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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门口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乔越和沈子潼突然就慌了,他‘哒哒哒’的跑了出去,想叫对方的名字,却一下子卡壳了。他们认识了短短三天,一直你你你的叫着,根本就没有交换名字。
他们……还能再见面吗?
之后的情况很顺利,乔越被完好的送回到了乔家,他用自己当初问来的消息找到了和他一起被拐的几个小孩和人贩子,警|局更是借此扯出了不少线路,在当初造成了很大的轰动。
而乔越,他回家后又来了好多好多次黄吾县,坐着五块钱的公交车,去了好多好多地方。
可是他找了很久很久,走了许多许多路,见了包子店的老板娘,又绕着河道拐弯,贴了高价的寻人启示,可小孩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了踪迹。
这时候的陆溪,已经搬到了附近最大的市区里。
他当天送了小孩跟着大胖回家时,不知道怎么遇到了一条瞎了眼睛的大黑狗,一直狂追他不放,他当时害怕极了,黑狗那么高,那么凶,牙齿锋利,被咬到时,比起身体的疼痛,心灵上的紧张感,让他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陆溪被大胖慌张的送到了医院,打了狂犬疫苗,咬伤并不严重,只是小孩被吓到,一直发着高烧,吃什么吐什么,夜里还胡『乱』的说话。
这场高烧持续了一个多星期才慢慢好转,只是醒来后的陆溪,开始对狗怀有深深的阴影。
见一次被吓一次,然后就开始稀里糊涂的发烧。
农村的小动物一直很多,陆爸爸一咬牙,本来是准备下半年时再买房子的,干脆这时就买了,再吓几次,他怕他儿子都被吓成傻子了。
第二十九章()
宽敞明亮的特级病房; 白『色』的窗帘被风吹的高高扬起; 像小姑娘掀起裙摆; 娇俏可人。
床上的人的手指不自觉的动了几下; 红『色』的疹子密密麻麻的长在皮肤上; 乔越慢慢的睁开眼睛; 眼底还有几分茫然,思绪从过往的梦境中抽|『插』出来; 他用没有吊水的手『揉』了『揉』额头,轻轻的叹一口气。
那一年; 可以说是他改变命运的时刻。
现在回想,曾经记得很清楚的稚嫩小脸; 如今只剩下一双明亮的眼睛和嘴角挽起的柔软幅度。
小县城的空气很好; 没有雾霾,碧蓝的天空; 白『色』的云朵; 带着点方言的口语,黄『色』的面条; 热乎乎的包子……以及水泥『色』的二楼,棕『色』布格的沙发床。
当年他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让母亲去找小孩; 然后再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挂断的电话。
乔越打电话的那天家里来了很多亲戚; 熟悉的、不熟的; 一群小孩子的在楼道里撒欢的跑着; 还有无数的佣人来来往往; 在没有安装监控的情况下,根本就查不到。
不想让乔越回家的人太多了,乔氏夫妻二人将一个根基不稳的乔氏打造成高楼大厦。
夫妻二人因为乔越被拐卖一事,互相责怪,吵架,已经到了离婚的边缘,当天就是老爷子想缓和一下两个人的情况,才把一大群人邀请了过来,让他们跟着劝劝,也好让家里热闹热闹。
只是没想到人还没到起呢?两个人就又吵起来了。
来的亲戚里有真心劝和的,也有浑水『摸』鱼想占好处的,要知道,这两个人如果离婚了,乔氏的股份就要进行分割,再加上二人都四十来岁了,乔越都是晚来子,能不能生还不知道呢?
到时候假如能让自己的孩子过继过去,这得有多好好处。
吵到晚上,两个人的离婚协议都拿出来了,一个电话打过来,说孩子找到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懵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直接私人飞机坐到最近的市区,然后再转车到黄吾县——县城太穷了,没有火车。
最后见到孩子后,想他们四十多岁了啊!平时一个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一个华裙艳服,优雅大方。此时却哭的和孩子一样,没有丝毫形象,那是一种从心灵上得到的救赎与感恩。
感谢你没有离开我。
感谢你回到我的身边。
乔越这会儿反而是最冷静的一个,他安慰好了父母,回到了自己金碧辉煌的大别墅。
电话被挂这个事,乔父乔母一听,就知道是有人故意的,他们根据时间排除掉了一部分人——但即使如此,有嫌疑的还是太多了。
失而复得的珍宝再次回到身边,两个人都有些魔怔了,别墅的佣人全部大换血,只留下了一个一直跟在他们身边伺候的管家,一大堆亲戚,只要有一丝嫌疑的,全都疏远了。
那一段时间,对于乔越来说,是另一种程度的难熬。
他一来想找陆溪;二来要隐瞒自己沈子潼的存在;三来要防着当初挂的电话的人是否有下一步动作;四来……他还要安抚自己的父亲和母亲,让他们相信,他不会再犯下这样的错误了。
让他们安心去工作,不用日日腻在他的身边。
即使如此,乔父乔母从那以后也自己开始接送乔越上下学,暗中安排保镖随时监督,所有靠近乔越的陌生人必须查明身份……
至于当初照顾乔越的保姆,乔父乔母恨不得弄死对方,一命换一命,所幸理智制止了他们,没有做出无法挽回的事。即使如此,这姑娘这一年也过的相当惨,父母全都下岗,自己找不到工作,日日以泪洗面。
乔越得知后沉默了一下,轻声道:“算了吧。”
沈子潼在脑海里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你到是心软。}
{没有必要罢了。}乔越摇摇头,明明是八九岁的孩子,语气、气势却冷静的如同大人,{这件事,也有我自己太大意的原因。}不管现在如何,这个女人尽心尽力的照顾了她三年,曾经真的很喜欢过对方,只是如今回过头再看,那点感情被他这一年的经历折磨的消失不见了。
这件事能怪她吗?似乎能!
