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叶澜说完,转头继续手中的动作,黑暗中,她动作迅速,如有神助,放佛能够透过这遮眼的黑暗,洞悉一切。
冬儿这才反应过来,叶澜本就不能像常人一样视物,因此有没有火光,对于她而言根本就无足轻重。甚至,可以说,她在黑暗中,如鱼得水。
反而是那些抓捕她们的人,老远就能在黑夜里注意到这里的火光,杀手那句话,并没有夸大其词。然而即便如此,叶澜却依然维护她,并没有因为她考虑不周而怪罪。
“对不起……”冬儿愈加羞惭的低下头,她真没用,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杀手凉凉的看了冬儿一眼,说实话,叶澜让冬儿跟着的决定,让他很不满。当他是什么?保镖么?
虽然他现在的确是在做着跟保镖没啥两样的事,但是他只负责叶澜的安全好不好。救柳飞扬一是因为跟叶澜的约定,二是他抱着等柳飞扬好了,日后跟他打一架的心思。
但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冬儿有什么用?除了增加负担,什么也做不了。
山洞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一个在不满,一个在自责,一个在心无旁骛的从血淋淋的伤口中夹出一片骨头碎片。
与这里的静默不同,此时另一边的巡抚司已经炸开了锅,城门守卫竟然把刺客一伙放了出去,巡抚司的长官自然脱不了责任。
得了这个消息,张巡抚为了将功折罪,立马点齐了人马,带着手下杀气腾腾的追了出去。因此为保住乌纱帽,而一反常态极有效率的张巡抚,就好巧不巧的错过了紧赶慢赶来的廖海。
廖海跨坐马上,拽着缰绳,圈着马头兜了两圈,卸掉急停的冲力,皱眉道:“张巡抚已经带人出城了?”
留守巡抚司的小吏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是,得了命令,张大人马不停蹄,立即就杀出城去了!临走前还说,誓要提刺客头颅来见大人!”
这小吏有心给自家大人说点好话表现表现,奈何这好话极不顺耳,廖海声色俱厉道:“杀出城去?王爷明令要活捉几人,其中的小姑娘更是要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谁让他去杀人了?!”
小吏见触了霉头,闭紧了嘴巴,哆嗦着嘴唇,不敢再多话。
“走了多久了?”
其实张巡抚已经走了好一会儿,但眼看廖海正在气头上,生怕遭受池鱼之殃的小吏不敢实话实说,只好青白着脸道:“不过走了一时三刻,大人现在去追,兴许追的上。”
廖海不再多说,脚下马刺一磕,喝了一声,迅疾打马远去。身后两列侍卫,俱是黑甲黑刀,紧随其后,一时间马蹄烈烈,宛如卷起一道黑色长龙。
***********
PS:寒哥现在的状态,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有心杀敌(ma zi),无力回天……那啥,天气不错,咳咳,大夏天最适合撸串了,走起……
skbshge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奇怪的任务38()
张巡抚带着人马循着马车留下的痕迹,一路向北追去。马车的速度比骑马要差上一截,更何况,没有人驾驭的空马车,完全是凭着两匹马儿受惊后的爆发力。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张巡抚终于追上了那辆马车。
原本华贵的马车,此刻已经在马儿的横冲直撞中破破烂烂。两匹马儿奔跑了几个时辰,显然也已经筋疲力尽。
不过马儿的臀部不再流血,受惊的情绪也平复下来,此刻已经在悠闲的嚼着灌木叶子进食。
张巡抚看到这个情景立即眉头大皱,挥手让副手曹参事去查看马车里的情景。
曹参事打马上前,俯身撩起马车帘子借着火光一瞧,车厢里空空荡荡,哪里有一丝人影?
“大人,里面没有人!”
张巡抚阴着脸不语,曹参事圈马回来道:“大人,这刺客一伙实在狡猾,如今夜深,不宜深追。您看,咱们是不是先回城请示廖大人再作打算?”
