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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带一解开夏叶禾狠狠舒了口气,原本白嫩嫩的大包子上勒的都是红痕,好疼。
“哎呀,这一趟可折腾死我了。”
“真『露』馅了吗?那个男人那样说。”
她可女伴男装有些年头了,自从店铺划到她名下之后,店里的好多事都是她亲力亲为,没少出来跑,年纪小时不碍事,打扮起来虽雌雄莫变,但粉粉嫩嫩的,说是可爱白净的小公子也没人怀疑。
第41章 约见()
50%; 12小时; 感谢大家包养,我会用用心的作品回报大家! 晚上陆瑾尧又来。夏叶禾对他的到来已经不会再觉得奇怪,这家伙; 总瞄准在饭点,一次两次能把他赶出去,次数多了,夏叶禾也不好意思; 只能心里暗骂他。
这一天他一开口; 却有些鼻音; 夹着两三声抑制不住的咳嗽。
夏叶禾看向他,“怎么了?”
不会被冻病了吧?
“好像感染风寒了。”陆瑾尧脸也有点红,说起话来无精打采。
夏叶禾有点怀疑; “不是这么虚吧?”
陆瑾尧无语,他也是金金贵贵养大的公子哥好吧?这个大冬天被这么粗糙的对待,能不生病吗?“哪是虚?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话吗?”
夏叶禾心想这家伙一定是有病了; 她可头一次见他这种有点撒娇的口气啊。
不是夏叶禾对陆瑾尧不上心; 而是最近真的很忙,她忘了陆瑾尧书房没炭的事; 这一下想起来了,又觉得不亏他; 她早就抛出了橄榄枝; 是他自找罪受。
“让三更去喊个大夫来给你看看。”夏叶禾道。
陆瑾尧困倦的摇头; 下意识道:“不用; 没什么事,我睡一觉就好了。”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回去。
“真是麻烦。”夏叶禾嘴里嫌弃着,还是站起来扶他。
陆瑾尧一连几日过来,就是为了和夏叶禾能处到相敬如宾的夫妻关系的,自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长眼,一句授受不亲把夏叶禾推开。
“你先别回去,翠芝,在软塌上铺床被子。”
翠芝应一声,去铺被子,那是入冬之后新缝的厚被子,暖和的很,夏叶禾还一次都没盖过呢。
“我看着不像风寒,别是发热了,你在我屋里躺着吧,等三更给你找来大夫看看再说。”
“。。。。。。我有点冷。”
“。。。。。。我抱着你吧。”
“。。。。。。不用不用,不敢劳烦夏姑娘。”
“再让我听见你喊我夏姑娘,就把你扒光给你作画。”
陆瑾尧却噗嗤一声笑了。
“不信么?”
“嗯,不信你还会作画。”
“我会的多着呢,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陆瑾尧沉默了会儿,“夏。。。。。。”他把称呼咽下去,“你会跳舞吗?等我稍好点了,我可以弹琴你跳舞。”
“和我玩你和『妓』子来的那一套吗?”
