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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不是之前说最近要回来吗?然后我就带着我家两个阿姨去你家帮你打扫卫生看,没想到在电梯前看到了孟晓雯,带着熊熊。孟晓雯说,她住12层。”
而薛宁住11楼。
应该怎么说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薛宁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叫薛铮。
薛长安在娶薛宁的妈妈之前,结过一次婚,不过婚姻不过维系了四年,就离了。离了后,薛长安带着3岁的薛铮跟薛宁的妈妈结婚了。
薛铮从小有腿疾,就是走路有点一瘸一拐。因为这个缘故,薛铮一直挺自卑的。
但23岁那年,自卑的薛铮却喜欢上跟薛家门当户对的孟家的小女儿孟晓雯。
孟晓雯跟薛宁同龄,薛铮23岁时,孟晓雯跟薛宁时年19岁。
也许太自卑导致了偏执跟疯狂吧,在孟晓雯20岁生日的时候,薛铮□□了孟晓雯。两个月后,孟晓雯检查出怀了身孕。
因为孩子,也因为薛孟两家的利益往来,更为了两家的面子,在孟晓雯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嫁给了薛铮。
孟晓雯跟薛宁算是青梅竹马长大的,而孟晓雯一直心属薛宁。
真不知道是不是偏执跟疯狂是不是也是会传染的,嫁给薛铮后,孟晓雯也开始变得疯狂跟偏执,生了孩子后是一直缠着薛宁不放了。
说是知道他是爱她的,但是嫌弃她脏了,嫌弃她嫁给他哥哥了,所以不想要她了。
即便薛宁不厌其烦的解释好多遍,他只把她当成小妹妹而已,一起长大的小妹妹。
不过,虽然孟晓雯偶尔偏执又疯狂,却是滨市电视台的新闻节目主持人。
“evan,你可得小心点了,好不容易孟晓雯看你不停交女朋友,都比她漂亮,她心如死灰的消停了三年,别这次又缠上了你。对了,你知道吗?孟晓雯曾有一次遇到我还不死心的问我你不停交往女朋友是不是做戏给她看,是不是证明你就是对她旧情难忘,只是不想伤害你哥哥。”
薛宁掐灭烟:“她想多了。我想我还是搬离那个小区吧。”拍拍叶江西的肩膀,薛宁说,“看来这次出差是选错了地儿了。应该去青市出差。赶紧的,最近这两天帮我看看房子。顺便把我这房子卖了。”
“嗯。不过,evan,你喜欢了十年的女人果真漂亮啊,笑起来更是格外好看。”
薛宁喜欢一个人十年的秘密,叶江西知道,他信得过的朋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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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宁今一大早来了例假,不过,早上来例假的时候并不疼,没想到中午的时候开始疼了,疼的她是要死要活的,嘴唇白白的趴在桌子上。
薛宁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过,女人来例假疼的要死要活这种事,只要有过女朋友的,差不多都知道。
在景宁疼的要命的时候,什么都知道的薛宁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暖手袋递给了她。
暖手袋捂在肚子上,是瞬间好多了好多。
“肚子疼先回家吧。”薛宁说,没待景宁拒绝呢,是已经让叶江西赶紧的派了司机送景宁回去了。
景宁回家后就睡了,一觉醒来时,是六点。
薛宁上午说了晚上要兄弟间聚聚的,六点钟,景宁以为他没回家,饿着肚子下楼想要做点吃的东西时,没想到,下了楼梯,看薛宁正在厨房里做饭。
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后,薛宁扭头看她一眼,说是待会饭就做好了。
“薛总,您没去参加聚会吗?”景宁问他。
“没,取消了,明天吧。有个哥们今天有事儿。”
“这样啊。”
“嗯。”
而,有事的那个哥们,就是他。
===
而薛宁的朋友圈里,此时正在就薛宁今晚有事表示抗议。
a说:“evan有什么事儿啊,兄弟间聚会就那么难么?昨天推今天,今天推明天的。是不是不想见我们了。”
b挺a:“就是,evan有什么事儿?”