“请示廖大人?”张巡抚语气里有些怪异,他眯着眼打量着这个平日里备受自己器重的副手,脸上甚至有了笑容。
曹参事被这个笑容鼓励,以为张巡抚赞同他的意见,就接着说道:“这刺客一伙连守卫重重的王府都能逃得出来,可见很是凶恶棘手,大人又何必自己上去触霉头呢?”
“而且王府里本来就已经传出话来要活捉几人,咱们被他们逃脱,也属于情理之中。依下属之见,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还是丢给旁人主张的好。”
这个旁人,自然就是王府派来主事的廖大人了。曹参事跟着张巡抚多年,自认为摸透了这个顶头上司的性子,向来没有主张,胆小怕事,他这番进言,肯定极得张巡抚的心意。
“一口一个廖大人,曹参事,你倒真是一条为廖海尽忠的好狗啊。”
曹参事骇然抬头,然而来不及躲避,一柄寒刀已经悍然出鞘,狠狠捅进了他的肚腹。
曹参事嘴里流出鲜血来,他瞪着阴笑的张巡抚,睱眦欲裂。
张巡抚那张老实木讷的脸上,此刻一片狠辣,他缓缓旋转手中的刀柄,森冷道:“动手!”
身后巡抚司的官兵们应声而动,不过转瞬功夫,立即又有几人惨叫一声,倒毙马下。
剩下的十几个人分布在队伍的各处,早已被张巡抚有意无意的隔开,如今猝然动手,又被数倍人马围攻,支撑不过一刻,喊杀声与兵器撞击声就彻底平息下来。
曹参事肚腹处是一个血淋淋的大洞,里面的内脏都已被搅成了肉糜,他眼睛大张着,死不瞑目。
张巡抚不紧不慢的抽出沾血的寒刀,手腕抖了抖,甩掉鲜血。曹参事的尸体没有了支撑,这才一个后仰,栽下了马。
方圆百米,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儿,十几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就消失。今夜无星无月,注定要成为一场杀戮的序章。只是在这场杀戮中,谁是猎手,谁是猎物,尚未可知。
张巡抚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扬眉吐气了,浑身跟吃了仙丹似的一阵松快。他不过是贪墨了一点军饷,林长阙就紧追着不放,不仅收买他的属下,还四处安排眼线监视他,以至于他这几年过得战战兢兢,风声鹤唳。
如今一朝翻身,真是畅快!到了明日,林长阙就是想找他秋后算账,恐怕也没有那个能力了!
张巡抚正高兴,身后一个不起眼的参事靠了上来,道:“大人,刺客凶恶,竟然杀害我巡抚司诸多同僚。此等恶徒,绝不能枉纵,大人,还不快下令缉拿?”
张巡抚听了这话,就有些不痛快了。虽然曹参事是为了架空自己的权利,才撺倒张巡抚放权给廖海,但是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那刺客身手诡异,真要对上了,岂不是自找麻烦?按张巡抚的想法,随便做做样子也就是了。
但是眼前这个人,张巡抚却不敢得罪,因为布下今晚这场陷阱的主谋就是此人。假借追击刺客的名义铲除异己,然后把一切推到刺客身上。这招瞒天过海,使得万分纯熟。
更何况,张巡抚日后的锦绣前程,还要仰仗此人。因此虽然这人几乎是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在对他说话,他也不敢把不满表现在脸上。
林忠自然看出了张巡抚的不满,但他毫不放在心上,想当初他还是镇南王府大管家的时候,无数达官显贵都要看他的脸色。一个小小的巡抚算得了什么?也敢在他面前拿乔?
