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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不明所以:“谁?蒋逸舟出去了?”
“是啊,刚起来就要出去,我让他量完体温再走,还有点儿烧的,没拦住人就跑了。”校医说。
“他有说去哪儿吗?”阮念皱眉。
这个人生病还不好好待着,到处乱跑什么啊。
“没说,不过好像是去舞台那边。”校医微微眯眼看着她,“估计是去找你了吧?”
“啊?”找她干什么?她不是说了要来吗?
“他那点儿烧已经没大碍了,按时吃药,注意饮食,回家养两天就能好。”校医把药递给她,一脸“我才不是什么助攻”的正经表情,“去看看吧,估计那小子在等你呢。”
阮念只得接过,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校医道了别,匆匆离开校医室,边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还真的没电了?
她挂掉电话,朝着舞台的方向走,不料没多远就看见一个穿黑色羽绒服的男生大步走过,看方向似乎打算去教学楼,立刻小跑着追上他。
“蒋逸舟!”
男生停下转头。
果然是那张熟悉的帅脸。
“去哪儿了?这么慢。”
以及熟悉的烦躁语气,还夹杂着一丢丢委屈的抱怨。
“我说了下来找你啊。”阮念哭笑不得,“刚才去校医室了,你又不在。打电话也是关机。”
蒋逸舟垂下眼,声音沙哑低沉:“没电了,找不到你。”
“找不到你就等等啊。”阮念无奈,早该知道不能对这人的耐心抱有任何期待的,“我说了来就一定会来的。”
“嗯。”蒋逸舟挎着嘴角,语气有点儿闷,“我就是怕你忘了。”
“谁敢忘了你这个大病号啊。”阮念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某人的样子又忍不住心疼,赶紧把书包递给他,“手机呢?先充上电吧。”
蒋逸舟没说话,拿了移动充插上手机,开机后看了眼时间:“现在走了?”
阮念点头:“老张给放行条了,让你早点儿回家休息。”
“哦。”他应了一声,快到校门口才想起什么,问她,“写了谁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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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阮念心里咯噔一跳;把口袋里的纸条拿出来看清楚了;才松口气;“还没写呢。”
老张忙的时候一般就签个名盖个章;其他请假事由什么的让学生自个儿填;反正只要字不是太难看;值班室的保安基本都会放行的。
“那写吧。”蒋逸舟插着兜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来写,“名字填两个。”
阮念刚拿出笔;听到愣了一下:“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蒋逸舟点头,“上次江宏就这么干的。”
阮念半信半疑,但还是在姓名栏填上了两个人的名字;请假事由就写“身体不适”;然后拿着放行条和他一起走过去。
保安大叔收下放行条看了看,又皱着眉用一种“像你俩这种骗假逃课去约会的小情侣我见得多了”的眼神打量他们半天;看得阮念一阵忐忑;不过幸好他也没说什么;摆摆手就开了校门让他们出校。
毕竟是生着病;即便打完针吃过药也不可能马上好;一路上蒋逸舟都没怎么开口,只是走得很慢;不知是没力气还是想跟她多待会儿,阮念反正不赶时间;就陪着他慢慢地走回家。
晚上怕打扰蒋逸舟休息;阮念也没怎么联系他,直到周六快中午的时候才给他打了个电话。
“唔。”
刚睡醒加上感冒的浓重鼻音,听筒传来的声线沉得几乎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阮念有些不好意思,温声道,“你要是困就继续睡吧,我晚点儿再打给你。”
“咳咳,没。”蒋逸舟清了清嗓子,说话才稍微清晰一些,“起来了。”
阮念又问他喉咙怎么样,还难不难受,蒋逸舟说没什么感觉,量过体温也退烧了,就是有点儿饿。
“中午吃什么?”她问。
蒋逸舟还没回答,忽然“砰”一下推开门的震响,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另一道公鸭嗓似的叫声:“哥!中午点什么外卖啊?我想吃披萨!”
