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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们干什么?好不容易那小魔星出了城,你是先清闲的日子少了吗?竟然还想叫回来。”另一个秀才白了他一眼后说道。
众人想想也是,能清闲一日是一日啊!
许悠然在两天后进了城,千万不要问为什么一天半的路程走了两天,兰倌会哭着跟你讲这一路他悲催的遭遇的。这小祖宗到处乱跑,疯起来跟脱缰的野狗似得,他说起来都是眼泪啊!
“少爷,小少爷,我求您了,您能慢点吗?”兰倌跟在许悠然屁股后面喊道。
“兰倌叔叔,你太慢了,咱们再不进城考试就要迟到了,我还等着拿第一呢!”许悠然回头对身后背着大包小包的兰倌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
兰倌很无奈,李氏和许悠然说能考第一完全是哄她的,但是许悠然却是当真了,这一路上也不知道在哪听到的说要是能考上就会更受女孩欢迎,这让许悠然这个小包子顿时跃跃欲试了。
许悠然催促兰倌的对话却被路边茶摊正喝茶的中年男人听到了,男人抬头,就只见一个丁点大的小孩,顿时觉得很有意思。
“小家伙,你过来。”那男人对着许悠然招了招手说道。
许悠然原本没觉得这个“小家伙”的称呼指的是自己,但之后见那男人竟然一个个的朝自己看,于是便知道这叫的就是自己了。
许悠然最讨厌别人叫他小了,此时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于是掐起了圆滚滚的小腰,一脸傲娇的对那人道“干嘛啊?你找本少爷什么事啊?”
第一百三十一章鹅鹅鹅()
那中年男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小家伙到真有点意思。
“哈哈哈哈。。我是听你说自己肯定能考上,所以才好奇,不知你能否告知在下,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说一定能中头名啊?”那中年男人笑着捋着胸口的胡子说道。
许悠然鼓了鼓小嘴,有些不满的傲娇的道“我当然知道了,小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华横溢,考不上才是奇怪的事吧!你这人真是讨厌,别拦着小爷,耽误了小爷得第一,你负责啊?”
许悠然越是这模样,这男人便越是觉得有意思,而这中年男人正是这一回县试的主考官胡岭。
胡岭此人极有才华,又素来有铁面之称,很受皇帝的重视。皇帝几次要招他入京晋职,但皆被胡岭给推了,反而是窝在一个州学的书院里做教授,这一点很是让天下人不解。
看许悠然的样子,胡岭到升出了几分逗一逗他的心思,于是便摇着头说道“我可不信,现在吹牛的人多,真有本事的人少,看你这么小的年纪,竟然也染上了吹牛的习惯,真是人心不古啊!”
说起来胡岭这一番话到是意外的说中了,许悠然连字都不认识,可不就是吹牛的嘛。
但是吹牛的许悠然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是个文盲的问题,李氏就是告诉她来玩的,要说玩,她肯定第一名啊!
胡岭的话音一落,顿时许悠然便满脸被人侮辱了的表情,气鼓鼓的对胡岭道“你才吹牛呢,你们全家都吹牛!你要是再敢说,看小爷打不打你!”
但凡是有才华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古怪的性子,而胡岭就是这其中之一。他平时见惯了乖巧的学生了,如今见这个傲娇的一个小朋友,顿时就被萌到了。
“噢?你真这么自信?”胡岭难掩笑意的道“不过光听你说我还是不信,若你真没吹牛,果然如此厉害,那就做一首诗给我听听,让我评断一二。”
诗?许悠然小脑袋歪了歪,诗她听说过,以前经常听人家念,但是作诗是什么?
“是要把诗念出来吗?”许悠然有些不解的问道。
胡岭不知道许悠然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作诗的定义,于是理所应当的以为许悠然是在问自己是不是只需要读出来,而不需要把诗写下来的问题。”
这茶棚里面也没有笔墨,写起来十分不方便,于是胡岭道“只说出来就可以,不需要写。”
“噢!”许悠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之前听过不少诗,有的是在学馆那几天听到的,有的是在京城时候听人背的,只是她听过也就罢了,根本就不记得啊。
正在烦恼的时候,许悠然忽然看到旁边不远处的小桥下面游着一群雪白的大白鹅,白鹅在碧绿的水中游动着,偶尔还发出懒洋洋的叫声。
许悠然以前听过一首诗,那诗是当时听白姨娘说的,因为这诗又好记又简单,以至于许悠然奇迹般的记下来了。
想到这里,许悠然伸出小胖手一指那群白鹅说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许悠然话音一落,顿时就连见多识广的胡岭也惊呆了。
“好诗啊!真是好诗啊!”胡岭琢磨着这诗,越琢磨越好,于是敲着手里的扇子激动的说道。
许悠然丝毫不知道剽窃是什么,更不明白胡岭激动个什么劲,但是出于一贯的习惯,许悠然还是努力挺起了小胸脯,鼓着小肚子,掐着小肥腰得意的道“看吧,小爷就是这么厉害,你现在服气了吧!”
