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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看着薛宁吃了药,景宁轻轻扶起他把他扶到了床边让他睡下。
在睡下前,景宁听薛宁又问她:“今晚真不会离开是吗?”
“嗯,不会离开的。”
在薛宁睡下后,景宁并没有着急出去,而是在他床边又呆了好一会儿。主要是担心他吃了药不退烧不管用。
屋子里开着吸顶灯跟灯带,也开着落地灯。又担心开着灯薛宁睡不好,景宁只得关了吸顶灯跟落地灯,只留下了昏暗的灯带。
昏暗的环境里,景宁守在他的床边差不多一整晚,看着薛宁差不多一整晚里醒来了五六次,每次醒来都是微微睁开眼看看她还在,笑一笑:“你还在就好。”
在第六次,凌晨一点钟,薛宁再次醒来时,景宁无奈了,只能告诉他,语气很坚决:“薛总,您好好睡好吗,我保证,我今晚不会走的。”
“你保证明早醒来我真的可以看到你是吗?”薛宁问她。
“我保证。”
“嗯。不过,景小宁,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考虑一下我好吗?你觉得我哪里不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改的。嗯……梁孝瑾能给你的,我也全都能给你。甚至,我会比他对你更好,更疼你。”
她何德何能让他对她这么好呢?帮薛宁擦擦额头上的虚汗,景宁告诉他:“先睡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好吗?我保证,你明天醒来可以看到我,所以,安心的睡吧,好吗?”
有了她的保证了吧,薛宁这次睡了后中途没再醒来。景宁托腮看着他,只觉得恍惚的像是在做一场梦。
她真的从未想过,薛老板竟喜欢她,还是漫长的十年。
十年。
===
薛宁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看景宁趴在了他的床边在睡觉。
他的烧已退了,身体好多了,从床上坐起身,薛宁穿好了衣服下床想要把景宁抱上他的床睡一会儿,没想到刚刚弯腰想抱她,景宁却揉揉眼醒了过来了。
醒来,抬头看眼薛宁,景宁睁大眼睛很认真的问他:“薛总,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薛宁说,对她笑一笑,“昨晚谢谢你。”
景宁回他浅浅一笑,笑中是满满的距离感跟礼貌:“您之前一直也很照顾我的。”
景宁的笑太疏离,答案太官方,薛宁再笑一下,心忽而就沉了下去。
“薛总,饿了吧,我去给您做早餐。”室内气氛沉了会后,景宁说。薛宁点点头,目送着景宁出去。
有些事情急不来。特别是感情的事情。
薛宁在卧室站了好一会儿后,决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再提及他喜欢景宁这件事儿了,他们依旧是工作上的好搭档。这么想着,薛宁下楼去了厨房告诉了景宁说,希望她能留下来,以后他们只是上下级关系,他不会逼她喜欢她,他会充分的尊重她。
他说完,得到的还是景宁的辞职说。
“薛总,真的对不起,谢谢你一直的照顾,谢谢你在我人生迷茫而失意的时候让我进了公司,让我对美好生活有了新的希望。也谢谢你在我工作期间教会了我很多,但是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想留在公司了。”
不想留在公司,不想留在他身边。
还是那句话,如果不爱一个人,最好不要给他希望,最好离他越远越好。
他对她太好,而她真的无以为报,只能远远躲开他。
“薛总,你很好,你会遇到真心喜欢你的姑娘的。”听着景宁在给他发好人卡了,薛宁苍白的笑一下,眼睛有点酸涩。
爱了十年,以为这辈子都不会跟她有交集,谁知道某天她却来到了身边了。
他窃喜他开心他用尽力气对她好想留她在身边,但谁又知道,终究有一天,她还是要离开的。
前段日子,景宁看《追风筝的人》上有句话说:得到了再失去,总比从来就没有得到更伤人。
而此时此刻,于他而言,跟她相处过了一段日子再失去,要比从来都是眼巴巴看着她,从来都没有过交集更伤人。
好不容易曾有过希望,希望终究还是变回了绝望。
===
在景宁给他做了一顿早餐后,又给他倒了杯白开水,把感冒药片放在了他的桌旁后,就拉着行李箱离开了。
在她离开后,薛宁不知道发呆多久才开始动筷子吃饭。
当他吃饭时,夹起一块葱油饼咬一口时,葱油饼已经凉的不成样了。
而放下筷子站起身时,薛宁的右手不小心碰到了桌上放着的白开水。此时此刻,盛有白开水的玻璃杯也已经是冰凉一片了。跟他的心一样一样的。
===
滨市今天的天气并不是很好,阴沉沉的。
景宁拉着行李箱离开去火车站的途中,滨市开始下起了雨。
雨下的并不大,雨丝细密。
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景宁开始想了一堆一堆薛宁的好:提前给她转正;给她预支薪水;她生病时,他跑去照顾她,却还美曰其名是他生日了,他得做好事;工作上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儿了,他安慰她;有人在背后议论她,他说谁要是再乱嚼舌根就申请辞职;知道她有哮喘,所以不让她喝酒,所以明明的爬山行动愣是被他改成了在平坦的农家乐一日游……
想着,景宁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第七十六章()
外面淅淅沥沥在下雨,听着雨声,薛宁双手插、进口袋里在卧室的窗前是站了好一会儿。
背脊是笔直的,眼神却是落寞的。
