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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心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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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念松了口气,搓了搓自己被人握住许久的手,忍不住又转头瞪了某人一眼。

    不要脸。

    蒋逸舟被瞪得不痛不痒,就是有点儿可惜想问的话还没问到,早读铃就响了,阮念拿着英语课本上去组织早读,他跟在后头,拎着早餐袋子去小黑屋丢了,回来吃了两粒感冒药,没多久就犯困了,拉上兜帽趴桌上睡觉。

    这一觉倒是睡得踏实,没有像昨晚那样做整夜的噩梦,不知是感冒药的作用,还是因为旁边有人陪着。

    午饭的时候阮念叫醒过他,问要不要去饭堂,蒋逸舟睡得有点儿懵,懒得去了,周鹏就自告奋勇说要帮他打包一份饭回来。

    不过午饭后江宏把篮球赛的几个人都叫去球场了,最后还是让阮念拿回去教室,这回蒋逸舟没怎么挑剔,吃不出味道也把饭都扒拉完了,起码填饱肚子。

    下午蒋逸舟没在教室睡了,趴得难受,直接翘课去校医室那儿躺床歇着,放学后阮念去校医室看他的时候,人还躺在病床上舒舒服服地睡着。

    “下课啦。”校医笑着冲她打了个招呼,一脸“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表情,“这小子一直有点儿发烧,吃过药睡了一下午,现在应该退了。我等会儿就交班,你俩走读的吧,看要不要叫醒他回家休息吧,别搁这儿占床位了。”

    “好。”

    没多久校医就拎着工作证去饭堂吃晚饭了,偌大的医务室就剩下两个人,阮念低头看了眼手表,离6点训练还有十几分钟,就到他隔壁的病床边坐着再等等。

    等了一会儿,她的目光又不自觉落到了床上。

    那个安安静静躺在上面的人。

    口罩没戴了,干净好看的脸庞似乎比平常更白一些,不知是因为生病了,还是被病床上的白炽灯照出来的,白得没什么血色。

    阮念微微倾过身,用手背轻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度不高,应该是退烧了。

    蒋逸舟的身上盖着薄被,两手规矩地放在身侧,非常标准的平躺睡姿,她帮他掖了掖被角,收回手的时候,指尖不小心扫过了他的侧脸。

    他依旧熟睡,对她的触碰毫无觉察。

    印象中,阮念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蒋逸舟。

    安静得近乎没有防备。

    从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这个人身上竖满了坚硬的刺,密密麻麻,周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不想接近别人,也不想被人靠近。

    原本像他这种身高出众长相惹眼的人,无论出现在哪儿都必然是备受追捧的,可他一来8班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同学直接揍趴下了,平常要么是面无表情地冷着脸,要么一开口就是想打架的烦躁语气,凶得吓人。

    这大概是他的目的,虽说手段不太妥当,但确实达到了。

    就连她这么谨小慎微不惹事的人,知道要跟他同桌的时候,心里也害怕得很。

    怕不小心惹到他,怕被揍,怕被他吼。

    可谁知他只是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给她,勾着嘴角跟她说,以后每天都会有。

    然后就真的每天都给她糖吃。

    一天又一天,几乎从未落下过。

    那么好吃,那么甜。

    甜得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其实他也没那么吓人啊,对吧?

    所以她大着胆子,尝试着伸手,去碰他身上那些充满防备与抗拒的刺。

    结果并不如想象中的扎手,只是看起来坚硬而已。

    如果足够小心的话,这些刺甚至会一点点地软化下来,像猫咪的毛一样,只要摸顺了,捋得服服帖帖,就一点儿都不扎手了。

    但这都是需要时间的。

    像现在,因为生病,被硬生生削去了所有锋芒和硬刺,苍白无力地躺在病床上睡着。

    这样的他并不是她想看到的。

    阮念叹了口气,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似的,微微有些疼。

    已经6点了。

    她起身,去饮水机那儿扯了个纸杯,倒了一杯温水才回到病床边。

    “蒋逸舟。”

    床上躺着的人依旧双眼紧闭,没什么反应。

    “蒋逸舟?”阮念皱了皱眉,再伸手想探一下他额头,“难道又烧嗯?”

    蒋逸舟扣住她的手,睁开眼的时候,目光里没有半分混沌。

    显然是睡醒很久了。

    阮念一愣:“你醒了呀,怎么不起来?”

    “阮念。”他双眼直直望着她,没松开手,“我问一个问题,就放手。”

    阮念无奈:“那你问吧。”

    “你是不是,”蒋逸舟顿了顿,语气低沉,“喜欢我?”

44() 
“阮念!水没了;帮忙倒一下?”

    “我也要我也要;谢了!”

    “哎操;水瓶忘带了;阮念能帮我去小卖部买瓶饮料吗?”

    9月份的最后一个周四;再有一天就到国庆假期了;下午的训练大家热情都挺高涨的;打了半小时都不带休息的,喝完水又跑回场上继续。

    阮念拎着几个水瓶回教学楼打水,再去小卖部的时候;老板都快关门了,赶在最后关头买了瓶脉动,和其他水瓶一起抱在怀里往回走。

    刚从冰柜出来的饮料还散发着冷气;贴在她的手心上;冰冰凉凉的,那些被强行压下的纷扰思绪;好像不自觉又冒了头。

    “你是不是;喜欢我?”