“操,进来不知道敲门?”
“哎哥,咱俩都是男的怕什么啊啊啊你别动手啊我这就滚了”
阮念只听到这么两句,然后那边的声音就变小了,似乎是某人把手机拿开在教训小孩,等他把人赶出房间之后,才重新放回耳边听:“说到哪儿,咳。”
“中午吃什么刚才那是你弟弟?”她听他提过几次,但一直没见过,这才是第一次听到说话而已。
“嗯。”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传过来,像是在翻身下床,“声音难听吧,没事都不想让他开口,烦死了。”
“还好,以前哥哥变声期的时候也这样,差不多有一年吧。”阮念笑了笑,“你怎么这么嫌弃你弟弟啊。”
“因为烦。”蒋逸舟穿上外套出了房间,“人蠢还话多。”
“哥!你别以为我听不到!”张睿扯着公鸭嗓大声抗议。
“再吵自己点。”蒋逸舟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
“别别别我不吵了,您点您点。”张睿可怜兮兮地抱大腿,“我微信就剩二块五了。”
阮念听他们哥俩斗嘴斗了半天,笑得不行,等蒋逸舟终于把他弟叉开了,才认认真真跟他说正经的:“你今天还是要吃清淡点儿的。喝粥吧?”
“没看到。”蒋逸舟拿了张睿的手机看外卖,“那小子说要吃披萨。”
听起来像是没人做饭的样子,阮念问他:“蒋阿姨不在家?”
“她出差,明天才回。”蒋逸舟说。
“啊,这样。”阮念靠在沙发上,眯眼看着照进来的阳光,“我外婆也出去了,中午只有我一个人吃。”
蒋逸舟立刻接话:“那我们”
“约会不行。”阮念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你才刚好,就别到处去了,在家多休息两天吧。”
那边沉默了几秒,声音低下去:“休息两天都周一了。”
“哥,哥,点这家啊。我去吃过巨好吃的。或者这个比萨也可以”
公鸭嗓小朋友一直在旁边嚷嚷,阮念听见蒋逸舟又烦躁地说了他几句,好不容易才把这块狗皮膏药赶走,忍不住想笑:“你就让你弟弟吃吧,我这边好像有熬粥的食材,你要是不怕等的话,我可以熬好了拿给你。”
“不怕。”蒋逸舟答得飞快,“你来我家熬吧?”
这样就可以和她见得久一点儿。
“唔也可以。”正好她也还没吃午饭,在他家做完一起吃就好,“那我拿好东西就上来。”
“哇有谁要来!”张睿兴奋地拍沙发,“是不是漂亮的小姐姐!”
阮念捂着嘴笑,然后又听见那边一阵假哭求饶的哀嚎,两秒后终于挂断了电话。
外婆平时也常会熬粥,家里备着各种熬粥用的食材,她心里有个谱儿,翻完冰箱翻橱柜,找齐东西就拎着上楼去了。
开门的是蒋逸舟,不过旁边还挂着个跟屁虫,一看见她就特别礼貌地叫了声“姐姐好”,还主动伸手帮她提东西:“来我们家还带礼物啊,这么客气嗯?玉米?菜干?”
阮念:“咳,那是熬粥的。”
蒋逸舟无语地把东西拎回来,顺手给这小子的后脑勺呼了一巴掌:“去倒水。”
“倒就倒,哥你再这么打我会变傻的!”张睿不满。
“不打也傻。”蒋逸舟懒得理他,拉着阮念进屋关了门,“厨房在那儿,要帮忙么。”
“你不嫌麻烦啊。”阮念笑他,转头时张睿已经端着水过来了,“啊,谢谢。”
“没事儿。”张睿笑嘻嘻地说,“不过姐姐,你是来我们家吃午饭的吗?”
“算是吧,怎么了?”阮念问他。
“那我只点一个披萨不够吃啊。”张睿一脸高兴地点开外卖app,“再点别的口味好了,你喜欢哪哥!你敲我干嘛!”
