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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喜欢吗?”长乐公主仰头看他,“长乐喜欢皇兄,也喜欢皇嫂,皇兄不要生皇嫂的气好不好?”
元清帝摇头:“朕并未生气。”
“真的?”
“真的。”
长乐公主立刻笑开,她知道皇兄不会骗他,说不生气肯定是不生气,虽然还想多说两句,但想到零零壹说不要对皇兄家事参与太多,便咽了回去,拿出随身的荷包。
“对了,我还有个礼物要送给皇兄!”
从荷包里拿出了一枚白玉佩。
“这枚玉佩是我上次随母后出宫时亲自挑选的,穗子是我亲手编的,还求了相云寺的一正大师,让他开光加持过,保护皇兄长命百岁平平安安,皇兄可要一直戴着不能离身!”
这可是辟毒佩,能辟百毒,皇兄可一定要带着不能弄丢,花了我好多积分呢。
元清帝眉眼变得柔和,只觉心头积攒了多日的郁气在此刻消散一空:“既有一正大师加持,你留着自己用。”
长乐公主急了,连忙道:“长乐有的,这个是给皇兄的,给我戴就不灵了!”
零零壹已经换成皇子佩戴的了,我戴了也没用啊。
元清帝抬手像小时候那般,轻轻抚了抚长乐公主的发顶,接过玉佩:“皇兄保证,会一直戴着绝不摘下来。”
长乐公主立时露出灿烂的笑颜,一双月牙似的眼睛叫人心都要化了。
等长乐公主离去,元清帝看着手中的玉佩,眼中浮起笑意,或许是他狭隘了,奇特又如何,异客又如何,是人便有善恶之分,立场不同,想法自然不同,不管怎么说,皇后并没有害他,甚至护住了他的,咳,清白,虽然他不是很愿意承认这一点。
或许他该感谢这突然降临的听心之术才对,否则他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被所有人欺瞒过完一生。
元清帝做好了心理建设,重拾了信心,到了酉时,起身摆驾后宫。
皇后的清宁殿与紫宸殿在一条纵线上,过了后宫宫墙,穿过一片小花园,为首便是清宁殿。
是故元清帝并没有拉起排场,只带了梁忠和梁平安。
结果进了小花园,一拐弯,就看到了立在海棠树下的宋婕妤。
“半卷湘帘半掩门,碾冰为土玉为盆。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头上还裹着白布的宋婕妤素手接着落下的花瓣,垂着脖颈,姿态优美又忧郁,语调幽幽。
怎么样怎么样?皇帝没有没看我?有没有眼前一亮?
有看,没亮。
没亮?难道我这个姿势不美?小爷研究过,这个角度可是这个壳子最美的样子,再加上这首诗,居然不亮不惊艳?没道理啊,电视剧里不都是这么演的?
元清帝:
不行,事关小爷早日回家恢复男儿身,必须成功不能失败,不抛弃不放弃,小爷还就不信了!
“一从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开到荼縻花事了,丝丝夭棘出莓墙。”
宋婕妤缓缓抬头,看到元清帝,似吓了一跳,连忙行礼:“见过陛下。”而后幽幽解释道,“妾见这海棠开的盛,一时心有所感,随意念了几句”
快,快倾倒在小爷的美貌和才情之下吧!
元清帝莫名想要叹气,摆摆手:“平安,送宋婕妤回宫,病好之前安心休养。”
说完带着梁忠径直离去。
宋婕妤:v?!
电视里不是这么演的!!
梁平安微微叹了口气,得,果然跟他一样是个穿越的。
看在穿越同胞的面子上,他上前提醒:“宋婕妤请吧,今日是十五,即便您念了昭慈皇太后的诗,陛下也不会跟您走的。”
“昭慈皇太后的诗?”宋婕妤愣住,他念的明明是红楼梦跟宋词选集里的诗,他小时候背了好久的,怎么成了昭慈皇太后的诗?
