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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后纪事-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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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抹了把额角的汗水,听着徐砺那如魔鬼般的声音:“孤刚刚给你一个时辰再看一遍,可是你自己不看的?”

    “是。”

    徐砺再次把那根戒尺抽出来:“你瞧不上三字经是幼儿开蒙之书,自信自己一遍不看便能倒背如流,好高骛远,这是孤给你上的第一课,手伸出来,五下。”

    姜钰本被他说的耳根子通红,听他说五下,下意识的把手缩到了背后。

丞相() 
姜钰可冤枉死了;她什么时候好高骛远了;她就想保住自己一条命而已。

    徐砺把戒尺丢在案桌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姜钰。

    姜钰狠狠心;把手伸了出去:“打吧。”

    十指如葱;掌心嫩滑如玉;这实在不像是男人的手;掌心一点薄茧都没有。

    徐砺把戒尺举起来,左手摸上她的指尖,姜钰以为他要打了;微微侧着头,不敢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徐砺这个混账东西;她心里腹诽,嘴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世子身子都僵了半截;指尖冰凉;咬着红艳艳的唇;腮帮子鼓鼓的。

    想戳。

    “手怎么这么凉?”

    他一根一根的把她有些蜷缩的手指掰直;姜钰小心翼翼的瞥他一眼:“臣一到冬日就这样;从前没有这么凉;只是京城比晋阳更冷些。”

    这都出了正月,早就不算冬日了,可她不耐冻;前两日食指上还起了小红点;隐隐有要肿胀的架势,叫如梅拿药膏,热水,暖炉,鸡蛋,连夜给按了回去。

    她眨了眨眼睛,企图讨好徐砺。

    徐砺喉间发出一声哼笑,姜钰看他说话以为不用被打了,正要再接再厉,那高高扬起的戒尺便挥了下来。

    “啪、啪、啪。”三下毫不留情,手指头让他死死的拽住,抽都抽不回来。

    姜钰眼泪花子直冒,倒不是有多疼,就是羞的。

    徐砺瞧了她一眼,第四下还未落,她便闭着眼低头,手腕用力使劲的往下拖。

    掌心泛起了红痕,心想这下完了,太子殿下不会有教训人的癖好吧,自己这第一天就挨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徐砺把戒尺搭在她手心上,笑容和煦:“可知错了?”

    “知道了。”

    “错哪儿了?”

    姜钰斟酌片刻:“臣一直以为三字经自己可以倒背如流,殿下给了臣一个时辰背书,臣想都没想便不要殿下给的那一个时辰,过度自信。”

    “不算不可教,既知错,余下那两戒尺今日便不打了。”

    姜钰:“。。。。。。。”今日不打是什么意思,这是要留着明日打吗?

    她颤巍巍的伸出自己已经有些红肿的手心:“殿下还是打吧。”打完了,就不用惊心胆战悬在头顶的两戒尺会随时掉下来。

    徐砺淡声道:“你想挨戒尺,以后有的是机会,今日不着急。”

    姜钰:“。。。。。。。”她什么时候想挨戒尺了?

    她鼓着脸,又不敢反驳的样子,徐砺瞧了莫名的心情愉悦,眼底盈着笑意:“继续背。”

    姜钰再也不敢放大话,老老实实的拿起那本三字经,三字经这种东西,实在没什么好背的,但不背又怕挨打,有了第一次被打经历,她也不敢轻视,只是背了半个时辰,嗓子眼都要冒火了,徐砺不动如山的坐在那里看公文。

    她悄悄的给自己倒了盏茶喝,小口小口的抿着免得发出声响,打扰了徐砺,她舔了舔唇角,盯着案桌上的书发呆,开始思考自己选的这条大腿之路,如今抱到大腿了,好像也没想象中轻松,摆脱了五皇子的欺负,又沦落到太子殿下的魔爪,也真是凄凄惨惨戚戚。