蒋逸舟把阮念拉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弟弟:“没人跟你吃,自己吃。”
张睿:“???”
蒋逸舟家的厨房很干净,厨具齐备,可惜蒋逸舟明显是个不进厨房的人,连问他哪儿放砂锅都不知道,还得她自己蹲在橱柜前慢慢找。
“你真要帮忙啊?”阮念把菜干放进大碗里加水泡着,“我自己也可以的。”
“要。”蒋逸舟点头。
“那你先洗米吧。”阮念洗干净砂锅,把袋子里的胡萝卜和玉米拿出来洗,“知道米放哪儿吗?”
“知道。”蒋逸舟扯了扯嘴角,若无其事地去米缸旁舀米,“要多少?”
“大概,”阮念回头看了看他拿什么东西舀,“满的两次吧。”
“哦。”蒋逸舟舀了两次,也不知道煮出来是多少,反正听她的就对了,舀完拿去加水淘了三次,照着阮念的吩咐倒进砂锅里,“然后呢。”
“加半锅水,开大火烧着。”阮念把胡萝卜都切成块,换了把刀刮玉米粒,“然后洗一下菜干,冲水就行。”
“哦。”蒋逸舟也一一照做。
熬粥的事儿真不多,把食材准备好全放锅里一起熬就可以了,比做顿饭简单得多,不过对于蒋逸舟这种厨艺白痴来说,还是觉得阮念很厉害了,抱臂靠在橱柜旁看她手法娴熟地忙活,淡淡道:“你好像什么都会啊。”
“哪有。”阮念笑着看了他一眼,“熬粥又不难。”
“我就不会。”蒋逸舟想了想,“还有情人节的手工曲奇”
“不是啊,烘焙店里会有人教着做的。”说起这个,她之前好像忘记问了,“曲奇好吃吗?够不够甜?”
“”蒋逸舟顿了顿,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好吃。”
阮念听着不对,转头又看了看他:“你吃了吗?”
“吃了,”他摸摸鼻子,别开视线没看她,“一点。”
阮念微微愣住:“你不会是每盒只吃了一块吧?”
“哦。”蒋逸舟没好意思说自己舍不得吃,毕竟这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而且还是情人节的礼物,所以吃了点儿就收起来没再动过了,“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啊。”阮念看明白他的意思,却哭笑不得道,“手工饼干都没加防腐剂,保质期很短的,你放太久就吃不了了。”
蒋逸舟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听她说完立刻站直身要出去,被阮念拽住了手臂:“你去干嘛?”
“去拿。”他说了两个字,回过头看她,“你不是说放久了不能吃?”
那也不是现在就吃的吧?
“好吧好吧。”阮念拿他没辙,松开手无奈道,“拿来看看还能不能吃。”
然后蒋逸舟就出去了,不知是去哪儿找的,总之等阮念出厨房了都没见他回来,就顺着声响往他房间走过去看。
蒋逸舟在书桌前不停地翻着东西,眉头紧皱,显然是还没找到。
“哥,你在找什么啊。”在客厅打游戏的张睿也跟过来了,从她腰旁探出个脑袋,“说不定我见过呢。”
蒋逸舟正烦着,不想理他,阮念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帮某人说了:“一个纸袋,暗黄色的,里面装了三个透明小盒,是”
“曲奇吗?”张睿飞快地接了一句。
“嗯?你见过?”阮念问,“知不知道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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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睿嘿嘿一笑:“在我肚子里啊。”
下一秒他就被蒋逸舟抓着后衣领提了起来;怒道:“你吃了?!”
“”张睿笑容僵在脸上;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我我看你放在桌上”
“放桌上就能随便吃?”蒋逸舟简直气炸;冷眼瞪着他;“进来;给我进来。”
“不是随便吃的!”张睿巴着门框垂死挣扎;“我那天是真的很饿才忍不住吃的!”