“哈哈哈。。确实是服气了,便是我在你这个年纪也万万写不出这样的诗来的。”胡岭看着许悠然满眼都是喜爱的神色随后问道“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啊?能告诉我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爷名叫许悠然!”许悠然仰着小下巴傲娇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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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胡岭分开之后许悠然和兰倌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县试的考场外,幸好没迟到,门前虽然有不少人,但是索性还没开考。
到了考场外面,兰倌忽然想到一件李氏嘱咐过的事,于是连忙拉过许悠然说道“小少爷,您知道一会进去干嘛吗?”
许悠然一愣,她歪了歪小脑袋道“娘亲不是说进去玩吗!那就是去玩呗!”
“呃。。”兰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沉吟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道“小少爷,确实如夫人所说,大家都是进去玩的,但是玩的东西和你平时玩的不一样,大家这次玩的游戏叫‘谁也不说话’,只要你能乖乖的坐在那里不说话,夫人说就给你买匹小马。”
许悠然听兰倌的话后白了他一眼,然后道“呵呵,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呐?我娘亲说这小马的事情都说了许多遍了,结果一次也没有兑现过。她已经深深的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我已经决定再也不相信她了!”
“这一回是真的。”兰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前些日子西域来了几个马贩子,刚好有一匹小马,夫人便让我去买了回来,就栓在马厩里呢!这些日子因为夫人一直为你学业操心,也就忘了这事了,直到咱们走的时候夫人才想起来,让我告诉你,只要你能乖乖的在里面坐到考完,她就把马给你!”
“真的?兰倌叔叔,你没骗我?”许悠然听了兰倌得到话后大喜,急忙拉着兰倌的衣服眼睛亮晶晶的说道。
许悠然实在太喜欢小马了,前些日子去孙老秀才那里上课,随后就看到孙老秀才的那头驴了。对于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五岁儿童来说,她还不知道驴是什么生物,因此就一直以为孙老秀才的驴就是一匹小马。
许悠然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她对那驴喜欢的不行。因为许泰没事就爱和同僚喝几杯,李氏每次不高兴许泰就说是为了沟通同僚之间的感情,因此许悠然便偷了家里的酒来喂驴,也想和“小马”拉近一些关系。
许悠然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结果貌似有些惨烈,孙老秀才现在还在床上包着绷带呢!
第一百三十二章县试()
有了一匹小马作为前方的指明灯,许悠然眼睛都在放光,她一定要做个乖宝宝,今天说什么都不会淘气的,等回家就有马骑了,哇哈哈哈。。
“兰倌叔叔,那匹马是什么颜色的?漂亮吗?”许悠然对兰倌喜滋滋的问道。
“白色的,特别漂亮,雪白雪白的毛,而且背上的鬃毛特别长!”兰倌语气赞叹的回答道。
太棒了,许悠然最喜欢的就是白色的马,她曾经无数次幻想过自己威风凛凛的骑在一匹高大的白马上,拿着宝剑,威风凛凛的模样。
“兰倌叔叔,你真的没骗我是吧?”美好的事情来的太突然了,许悠然还是不敢相信的又问道。
“兰倌叔叔能骗你吗?真的,我发誓真买回来了,要是我说谎就让我这辈子娶不上媳妇!”兰倌赌咒发誓的说道。
兰倌如此说许悠然顿时就放下心来了,现在别说是进去不说话了,就是进去挨揍许悠然都能忍着不吭声。
“放心吧,兰倌叔叔,我肯定能做个安安静静的乖宝宝的!”许悠然握紧小拳头坚定的说道,随即便跟着人群雄赳赳气昂昂的进去了。
许悠然才五岁,丁点大的年纪,混在人群之中格外的显眼,因此坐在帘子后面监考的胡岭一眼便看见她了。
胡岭对许悠然印象极好,许悠然长的好看本就讨喜,而且嚣张的可爱,又“文采”出众,这种孩子最是得胡岭的欢心了。
看见许悠然,胡岭不自觉的便笑了。
胡岭是主考官,而且是皇帝都夸过的人,自然其他的考官都巴结奉承的很。见胡岭看着许悠然一脸慈爱笑着的模样,于是便有那心眼活络的人上心了。
这些监考的人中心思最活的人便是一个姓周的提学,这周提学学问十分不错,又懂专营之道,只是他运气不太好,因为他祖辈曾经得罪过当地的知州,因此这些年也仅仅只是混了个提学这么个闲官。
这一次胡岭做主考他心思就活动起来了,胡岭虽然貌似官位不高,但是背景雄厚,又是皇帝看上的人,只要能攀上这棵大树,以后即便是知州打压他也不怕了。
“呵呵呵。胡大人,看您如此欣喜,莫非您是认识那孩子不成?”周提学笑吟吟的对着胡岭说道。
胡岭今天心情好,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见这个小包子就想笑,若是以往周提学如此问他定然是不屑于回答的,但是今天他却没有半点反感,反而说道“算是认识吧!这小家伙挺有意思的,而且才华出众,是个可造之才,我正想着要收他当徒弟呢!”