梁平安看他的眼神几乎带着怜悯了,得,还是个傻的。
“您念的是昭慈皇太后的诗,莫非宋婕妤不知?”
宋婕妤瞪大了眼,脱口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梁平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宋婕妤:“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梁平安:“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宋婕妤:“人有悲欢离合。”
梁平安:“月有阴晴圆缺,陛下都走了,您不用念了。”
宋婕妤:“靠!”
大魏也有火器,叫做突火/枪,远没有夏婵说的那般厉害,可惜夏婵只知道火铳的存在,却不知道怎么做。
梁才人说出她知道火铳的原理时,元清帝惊喜非常。
“我以前玩过一个生存类单机游戏,游戏设计的很逼真,从原始社会开始,一直发展攀升,我一直玩到了大航海时代,为了玩好游戏,我查了很多资料,所以都泛泛了解一些,不过我不能保证完全正确,毕竟游戏结束已经一年多了,除了像火铳织布机明代海船之类一些印象深刻的,其它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幸亏我还记得这些,宅不是没有用的!
梁才人后来居上,爆出的消息赶超夏婵,三个穿越女,皇后提供了高产作物,夏婵提供了一整套系统的学识,梁才人抛出至高杀手锏,宋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哑了火。
“我,我,我会法语算吗?”他弱弱举手,“我小时候在法国住过一段时间,还有,我会篮球足球兵乓球高尔夫,冰球棒球也会一点,跑马飙车,咳,枪我也玩过,还有还有”
第128章 一二八、事件()
张瑄;就是那位张公子的死讯传来,元清帝登时头大。
“怎么回事?”
明明昨晚太医回来报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就好,怎么过了一夜忽然没了?
夏恭回道:“说是夜里发热喘不上气来,不等大夫到便去了。”
元清帝拧起了眉:“去吩咐杨仲仁和宋行走,叫他二人去仔细瞧瞧;看看张瑄究竟因何而死。”
“等等,夏婵呢;她昨夜可有请太医?”
夏恭摇摇头:“夏婉侍并无大碍。”
元清帝也不在意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挥挥手让他快去了,他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张瑄落水后立刻就被夏婵救了上来;两人同样受了寒;夏婵还为了请罪裹着湿冷的衣裳没有立刻换下来,结果反倒张瑄病死,她相安无事,这似乎有些说不通;难不成张瑄还不如一个弱女子。
沉吟片刻;他唤来小太监:“去叫梁平安来。”
不过怀疑只是怀疑,也很有可能张瑄确实是因风寒而逝;若是这样;那此事怕是不能善了;顿时一阵头疼。
若张瑄没有出事;虽说夏婵推了他;但他调戏冒犯女伎在先,而且梨园女伎也算他的后宫,若非碍于安国夫人,他大可以不必理会,甚至反过来以调戏宫妃的罪名将其训斥治罪。
他“杖责”了夏婵,算给足了张家人面子,张家人昨日选择息事宁人也是因着这个原因,但如今张瑄死了,他一死,事情就变了味。
梁平安很快匆匆赶来,看样子已经听说了这件事,一进门便跪下了:“陛下——”
元清帝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挥手打断:“去将夏婵拖过来。”
夏婵被“杖责”过,自是得拖着过来。
梁平安脸色微变,抬头看到元清帝的神色,心中一惊,硬着头皮求情:“陛下息怒,事情还未查明,未必是夏婵的错,还请陛下”话音在元清帝冰冷的目光下消失,低头,“是。”
完了完了,陛下要来真的
等梁平安离去,元清帝吩咐小太监:“传下话去,若安国夫人进宫,直接让她来见朕。”
“是。”小太监领命离去。
元清帝猜得果然不差,不出片刻,前头便传来话,安国夫人进宫了,与此同时梁平安带着底下的小太监将夏婵拖了过来。
皇后和宋杰也赶来了。
夏婵一脸惊惧:“陛、陛下”
元清帝不想听她废话,也不想多做解释,面无表情道:“堵上她的嘴,将她带到殿外,打,朕没有喊停之前,不许停手。”看向梁平安,“你亲自来。”
皇后脸色微变,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吭声。
宋杰几乎立刻就要跳出来,被皇后眼疾手快拦住了。
“陛下,我错了我错了”夏婵被吓住,连忙磕头求饶。
元清帝这一回却是铁了心要给她一个教训,摇摇头:“不,是朕错了,朕不该对你们百般纵容,还愣着干什么,拉下去!”