一连近半月,陆瑾尧总是过来,从最开的无话可说,到硬着头皮找话说,再到呛着声打趣,不过就半个月的磨合而已。
好像是能安然无事的共处了一样,但也只是好像,他们两个之间有一个雷区,只要一碰就炸,陆瑾尧不敢碰,他已经不想再和夏叶禾争吵了,只想翻篇过去,以后都好好相处,可夏叶禾却无所顾忌。
陆瑾尧当做没听见,躺在软塌上不说话,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呼吸间都是灼热发烫的。
三更请来了位老大夫,大夫进门时,裤脚都湿了。来的太赶,踩水踩的。
给昏睡中的陆瑾尧把了把脉,说是风寒入体,有些高热,好好睡一觉出出汗,吃帖『药』,明天就过来了。
大夫打算离开,走之前到底没忍住说了句,“夫人让小少爷睡床上吧,软塌临着窗,铺盖也没那么厚,恐怕少爷睡不好,不利于养病。”
好好的床不让少爷睡,这家小夫人可真够凶悍的。
“是我考虑不周了,等会儿我让人把他挪上去。”
三更把大夫送走,又跑去给陆瑾尧抓『药』,抓回来后要拿到小厨房去煮,夏叶禾怕他办事不牢靠,让翠芝去看着他。
夏叶禾坐在床边,裹一件厚衣服,面前是盆凉水,水里浸泡着叠的整整齐齐的巾帕。
就像他挨打那一次,也像这一次,她会在他生病的时候无微不至的照顾,可他依然不能对她毫无保留。
夏叶禾坐在椅子上出神,又一次感觉到无奈。
差不多到时候了,夏叶禾为陆瑾尧换上另一只巾帕,以为他睡熟了,低声自言自语道:“陆瑾尧。”假如你没有碰见过秦幽幽就好了,你可以因为我不好和我没法相处,却不能拿另一个人来膈应我,这样,我就真没办法和你好好相处了。
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又念一声“陆瑾尧。。。。。。”愁苦的带些怨念的轻柔音『色』,拖着放不掉,圈进去的都是说不出的无奈。
陆瑾尧手动了一下,没敢睁开眼来,只觉得一阵胸闷,接着便听到一声叹息。
门开了,夏叶禾像被惊动了一般,站起身来。
“少夫人,少爷的『药』煮好了。”
“哦,好,端过来吧。”情绪收的很快,声音里听不出一点异样。
三更道:“少夫人,我给少爷喂『药』吧。”
翠芝呛他一声,“怎么?怕少夫人照顾不好少爷吗?”早不献殷勤晚不献殷勤,偏偏这个时候上,真没眼『色』。少爷和夫人感情不和,病中不假辞『色』的照顾就算不能让少爷回心转意,也能让他知道少夫人的好,对少夫人心中有愧。
三更赔笑道:“奴才哪敢这样想,怕劳累了少夫人,少夫人、翠芝姑娘,奴才嘴笨,可千万不要见怪啊。”
“你来把你少爷喊醒。”夏叶禾道,又让翠芝把盆里的水倒掉。
“哎。”三更上前,在陆瑾尧身边喊他,陆瑾尧本就醒了,三更喊他的时候他就装装样子就坐起。
“少爷,你的『药』熬好了,该喝『药』了。”
陆瑾尧,“你去端过来。”
夏叶禾搅汤勺的手停下,道:“能自己喝吗?”
“能能能,端『药』的劲儿还是有的。”不然他不是真虚了吗?
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不是夏叶禾的软塌,而是她的床。
夏叶禾看到他打量的眼神,低下头道:“床单被子都是新换的。”
陆瑾尧摇头,“没什么,。。。。。。别这么说,我不介意的。”
昏睡中的大夫人也不得安生,脸『色』发白,额头一直冒冷汗,嘴里还喃喃着二少爷的『乳』名。
夏叶禾坐在床边,为她擦汗。
三更站在一边干着急,不知道该不该赶回去,可一屋的主子都没不出声,他不敢去问夏叶禾。
直到几个院的人全走了,夏叶禾起身相送,在外面的那一会儿功夫,三更才来得及说,“少夫人,等夫人醒来,恐怕要明早了,这要一直不回去给少爷禀告,少爷该多着急啊。”
夏叶禾沉默了会儿,才低声道,“你回去吧,找夫人身边的丫头问清楚二少爷离开的始末,别让他问起你却没话说。”
三更连连点头。
夏叶禾让翠芝也跟着去,给自己带件厚衣服过来,今晚得留在这里过夜了,仲秋夜凉,她穿的却单薄,靠这一身薄衫如何也熬不了一晚上。
大夫人昏『迷』,陆瑾尧又半瘫在床上,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有事了。
……
三更出去问了。
据说二少爷是领着一千兵马突围,死在战场上的。
