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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女声,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咚咚咚!沉重的脚步声瞬间从楼门里传了出来。
眼瞧着黑暗中突然冲出来好几个男人,我拔腿就跑。
前脚刚迈出去,后脚就听女人说道:“跑啊!你他妈敢多跑一步,老娘就割这丫头一刀。”
我嗓子眼发紧,终是将步子顿住了。
那几个男人跑得很快,上来就直接把我架住了。
他们很粗暴,不由分说就架着我往二楼拖。
我心突突的跳,在黑暗中根本就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她跟在我们身后,冷飕飕的笑,黑漆漆的楼道里根本就没有李燕的身影。
我被骗了!
我气的挣扎,却被那几个男人直接扔进了二楼开灯的那间房里。
吃痛的趴在地上,我一眼就看到了房间里的李燕。
李燕虚弱的靠在不远处的墙上,她双眼紧闭,头歪着,双手耷拉在地上,脚上只穿着一只鞋。
我急了,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冲到了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鼻息。
“两个穷酸货还他妈上演姐妹情深,给老娘放蛇!”
阴毒的话语令我浑身紧绷,我猛地转头看向门外,一眼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我怎么也没想到,绑架李燕的人会是那个在美容院里跟陈语凤在一起的女人。
她已经不再是那天那副狗腿的样子,看着我和李燕的眼神如同看两条流浪狗,鼻孔都要翻上天了。
我气的咬紧后槽牙,问她:“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邓佳用鼻孔哼了哼,轻蔑道:“反正你也快上西天了,老娘也不妨让你死个明白。”
她指挥着那几个男人给房间里面倒蛇,看着我的眼里充满了同情:“我也不想这么对你,但谁让你是陈语凤的眼中钉呢?”
“这原因说来也简单。”她顿了顿:“你不幸,陈语凤就会开心,只要她高兴了,我爸的公司就有单子拿,我何乐而不为?”
“反正像你们这种穷人,死了也是为社会减轻压力,再说了,是蛇咬死你们的,又不是我干的,我怎么知道这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蛇,你们又为什么会在这里,短信是李燕给你发的,人是你自己来的,谁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矛盾,导致自相残杀。”
她说完就向后退了几步,那几个男人将麻袋里的蛇全部倒进房间里,迅速的关上了门。
落锁的声音如同催命符,瞬间使我陷入了绝望。
邓佳非常狠,她不仅把门锁上了,甚至把窗户都用木板钉死了,还给房间里足足倒了两麻袋的蛇,如果我想从这里逃出去,除非我能在墙上凿个洞。
眼瞧着那些蛇摇摆着细长的身体渐渐在地上爬行,我吓得往墙根缩了缩。
用力掐了掐李燕的人中,我艰难的咽了几口唾沫,再一次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以前在村里人们迷信,觉得蛇是保家仙,家里有蛇都觉得是祥兆,根本没有人逮蛇杀蛇,所以我除了知道打蛇打七寸以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分辨蛇是否有毒,也不知道该怎么紧急对付它们。
邓佳趴在门上的小窗口前对着我笑,她手机拿着手机,对着房间里一阵猛拍。
拍够了,她对我说了句祝你好运,直接带着那些男人就走了。
她一走,我突然就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刚才那几个男人架着我的时候把我的手机抢走了,李燕的手机也在邓佳的手上,我们现在根本就没办法联络别人。
我急的满头大汗,眼瞧着那些蛇成群结队的往我们这边爬,我顿时有种炸毛的感觉。
白炽灯下,那些蛇的鳞片上折射出点点冷光,它们扭动着身子,蛇信子不停的吞吐着,开叉的舌尖时不时滑过尖利的毒牙,越来越近
任凭我一直掐人中,李燕也没有转醒的迹象,我急了,赶紧在房间里看了看。
这个房间显然被邓佳提前布置过,除了窗户上挂着的窗帘以外,根本没有任何家具,空旷如洗。
我起身,狠狠闭上眼睛再睁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咬紧牙关,助跑了几步,猛地跃到了窗户前。
用力将窗帘扯下来,我掏出弹簧刀,用力在木板的缝隙里戳破了玻璃。
楼下很安静,我仔细听了听,根本就没有警车的声音。
绝望,比上次被下药还要绝望。
我眼眶发红,望着一地的蛇,心里充满了痛苦。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我苏青亦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任何人,我从没有伤害过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不放过我,将我往死里逼?
为什么这些人为了自身的利益就可以不顾别人的死活?
我是穷,可我的命也是命,我也是爹生的妈养的,凭什么要任由他们践踏蹂躏?
死死攥着拳头,我看着几条凑近我的蛇,将手里的窗帘拧紧,我疯了一样朝着它们身上抽。
一下两下,我将它们狠狠的抽烂,摔在一旁。
我跳到李燕的身边,将她严严实实的裹在一块窗帘里,用力将她背在背上,我重新绕回窗户边,将她靠在墙上,我阴狠的盯视着那些孜孜不倦的往我身边爬的蛇,周身生满了杀意。
白色的窗帘很快就被鲜血染红,我看着越来越多的蛇,眼泪终于滚落下来。
我好累,可我不能停,一旦停了,我和李燕都得死。
好不容易清理出一块空地,我向后退了几步,抬起脚,用力踹在了窗户上。
嘭,嘭,嘭!