宋杰急急朝皇后使眼色,虽然平时他跟夏婵总爱互怼,但再怎么夏婵也是个女孩,这样打肯定会出事的。
皇后按住他的胳膊,朝他摇了摇头,今天这件事,她是站在元清帝这边的,夏婵确实做错了,撇开她穿越者的身份,不管真相如何,处置个宫女给安国夫人一个交代不过是小事一桩。
并非她冷血,毕竟这不是讲求人权的现代,宫女太监说白了就是奴才,根本没有什么人权可言,别说皇帝,就是她要处置,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她到底做过四年的真皇后,算起来,她手里也是有过人命的,虽然并不是她亲自动的手。
同时心中也有懊恼和自责,是她太过放松了,疏忽了这些穿越者的心理变化,最初的陌生感和谨慎过去,又因着陛下宽容的态度,便渐渐恢复了本性,尤其是夏婵和宋杰。
邵岩经历过末日心志坚定,不会轻易被动摇,元佩很聪明,也不用她操心,梁平安虽说穿来的时间已经很长,但因着一直被压在底层,如今“位高权重”,还是浮躁了。
其实仔细想想,这一年下来,他们多多少少都有了变化,若是穿越者的身份没有被揭穿也就罢了,说不得他们还会碍于皇权谨慎行事。
偏偏身份被揭穿,陛下也接受了他们,给了他们特权,这样一来仿佛拿到了免死金牌,出入前呼后拥,行事难免就松懈膨胀了。
今天的事也算给了她提醒,看来得找个机会找大家来开个会了。
皇后这边盘算着,那边夏婵已经被堵住嘴拖了下去,就在殿外,由梁平安和小达子亲自动手打起了板子。
宋杰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情形有点不忍心,但瞧着元清帝的神情,还是选择了闭嘴,总觉得他若求情非但帮不上忙,还会火上浇油。
听着板子啪啪啪击打声和夏婵抑制不住的痛哼声,冷汗从额头上渗了出来,想想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梁平安冷汗比他流的还要多,这一板子一板子打下去,手都是颤的。
“安国夫人到——”
随着一声通报,皇后立刻拉着宋杰跪在了元清帝面前:“臣妾为后宫之主,监管无方,求陛下责罚。”
安国夫人一路到了紫宸殿,看到殿外的刑责,又看到殿内的情形,原本汹汹气势便降下去了几分。
“老身见过陛下。”
“老夫人安好。”元清帝忙叫夏恭给安国夫人看座,安国夫人已经年近九旬,在大魏已经算得上是人瑞,这样的人即便没有夫人的称号,也是极受人尊敬的。
安国夫人光看长相是个十分慈和的老太太,走路稍稍有些颤,但还算精神,被贴身的嬷嬷扶着。
元清帝主动道:“是朕管教无方,叫老夫人看笑话了。”
嘴里说着,却亲手扶了皇后起来。
安国夫人瞧着心里就有了数,顿时改了态度,她原本进宫来也不是为了追究责任的,摇摇头道:“陛下此话却是错了,皇后是极好的。”能这样毫不避讳直白指出元清帝错了,又夸赞皇后的,除了宗室几个年老的长辈,也就只有她了。
“老身并非是来为瑄哥儿讨公道,正相反,老身是来请罪的,是老身管教不周,致使小辈无德,做出欺男霸女有辱门风之事,还望陛下恕罪。”
只盼陛下看在我豁出老脸的份上,大事化小了。
元清帝眯了眯眼,看来张瑄的死果然不寻常,或者是张瑄做过些什么,让安国夫人担心怕他查出来连累张家,不得不来求情。