蒋逸舟只当听不见,面无表情地把他的手掰下来。
“你算了吧。”阮念看着不忍,想伸手去拉张睿一把;被蒋逸舟挡了回来,让她在外面等会儿,随即反手关上了房门。
“哥!哥我错了啊!哥!别拉我裤子!”
张睿在房间里鬼哭狼嚎;叫声凄惨;不过除了清脆的疑似打屁股的啪啪声,好像也没听见别的什么声响了;阮念无奈地叹气;默默走去厨房看了会儿火。
等兄弟俩终于解决完从房间出来;厨房的粥也差不多熬好了;阮念调成小火慢慢熬着;一转身就看见张睿小朋友边揉屁股边走过来,皱着一张脸不知是气的还是委屈的:“姐姐;你煮了什么啊,加我一份。”
“啊?”阮念奇怪;“你不是点披萨了”
“没了;被我哥取消了。”张睿生无可恋脸。
“有意见么。”蒋逸舟进来倒水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张睿吓得不行,秒速缩到阮念身后躲起来,“没意见没意见。”
“好了,都别闹了。”阮念被这兄弟俩逗得直想笑,同情地摸了摸张睿的脑袋,“你吃炒面可以吗?光吃粥可能太清淡了。”
张睿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炒面也行,多放点儿肉啊啊哥你别扯啊我这就滚出去!”
“有你吃的还那么多意见。”蒋逸舟把自家弟弟拎出去,扭头冲阮念说了一句,“你随便做,别管他。”
“嗯,知道了。”阮念笑着应了一声。
不过最后还是做了个肉特别多的炒面给张睿小朋友吃,安慰一下他被打完屁股又没得吃披萨的悲痛心情,也不知是太饿还是味道不错,总之他吃得挺快的,吃饱就恢复元气了,胆大包天又跑进他哥的房间去玩电脑。
“是不是有点儿淡?”粥熬得挺稠的,阮念吃了一碗多就觉得饱了,支着下巴看他慢吞吞地吃,“胡萝卜比较甜吧,我去舀几块给你?”
“哦。”蒋逸舟几口把粥喝完了,“再一碗吧。”
砂锅就放在饭桌边,阮念接过碗给他盛:“你都吃两碗了,不饱啊?”
“没吃早餐。”其实也差不多饱了,只是想她再待久一点儿,所以不知不觉就吃得多了,“你送我的那些”
“手工曲奇?你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做吧。”阮念把碗放回他面前,忍不住笑他幼稚,小声道,“你怎么连弟弟都揍啊,他又不知情,吃了就吃了吧,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
“就是特咳,那小子欠抽。”蒋逸舟及时收住口,冷哼一声,“不这样,下回他还得进我房间乱拿东西。”
他本就反感别人动自己的东西,这次是情人节礼物,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张睿要不是他弟,下场肯定就不止抽几下屁股这么简单了。
“好吧,你有你的道理。”阮念抿唇笑了笑,站起身,“你慢慢吃,我去厨房收拾一下。”
刚才怕他们饿得厉害,匆匆做好就端出来吃了,也没来得及把灶台的东西清理干净。
“不用了,放着就行。”蒋逸舟端着碗也跟进去,“等我”
“等你收拾?”阮念把砂锅放进蓄水池里洗,“算啦,怕你打碎碗。”
“”蒋逸舟闷声喝完了碗里的粥,放下空碗,顺便把外面饭桌的餐具也收拾进来。
因为被人嫌弃,他只好什么都不做,抱臂靠在旁边的橱柜看着她。
“你,干嘛。”阮念转过头的时候,发现某人已经凑到她侧脸边上了,抿着唇跟他对视几秒,正想着是不是闭上眼,他居然先退回去了。
嗯?转性了???
难道刚才不是想咳,亲她?
“你怎么突然凑过来又不出声,”阮念瞪大眼,还维持着扭头的姿势没有动,“很吓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