脚心发疼,腿部发麻,我咬紧牙,拼命的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啊——”
李燕沙哑的尖叫声突然惊响,她从窗帘里钻出头,面色惊恐的看着地面,条件反射的向后缩了缩。
我累的几乎虚脱,喘了口气,我道:“李燕,你害怕就把自己裹起来,我不会让蛇靠近你的。”
李燕咽了咽口水,她打量了一下我,眼眶瞬间红了:“苏青亦,你怎么那么傻啊!你来了干嘛!你别管我不行吗?”
她呜呜哭着,明明怕蛇怕得要死,却突然从窗帘里钻了出来。
她将我推到墙根,将窗帘裹在我的身上,一把就抢过了我手里的窗帘。
我惊了一下,问她要干嘛。
她红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颤着嗓音道:“姐,今天我李燕就算是被毒死了,我也绝不会让你出一丁点事!”
她小腿肚子发软,走路趔趄了好几下,却始终坚定的往蛇堆那边走。
我急了,赶紧拉住了她。
“李燕,你是不是脑子里有泡,我护着你并不意味着我要去送死,我们都不准死,明白吗?我们要活着从这里出去!”
我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将身上的窗帘解下来,用力拧了起来。
“要死我们一起死,要生我们一起生!”
我捏紧她的手腕,用力的给了她一个拥抱:“傻丫头,我们可是结拜过的好姐妹。”
李燕哭的歇斯底里的,她松开我,哽咽道:“苏青亦,你他妈老是能戳中我的心窝子,今天要是能活着出去,以后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李燕眨一下眼睛就算我没良心!”
我笑了,身体突然就没有那么累了。
我点头,指了指身后的蛇:“你打蛇,打不死就拎着它们尾巴往墙上摔,我来破窗!”
李燕抹了把泪,勇气大涨,挥着窗帘就往蛇身上打。
我向后退了几步,助跑加速,狠狠的抬脚往窗户上踹。
旧楼的窗户是木制的,虽然很老旧了,却不像现代的豆腐渣工程,十分的牢固。
我踹得腿都要断了,把玻璃全踹碎了,窗框才堪堪开了一个角。
“姐,完了,这些蛇好像被血腥味刺激的疯了,都往我们这里窜!咋办呀?”
李燕突然背靠在了我背上,惊慌失措的大叫。
第30章 且走着瞧()
我一扭头,果然就见剩余的那些蛇好似打上鸡血一样往我们这边窜。
它们爬行的很快,凑到我们跟前时瞬间探起了蛇头,弓着身子张开了血淋淋的蛇嘴。
尖利的毒牙滋滋的喷出毒液,蛇信子的吞吐声在只余下我们两人呼吸声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我和李燕背靠背挨着窗户站着,手里都拿着一根窗帘拧成的绳子,警惕的跟蛇大眼瞪小眼。
李燕喘得厉害,她侧眸看我,沙哑道:“姐,蛇没几条了,我掩护你,这窗户太结实了,你去试试门。”
我拧着眉头,苦笑道:“你觉得我还有机会出去吗?”
我粗略的数了数,还剩下十二条蛇。
此时它们都虎视眈眈的围着我们,各个弓着身子,保持着攻击力最强的姿势,它们在等,等待最合适的时机,然后迅速出击猎杀我们。
血腥味最容易吸引这种攻击力十足的动物,同类的大片死亡令它们置死地而后生,将我们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大自然的生存法则适用于任何物种,我们和这些蛇,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弱肉强食,胜者生,输者死。
我死死的盯视着那些蛇,伸手捏了捏李燕:“李燕,保持半蹲姿势,将全部力气都集中在腿上,它们跳跃攻击我们蹬墙背地往外滑,它们俯冲攻击我们就尽力往上跳,明白吗?”
李燕紧张的快哭了,她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我一股热血冲头,早已经忘记了害怕,我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要活着从这里出去。
握紧窗帘,我观察着它们,压低声音道:“准备——”
突然!那些蛇像是商量好一样,齐刷刷的昂头朝着我们跃了过来,一条接着一条,猛地裂开嘴巴就冲着我们攻击而来!
