爽。
“我只是在想,咱们都耽搁这么多天儿了,再上路,怕是就要快些了。”
“嗯,不错,”陈煜道:“杭州府的藕粉不错,我一会儿命人送些过来。”
沈静仪点点头,“谢谢”
陈煜一笑,顿了顿道:“家中来信,叫我们快些回去,亲事怕是要年前定下。”
“这么快?”沈静仪抬头,“祖母同意了么?”
见着她问起,陈煜只好道:“自然是同意的,你且放心便是。”
如此,沈静仪才没有追问下去,陈煜也松了口气,两人各怀心思地分开。陈煜离去后,沈静仪便唤了绿拂过来,“你去想办法送封信,我要知道京都近况,特别是侯府。”
绿拂见着她神情严肃,心中咯噔一下,“是,奴婢立刻就去办。”顿了顿,她又问道:“小姐,可是珍珠姐姐出了事?”
“珍珠已然安全到了京都,放心,我只是打听下罢了。”
陈煜无缘无故要在年前定下婚事,这件事,她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按理来说,她们到达京都也是十一月底了,若是这个时候准备定亲,未免太过仓促。
除非,是出了什么事。
但愿,不是她正担心的就好。
陈煜站在船舱外头,吐出一口气,只见他抬步离去,“截下绿拂那个丫头所有信件。”
身后的青九一顿,随即道:“是!”
两日后,船立即飞速启程,沈静仪左等右等,也不见得有回信,心下一急,又连发了送了三封信出去。
饶是沈楠也被她抓来问了好几次,结果,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
一切安好!
虽然还有些怀疑,可她如今也没法子,只好暂且如此。
经过徐州府时,另一艘较小的快船紧紧跟上他们,不多时,便和他们并立。沈静仪得到消息时,谢宸同容七已然上船。
令她惊讶的是,容七竟然也在,若是她没记错,前世,谢宸这次并未同太孙一道,但是,也未曾与容七一道才是。
前世的容家七公子,容初长年盘踞江南,可以说,他便是太孙的私库。就算是去京都,也只是一年一次。
难道说她想到温娴,脸色微变。
“去将表姐请过来,就说我一个人太闷,找她说说话。”
“是”绿拂退下。
不一会儿,温娴过来了,脸上带着微笑,看见沈静仪,不由地笑道:“表妹,你找我?”她还未回话,她又道:“表哥和容七也过来了,你知道么?要不要过去看看?”
沈静仪不语,只是目光微凉地看着她,见她不说话,温娴嘴角的笑意僵硬了下来,有些不自在地问道:“静仪,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沈静仪收回目光,垂下眸子道:“表姐可是喜欢上了容七!”
温娴一惊,她说的是肯定,而不是在询问她,“静、静仪,你”
“表姐,你要知道,你已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怎能怎能再喜欢上别人?”
这种事,必须要制止,否则,就是害了她。
“静仪,你不要说出去,我与他从未做过出格之事。”
“我知道,所以我才提醒你,倘若你这个样子被姨母知道了,被其他人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你不明白么?”
温娴咬紧了唇瓣,她知道,且她已经收敛了。
只是没想到,原本以为这辈子大概不会再见的人,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有些激动罢了。
“你放心,我晓得自个儿身份的,”她低声道,原本打算出去看他的心也冷了下来。
见此,沈静仪点点头,“表姐再过几月便要出嫁了,静仪做床被面送给你吧!”
温娴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又说了几句话,静仪见她脸色不好,便让绿拂送了她离开。
刚到舱房门口,温娴便瞧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快速地别在了一边,心口扑通扑通地跳。
他是在等她么?
“小姐?”
“嘘”
温娴捂住丫鬟的嘴,“别出声,我们去船尾走走。”
丫鬟看了眼门口处隐约露出的衣角,了然地点点头。
刚转身,容七的目光便扫了过来,瞧见两人一闪而过的背影,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
船尾处,温娴扶着船栏眺望着,冷风吹得她不一会儿便红了鼻头。
丫鬟有些受不住,缩了缩身子,“小姐,要不奴婢过去瞧瞧,兴许容公子已经走了?”
温娴没有回头,只是微不可见嗯了一声,听到此,站在另一边隐着身影的人顿时气结。
待到丫鬟走后,他走了过来,听到声音,温娴皱了皱眉头,“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没走么?”