想到这些事,林忠心里就一阵的愤懑。十三年前那件事,他也是受了主子的命令。没想到林长阙刚刚继承了镇南王爵位,有了大权,就要拿他开刀。
如果不是老太妃暗中运作,在监狱里找了死囚顶上他,世上早就没有林忠这号人了。
不过只要今晚他把老太妃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帖,想必很快,他就能扬眉吐气,不必再像过街老鼠一样躲躲藏藏。
林忠威胁的瞪了张巡抚一眼,张巡抚只好赔着笑吩咐道:“来人,沿着来路仔细搜索,一定要找到刺客踪迹!”
张巡抚带着人往回走,林忠却原地驻马不动。
张巡抚纳闷:“林参事还有何事?”
林忠看了他一眼,道:“这里的尸体还要做一番布置,否则明眼人一看,就要看出端倪来。到时候,岂不是对大人不利?”
张巡抚恍然大悟:“对对,本府竟然疏忽了,有劳林参事。”
林忠自愿留下收拾残局,张巡抚自然很乐意。没有此人在一边看着,他也就不用那么认真去抓刺客了。
张巡抚乐颠颠的走了,林忠看着他的背影,不屑的嗤笑:“真是废物草包。”
张巡抚还没走多远,道路两旁的林间就射出无数弩箭,将他周围的人割麦子一样射倒在马下。
在无数惨叫声中,吓坏了的张巡抚仓皇拨马,一脸惨白的奔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大叫:“林参事,林参事救我!有刺客!有刺客!”
林忠不为所动,缓缓抬起了右臂,拉开袖子,里面是一个长条的黑盒子。然后,他将这个黑盒子对准了张巡抚的脑袋,按下了手腕上的发射机关。
张巡抚额头出现一个血洞,红白*从里面流了出来,糊了他满脸,让他看起来有些滑稽。
林忠垂下右臂,提马越过僵坐在马背上的张巡抚。
错身而过那一瞬间,他冷冷道:“你不死,我怎么拉廖海下水?”
张巡抚这下死得明白了,他身子一侧,栽了下去。只是脚蹬卡的太紧,尸体的一条腿还挂在上面。还在自顾往前跑的马儿,就这么拖着死透了的张巡抚,哒哒远去。
密林两旁钻出两波黑衣黑面的死士,俱是寒刀劲弩,除了所穿衣物不同,配备的装备竟然比廖海所带的两列黑甲卫,还要精良。
如果叶澜或者柳飞扬在这里,定然能认出这些人的气息与十三年围捕他们的人十分相像,或者说,这些人都出自同一个地方。
这两波黑衣死士比之十三年前的小队伍要壮观多了,这是镇南王府数代传承积累下的秘密力量。但这支死士队伍到了这一代,却并没有传到林长阙手里,反而被邢太妃掌握了。
林忠,在作为镇南王府管家的同时,还掌握着这支死士的秘密,这才是邢老太妃不遗余力拉拢他的最重要原因。
老镇南王死了之后,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邢氏、林忠和林长阙。但是老镇南王死了之后,林长阙并没有找到指挥调动这支队伍的令牌,他本来想借着令牌改制一事,趁势掌握这股力量,没想到却有人先他一步得到了真正的令牌。
林忠跟着老镇南王几十年,极得老镇南王的信任,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令牌的所在。如果林长阙愿意许他锦绣前程,稍加安抚,想必林忠很乐意投靠他,将这个秘密作为见面礼送给他。
奈何林长阙对于他恨之入骨,恨不得将这个老匹夫挫骨扬灰。林忠被林长阙的狠绝吓坏了,被邢氏救出来之后,就把这个秘密双手奉上,彻底死心塌地的投靠了邢氏。
这个选择是一招败笔吗?想必在邢氏看来,林长阙肯定是脑子被猪啃了,才会出这么一个昏招,让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
然而,在林长阙看来,他绝不能沾手这支力量,甚至,他要亲手葬送这支力量,才能稍稍减轻一些自己的罪孽。
PS:补昨天~另外,本书可能要上架了,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我,上架之后,会更努力的,毕竟亲们花了钱,我也要对你们负责!对,就是羞羞哒负责!(荡漾中……)
skbshge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奇怪的任务39()
镇南王府,在一片暗流涌动之中,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平娘子望了一眼窗外渐浓的夜色,轻轻抬手捋了捋发鬓。