“背地卧倒,蹬墙!”我大声嘶吼,忍着狂跳的心脏,猛地倒躺在了地上。
我屈起双腿,狠狠蹬着墙壁,挥出窗帘狠狠打向那些蛇的同时我迅速的滑了出去。
地上有很多蛇的尸体,混合着淋漓的血液,正好润滑了地面,助我滑了出去。
李燕反应没有我快,她滑出来的时候一条蛇突然落在了她的腿上。
我吓得汗毛倒竖,用力推了李燕一把。
强大的求生欲望激发了我的潜力,我张开窗帘,趁着那些蛇摔得狠,迅速扑了过去,将它们罩在了窗帘里,拘在了一起。
李燕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跑过来就在窗帘上狂踩。
等窗帘下面的动静彻底没了,李燕哆嗦着身体,靠着墙就滑坐了地上。
她眼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空洞,她一连咽了好几口唾沫,突然红着眼睛大笑了起来。
我趴在几乎已经被血湿透了的窗帘上,浑身的力气好像突然就被抽干了,浑身疼得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姐,我们做到了,姐,我们真的做到了!”
李燕跪爬到我跟前,紧紧的搂住了我:“我真的以为我们死定了,活了,我们活下来了。”
李燕又哭又笑的,握过窗帘的手不停的抖。
我痛哭流涕,哭的撕心裂肺。
我说:“李燕,我发誓,我一定要成为有钱人,总有一天,我苏青亦要让这些贱人跪在我面前求饶,让他们也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燕猛点头:“姐,以后脏活累活都由我来做,只要你吩咐,我一定不择手段的办到。”
“苏青亦!都他妈给我滚去仔细的找!”
“老板,苏小姐在这儿!”
纷乱急切的喊声突然在楼道里响起,伴随着踹门声,嘭的一声巨响,那扇锁着的门轰然倒在了地上。
尘土飞扬,唐乐骋的身影从黑暗中出现,冲进了房间。
他衣衫有些凌乱,衬衫扣子系错了好几颗,领口半敞着,一向儒雅的脸上充满了愤怒的急色。
四目相对,我愣了,他也愣了。
突然,他好似百米赛跑一样,猛地冲了过来,跪在地上就死死地将我抱在了怀里。
他抱的太紧了,勒的我差点背过气去。
我挣扎了几下,心里满是莫名。
他情绪怎么这么激动?搞的好像差点死了的人是他似的。
我咳嗽了几声:“唐先生,我很累,你别再折磨我了。”
唐乐骋身体僵硬了一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嗖得松开了我。
他看了看自己张开的手臂,眼底划过几丝迷茫,站起身,他再度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到了下车的地方,司机居然还在原地等着我。
他正坐在车里抽烟,看到我赶紧下了车。
他给我打开车门,说刚才警察来过了,结果有个女人跟警察说了几句,那些警察就走了,他隐约听到什么是误会,小孩子不懂事,瞎报警。
司机跟我道了歉,退给我二百块钱,说他本来想帮我,可对方人太多了,看起来非富即贵,他是小本生意,不敢惹事,说他免费送我们去医院。
我疲惫的笑了笑,还没说话,就听唐乐骋阴冷道:“见死不救,你这生意也不用做了。”
说完他就看向眼镜男,让他打电话永久吊销司机的驾驶证。
我心里莫名烦躁,伸手揪住了唐乐骋的衣角:“唐先生,我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帮我是情分,不帮我也是本分,我们没有资格这么对他。”
“他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或许一张驾驶证对你而言微不足道,对他来说却是糊口的唯一工具。”
唐乐骋看着我的眼神很深,他突然扬唇笑了笑,点头:“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追究他的责任,但是!”
他顿了顿,脸色突然变冷:“这件事情罪魁祸首,我绝不会轻易放过,敢动我的女人,就要做好破产的觉悟。”
我皱眉,冷声道:“我们只是合作伙伴,什么女人不女人的,这件事情不需要你出手,我的仇,我自己报。”
我把李燕扶上车,临上车,唐乐骋突然攥住了我的胳膊:“苏青亦,你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我抽回胳膊,抿了抿唇角,回头看他:“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算了,如你所愿,我不插手这件事。”
他眼神闪烁了几下,突然转身急急的离开了,像是躲避什么一样。
回了酒店,我洗了很久的澡。
水冲刷着血迹,流进下水道里,蜿蜒的血迹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蛇,我蹲在地上,抱着身体双眼空洞的发呆。
李燕给我送浴袍的时候吓了一跳,将水关上,她赶紧将浴袍穿在了我身上。
她蹲在我面前,问我是不是吓坏了。
我摇了摇头,问她如果我说我死过一回,她信不信。
李燕毫不犹豫点头,说不论我说什么,她都信。
灯光下,李燕青涩的脸蛋细嫩纯洁,披着头发的她,别有一番惑人的味道。
我盯着她看了会儿,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问她如果我让她去学怎么勾引男人,她愿不愿意去。
李燕眼底划过苦涩,突然阴狠的勾起了唇角:“有什么不愿意的,从小我就知道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我很小的时候李志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有一回他喝多了,差点把我强了,我跟我妈告状,她说我是个贱胚子,小小年纪就勾引她男人,暴打了我一顿,呵,活在那个家里每天都是煎熬,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迟早也会被李志糟蹋了,如果我迟早要伺候男人,我宁愿把这件事情当成筹码。”
她抹了把泪,眼神愈发坚定。
我笑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卖身,但有些事,除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