“你很希望我走?”他的声音有些冷,着实吓了温娴一跳。
转过身来,她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你”
“我怎么会在这儿是吧?”他扯了扯嘴角,“放心,不是找你的!”
以后也不会找她了。
这件事,是他糊涂了。
温娴闻言,忍不住反驳,“谁要你找了,你爱找谁,关我何事。”
容七一顿,抿紧了唇,“找谁也不会找你,自作多情!”
说完,他便沉着脸转身离去,温娴一愣,张了张口想要叫住他说清楚。
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未完待续。
第273章 恐惧()
回到房里,温娴将自己关了起来,不再出门。
正当容七气冲冲地走回船头时,谢宸注意到了他,叫住他道:“你方才去哪儿了?”
“随便转转,怎么了?”
“小心些,这几日恐怕就要不安生了。”
容七一愣,“这么快就找来了?”
“总之不要随意离开这艘船,平日里也注意些,齐王这次派的人比我预想的要多,看来,他是存心打算让公子回不去了。”谢宸眯着眼睛道。
“那怎么办?”一听说正事,容七自然抛却了那烦恼的情事,“你可有把握?要不要”
“暂时不必,”谢宸道:“就怕届时会伤到船上两个女眷,可若是让她们单独离去,那根本就是给敌人机会。”
“这件事不是有陈煜么,他的锦衣卫难道护不住两个女子?”提到温娴,他又忍不住气结。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在躲他。
谢宸有些不高兴了,“届时他要保护公子,哪里来的时间去保护她们?”
容七撇了撇嘴,“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他转身离去,心里却是担忧着。
若是如此,他还真不能放心!
好在,这几日并无动静,到了济宁码头,船停了一日,准备补给。
夜里,码头寂静得只有偶尔响起的水声,不远处路过的更夫敲打着手中的锣,已然三更了。
沈静仪翻了个身,迷迷糊糊中,伸手够了床边几上放着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
咚
手指一顿,她抬起头看向门口处,手中的茶壶也轻轻地放了下去。
方才,她若是没有听错,应该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吧?
她有些紧张,看了眼绿拂歇息的地方,见她正睡得沉,便没唤她。穿了外衣,她再披了身狐裘,轻轻地走到门口,贴着门听了会儿。
不多时,又一声轻微的声响钻入耳中,她这才确定,是真的有异常。
怎么办,若是敌人,该如何是好?外头也没有任何熟悉的声音,说不定,下一刻就会闯进来,到时,岂不是都得死?
她看了眼绿拂在微弱的灯火下睡得恬静的脸,深吸了口气。
先开门看看,若是敌人,她大叫一声想必足够惊醒众人了。
也不知是这夜太冷,还是她太紧张,巴着门框的手微微颤抖着,她轻轻抽掉门栓,打开一条缝隙,凝眸望去。
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站在她的门前,似乎想要破门而入,只是下一刻,刀光一闪,一道血雾喷洒而出,有什么东西直直地掉了下来。
沈静仪目光往下一移,猛地捂住了嘴,那是
人、人人头
她往后退去,杀人的人,是谁?
突然,脚下一紧,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跌去,“嗯”
饶是咬住了唇,仍有轻微的声音发出,她惊慌地望向门口,果然,下一刻,门便被踹开了。
陈煜紧张的脸印入眼前,以及他手中尚在滴血的那把绣春刀。
锦衣卫的象征。
刚才,杀人的是他。
沈静仪抬起眸子,朝他望去,这一刻,她仿佛看见了前世世人传闻中的那个陈煜。
冷漠无情,残忍至极的锦衣卫,陈煜!
看到沈静仪无事,陈煜松了口气,他以为,这里面闯进了刺客。
还好,不是!
“小姐?”绿拂拢着衣服过来,“小姐,您怎么了?”她看向陈煜,见他手中握着滴血的刀,然后视线后移,落到门口处。
“不要看”沈静仪伸手捂住她德眼睛,奈何晚了一步。
“嘶”
绿拂倒吸一口凉气,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沈静仪也抖了抖手,抬头看向陈煜,“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故意偷看到他杀人的。
看着地上的人,这么怕自己,几次想要上前安慰的陈煜终是打消了心思。
攥紧了手掌,他道:“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