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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哦了一声,心想,这守财奴,没发现自己是姑娘啊。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呆的人。
“世子还是换回男装吧,这样穿,我这就有点不自在。”
姜钰扬了扬眉,章景明连忙摆手,咧着嘴,面带笑容:“世子千万不要误会,我没有把你当小姑娘的意思,我知道你是纯爷们。”
他捏着拳,双腿夹紧,信誓旦旦。
他真的好怕。
好怕姜钰会恼他,踢他。
姜钰踢佟卫的那一脚,至今记忆犹新,就是因为佟卫嘲笑她长的像小姑娘。
姜钰眼角抽了抽,低头打量自己的打扮,抬头道:“你觉得本郡主是纯爷们?”
郡主?
章景明微怔:“什么郡主?”
姜钰屈膝:“呆头鹅,再说本郡主是爷们,当心本郡主让你做太监。”
章景明吓得往后退了两步,仰着头,有些怀疑人生。
他思索良久,才哆嗦着嘴唇道:“世子你是,姑娘。”
“说了不是世子,是郡主,以后都叫郡主,别露馅了啊。”
“那你为何一直以男装示人?”
“说来话长,以后再慢慢说吧。”
章景明偷瞥了她一眼,正好让姜钰抓到,不好意思的低头。
姜钰道:“章兄若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我又不会吃了你。”
章景明诧异道:“你没有喉结。”
“都说了我是姑娘,姑娘哪来的喉结。”
姜钰捏了一块糕点塞到嘴里:“合上你惊讶的嘴巴,问你点事。”
章景明拱手:“郡主请问。”
“你隔那么远,我怎么和你谈心事啊。”
“男女授受不亲。”
姜钰挥着拳头:“信不信我揍你。”
“信。”
章景明走到姜钰跟前坐下,深吸了口气:“问吧。”
“太子殿下登基数月,为何还不下旨娶我。”
姜钰直奔主题,章景明揉了揉胸口,干咳一声,这个问题,他怎么知道?
“郡主让我想一想,该怎么回答。”
“这问题还用想吗?”
“实不相瞒,我之前一直以为世子和太子殿下是断袖,并未想过太子殿下会娶世子。”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不会娶我。”
“当然不是,太子殿下和世子之间的感情,我一个外人,我不清楚啊。”
姜钰捧着脸,叹了口气:“我与太子殿下,我们两情相悦,他说过他会娶我,但我父王不相信他是真心喜欢我,我在我父王面前夸下海口,说他一定会下旨求娶我,只有他先来求娶,我父王才会把我嫁给他,可他这么久了,一点动静没有。”
她这心里,也挺没底的。
章景明见她一脸忧愁,劝道:“太子殿下刚登基,政务繁忙,腾不开手,殿下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他说他会娶你,就一定会娶你的。”
“真的?”
“真的。。。。。。吧。”
这种事情,章景明也不敢确定啊。
姜钰皱眉:“到底真的假的。”
“世子别为难我了,我到今日方知世子是姑娘,又哪里能知道太子殿下的想法,我已经离开京城许久了,在宁城也只是远远的看着殿下,世子你不是去看了殿下吗?你既与殿下两情相悦,会不会娶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啊。”
姜钰低头绞着头发:“我本确信他登基之后便会传旨到晋阳,可我等一日,圣旨没来,两日,圣旨还是没来,到了如今,我都不知等多少日了,他必是恼了我了。”
“殿下为何会恼世子?殿下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姜钰抿了抿唇,章景明想了想,道:“那日在宁城,世子自殿下那里回来一直心事重重,是不是那日出了什么事?”
“那日,他本不想放我回来的,他想带我一起回京城。”
章景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世子最后是怎么回来的?”
姜钰心虚道:“我给他下药了。”
章景明倒吸口气,给太子殿下下药,真是厉害。
“这事是世子做的不对,世子给殿下道歉了吗?”
姜钰郁闷道:“哪有机会道歉啊,宁城一别,至今连封信都没有收到。”
“殿下不给世子写信,世子可以给殿下写信啊。”
“我父王说,得端着。”
章景明不解:“端什么?”
“当然是端架子,我是姑娘,父王说姑娘太主动,在男人那里就不值钱了。”
章景明一听不值钱,脸色瞬间沉重:“那世子确实得端着。”
姜钰道:“你也认为得端着?”
章景明斟酌一番,觉得值钱最重要:“京城到晋阳路途遥远,先帝去时,又恰逢晋阳出兵,殿下也要把朝政之事处理好才能娶你,不如先等一等。”
姜钰听他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点头道:“那我就先端着吧。”
第120章()
她趴在案桌上若有所思;章景明瞧着她现在的样子;有些不适应又有些稀奇;从前见到的晋阳王世子姜钰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哪像现在;就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分明还是那个人啊。
“世子向来豁达;也会为情所困?”
姜钰开口道:“我这不是为情所困。”
“那是什么?”
姜钰叹了口气:“太子殿下这人,心胸宽广,对我格外好;从前在宁城,他就时常给我写信,后来我总是推脱;他心里不舒服;他心里一不舒服,就想让我主动哄他;我越不哄他;他就越生气。”
不是心胸宽广吗?那怎么还这么容易生气?