安国夫人既然不顾脸面说出了这样的话,他自然要给面子,何况他也不是真的要置夏婵于死地,便顺势道:“老夫人此言差矣,老夫人年事已高,岂能顾及所有子孙,瑄哥儿之事朕亦十分心痛,还请老夫人节哀。”
安国夫人面露痛色:“只怪瑄哥儿福薄,身子骨太弱,夜里忽的发起了热,不等大夫赶来就去了,实在教人痛心,只是一事归一事,瑄哥儿以往做错了些事,如今他去了,老身便想着为他谋些福报,将他做的那些个错事一一补偿,好叫他在下面少遭些罪。”
老夫人神色黯然,叹了口气:“陛下也莫要责怪那位婉侍,毕竟是瑄哥儿有错在先。”
唉,我这张老脸在陛下面前是丢尽了。
元清帝更加断定张瑄做了极严重的错事,老夫人怕影响张家,所以以退为进,道:“老夫人高洁,此事朕允了。”
瞧向窗外,淡淡道:“既然老夫人不做追究,便饶她一命,将人拖下去。”
梁平安几乎瞬间就停了手,看着腰下血迹斑驳的夏婵,慌乱了一瞬,忙蹲下身去看她的脸,见她眼睛半睁还有呼吸,顿时松了口气,立刻招呼小太监们小心将人抬走。
他下手有分寸,应该没伤着筋骨,有长乐公主的止血药,很快就能好,只是得忍着些疼了。
这会他也渐渐恢复了理智,陛下既然让他动手,显然并不是想要夏婵的命,夏婵这样,吃些苦头也好。
而且连他自己也该反省反省了。
元清帝不知道张瑄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安国夫人豁出脸面来求他,但既然能让安国夫人心里连声感叹丢脸,想必定然是极严重的事,本打算将此事揭过,这会听着老夫人的心声,却反而想查个清楚了。
便没有立即放安国夫人离去,而是拉着她聊了起来:“老夫人近来身体可好?”
安国夫人咳了一声:“唉,还算健硕,只是比不得从前了。”
正东拉西扯聊着,元佩进宫来了,元清帝立刻将他宣了进来。
元佩进来见到安国夫人愣了下,行了礼道:“臣失职,无法给出张三郎的尸检报告,还请陛下降罪。”
来找陛下?果然有问题!
元清帝挑眉:“为何?”
元佩道:“臣与杨院使去到承恩侯府,张三郎已经大殓,承恩侯并不愿开馆验尸。”
就他所知大魏人死后第一日大都先小殓,即招魂、沐浴、裹尸等,一日或三日后,才会大殓,装入棺中,张三郎凌晨断气,到他们上门才不到半日,却已经大殓,而且承恩侯各种借口拦着不让他们验尸,实在可疑,但他和杨院使又不能硬闯灵堂,便只能趁机脱身,让杨院使稳住承恩侯,他来找元清帝报信。
糟,这孽障,该让查才对,遮遮掩掩才引人怀疑。
安国夫人目光微变,见元清帝看过来,脸色黯然道:“时远骤然丧子,只怕一时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行事慌乱了些,还望陛下莫怪。”
张瑄的父亲张召,字时远。
只怕不是慌乱这么简单,元清帝眯了眯眼,若非他能听心,只怕也会碍于老夫人的求情将这件事抹过去,但听着她的心声,却不愿了,只是当着老夫人的面他并不表露,只淡淡道:“老夫人也请节哀,既然瑄哥儿是病逝,便不扰他安眠了。”
等送走安国夫人,立刻招来谢同,吩咐他和元佩一道去调查此事。
锦衣卫出马,很快调查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