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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没几天功夫,宫里的主位娘娘都被她的银弹攻势洒了个遍,连布贵人勒贵人和通贵人这三个生过格格的贵人都惊喜的收到了一份重礼。
当然,琳琅的咸福宫更是蒙根其其格送礼的头号目标,两人都没机会碰面,各种名贵的珍宝首饰和摆件就像流水似的流进了琳琅的小库房。
金的玉的,玳瑁的,翡翠的,镶宝石嵌玛瑙的,石楠茴香和紫苏一边收捡造册一边就在心里不停的惊呼。这么多好东西,主子天天不重样的戴,也得戴上大半年。
琳琅心里却是早有打算,这些东西她都不要。
怒砸东珠的那天,她在康熙面前可是说过大话的,虽然琳琅自己事后想来觉得自己手太快太奢侈了,可看万岁爷当时的神情,明显很受用的样子所以啰,她都把自己说成是绝不受贿的无价宝了,现在还怎么好意思把这些东西往自己的兜里揣。
琳琅心里清楚得很,再好的东西,也比不过康熙觉得她好。
因为早就想好了要做过路财神,所以她都没怎么看送来的那些东西,终归不是自己的东西,看了也白看。
等蒙根其其格终于替喀尔喀那边的大土豪洒完了钱,琳琅翻了翻记账的册子,就准备把三匣子首饰并一箱的摆件全送去乾清宫了。
可等搬东西的张小桂和李文和真进了屋子,她又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干嘛一毛不拔。难得参与了一回历史事件,怎么也得留个东西做纪念吧。
仔细的挑了挑,琳琅也就留下了一对很漂亮的鎏金底,指尖上镶满红宝石的护甲。
想当年,她看清穿剧时,每次看到这种又长又弯的跟辣椒似的指甲套,都会想:戴着这么长的东西,里面的指甲得有多长啊。
把指甲留这么长,一伸手岂不跟鬼似的,琳琅完全想不到美感在哪。
可越是觉得奇怪,这长指甲套给琳琅留下的印象也就越深。于是,翻着册子找纪念物时,她一见里面有三对护甲,立马就想:就是它了!
左右一问,见屋子里只有钟嬷嬷会戴指甲套。琳琅就让她给自己的两手尾指都戴上了护甲,戴好后,她举着手一边看一边笑。
话说,这护甲套真是装逼神器啊,她养得白白嫩嫩的一双手,一戴上这玩意,立马就有奸妃的气势了。
脑洞一开,本来就兴奋——原来不止发大财会让人兴奋,‘高风亮节’的把发大财的机会拒之门外也是能让人兴奋的。琳琅立马就戏精上身,先是把自己想成了某部清穿热剧里的宠妃娘娘,叫茴香拿出胭脂盒来,右手比了个兰花指,用指甲套的指尖很妖娆的沾了点胭脂,点在了自己的眉心。
然后又顶着新鲜出炉的胭脂痣比着个兰花指,指着刚附身过来正伸懒腰的猫大王,叫嚣道:“好大的狗胆,不,猫胆,居然在本娘娘的面前摆臭架子,石楠茴香,立刻把它拉下去,赏它一丈红!”
啥是一丈红?主子这是把东西送走了又心疼上了?
被点名的石楠茴香完全跟不上节奏,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倒是钟嬷嬷笑眯眯的回了一句:“主子,就这小东西,最多就一尺来长,哪里能染得红一丈的地儿。”
没想到钟嬷嬷也是个老戏骨啊,琳琅眨了眨眼,正想词准备继续往下演,却瞥见蹲在一旁榻沿上的猫大王正盯着自己看,一双琥珀猫眼瞪得大大的不说,背毛都竖起来了。
唉哦,自家黑豆这是被吓着了?