有雨水滴落着窗子上,看着一个个凝结而成的小水珠,薛宁扭头看看桌子上放着的手机,想了想,走过去摸起手机要给景宁去个电话,想问她有没有带伞。
她拒绝他是她的事儿。而他的事儿,是他依旧喜欢她,担心她。
打过去,嘟嘟嘟的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了电话,声音小小的:“薛总……”
薛宁嗯一声,沉默会儿,问她有没有带伞。
“带了。”
“那就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谢谢薛总关心。”
“没事了,那挂了吧。哦,对了,几点的高铁?记得到了东城给我来个信息,别让我记挂着你。”
“嗯。”
“好了,挂了吧。”
窗外的雨好像是越下越大了,挂了电话,薛宁看着窗外被雨水冲刷后清亮嫩绿的法国梧桐树的树叶,苦涩笑一下:真心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就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对她好;当她不在自己身边时,总是控制不住的担心她。
虽然现在是早上,但在阴雨连绵的天气里,屋子里的光线并不好,昏暗一片。把手机放回到桌子上,薛宁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昏暗的光线里看不到他的面无表情,只能听到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差不多是在挂了景宁电话后的五分钟后吧,薛宁接到了叶江西打来的电话。
时值九点半,叶江西问他这都上班半小时了,怎么还不见他出现在公司里。
薛宁说,他今天不想去上班。
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说出来的话语气多半也是沉闷寡欢的。
叶江西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沉闷,问他:“evan,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
===
薛宁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景宁是刚刚到了火车站。
她其实并未带伞,不过不想让他担心,只能扯个谎。
没带伞,出租车在路边停下后,景宁下了车后是拎着行李箱冒雨一路小跑着跑进了火车站的大厅里。等到了大厅,她的外套上已沾了一层雨水。
下雨天,天气有点凉,外套沾染了雨水,景宁只觉得有点冷。等买到了高铁票上了车,景宁一路上是不停的打喷嚏。
景宁买的是十点钟的高铁回东城,十一点半左右到了东城火车站。
滨市在下雨,东城虽然没有下雨,但是天气也并不是很好,阴沉沉的。阴沉的压抑。昨晚在薛宁床边守了一晚上,景宁回到东城后是又累又困,拉着行李箱打了车到家后,只得草草吃了点东西后洗个澡,回房睡觉去了。
身体是自己的,自己得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在睡觉前,景宁是先给自己冲泡了杯感冒冲剂,早上淋了点雨,在高铁上一直打喷嚏,她挺怕自己也会感冒的。
而在喝了感冒冲剂爬上床钻进暖和的被窝后,想着薛宁告诉她说到了东城给他去个信息,景宁摸出了手机,要给他发信息。
“薛总,我到家了。”编辑完这几个字,景宁缩在被窝里,想了好一会,手敲着手机屏幕又编辑了一行字,“薛总,真的很感谢您一直的照顾,您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希望您能幸福。”
手机屏幕散发的白色微光打在脸上,白色的微光里,景宁编辑短信时表情严肃又认真,还带着些许的虔诚。不过,编辑完,景宁看了好一会儿短信,读了好几遍后,沉思了会儿,突然按下了删除键把后面编辑好的字给删了,只留了那句“薛总,我到家了”发了过去。
发完,把手机放床边的小桌子上,景宁想,感激他的话她当他面说过了,现在再说一遍,只会让他看到后再心塞一次。
她其实真的不想让他心塞,不想看到他难过。
哎,薛宁怎么就喜欢她十年了呢?
闭着眼在心里默默的虔诚的念了好多遍对不起,又累又困的景宁睡了过去。
而后,这一睡,就是一下午。
傍晚六点钟,景宁醒来时,只觉得全身轻松了好多,但心情却依旧压抑而沉重。
下床,拖拉着拖鞋,景宁去了客厅。
现在人的思想观念都开放了,婚前同居什么的太普遍而正常了。
在景宁出差后的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了林娜娜发给她的短信,说是她不要在她家住了,她要搬去她的总监大人家住了,等她出差回来就看不到她了。
此时此刻,没有林娜娜在身边,景宁坐在客厅里,除了感觉孤独就是孤独。
不想孤独压抑的情绪持续太久让自己心塞抑郁,景宁想让心情也舒缓点。
在客厅坐了会后,景宁踩着台阶上了楼换了身漂亮光鲜的衣服,换好了衣服,在镜子前转了好几个圈臭美了会儿,景宁出门。
出门去找点好吃的,找好吃的的时候,顺便散散心。
距她家没多远,也就一条街之隔,有个名叫荷花巷的美食街。
景宁出门后,沿人行道走着,是直奔去了荷花巷。
荷花巷是东城有名的小吃街,晚上人来人往的。置身于热闹的人群里走着,心里的烦闷不知不觉真的少了好多。
继续在人群里穿梭着独自逛着走着溜达着,在经过某家异常火爆的,需要排队等候的好像新开没多久的烧烤摊处时,景宁停住了脚步。
而停住脚步的原因,是她挺想知道这家店火爆的原因的。
要知道荷花巷里,烧烤摊数不胜数的。
“老板真的好帅好帅啊。”
“嗯啊,真的好帅。要不是老板这么帅,我才不会放了学屁颠颠来这边就为买几串羊肉串。”
生意火爆的原因,就因为老板帅?