京都内一片安详不见战事,但边疆却一直有蛮夷来犯,二少爷虽是丞相之子,可对文官之事一直不感兴趣,说什么也要从戎,还为这事和丞相闹过。
丞相孩子多,当时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叛逆的儿子,说让他走了就别回来,毕竟文官之首有个握兵权的儿子对他而言太过危险。
二少爷还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没想到一语成箴,果真再没回来。
也不能说没再回来,他的尸体被战友千方百计的带回,现在正在归京途中。
可怜至今膝下无子。
夏叶禾静静地坐在大夫人的病床前,不时的为她擦拭脸脸上手上起的虚汗,在她惊着时低声几句安慰的话。
余下的便是发呆。
不知道该说二少爷可怜还是二少夫人可怜。
过门多年,守了活寡守死寡,待丞相百年之后相府分家,都没个能照顾她的人。
外头淋淋淅淅下起小雨,倚靠在椅背上能看见窗外,夏叶禾微蜷着看向还没开的寒梅树,一时觉得消沉的可怕。
眼一错开,发现一个微瘸的身影被搀着朝这边走来。
夏叶禾回过神,赶紧站起身,紧步朝门口走去。
陆瑾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身上都湿透了。
夏叶禾忍不住责备他,“你怎么过来啦!伤还没有好,也不打把伞。”
陆瑾尧抬起头,脸上也有水珠。
夏叶禾皱眉,叹一声气,拿出袖间的帕子为他擦拭。陆瑾尧怔怔的,连躲都没躲。
等夏叶禾将手收回,陆瑾尧才开口,“母亲呢?”声音比仲秋滴落的雨滴凉意更甚。
夏叶禾朝内间抬颌示意,“昏睡过去了,还没醒来。”
第42章 晴天霹雳()
50%; 12小时; 感谢大家包养,我会用用心的作品回报大家! 底下议论声又起。
“不管怎么闹,陆小公子和夏姑娘的婚事都是板上钉钉的; 夏姑娘这么说,却是给全了陆家面子呢。”
哪有姑娘面临此等奇耻大辱时仍能给对家台阶下呢; 众人想想,恐怕只有这一说法合理。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提过亲纳过吉,哪能他陆少爷说不娶就不娶啦; 既是终究要娶; 新娘子这句倒是不让台上站着的公公太过难堪。
显然陆丞相也是这样想的,他老脸一热一热的; 觉得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对不住人家,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法给女娃交代……
名声是女人的第二条命,今日这事说出去,往后叫人半辈子抬不起头。
陆瑾尧这个混蛋,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不对,陆瑾尧也不喜欢读圣贤书; 他跟他的伴读不知道气死了多少教书先生。
孽障; 讨债鬼。
陆丞相走到陆瑾尧面前; 低声道:“拜了最后一拜; 回去再收拾你。”
夏叶禾的继母却急冲冲向夏叶禾走来; 指着夏叶禾羞愤道:“你; 你怎么说的出这话来!被人糟践就算了,你自己也要糟践自己吗!”
她拿着帕子掩面哭,“姐姐将你托付给我,我竭尽心力教导你,却让你这样不知羞!你让我如何对得起姐姐,如何对得起老爷,走,跟我回府去,不嫁了,我们不嫁了!没得丢了面子丢里子,让人看笑话!”
一直拽夏叶禾。
夏叶禾心里哼笑,跟她回去她这一辈子才毁了,能嫁到丞相府来,还是他爷爷亲自出的面,怕她在继母手里吃亏。
夏叶禾扯下盖头,扔到一旁。
“得亏母亲言传身教。”又道:“叶禾既进了丞相府的门便是丞相府的人,死也是丞相府的鬼,爷爷高洁,叶禾不能让他落了个孙女被退婚的名声。”说罢,夏叶禾立时向柱子撞去。
那股狠劲儿和刚烈吓了众人一跳,侍卫们赶紧将她拦下。
夏叶禾心跳的飞快,果然如预想的般,疼痛没有落下,她定下心神,跪坐在地板上。
翠芝看小姐差点命都去了,再也顾不上礼数,赶紧跑到夏叶禾身边,将她抱住。
夏叶禾靠着翠芝,脸埋在她臂弯处,苍白着脸勾起嘴角。
不知道陆瑾尧会不会为他想娶的女子以命相搏,如果不会,抱歉,她赢了。
陆丞相赶紧询问:“没事吧?”