    姜钰心疼自己。

    她昨日睡得晚,今早记挂着过来和徐砺打好关系,一大早就爬起来,暖炉就在她不远处,烤的她脸上暖烘烘的,脑袋有些重,上眼皮下眼皮开始打架。

    徐砺好一会耳边没什么动静,扭头就见姜钰侧着脸,趴在那本三字经上睡的香甜,也不知梦到了什么,还砸吧砸吧嘴。

    少年身量极瘦,皮肤雪白,感觉稍微捏一下就能掐红,实在不像个少年。

    书房外传来悉索的脚步声,徐砺走到外面,一个头发花白,面容严肃的老人走进来,对着徐砺行礼。

    徐砺道:“丞相不必多礼。”

    来人正是当朝丞相,韦学民。

    他今年六十六岁,身体康健,这两年已经打算致仕,从丞相的位子上退下来,底下儿孙的前途总要安排好。

    “臣听说晋阳王世子在此?”

    徐砺嗯了一声,两人坐在椅子上,韦丞相笑着问道:“殿下觉得晋阳王世子如何?”

    他与农和歌年纪相差不小,却性情相投,他欣赏农和歌的才华,只是农和歌志不在朝堂,游山玩水,一直让韦丞相觉得遗憾,如今晋阳王世子入京,农和歌以晋阳王世子先生的身份住在晋阳王府,便是不在朝为官,也不能像从前那般闲云野鹤,这趟浑水,他定是要沾的。

    姜钰缓缓睁开眼时恰好听见这句话,忙竖着耳朵听太子对自己的评价。

    “是个不错的孩子,只是有些习惯还要改一改。”

    韦学民撸了把胡子:“晋阳王世子还年轻,不过他师从农和歌,农和歌这人向来喜好自由,能为了晋阳王世子甘心做一名先生,可见晋阳王世子的过人之处。”

    韦学民做了一辈子官,若说有谁让他钦佩的,那就是农和歌了,对于让农和歌放弃自由的姜钰,即便没见过,韦学民也觉得必是一位天资聪慧之人。

    姜钰听到外面的人夸自己,心里笑一声,农先生可不是为了她的才华折腰,他那是为了五斗米折腰。

    不过有人夸她,她还是美滋滋的。

    徐砺抿了口茶道:“醒了,还不出来见过丞相。”

    姜钰听到徐砺的话,激灵一下,站起身,拍拍胸口,深呼吸,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外面走。

    韦学民正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征服了农和歌,然后姜钰就走了出来,她刚睡醒,左脸一片红印子,迈着她自以为沉重实则软绵绵的步子站到韦丞相身前:“参见。。。。。。。”

    参见什么,是跟着太子殿下叫先生好,还是叫师公好呢?

    她斟酌一番,还是保守起见:“参见丞相。”

    韦丞相微怔,是个漂亮的孩子,只是和想象的不一样。

    于是见到姜钰的第一面,这位面容严肃的韦丞相发自肺腑的问了一句话:“五殿下为什么会和你打架?”

    这么漂亮的孩子,怎么下的去手?

    年老的韦丞相带着慈爱的心情想。

    和她打架的是佟卫,可能佟卫是五殿下的跟班,名头没有五殿下响亮,也可能人家在讨论她这个晋阳王世子时故意把她神化,毕竟传言晋阳都是野蛮人,生的粗壮,可能为了突出她的凶狠,以讹传讹,就传成了晋阳的世子刚来就和五皇子殿下打了一架。

    她纠正韦丞相:“和晚辈打架的是佟小侯爷。”她蹙着好看的眉毛,有些苦恼:“是晚辈先打他,他才和晚辈动手的,不过晚辈打他是有理由的,他说晚辈长的像女孩,晚辈觉得自己是一个纯爷们,丞相您觉得呢?”