    那天;蒋逸舟毫无征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完全懵了。

    脑子里仿佛被炸成了烟花;茫茫然的一大片空白。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想不起来。

    直到吃完饭的校医走进来;撞破了这尴尬的沉默,她才如梦初醒地从他那儿抽回手;头也不回地逃了。

    这是她回过神之后的第一也是唯一的反应了。

    甚至等回到家;她才想起自己还有后勤的工作没完成,急忙跟江宏发微信道歉,说有事先走了,不好意思。

    江宏倒是很体谅地说没关系,不过顺口提了一句蒋逸舟也没去训练,问她有没有见到人,她当时心里乱糟糟的,只含糊地回复说不知道,江宏就没再问了。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她闭上眼就忍不住想到他,想到他说的那句话。

    完全想不明白。

    他是怎么得出的结论,他又为什么要这么问她。

    想得失眠了半夜,几乎到两三点才勉强入睡。

    然后又浑浑噩噩地做了半夜的梦,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脑子还是晕乎乎的,出门都险些上错了公交车。

    并且再一次忘了给他带早餐。

    不过蒋逸舟当天也没回来上课,后来阮念看手机才发现,昨晚快12点的时候他给她发过微信,说今天不回了,大概是让她不用带早餐的意思。

    其他的话,他一个字也没有多说。

    周末两天见不到人也没有任何联系,江宏他们回学校练球也没找着他来,阮念跟自己说幸好幸好,但心里又忍不住隐隐失落。

    失落什么呢?

    她不知道,也不敢细想。

    周一的时候蒋逸舟回来了,感冒应该是好了,没戴口罩,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清晰,照样吃着她给带的早餐,照样往她手里塞甜甜的大白兔奶糖。

    两个人仿佛有某种默契似的,谁都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还跟以前一样地相处。

    可总感觉有什么不同了。

    很微妙,说不清道不明的。

    但又确确实实存在着。

    哎。

    阮念叹了口气,回到篮球场边的长椅放好水瓶,坐下来看了看时间。

    “阮念?”江宏过来叫了她一声,顺手把那瓶饮料丢给场上的王帆,“要是觉得晚你可以先回家吧,快6点半了,我们再打一会儿才走。”

    阮念点点头,背着书包站起来的时候,转头往场上看了几眼。

    “哎,明天就要跟高三师兄过手了,蒋逸舟又不来,不知道真上场会打成什么样呢。”

    下午蒋逸舟去参加化学竞赛,午休结束之后就出发去考场了,离学校好像还挺远的,考完估计就直接回家了。

    “之前不是打过了吗?”阮念说,“看起来挺好的啊。”

    这周的训练,江宏找了8班另外几个男生来跟他们对打了几场,说是想让队伍找找配合的感觉,阮念对篮球不太懂,只是看他们昨天的比分差距挺大的,应该打得不差。

    “没有,我们班打得最好的几个都在这儿了,剩下那些加起来也就比文科联队好一点儿,练不出什么效果。真要练的话,还得看明天打得怎么样。”

    江宏说话直,因为知道她不是什么大嘴巴,说话也没顾忌,只是摇了摇头。

    “算了,多想也没用。”他笑了笑,“你早点儿回家,别堵路上了。”

    阮念点点头,收回目光转身正准备走了,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教学楼里出来,也要往学校门口走。

    蒋逸舟?

    他怎么还在?

    阮念脚步一顿,有些犹豫要不要上前叫他,就这犹豫的几秒钟人已经迈着长腿走出去老远了。

    那就算吧,她也不想跑去追了,怪累的。

    不料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居然又看见某人站在门卫室旁边,手插裤兜靠在墙上,正低头玩手机,抬头看见她了才站直身走过来。

    “这么晚。”蒋逸舟把手机放回裤兜里,顺手拎过她手里提的一袋书,“他们还在打球?”

    “啊,还在打。”阮念捏了捏被勒得有些发麻的手指,还是冲他伸出手,“我自己拿吧,挺沉的。”

    “带什么了?”蒋逸舟没把袋子给她,不动声色换到了离她远的另一边手,“这么沉。”

    “”阮念无奈地抿着唇,只好默默收回手,“明天要测验啊,就带了些资料回去复习。”

    “哦。”蒋逸舟低头往袋子里瞅了一眼,有两本厚得跟砖头似的工具书,还有一叠卷子,语气淡淡,“这么多。”

    阮念:“”

    是是是,知道您学霸了,测验都是不需要复习的。

    蒋逸舟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提着袋子的手微微拢了一下。

    “你化学竞赛怎么样了?”阮念问。

    “还行吧。”蒋逸舟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只是去外校参观了一圈回来,“就是地方远,回来学校转了三趟车。”

    “那你怎么不直接回家?”阮念在他的准考证上看过考场的地址,直接回家比较顺路,“我以为你和sherry张都考完就走了。”

    “书包忘拿了。”蒋逸舟说。

    忘什么拿?