景宁驻足时,听身边有俩学生模样的姑娘在对着烧烤摊的老板犯花痴。
真的就是孩子啊,微微笑了下,景宁靠近烧烤摊一点,踮起脚尖透过人群看烧烤摊老板的模样,看一眼,突然愣住。
袁海。
景宁看到袁海微愣时,袁海是正好抬头用毛巾擦脸上的汗,刚擦拭一下,就看到了景宁。
看到景宁,袁海也微愣,片刻后,对着景宁是咧嘴一笑。
很憨的一笑。
===
“还好吗?”
在看到景宁后,袁海是二话没说就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让店里的一个伙计先帮他烤着,而后穿过人群来到了景宁身边。
而后,第一句话,问她:“还好吗?”
袁海出狱差不多得两个月了。这两个月里,他知道了景宁跟梁孝瑾离了婚,知道了景家破了产。知道这些后,他是着急的想知道景宁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想去她家看看她,但是想着自己刚出狱没多久,过得是灰头土脸,而因为非法集资,坑了不少人的钱,这刚出狱就一堆的人追在屁股后面给他要债,他怕去看她给她惹麻烦,愣是到了小区门口不敢进去。
没想到,今天突然就偶遇了。
袁海问她好不好,景宁笑了笑:“还好。你呢?”
“我也还好。”街边人很多,说话不方便,看看不远处一家咖啡馆,袁海说,“去咖啡馆聊会吧。”
第七十七章()
在咖啡馆里坐下,点了两杯咖啡,一些甜品后,袁海跟景宁面对面坐着,是看了好一会儿景宁,对她说:“景小宁,瘦了。”
虽然瘦了,却依旧漂亮的神气。
眼睛依旧会说话一样,亮闪闪的,让人看了就舒服。
咖啡馆里,角落边,有个姑娘在弹奏yiruma的kisstherain。
叮叮咚咚悦耳而流畅的声音在指尖潺潺流出。
景宁搅拌下咖啡,跟袁海对视着:“你也瘦了。”
他的确是瘦了,从监狱出来时,称了下重,瘦了得有15公斤。低头也搅拌下咖啡,袁海笑一下,很云淡风轻的:“我不仅瘦了,也黑了。不过,是不是更有男人味了。”
景宁被他逗笑:“是。”
其实袁海一直都特别有男人味,粗糙的男人味。他不拘小节,爱骂脏话,爱骑摩托车,爱大碗喝酒,爱大碗吃肉。
袁海也曾追过她,景宁记得,袁海追她时,最爱骑着他那昂贵而笨重的哈雷突然就停在她身边,在她傻乎乎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掳上了车……
“戴上安全帽。”把她掳上车,他会把他脑袋上戴着的安全帽解下来给她戴上。安全帽被他戴过,她接过戴自己脑袋上时,总是热乎乎的。
记忆里,袁海追她的时候,她还没碰上顾寞之,她跟梁孝瑾还处于称兄道弟的友好时期。那时候,她戴袁海的安全帽,坐袁海的车,搂着袁海的腰,没少被梁孝瑾撞到。
撞到后,她看梁孝瑾的脸每每都是拉的很长很长,看她的眼神,看袁海的眼神都是满满的怒意跟火气。
她知道,他在吃醋。
角落里,kisstherain的曲子已经弹完,姑娘又换了首,依旧是yiruma的:riverflowsinyou。
听着曲子,景宁开始继续走神。
走神的想梁孝瑾吃醋的时候可好玩了,会小孩子一样气呼呼的噘着嘴巴朝她哼一声后,大步匆匆的丢下她就走,嘴巴里说着今晚不会帮她补课了,但大步匆匆走着的方向,却是去她家的方向。
而等到了她家,从书包里掏出书本要开始给她补课时,他会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先夸他一句他长得很帅,比那个袁海帅好几倍。
“no,是帅好几十倍。”
多幼稚的梁孝瑾啊。
夸就夸了,那时候她也爱装萌卖乖:“孝瑾哥哥,你长得很帅,怎么那么帅呢。”
梁孝瑾一直都可好哄了。就这么一句,梁孝瑾原本板着的脸会瞬间柔和下来,笑着摸她的脑袋说真乖。而后,会喜笑颜开的帮她补课。
梁孝瑾的手指纤长而白皙而且指甲剪得整整齐齐,干净利落的。
而他又写的一手好字,他给她补课时,总是会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的,看着他的手,再看看他的字,她托腮趴在他身旁,总爱时不时的拍拍他的马屁,或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