    韦丞相:“。。。。。。。”他看不出来,他眼花。

    没得到韦丞相的回应,姜钰有些小小的心塞,她的脸,也不知还能糊弄这些人几年,要是被发现了,肯定没什么好下场。

    她余光瞥见太子殿下,想到自己背书的时候睡着了,立马抬头挺胸,老老实实的站好。

    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回殿下的话,三字经已经背会了。”

    她脑子里开始回想三字经的内容,可不能关键时候背不出来,等会又要挨太子殿下的戒尺。

    “三字经?”韦丞相有些不解。

    姜钰特别怕太子说她连三字经都不会背,韦丞相和农先生是朋友,虽然这对朋友年龄差很大,但从前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晋阳都能互通书信,更遑论如今都在京城,住的这般近,韦丞相知道了,农先生肯定也会知道,出门在外,给先生丢人,先生肯定会生气。

    好在太子殿下并未揭穿她,微微颔首,道:“孤随意考考他。”

    韦丞相没有再说,他过来的主要目的也不是见姜钰的,姜钰看韦丞相似是有事要与太子殿下谈,看了太子殿下一眼,主动退了出去。

    她午膳是和太子一起用的,下午又接着背百家姓,这些都是从前背过的,她稍稍读一下,便不会出现卡壳的状况,虽然背的很顺利,可她还是切身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如坐针毡。

    本来以为抱上太子殿下的大腿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哪知道才一天,她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第二天也不敢往太子殿下那里跑,老老实实的去了章华殿。

    她怎么被陛下撵出宫的也是风驰电掣般传遍了后宫。

    整个后宫都知道她是因为好色,睡了身边的丫头,皇后怕她祸乱宫闱才把她赶出宫的。

    她带着书册坐到位子上,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有羡慕的,有不屑的,有惊讶的,当然,还有意味不明的。

    姜钰在一众人的目光中挺直了腰板,咋的了,我就是比你们厉害,一群熊孩子。

箭靶子() 
上课的时候姜钰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扭头恰好和徐煊的视线对上。

    姜钰对他眨了眨眼睛;徐煊眼神微眯;随后避开她的目光;往窗外看。

    姜钰摸了摸下巴;这五殿下;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她屁股不自觉的向下沉,目光凌厉的射向身后的章景明,章景明本来正晕晕乎乎的酝酿睡意;让她这一眼扫的彻底清醒,人都吓结巴了:“干。。。。。。干什么。”

    他天生嗓门大,又是受过惊吓后说出来的;台上的先生顿时不悦的看了过来。

    本来他们这些伴读陪着皇子读书;平日里只要不打扰别人,先生是不会管的;只是今日不巧;上面坐着的正是吏部尚书章庆生;也就是章景明亲爹。

    儿子上课不认真;做爹的肯定要管;姜钰看他走下来;垂头装作不知道。

    章庆生拍了拍章景明的后背,下巴微微一抬,章景明就明白了;乖乖的收拾书本往门外走。

    这是出去罚站了。

    章大人平日不怎么到章华殿授课;这还是姜钰头一回听他的课,没想到这么严厉。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与他视线对上,章尚书缓缓从她跟前走过往门外走,姜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自己没被罚站,不然丢死人了,自己这名声已经够不好的了,打架斗殴,好色,再来个扰乱课堂纪律,消息传回晋阳去能把她那位父王气死。

    她才刚这么想着,章尚书出去也不知与他儿子说了什么,又走了进来。

    姜钰看他一步一步似魔鬼的步伐向自己靠近,心里咯噔一下,章尚书板着脸敲了敲姜钰的桌子,姜钰心里叹气,还是老老实实的拿起书册去外面站。

    看她也被罚站了,佟卫幸灾乐祸的笑,嘴巴还咧着就被章尚书瞪了一眼,手指了他一下。

    也是很乐极生悲了。

    章景明姜钰佟卫三个人排排站,章尚书手里拿着一根戒尺站在三个人跟前,从前就听说过这位章大人严厉,看来所言非需。

    姜钰昨日才挨了戒尺,这会看章尚书拿着戒尺就感觉手心疼,这不会又要挨打了吧。

    “课上不许随意喧哗,不许交头接耳,今日我在尚且如此,可见平日里你们有多放肆。”

    章尚书很有自知之明,他是最严厉的师傅,他的课上都敢说话,那别人的课上肯定更乱。

    佟卫喊冤:“先生,我没有说话,我就是没忍住笑了一声,这笑不算过错吧。”

    章尚书:“那现在先生说话,没让你插嘴,你插嘴了算不算过错?”