她的脸上露出一种少有的凝重而端肃的神色,使得她温婉的气质里,平添了一份威仪。
平娘子在成为镇南王府的通房前,也是有身份的官家小姐,如果不是家道中落,父亲锒铛入狱,她也不会被一顶青昵小轿抬进王府,成为一个连妾室都不如的通房。
人生的大起大落,甜酸苦辣,她都尝尽了,也忍够了。如今她已走入绝境,只剩背水一战。
平娘子站起身,一身洁白的缟素,将她婉约的容颜衬的愈发清丽脱俗。
叶澜已经在这段日子里尽了自己的绵薄之力,前些时候,不断的调配各种调补身体的方子暗中送来,就是在尽可能的为她祛除身体里的暗疾。
府中人只当叶澜在配制炮制药酒的方子,可是他们若是深思就会发现,炮制药酒的方子怎么会用到黄芪这类补虚利阴气的药材?药酒性烈,饮用者多为男性,要加也是加补肾利阳气的药材才是。
平娘子这阵子不仅身体康健了,气色也好多了。虽然不知道她不能受孕的毛病能不能治好但如果按照叶澜留下的方子悉心调养,还是很有可能怀上的。
当然了,前提是,她有能力让林长阙贡献出一颗精子来。
平娘子定了定神,执起桌子上一盏用白纸糊的灯笼,抬脚走入了门外浓稠的黑暗中。
林长阙的寝房里,邢氏唇边一直挂着冷笑。
她与林长阙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如今不过是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而已。
这事实摆在台面上,那就是一桶浓浓的狗血。搁在旁人眼里,也只当无聊之余多了几分谈资,然而,放在当事人身上,就不那么轻松了。
朱砂双眼含情,上前幽幽道:“长阙,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只要你低个头,以后一心一意的对我,我还是那个敬重你仰慕你的王妃,你还是那个手握重权、高高在上的王爷。”
林长阙不屑冷笑:“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叫我的本名?然后来清算一番,多年前骇人听闻的林氏惨案和十三年前城郊的那场大火。”
林长阙的本名?朱砂惊疑的看向邢老太妃。
邢老太妃慈爱的拉着她的手安抚的拍了拍,才嘲讽道:“即便你说出林舜华这个名字,又有几个人知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从哪里听来的旁门消息?真是大意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林长阙抿紧了唇,他一向知道这个女人的狠毒,并且早已不对她抱有任何期望。
的确,林舜华这个名字几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也早已伴随着林氏支系一脉的倾覆而被埋入尘埃。通敌、叛国,威名煊赫一时的林家军,却在一夜之间彻底坍塌。
林家军的首领乃是老镇南王的庶长兄,在南境一带被老镇南王带领军队伏击,全军覆灭。次日,其家眷被推上断头台,血溅三尺。
林氏嫡系的地位,终于靠踩着兄弟的骨肉,变得牢不可破。
林舜华是谁?他只不过是林将军的小妾所产的一子,当时还尚在襁褓之中,不足满月。
恰逢邢氏刚刚诞下一女不久,可惜这个女儿并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切实的利益,她十分害怕老镇南王回来得知这个消息后,自己在王府的地位不保。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林将军虽然放弃了镇南王爵位的继承权,脱离了王府,自立门户,但仍然是林氏的子孙。
她若是偷天换日,将那林将军的孩子假做老王爷的孩子,想必林氏的列祖列宗也不会怪罪她。
等这个孩子长大了,再由她做主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娶进门,到时候她既能掌握王府的大权,又能护着自己的宝贝女儿,看着她在自己膝下尽孝,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至于那个被带回王府的婴孩,邢氏觉得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她让他代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