章景明纠结道:“可是世子主动哄他;那世子就不值钱了啊。”
姜钰瞪他一眼:“你懂什么;你这个守财奴;除了钱你眼里还有什么?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哪里在乎钱不钱的事啊。”
章景明噎了一声,姜钰哼哼了两声,章景明道:“世子怎么了?”
姜钰捂着胸口:“哎呦;难受。”
“世子要吃糖葫芦吗?”
“糖葫芦?”
“姑娘不都喜好甜食吗?萱萱就喜欢吃糖葫芦。”
姜钰翻了个白眼:“萱萱才六岁;你拿我和她比啊。”
章景明挠了挠头:“那怎么办?”
章景明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从前府里的几个丫头,都是裁新衣服,添置首饰就会开心,可世子又不缺这些。
姜钰抬头看着他道:“吃糖葫芦,你买吗?”
章景明愣了一下,面露尴尬:“世子,不是不想买给你。”
“你不会一根糖葫芦都舍不得买给我吧。”她面露鄙夷:“还兄弟呢。”
章景明解释道:“世子,不是我舍不得买,实在是囊中羞涩,你看你上次吃地锅鸡,两只呢,我都买给你吃了,那家还是个黑店。”
那次老板娘做假称被发现,结账的时候直接把一斤的价钱往上提了提,章景明见付的银子不对,问了一句,老板娘说涨价了,现在鸡都涨价。
吃之前是一个价钱,吃之后鸡就涨价了。
可把章景明给气坏了,虽然最后争论一番,他没多出银子,可还是很生气。
“你也就大方了那一回,一顿饭你记到现在,章兄,你知不知道太子殿下不理我,我心如刀绞,身为兄弟,你连根糖葫芦都舍不得买给我吃,别说你没银子,我不信。”
这守财奴以前就哭穷,后来还不是在小树林里埋了那么多。
章景明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三个铜板递给姜钰看,委屈道:“世子看吧,我身上一共就三个铜板了,还不够萱萱吃糕点的呢。”
小姑娘最爱吃,天天跟在章景明屁股后面要吃要喝,章景明本就是寄人篱下,杨正祥每月给他的那点月例,他缩衣节食,都不够小姑娘塞牙缝的呢。
章景明对着姜钰就哭穷,人小姑娘跟在他屁股后面,就爱吃些糕点糖葫芦他都买不起,姜钰被他说的脑袋疼,晕乎乎的就从要吃章景明两个铜板买的糖葫芦,变成了要给他二十两银子。
姜钰决定以后在章景明面前再也不提让他慷慨解囊的事了。
姜钰听信晋阳王和章景明的话端架子,这一端,就是两个月,在姜钰快要爆发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徐砺的圣旨。
这玉玺是徐砺命人点名要姜钰亲自打开的,姜钰当着晋阳王的面,非常嘚瑟的打开圣旨。
然后盯着圣旨变了脸色,圣旨上除了盖了个玉玺,一个字都没有。
晋阳王看着案桌上的空白圣旨,一拍桌子,对着姜钰道:“看吧,新帝和他老子一样,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圣旨一个字都没有,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他爱你至极吗?”
姜钰道:“他这不是圣旨来了吗?空白圣旨,那不就是由着我们填吗?朝廷与晋阳如今这番局面,总要有一方先主动,虽然是空白圣旨,好歹也给我们递了个台阶啊。”
“什么台阶,这算是他主动求和吗?这是挑衅威胁还是在昭示他泱泱大国的风范。”
“父王消消气,横竖他圣旨下了,旁人又不知道他圣旨里面写了什么,他不写字,咱们自己写,就说朝廷认识到晋阳的重要,不忍分离,宣晋阳王世子和郡主入朝觐见,都一样的。”
默默站在一边看父王和长姐斗嘴的姜勋:“。。。。。。。”还有这种操作的吗?
晋阳王道:“他既然能下圣旨,说明他心里还是念着你,一个字不写给咱们摆架子,那咱们也不着急,冷冷他,看他什么时候能来一道正经的圣旨。”
晋阳王对空白圣旨特别不满,他与丞相商议的就是让朝廷主动下旨求和,这样晋阳回归齐国以后才能有底气,新帝应该也是等着晋阳主动求和,等了这么久不见晋阳动静,这才下了道空白圣旨。
晋阳王冷哼一声:“本王道他多能忍呢,这不也坐不住了,能下这第一道空白圣旨,就能让他下一道有字的圣旨。”
晋阳王瞬间底气十足,他是要嫁女儿的,这点下马威都不立下,以后女儿嫁到京城受委屈怎么办?