周提学一听胡岭的话大惊,胡岭虽然不是大儒,但是却精通甚广,又对治国之道有颇多的见解。只是他为人古怪,这么多年只收了一个弟子,多少人削尖了脑袋走门路想拜在他门下他都不愿意,如今竟然主动想收一个小不点当徒弟,周提学如何能不惊讶。
“大人竟然对那孩子如此推崇,不知这孩子有何能耐啊?”周提学惊讶的说道。
“呵呵。。”胡岭笑着捋着胡子,他就等着周提学问这话呢。
胡岭得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给周提学道“这便是那孩子做的诗,我给抄了下来,不过片刻之间便能写的这样好,你说他有没有能耐?”
周提学拿着诗看了一遍,心中也不由得赞叹不已,便满口连连不住的夸赞。
听了周提学的夸赞,胡岭更是一脸仿佛自家孩子受到夸奖的得意模样,伸手把那纸又收回了自己怀中,对周提学打趣道“写的不错吧!哈哈哈。还好是我先碰到了,就算是你觉得不错也不能和我抢,这徒弟我收定了。”
胡岭平时高傲,何曾与人如此亲密了,因此这一句打趣的话到让周提学受宠若惊,也让周提学对许悠然更上心了。
县试的考场一共有七个,胡岭是主考官,自然是不能总在一个考场待着的,而且他还有不少事情,因此他又看了许悠然几眼后嘱咐周提学关照一二,然后便离开了。
胡岭离开没多久,考试的题目便公布了,而今天考试的题目是“道”。
“道”,这个题目有些大了,也算是历年以来最难的题目之一了。众人皆拿着笔埋头皱眉苦思,许悠然也不例外,当然,别人苦思是想文章,而她苦思想的却是她饿了。
今天赶路赶的急,早晨的时候许悠然只吃了一块烧饼,当时不觉得什么,如今活动了一下顿时肚子里就咕噜噜的叫了起来。
周提学一直在看着许悠然,但是别的考生都已经开始提笔了,唯有许悠然还是一直板着脸,老神在在的模样,久久未动。
终于,就在周提学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许悠然一脸严肃的拿起了笔,深吸一口气,随即开始在面前的纸上写了起来。
许悠然这小模样太有意思了,就连周提学都觉得好玩,又见许悠然一副皱眉努力的样子,周提学实在是好奇,于是便假装不经意的模样踱到了许悠然的书桌旁边。
来到桌边他随即一愣,他本以为许悠然在写文章,却没想到许悠然正拿着笔画着什么。
周提学此时彻底被挑起了好奇心,他站在许悠然的后面,盯着许悠然面前的纸。就只见许悠然先画了一个圆,接着在圆里点了一个点,又一个点,又一个点。。。
周提学这一下彻底不明白许悠然在干什么了,他站在许悠然身边一直看着她画点点,一直看了半个多时辰之后,许悠然终于满意的放下了笔,然后笑着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早晨吃的那个芝麻烧饼就是这个样子的,再粘点糖,咬一口可好吃了。许悠然曾经在孙老秀才那里学到一个成语,叫画饼充饥,以前她不太懂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今天她明白了,果然画饼能充饥啊,因为画着画着就忘了饿了,好神奇啊!
周提学现在完全是茫然了,一个圆,上面有这么多点点,怎么看着那么像烧饼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得中()
不对,不对,不可能是烧饼,毕竟这可是胡岭都想收当徒弟的孩子,怎么可能干出来乡试的时候画烧饼的白痴事呢!
神童的脑子果然是不一样啊!这必须往深了猜。
周提学满脑子现在都是许悠然画的那个烧饼,因为周提学是批卷的人之一,散了场后,他特意用了点手段,把许悠然的考卷分到了他的这一边,到了晚上,周提学第一个便把许悠然的考卷拿了出来,对着烛光开始沉思。
一个圆,上面有这么多小点点,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周提学觉得自己脑子快不够用了,他足足抓着头发想了一夜,终于,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周提学觉得自己终于能理解许悠然的想法了。
道,自然也。自然即是道。自然者,自,自己。然,如此,这样,那样。
一切事物非事物自己如此,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尽言皆自己如此。
因一切事物非事物,不约而同,统一遵循某种东西,无有例外。即变化之本,不生不灭,无形无象,无始无终,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过而变之、亘古不变。其始无名,故古人强名曰:道。
因此许悠然的圆的意思是道是一切的根源,也是一切的结束,周而复始,死而复生,循环往复,为之道也。
而里面的那些小点点的意思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地万物都是道生出来的,这就是一切的本源,是最高的准则,即终极真理。这些小点点就是道的演变,在宇宙看来,所有衍生都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不过是一些芝麻大小的点而已。
想到这里周提学感慨万千,他一向自负于才学,只是屡屡被人排挤打压,因此心中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