    她明明没看见他座位上放着书包啊。

    “饿不饿?”蒋逸舟从裤兜里摸出两颗大白兔奶糖,丢给她,“吃糖。”

    阮念下意识接住,抬头看了他一眼,现在她也算是摸清门道了,基本这个人想逃避话题的时候,就喜欢给她塞糖吃。

    这回还下重本了——居然一次就给了两颗?

    “你不要吗?”阮念剥开糖纸放了一颗在嘴里,剩下那颗冲他递回去,“我吃一颗就够了。”

    “谁说给你的。”蒋逸舟挑了挑眉,理所当然道,“帮我剥糖纸。”

    “哦。”看在这人帮忙拎东西的份上,阮念决定不跟他计较了,把糖纸剥开,捏着里面的奶糖递到他面前,“呐,剥好了。”

    她本意是让这人自己伸手拿的,谁知蒋逸舟直接低下头,咬住了奶糖,插在裤兜的手动都没动,嘴唇隔着薄薄的糖纸在她的指尖轻压了压,还故意伸舌尖舔了一下,才慢吞吞把奶糖吃进嘴里。

    阮念:“???”

    又、又耍流氓?

    这个人耍流氓的花样是不是翻新太快了???

    蒋逸舟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勾着唇角抽走了她手里的糖纸,拿到公交站旁的垃圾桶丢了,回头刚好看见某人触电似的收起手,瞪圆了眼看他。

    “你干嘛!”

    她嗓音温温软软的,说话从来都声音不大,但语气听得出是有点儿恼了。

    蒋逸舟一脸无辜:“我干什么了。”

    “你刚才”阮念半天说不出来,只憋出了三个字,“不要脸。”

    “我刚才不要脸?”蒋逸舟又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痞痞的笑,“让你剥糖纸就不要脸了?”

    阮念:“不是这个。”

    “那是哪个。”蒋逸舟继续问,“吃糖的时候?”

    阮念抿着唇不说话了,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他。

    “哦,碰到你了?”蒋逸舟轻笑,眼神很正直,“我不小心的。”

    鬼才信!

    他刚刚弄那一下的时候,还特地瞥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是不小心?

    “蒋逸舟。”阮念涨红了脸,有羞的也有被气的,不光是气他的不要脸,还气他这样一次又一次随意的玩笑,“你再这样,我真的会以为”

    以为

    以为什么?

    阮念忽然顿住,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的瞬间,紧紧咬住了下唇。

    她在说什么啊。

    “不用以为。”

    蒋逸舟收起笑意,将阮念方才递过糖的那只手牵了起来,然后低下头,在她怔愣的目光中,微凉的唇轻轻吻在了她的指尖上。

    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人。

    同一个动作。

    这样组合在一起,竟然会有完全不同的效果。

    “不用以为了,”蒋逸舟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手还被他紧紧握在掌心里,但阮念已经想不起要挣脱了,只是呆呆地望着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想说的话。

    “我想的哪样?”她仰着头问。

    “蠢死了。”蒋逸舟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公交站的广告灯牌背后,“真的不知道?”

    周遭的光线骤然暗下来,阮念被他拽得踉跄了一下,不知怎的就靠到了广告牌上,再抬头,他已经逼到她面前了。

    “最后一次。”蒋逸舟凑近她,双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压低声道,“真的不知道?”

    心跳如雷,脸颊发烧。

    那只乱撞的小鹿已经闷头撞进水沟沟了。

    “我”阮念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手,过近的距离让她有些喘不上气了,本能想摇头,“不”

    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她的唇上。

    凉凉的,很柔软。

    第一次的初吻到底是什么心情呢?

    听不见身后人来人往的嘈杂,听不见此起彼伏的喇叭声。

    只听见心里一声巨响,炸出了一朵蘑菇云。

    “就是这样。”他终于微微松开,抵着她的额头道,“懂了么。”

    不需要猜测,不需要怀疑。

    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喜欢你。

    每天都想看见你,想牵你的手,想请你吃甜甜的奶糖,想逗你笑,想亲你亲到喘不上气的那种喜欢。

    你懂了吗。

    “懂”阮念才刚喘口气说了一个字,立马又被他重新吻住了。

    那朵巨大的蘑菇云渐渐散去,满心满眼都只剩下一个你。

    蒋逸舟。

    你说,这算不算是喜欢呢?

45() 
不过;得逞的大野狼没能把逮到手的小白兔亲得喘不上气;小白兔就羞得一溜烟地逃跑了。

    等蒋逸舟反应过来要追的时候;阮念早已经上了到站的公交车;溜得远远的;连影儿都看不见了。

    真是

    吻她时那柔软的触感和淡淡的奶香;仿佛还残存在唇上;意犹未尽,感觉心头都要融化开来。

    吃过再甜腻的糖,都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

    蒋逸舟低下头;抿唇轻笑,转头朝那辆公交车驶去的方向望了一眼。

    算了,先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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