但是能全都怪她吗?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做错了的?似乎不能!
明明她也是受害者,就是因为自己不够警惕,自己不够狠心,自己没有揣测到其他人的坏
心思,所以就要一直一直的报复对方吗?做坏事的难道不是人贩子吗?
{真是一个好的开脱理由。}沈子潼和乔越的想法正好相反,{那个女人貌似很自责,咱们只要好好的控制好了,完全可以让她『自杀』。}
他怪笑了两声:{这样的话,我们就是无罪的。}
{那样的我们,和人贩子有什么区别?}乔越挑挑眉。
人贩子由于乔越提供的情报,这一次被一网打尽,乔父乔母因为乔越的话没怎么动小保姆,于是就把怨气都发到了人贩子身上,判刑几年??不!我们不但告你拐卖,还要告你绑架,囚|禁,虐待孩子。
对这些伤天害理的人贩子,他们可没什么同理心。
其中被虐待的最惨的孩子就是王贵,他当时包庇乔越们逃走,被姐弟两个人狠狠的揍了一顿,还不给饭吃,最后昏昏沉沉,有点烧坏了脑子。
最后,乔父乔母们胜诉,人贩子全都被判了无期徒刑,至于监狱里面的事?那就不得而知了,以乔家的手段,总归是不会让他们太好过的。
王贵也因此逃脱了人贩子的牢笼,找到了亲生父母,可惜他被虐待的太久,对于外界抱有极大的惧意,整日瑟缩在房间不敢出来。王贵家里又有了一个弟弟,他的存在变的极为尴尬起来。
乔母想着自己的孩子,将心比心,眼泪差点又要掉下来了。
最后她心中一动,开了个福利社,专门资助十八岁以下的未成年的,王贵也在资助的范围之内,等他将来成年了,福利社还会给王贵找一个轻松的工作。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给钱孩子,最后花在谁的手里还不知道。
乔母深谙这个道理。
四周一片寂静,沈子潼不说话了。窗外下起了小雪,将整个大地包裹起来,树枝进入沉眠期,院子里栽种的腊梅幽幽绽放,带来一抹沁人心脾的香气,冬天到了。
***
过敏是有一个爆发期的,开始时最严重,即使吃过敏『药』,吊水,仿佛也没什么变化,约莫过个两三天,红疹才会慢慢的消散下去。
乔越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后,这才将目光放到旁边的青年身上,那人坐在椅子上,双手搁在床上,头埋在双手间,只要小半张绯红的脸『露』了出来,似乎已经睡熟了。
等等!绯红??
乔越将手伸了过去,入手便是一片炙热,比他的体温要高一些,到底是不是发烧也不清楚?
男人伸手按下了床边的按键,很快就有护士走了进来,态度温和道:“乔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特护病房是有专人服务的。
乔越推了推陆溪,将他摇醒,再转而对护士说:“你量一下他的体温。”
陆溪当时守着乔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再醒来时就觉得头一点发晕,他对这个情况到是轻车熟路,赶紧道:“不用了,给我拿点退烧『药』就好,低烧,不碍事。”
他小的时候只要碰到狗就会发烧,回忆过去,竟然满脑子都是‘怕狗’二字。
现在长大了,身体好了许多,没有小时候那么严重了,只是今天中午毕竟被吓到了,身体就起了条件反『射』。
乔越对此不赞同:“先量一下。”
“不用。”
“人格……呵呵。”
陆溪秒怂:“那就……量吧!”
护士拿了温度计过来,果然如同陆溪自己说的那样,是低烧。她给陆溪拿了一盒感冒『药』,又到了一杯热水,最后见乔越的吊瓶里没水了,顺道去了一发针,才退了出去。
陆溪混着水,恹恹的吃了『药』,嘴里嘀咕着:“穿越过去我也不想啊!谁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说说你每次什么情况会穿越过来?”乔越挑挑眉。
陆溪将自己总结的规律说了出来,乔越道:“你刚刚睡着,好像没有穿越过来吧!”毕竟他当时也睡了,说的就不是很确定。
“那应该是我在发烧,睡的不安稳吧!”陆溪道:“总是半梦半醒的,平时都是要身体深度睡眠,我才会穿越到你的身体里。”
“好,情况我已经知道了。”乔越轻描淡写道:“既然如此,明天你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陆溪:“哈?什么鬼?”住……住一起?