    佟卫:“。。。。。。。”

    “读圣贤书者当尊师重道。”

    三人垂首听训,章景明在他爹面前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这里读书的都出身尊贵,教训别人尚且有三分余面,他爹要打他,那真的是毫不手软,他爹手里的戒尺那么光滑,一大半都是他的功劳。

    章尚书对三人进行了训导,好在并未用戒尺。

    姜钰看他滔滔不绝,松了口气,只是这门外正当着风口,她不耐冻,吹的她鼻头发酸。

    “你们在此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进去。”

    罚站这种事并不是什么严厉的惩罚,对他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最合适,就是有些伤自尊。

    在章尚书面前,佟卫和章景明的自尊心已经麻木,反正这殿里也没有几个没被章尚书罚站过的,大家都一样。

    自尊心这种东西对姜钰来说也不值什么钱,她就是冷。

    章尚书走进屋后,姜钰挪到章景明跟前,小声道:“都怪你多嘴。”本来她都不会被罚,要不是章景明告状,她哪里要遭这个罪。

    章景明更冤:“这事怎么能赖我,要不是你突然看我,我能说话吗?”

    “我看你一眼怎么了。”

    他俩在这斗嘴,乐极生悲的佟卫凉凉道:“你俩都别说了,我还不是受你们俩牵连。”

    章景明冷嗤:“你自己偷笑怪谁?”

    一阵风刮过来,姜钰缩了缩脖子,问章景明:“一般要站多久?”

    佟卫努了努嘴:“你还想进去不成,告诉你别想了,章先生的课上被叫出来罚站的都是要等他走了才能进去。

    这也就是要站半日啊,姜钰搓了搓手,强烈的求生欲让她一跺脚,抬腿走进屋对着章尚书行了一礼,声音发自肺腑,认错态度真切:“先生,学生知道错了。”

    章尚书微怔,看了她一眼,点头示意她回座位上去。

    他说的,什么时候知错什么时候进去。

    章景明和佟卫目瞪口呆,好不要脸啊。

    姜钰坐回座位上,心里感慨,还是坐着舒服。

    外面站着的章景明和佟卫不淡定了,这也可以,于是两人暗搓搓的也跟着走进屋,学着姜钰的样子认错。

    章尚书一看他俩一起跑过来认错,脸沉了下来,为了不打扰皇子读书,把他俩领出去训斥。

    章尚书嗓门也不小,隔老远就听他痛心疾首的骂那两个。

    “就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人家做什么,你们做什么,一人十戒尺。”

    众人屏息,外面很快就响起了啪啪啪的声音,随后章尚书一个人走了进来。

    憋住,不能笑。

    一直到午时二刻章尚书走出章华殿,佟卫和章景明才蔫头耷脑的走进来。

    姜钰笑容温和的对他俩招手:“进来啦。”

    佟卫看她嘚瑟的样子,捏拳挥了挥。

    姜钰不理他,笑嘻嘻的对着王修远道:“王兄,咱们吃饭去。”

    王修远点了点头,姜钰在章华殿这些天基本都是和王修远一起吃饭的,其他人都怕得罪徐煊,不敢与她走的太近。

    下午又要往章武殿去练武,姜钰伸了伸胳膊,扭了扭腰,王修远疑惑道:“世子,您做什么呢?”

    “昨日马步扎久了,腰有些酸。”

    “你昨天不是没来吗?在家中也这么用功?”

    “太子殿下亲自教导我练武,自然要努力些,不然给太子殿下丢人。”

    “你说什么?太子殿下亲自教你的?”

    耳朵尖的佟卫听见了,一脸不相信。

    姜钰闭着眼开始放大话:“太子殿下是我表哥,怎么就不能教我习武了,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

    她翻了个白眼,徐煊道:“整日拿本皇子皇兄出来压人,怎的你今日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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