晋阳王收了圣旨摆放在书架上,冷嗤道:“要娶媳妇还敢摆架子,也不看看他娶的是谁闺女。”
话音刚落,姜钰就拽住他的衣袖说:“父王啊,咱们就自己写几个字,不丢脸的。”
晋阳王摆手:“不急,父王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你,这种时候,先出手的人就输了。”
姜钰跺着脚:“你不急我急啊。”
晋阳王看女儿一脸猴急的样子,目光中露出不满,沉声斥道:“这样他就把你捏住了,那往后还得了,你年纪小不懂事,他就是吃准了你的性子才敢这样。”
姜钰撅了撅嘴:“这种事又不是博弈,还要在乎输赢。”
“不在乎输赢,那他为何不直接下旨让你入京,不就等着你先低头吗?他这是吃准了你,你给父王争气点。”
姜钰心虚的低头,在晋阳王看来是新帝要娶自己的女儿,那就该他主动来求情,哪有姑娘主动送上门的道理。
他嫌女儿没出息,姜钰抿着唇,没把自己给徐砺下药的事说出来,若让父王知道这事,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知道徐砺当初不打算把她放回晋阳,企图直接带走她,肯定又要生气。
“那现在怎么办?”
“继续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新帝登基,各藩王年底必然要入朝朝贺,那时是晋阳与朝廷修复关系的最好时机。”
晋阳王道:“你不是说有你在,朝廷与晋阳的关系不会差吗?”
姜钰说不动晋阳王,回去寻晋阳王妃告状,她跟晋阳王妃告状,晋阳王妃也不能左右晋阳王的决定,但是娘俩可以一起抱怨晋阳王。
但这次,晋阳王妃显然站在晋阳王的一边。
她拍着姜钰的肩膀道:“阿钰莫急,你父王说的是,圣旨里面写了什么,旁人是不知道,咱们就算自己写上字,晋阳的面子全了,可终归这是你和皇帝两个人的事情,第一步你就先低头,日后岂不是全要你低头。”
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年轻人总容易让情爱冲昏头脑,但晋阳王妃这种过来人思量的多,她寻思着皇帝还能往晋阳下圣旨,那就是在和阿钰闹脾气。
年轻人闹脾气正常,但这脾性不能这么惯着。
姜钰搂着晋阳王妃的胳膊:“母妃,他真的很好的。”
“你已经说过了,母妃知道她很好,阿钰啊,咱们是姑娘,听你父王的,矜持点。”
姜钰哦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回自己院子。
屋子里汀菊正坐在绣墩上跟着如梅学绣花样,见姜钰愁眉苦脸的凑过来道:“郡主,不是说殿下圣旨来了吗?”
姜钰嗯了一声。
汀菊好奇的问:“殿下写什么了?”
如梅见她这副样子就知道没什么好话,瞪了汀菊一眼,给姜钰倒茶:“郡主莫伤心,殿下心里有你的。”
姜钰抿了口茶,骂道:“混账混账,欺负我,不就是想让我主动低头吗我。。。。。。。”
几个小丫头眼巴巴的看着她,姜钰哼了声:“我再等几日,等几日他再不来消息,那我就自己去找他。”
第121章()
几个丫头:“。。。。。。。”还以为郡主能发什么狠呢。
姜钰这几日心神不宁;晋阳王见她每每走路都要发呆;暗叹自己之前怎么走眼觉得她能担起晋阳的重任;这好在是个女孩;这要是男孩;也是烂泥扶不上墙。
徐砺不来消息;她悬着心;来了张空白圣旨,她这心悬的更厉害了。
晋阳王编的故事散播出去,晋阳世族的小姐都想请她参加宴会;都被她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长姐。”
一身白衣窄袖的姜勋从外面走进来,头发上不知何时落了一片枯黄的树叶,姜钰笑意盈盈的上前为他摘掉树叶;捏给他看:“忙什么呢?头上落了树叶都不知道。”
姜勋盯着姜钰欲言又止。
姜钰坐在椅子上;笑着问:“怎么了?”
姜勋凑到她身边,面露纠结:“长姐;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这些日子跟着晋阳王处理政务;姜钰以为是晋阳的问题;不以为意:“你觉得当讲那就当讲。”
姜勋斟酌一番;拱手道:“那弟弟告退了。”
“哎。”姜钰看着姜勋的后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别扭呢。”
姜勋脚步顿了顿,转身道:“长姐。。。。。。。”他皱着眉挠头:“哎。”
姜钰半眯着眼:“可是父王不许你说?”
姜勋欲盖弥彰:“不是。”他摇着头:“父王只是让我自己想想这事能不能和你说。”
他纠结成这个样子,必然是他要说的事她听了会不高兴。
她听了不高兴的;必然与徐砺有关。
姜钰冷喝一声:“说。”
姜勋抬头挺胸:“各封地藩王都已经收到新帝圣旨;明年正月十五,入朝朝贺。”
“晋阳呢?”
姜勋摇头:“父王在京城的探子打探到定南王府有意将淑淳郡主嫁给新帝,京城现在四处都在传,淑淳郡主可能是他们的皇后。”
“胡说八道,淑淳郡主是哪里冒出来的。”
“是定南王府的嫡出郡主,芳龄十五,听说生的花颜月貌,冰雪聪明。”
姜钰淡定道:“传言不可信,便是真的,那也是定南王府的一厢情愿,都是那群闲来无事的大臣嚼舌根头。”
殿下就算恼了她,也不会要娶别的女人。
“长姐,定南王府的淑淳郡主已经入宫了。”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