铲屎佬心疼了,还演什么,不演了不演了,赶紧就取了指甲套,抱起猫大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脸心疼的撸起猫来。
一边撸,她还一边低头安慰道:“我的乖乖,别害怕啊,姐姐刚才是在和你玩。你还不知道,姐姐先前可厉害了。任金山银海堆在眼前,也毫不动容。除了刚才的那对护甲,那么多好看又好玩的值钱玩意我全都上交了”
说着说着,琳琅又有些想演戏了,刚才她还没演过瘾了,但没戴护甲,她就不想再演奸妃了,就接着自己的话头往下演起白莲花来。
“其实那些东西我也喜欢的,就没有不喜欢珠宝首饰的女人。可一想到万岁爷,我就什么都不想要了,一心就想着让他更喜欢我”
话到这里,她不由就叹了口气,心想,没意思,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出真心话来了。
见她突然消沉了,猫大王难掩心疼的舔起她的手指来,他没想到玉儿是这么想的。
感觉就像得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宝贝似的,哪怕还是猫身,猫大王也涌起了满心的柔情,它很有耐心的扮成一只乖猫,又是喵喵叫又是舔手舔脸的,陪着玉儿和他们的福宝好好的玩了一个时辰。
乾清宫里,午睡的康熙醒了。睁眼后,他看着头顶明黄色的纱帐,出神的想着先前在咸福宫里的情景,然后不由就笑了。
别担心,你的心意朕都知道朕不会负你的。
尽孝()
乾清宫的偏殿里;案桌上放着两个大首饰匣子;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个半人高的红木箱;这三样都已经开了盖;里面全装得满当当的;流泻出的珠光宝气能把人都看花眼。
这么多的好东西;瑜主子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梁九功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心想:这位贵主子也是能折腾,万岁爷都说让收着了,她却偏偏全不要
还别说;她这一手厉害啊!等万岁爷知道了,心里铁定高兴,又得高看她一眼不说;搞不好到最后这些东西还全是她的。
难得见梁大总管在自己的面前变一回脸色。张小桂一边心里乐呵;一边恭敬又讨好的把两本记东西的册子递给梁九功。
梁九功拿着册子看了看,就叫来魏珠陪着张小桂说话;自己却是又锁了匣子箱子;把钥匙一揣匆匆的去了西暖阁。
进去后一看;万岁爷已经午睡起来了;正坐在榻上让两个小太监捶肩掐脚并通头。
“说吧;有什么事。”康熙闭着眼道。
“喳。”梁九功轻快又口齿清晰的把事给说了。
说完,他见康熙的脸上一直不惊也不喜;不禁就纳闷了,难道瑜主子不是想给万岁爷一个惊喜;反而已经提前说过了。可这么大的事儿;前天他在咸福宫那边怎么没发现动静。
琳琅当然早就和石楠她们说过了,都是登基造册,她自己留着用和上交国库的登记法可是大不一样的。
康熙睁眼叫茶,啜了一口后,吩咐道:“你把册子念一遍。”梁九功眼神里的纳闷,他看出来了。
这奴才心细,遇事就喜欢琢磨,只要是御前的事,不管大的小的,他都巴不得全知道个究竟。
这好也不好。
在前年回京的路上梁九功隐隐的生了些疑惑,康熙全看在眼里,要不是知道这奴才是个忠心不二的,打死都不敢乱说话,他那时就随便找个由头把他也杖毙了。
康熙早就发现了,玉儿在他的面前走得太顺,显得太和他的意,梁九功见了,心里难免会琢磨万岁爷为什么会这么钟情瑜主子。
就让他琢磨去吧呵,他能化身为猫在梦中每日和玉儿相会,是两人的机缘更是世间罕见的奇遇,天下无人能知究竟。
梁九功念到一半,康熙就摆手道:“够了。你去把畅春园的堪舆图拿来。”
等梁九功拿来了堪舆图,康熙拿着朱笔,在他到时要住的春晖堂的旁边加了三个字,漱玉馆。
康熙早就在紫禁城里住腻味了。
紫禁城作为皇宫,历经前明和大清两朝经营,到此时已经是宫廷最不可或缺的部分。
可作为富有天下的皇帝的日常居所,这里就显得很呆板狭窄了。
本来就是个四方城,又因为没有引入足够的活水,还有为防刺客,甬道和宫殿的附近都不得栽树种花,一到夏天,宫里就热得发闷,到了冬天,横平竖直的大格局又挡不住刮风。所以,紫禁城里的冬天和夏天从来都不算舒适。
康熙准备以后都在畅春园过夏和过冬。
加完字,他想了想,吩咐道:“你叫人去给叶洮传旨,让他先画好漱玉馆的修筑草图给朕看,然后再开工。”
把玉儿在畅春园的居所安置好后,康熙就去南书房召见大臣了。
因为喀尔喀蒙古,这几天候见的人格外的多,一口气见了六个要紧的,他也就不见了,把其余的人都往明天挪,接着开始批折子,批完后才去上书房检查阿哥们的功课,再带着儿子们去慈宁宫请安,一直忙到吃晚点的时候,他才有空起驾去了咸福宫。
等在咸福宫里吃完了晚点,康熙就拉着琳琅一起看堪舆图。
畅春园很大,有九百多亩,它的堪舆图足有两米长一米宽,琳琅用手指比了比,她的漱玉馆和康熙的春晖堂只隔了两个手指宽。这要换成实地距离,最多一两百米!