c说:“薛总,你跟兄弟们耍大牌了啊。薛大宁”
叶江西站出来:“他女人有事儿,evan得在家陪他女人。我说你们这群混蛋,evan喜欢了十年的姑娘好不容易逮在了手心里了,让他好好宠一宠不行吗?对了,evan喜欢的那姑娘本人可比照片漂亮的多了。”
“是吗?跪求evan让我们面见女神。”
面见女神。薛宁看看朋友圈里这四个字其实真的挺想带着景宁去见见他的一帮哥们的,但是,担心那帮王八蛋乱嚼舌根,而且景宁身体不舒服,薛宁想了想,在第二天去聚会时,愣是没带景宁。
对于薛宁第二天单枪匹马的去赴约,众兄弟表示不服气。
薛宁只能笑骂句:滚丫的。
薛宁记得,他明明告诉了景宁了,晚上不用等他了,他跟他的一群哥们喝酒,估计会喝到很晚的。但薛宁没想到,在他喝醉了酒被叶江西送回家时,屋子里灯火通明的,景宁还没睡,给他开了门。
叶江西在把薛宁送到家门□□给景宁后就离开了。此时空荡荡的家里只有他们两个。
“你今晚一直在等我吗?”薛宁今晚被那群王八蛋灌了好多酒,倒在沙发上跟景宁说话时是含糊不清的,但是仔细分辨,还是能听得清他说的什么的。
景宁点点头,嗯了一声。
薛宁笑着看她一眼,很满足的样子。
“薛总,先喝点水吧,我再去给你煮醒酒汤。”
站起身,景宁就要去给他倒水,但刚起身,却被薛宁拉住手腕把她拉向了沙发处倒在了她的怀里。片刻后,薛宁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喊了她的名字,吻了她:“景小宁~”
薛宁的嘴唇软软的,跟梁孝瑾的嘴唇一样软,呼出的酒气也并不难闻。但是在薛宁吻她时,跟前几天梁孝瑾吻她,给她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梁孝瑾吻她,她会抗拒,却是欲拒还迎式的抗拒。
而薛宁吻她,她是真的在抗拒,只觉得委屈跟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咬着唇,推搡着薛宁,景宁是控制不住的哭。
哭着哭着,景宁看薛宁从她身上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半跪在沙发旁对衣服被扯得凌乱不堪的她说了声对不起。
景宁掉着眼泪,没说话,只是在薛宁起身要去卧室时,擦擦眼泪告诉他说她要回东城,不在这里呆着了。
“什么?”薛宁看她。
景宁回:“薛总,谢谢你一直的关照,我觉得我适应不了这份工作,申请辞职。”
呵,辞职?
薛宁扶住台阶栏杆的手微微僵了下,扭头迎着光目不转睛看看景宁,心想她还真是一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他对她那么好那么好,做什么事都会想着她的感受,她怎么就这么心狠。
第七十四章()
“不准。”薛宁说,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景宁的衣服刚刚被薛宁扯得凌乱不堪的,薛宁的衣服虽然没凌乱不堪,但上半身穿着的白衬衫却也是皱巴巴的了。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放荡不羁的感觉。抬眼再看一眼薛宁,景宁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自顾自的说:“我今晚就会离开滨市,回东城。”说话的语气,跟薛宁一样的冷硬,一样的不容置疑。
真够倔强,也真够有脾气啊。薛宁看着景宁那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的委屈,深吸口气,姿态放低了一些:“别闹了,回屋睡觉吧,我喝多了,真的很对不起。”
薛宁说完,景宁没说话,只是从沙发上起身把衣服整理好,蹬蹬蹬的从他身边经过,跑上了楼。
秋高气爽的天气里,屋子里没有开空调,而是开着窗。有风透过窗子进来,吹在皮肤上凉飕飕的,凉飕飕的刺激着神经,让薛宁酒醒了好像一大半,心也好像突然就空了一大半。微微弯下腰,薛宁有点颓废的一屁股就蹲坐在了楼梯的台阶上上。
坐下后,从口袋里摸出盒烟,抽出一支夹在嘴巴里,片刻后拿出打火机点燃,吸起来。
薛宁不知道在台阶上坐了多久后,空荡的大房子里,传来了行李箱摩擦地面的声响。他回头往景宁的卧室方向看,看景宁提着行李箱出来了。
看样子是真的想离开滨市回东城了啊。
冷飕飕的风透过窗子继续吹啊吹的,冷意开始一点点渗进皮肤里,让薛宁全身打个颤。
在景宁下楼就要走到他坐着的地儿时,薛宁掐灭烟,站起了身,拦住了她:“这么晚,你想干嘛?”