第三十章()
陆溪忍不住『揉』了一把耳朵; 一双墨瞳死死的盯着男人; 一字一句的重复道:“你、是要我; 和你住一起!对吗?”
乔越理直气壮道:“当然了; 以我们现在的情况; 离的近一点; 正好可以研究一下。”
“我是个演员,我要拍戏。”陆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的; “而且我住到你家去?理由呢?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而且……而且……”他们又不熟,住一起多尴尬啊!
“不想住啊!”乔越对他笑笑。
“嗯嗯嗯!”陆溪点头入捣蒜。
乔越顿时笑的更恶劣了:“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合约在谁手里。”
陆溪:“……”哦豁!
“还住吗?”
陆溪想; 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如此无理取闹,早上沈子潼还一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的什么都对的样子?下午就翻人格不认人了?同胞爱呢?可恶的资本主义者。
“……住。”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算你狠。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乔越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嘴里还特别气人的嘀咕道:“早这样不就好了。”
陆溪:“……”
乔越的过敏症状已经稳定; 医院的特护病房即使条件再好; 依旧带着一种冰冷的消毒水味儿,他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让对方过来接他出院。至于陆溪……
男人挑挑眉:“你现在和我一起走。”
“我还没收拾东西呢?”陆溪讨好的对乔越笑道:“我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再搬过去,行吗?”
“显而易见……”乔越拉长了尾音; 格外恶趣味道:“…是不行的。”
见青年被他气的脸颊鼓鼓; 又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男人的心里格外的舒爽愉快; 同时好像有些明白沈子潼的恶趣味了。他在陆溪爆发前; 一句话将对方堵了回去:“你在发烧,一个人住万一出事怎么办?今天先和我回去,等明天退烧了,再回去拿东西。”
打一棍子再给一颗糖,乔越可以说是用的炉火纯青。
陆溪心里那点不爽的怨言,顿时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他心里甚至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像乔越这样的身份,另一个人可以随时掌控他们的身体,这是多大的危险?现在只是叫他过去住一起而已,大别墅,有佣人伺候,想干啥干啥。必要时还能狐假虎威,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啊!
而且今天对方才为了自己过敏了,现在还惦记着他发烧的事。
陆溪越想越得自己好像占了乔越的便宜,心里便有点虚,他像个小媳『妇』似的站在男人身边,主动帮对方提着公文包,一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乖巧。
乔越现在的模样看着即滑稽又可笑,一脸的红疹子,俊美王子突然就变成了小怪兽,最主要的是隐隐的瘙|痒之感,让人总是觉得哪里不得劲一样,恨不得使劲抓两把。
所幸他忍住了。
司机过来时也被乔越的情况吓了一跳,都顾不上大boss的低气压,偷偷的多瞄了两眼。
低调的辉腾滑入车流,一路平稳的来到了乔家老宅,老宅里的佣人都调|教的很好,即使心里好奇的和猫爪子挠过一样,面上却不动声『色』的伺候着,其中陆溪受到的注视也不少。
这……这可是他们家少爷第一次带外人回来啊!
管家从上一代就在伺候乔家人了,他一见这情况,低声道:“需要把吴医生叫过来吗?”
“嗯。”乔越指了指陆溪,“他有点低烧,让吴医生过来候着。”
管家闻言深深的瞥了一眼还懵『逼』的陆溪,眼神意味深长,直到陆溪浑身『毛』都快炸起来时,才慢慢的收回视线,十分上道的问:“要把陆先生安排在您的隔壁吗?那里房间大,通风好,一低头就能瞧见花圃。”
乔越矜持的顺着坡下:“那就这样吧!”
“是。”管家退了下去,深藏功与名。
全程没有发言权的陆溪弱弱的举手:“这是不是太近了点,要不我住客房就好了。”而且晚上睡着了灵魂跑到乔越身体后,只要一想到自己隔壁住了个没有灵
魂的空壳,怎么睡得着啊摔!
“嗯?”乔越从嘴里发出一句没有丝毫意义的气音,不咸不淡的瞥了青年一眼。
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住我的,吃我的,还好意思提条件?
陆溪瞬间萎了:“都……都听你的安排。”你是boss,你说的算,他忍。
与此同时,网上冒出了一点不和谐的东西。
陆溪被狗追的情况,整个剧组的人都看到了,再加上后面乔越过敏紧急送医,一时半儿的没来得及下封口令,人多口杂,很快这事就被人传到了网上。
陆溪前不久才从热搜上下来,也算是个小红人了。
不少人一见和他有关的消息,下意识的就戳进去看了,视频拍的有点模糊,小『奶』狗蹦跶着四条腿,前面跑着个陆溪,后面追了一群剧组的人,看着也是颇为喜感。
不少人纷纷发言这是要笑死我,好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