“我住这么近啊。万岁爷,你太好了。”她好开心,转头就抱着康熙在他的肩窝上直蹭脸。
康熙回抱住她,低头亲了亲发顶。闻到一股特别的草木的香味,他觉得好闻,就一边拿手抚摸琳琅黑润的头发一边问她:“你换了洗头用的香料?”
琳琅抱着他不放,回道:“对,暖房那边新送来一种香料,我闻着觉得很清凉,洗头就用了一些。”
“好闻。正适合这时用。”康熙说着又闻了闻她的头发。
琳琅笑着道:“那我入秋之前都用它好了。”
古人不喜欢洗澡,所以爱干净可谓是穿越者的标配了,琳琅也喜欢洗澡和洗头,到了夏天,更是天天都要洗,洗完头她也不梳,就松松的在脑后和肩头绑成一束。
哪怕是梳最简单的两把头,带着钗簪后顶一天,到了晚上,头皮也会觉得不舒服,趁着洗了头,又待在屋里,她就放松一下当犒劳自己了。
万岁爷头几回见了,看着就觉得不规矩,但刚洗了头,马上就梳起来,头皮闷着确实容易受凉,所以琳琅撒着娇把这个理由一说,他也就由着她。
可看久了习惯后,他倒喜欢上她松松的扎着一头秀发的样子,觉得别有一番娇俏。
见康熙这么喜欢新香料,琳琅就叫石楠去拿香料瓶子,结果,康熙闻了闻,却笑着说:“看来这香味要配着你的发香闻,这么闻也就寻常了。”
啥发香啊。
琳琅被他夸得有些害羞,这时洗头用的都是皂角,哪怕是宫里,也是一样,只是制得精致些,皂角洗头,天然是天然,可也没有用洗发精后的香味,要知道,洗完头发后闻自己头发的香味可是留长发的一大动力,闻着不香可不行,所以她才在清头发的水里加了香料。
哪知道误打误撞的,就戳中了万岁爷的情趣点。她入夏后一共就换了三次洗头用的香料,每次一换,康熙立马都会发现。
琳琅想了下,笑嘻嘻的调戏回去,“其实,我也觉得,西暖阁里用的龙涎香,沾在万岁爷的身上时是最好闻。”
“是吗?”康熙低笑一声,凑到她耳边道:“那等会你可要仔细的多闻闻。”
什么叫终极老司机,琳琅觉得就是万岁爷这种,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把十丈八的气场转化成自己的厚脸皮,于是任你如何反调戏之,他都能巍然不动。
“色龙”她忍不住嘀咕道。
康熙听得又笑了,“也就你敢说朕色!”