夏叶禾摇头。
陆丞相转身给陆瑾尧一个耳光,力道之大让陆瑾尧当即嘴角流血。
他用只有他和陆瑾尧才能听见的声音道:“今天这堂你要是不拜,就是打断了你的腿摁着你拜你也得拜!”
陆瑾尧狠狠地在地上捶了一拳,起身,走到夏叶禾面前,犹豫着将手递给她。
夏叶禾在翠芝的示意下抬头,看到了陆瑾尧伸出的手,没有继续抬头去看他的表情,只道:“翠芝,把我的盖头拿过来。”
二夫人“病”了太久了,也不可能主持丧葬之事,此事里里外外由陆丞相的管家亲身『操』办,他跟随陆丞相多年,为人稳重而周到,开府以来的第一桩丧事,被他安排的有条有理。
第一天,一直持续到深夜,丞相府才安静下来。
夏叶禾看各院主子离去,自己也带着翠芝回去。
从丞相府正厅走到后院,夏叶禾在岔路口停了一下,本想往西北方那条小径,一转脚拐到东北方小径。
“去大夫人院里?”翠芝询问。
“嗯,她又病倒了,能不去吗?”夏叶禾的二嫂本也可以照顾大夫人,可死的是他丈夫,不让她好好歇歇,再让她劳心劳力的去照顾另一个悲痛欲绝的人,未免太惨无人道,夏叶禾就自觉接过了这个活儿。
翠芝抬头看了眼,月已升至高空,把人影照的胖胖短短的。
翠芝道:“正好在大夫人那儿多待会儿,等少爷来了,您们可以一起回去。”
陆瑾尧和他的几个弟兄们被管家喊住,说是丞相大人找他们说几句话,但等说完话,陆瑾尧肯定会去看他母亲的,只是会比夏叶禾晚些罢了。
翠芝忧心道:“唉,大夫人万一。。。。。。那可怎么办呢?”
夏叶禾看四周没人,压低声音道:“万一她疯了,底下还有奴才呢,我就是在她面前侍疾,也不可能每时每刻站她跟前。”
“可总归,还是个麻烦的。”
“那要真这么倒霉,谁也没办法。”反正还有二嫂呢,夏叶禾觉得照顾她不成问题。
真正让夏叶禾在意的是,如果沈氏倒了,虽说陆瑾尧还占着嫡子的名分,但恐怕要吃大亏,丞相手底下富可敌国的资产,谁不想占为己有?虽说那不是什么干净钱。
夏叶禾去看沈氏的时候,沈氏的嬷嬷说她刚睡下,夏叶禾象征『性』的在她床前坐了会儿,果不其然,和父亲兄长谈完话的陆瑾尧过来了。
陆瑾尧见夏叶禾也在,心里有些动容。白日里算是跪了一天,她一个女眷,怎么可能不累,可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母亲,这么晚了还要来看看。两个人的关系僵成这样,她还能做到如此,真的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陆瑾尧道:“这么晚了,嬷嬷照顾母亲就可以了,咱们回去吧。”
夏叶禾点头,跟他离开。
。。。。。。
对夏叶禾而言,只觉得二少爷这样的人走了可惜,要让她伤心,对连见都没见过的一面的人,又能有多伤心。
可还是得哭到眼疼。
回到房间里夏叶禾的眼睛已经涩到不行了,翠芝赶紧给她湿了『毛』巾敷眼睛,虽说少爷站在这儿时这么做不合适。但想了想,少夫人做再好,在少爷眼里又算的了什么,她便也就没了顾忌。
夏叶禾接过翠芝递上的『毛』巾自己敷,一边让翠芝打点热水来沐浴。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整个京都里也没几家还亮着灯,夏叶禾也困得不行,又问陆瑾尧,“你白天说有事找我,什么事会劳烦你来找我呀?”
陆瑾尧神『色』严肃,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想告诉你我不会再和秦幽幽来往了。”
“嘶——”夏叶禾将湿『毛』巾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