不敢不敢,琳琅笑嘻嘻的装傻。
腻糊了好一会,两人才回头继续看堪舆图。
畅春园既是御用花园,又是离宫,它的堪舆图在琳琅看来就像一副名画,还是画的一派江南的自然风光。
遍地都是青瓦碧树,古藤草丘,还有湖有堤,树林里还养着白鹤孔雀竹鸡什么的,只有正门对着的中路有几个宫殿式的皇家建筑。
太漂亮了,琳琅看得心旷神怡,边看就边问康熙,这畅春园什么时候能修好。
康熙道:“十月能完工,但朕准备明年在过去住。”
因为整顿内务府和清查账目的缘故,畅春园那边的进度比他梦里的要晚很多,在梦里早在去年末就完工了,可这时却要到十月左右才算彻底修建好
按照梦里的预示,皇祖母在冬至前后就会既然这样,康熙肯定不能在十月就搬去畅春园。
还要等到明年?琳琅心里有些失望,正要追问一句,却发现康熙神色有些不对,就什么也没说,只乖乖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康熙在心里叹了口气,才笑着道:“朕也想早点去园子里避暑养冬,等明年吧,到时咱们在那边住上个半年,有空时朕就带着你游湖赏林,好好的玩个痛快。”
哇啊,这日子听着就美。
琳琅很憧憬的点点头。
然后,她突然就从游园这事想到了慈宁宫旁边的小花园,那是康熙为孝庄一出门就能散步而专门修建的
孝庄病了半年,那小花园也就冷清了半年。太皇太后病着,谁有胆子敢去她的小花园散步。
康熙今年不去畅春园,是顾忌孝庄病得太重,已经不能挪动了吧。
想明白这点后,她就柔声道,“万岁爷,等咱们明年去园子时,太皇太后的病肯定也就好了。”
康熙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怅然道:“希望吧。”
要是可以,康熙自然希望皇祖母能和六阿哥一样,逆天改命,在人世间多延寿几年,让他也能多尽几年的孝。
可命是天定,康熙只是天子,还不是天,孝庄还是像他梦到的一样,一进六月,病情突然就加重,一夜高烧后就开始泻肚子。虽然还是能吃下东西,可没泄几天,人就瘦得皮包骨头了。
这是已经开始显露死相了。
康熙看得两眼湿润,跟在他身后的太子却是看得心惊,长这么大,这还是他头一回看见人病重时是什么样。
他感觉每过一天,太皇祖母就病得更重一点。
这就是死吗?真是可怕。
自从孝庄发过高烧后,每天的晨昏定省,康熙都会尽量在慈宁宫里多待一会,有时也会让太子陪着,阿哥里面,孝庄最喜欢的就是太子。
刚才换了脏污掉的衣服,孝庄没力气说话,就看了眼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会意的点点头,转述了孝庄的意思:从明儿起,就让贵妃带着宫妃们来慈宁宫伺候她吧。到了这时候,她再嫌烦,也得让宫妃们来身前尽尽孝了。
好来好终,不能为了死前图清净,就不通情理了。
排班()
等康熙点头答应后;苏麻喇姑又恭声说了另一件事。
从去年开始;皇贵妃便一直闭宫‘休养’;前几天;孝庄听她派去的两个嬷嬷回禀;皇贵妃也病了;病得还不轻。
而且;她病得也巧,皇贵妃的病症居然也是发热加腹泻。
听了这事后,孝庄心里就在想;虽说佟佳氏确实有错在身,但再大的错,还是养病要紧。毕竟是佟家人;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该照顾的还是得照顾。
想了下,康熙和孝庄道:“皇祖母;那这样吧佟佳氏既然病了;那就在永寿宫里继续养着;朕叫四阿哥每天都去那里给她晨昏定省;再下个口谕给舅舅;让佟家的女眷递牌子进宫来看看她。”
这就是改全圈为半圈,准四阿哥和佟家人进去看;但还是不准皇贵妃出来。
孝庄枯槁的脸上露了笑意,有些无力的点点头。
康熙握住她的右手;感觉和枯枝似的干瘦;心里不由沉甸甸的,但面上还是含着笑,越发温声道:“皇祖母,您最爱热闹,等明天开始,不止嫡额娘和贵妃她们要天天来这里陪你,朕还让太子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