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了。
家里的黑森林布谷鸟钟刚刚整点报时过。
景宁看他一眼,回他:“回东城。”说着,提着行李箱继续下台阶。不过,还没迈下一个台阶,景宁手里的行李箱却被薛宁给夺了过去,她的手腕也被薛宁给拉住了:“不能走。”
“你放开我。”很难得的,薛宁看到了景宁朝他发火。
薛宁眨眨眼看她,不放。
景宁皱皱眉,一个使劲推了他一把。
薛宁没想到景宁推他的那把那么用劲儿,重心不稳,踉跄退后了一步,背脊撞在了护栏上。竟有些疼。
而景宁则拿着行李箱,匆匆下楼。
“景宁,你给我站住。”眼看着景宁提着行李箱就要拉门出去时,薛宁喊住了她。
但景宁没停,依旧像是没听见一样就要去拉门离开。
“景小宁,我竟然喜欢了你十年了,你知不知道?”好像手刚刚触碰到门把手,景宁就听到了这句。听到这句,景宁背脊僵硬了下,有点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的看了眼薛宁。
“还记得吗?2005年9月17日那天,差不多时傍晚六点钟左右吧,我从操场打完球要去上晚自习的时候,你突然气喘吁吁的从我身后追上来告诉我说,梁孝瑾,帮我写数学作业吧。哎,想想我可是一直特别讨厌梁孝瑾的,所以你把我当梁孝瑾的时候,我也特别讨厌你,可是你知道吗?回过头看到你的样子你的笑的时候,我却无法讨厌你了,只听到了心砰砰跳的声音……”
“从那天开始,我每天是控制不住的想知道关于你的事情,控制不住的想每天都看到你。我读高三的时候,你不过是刚刚升了高一,你在高一三班,你们教室靠近图书馆,去图书馆要经过你们教室,所以高三那年,我去图书馆的次数,比高一高二两年加起来都多……”
“但,那时候你跟梁孝瑾的关系特别好特别好,该死的面子跟自尊吧,我一直没有去靠近过你,只是远远的喜欢你……”
“景小宁,我知道你跟梁孝瑾关系好,所以我想着等你高考完了选择大学,应该会跟梁孝瑾选择同一所吧,所以,高考结束,我选了跟梁孝瑾一样的大学,但事与愿违,我爸后来非得让我出国念书……在国外的时候,我也一直有打听你的消息……”
“景小宁,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这辈子我跟你注定是没缘分的,我们几乎没有交集,我注定只能眼巴巴看着你,但我真没想到,会有那么一天,你来到我身边……”
“既然你到了我的身边,我就想紧紧抓住你……”
紧紧抓住你。这五个字说完的时候,薛宁已经走到了景宁的身边,大手覆在了她纤细白嫩的手上。
“景小宁,你摸下,我好像发烧了,这次是真的。”说话间,薛宁拿起景宁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现在我头很疼,别让我担心你好不好,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今晚先留下。”
第七十五章()
这次,薛宁是真的发烧了,景宁的手触摸到他的额头时,只觉得火辣辣的烫,皱皱眉,景宁抬头仰视他:“怎么这么烫,赶紧去医院吧。”
景宁的语气里多少有点紧张,薛宁脸色苍白的笑了下,缓缓眨眨眼,很知足的样子:“景小宁,你是在担心我吧?”
景宁看看他,沉默半晌没说话,30秒后轻轻抽出了摸他额头的手。
屋子里开着窗子,有冷风袭来,薛宁在发烧,全身有点冷。冷风袭来,让他只觉得更冷,在景宁抽回手后,薛宁不自觉的裹了裹风衣。景宁注意到他的动作,走到窗前拉上窗子。
拉窗时,景宁背对他说:“薛总,去医院吧,我送你。”
“不想去,家里有退烧药,吃点就好了。”薛宁说。说话间,微微低头看了眼景宁的行李箱,片刻后大手覆在了行李箱的手柄处,“景宁,今晚先留下,可以吗?”
“嗯。”景宁关好窗,鼻音嗯了声。
薛宁真的就没去医院,不论景宁怎么说,他就是不去。
没去医院,呆在家里,景宁是被薛宁拉进了他的卧室,而后看他从床边柜子的第二格里找了一堆瓶瓶罐罐包装着的药片出来。找到后,放桌子上,让她帮他看说明书,看哪个是退烧消炎的,而他则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盖了条毛毯在身上闭着眼量体温了。
一个在沉默的找药,一个在闭眼静坐,卧室里是静悄悄的。
静悄悄的氛围里,景宁很快在一堆的白色塑料瓶中找到了退烧药跟消炎药。
找到,扭头看看薛宁,看他还在闭目量着体温。
景宁坐的地儿跟薛宁坐的地儿距离并不远,柔和的灯光下,薛宁的脸清晰可辨。
平日里,薛宁不怎么爱笑,总爱摆一张扑克脸,冷冰冰的让人看不出什么情绪。
现在,他闭眼小憩着,依旧是扑克脸,依旧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冰冰,但也有不同于往日的地方,今天在他冷冰冰的脸上,依稀可以看出一丝丝的哀伤。
挺让人心疼的哀伤。
薛宁跟梁孝瑾的身形真的是太像太像了。又看了薛宁一会儿,景宁是不自觉的想起了梁孝瑾,想起了结婚的三年里,她没少在梁孝瑾脸上也看到哀伤,也没少在夜深人静的夜晚,听到梁孝瑾很无奈的叹息。
梁孝瑾是个工作狂,每天晚上都是凌晨才睡。而每天晚上,他睡觉的时候,差不多都是她已经睡醒一觉的时候。
已经睡醒一觉的她能感觉到梁孝瑾上床时是轻手轻脚的,等上了床在她身边睡下时,他往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她掖掖被子,而后轻轻的从她背后揽住她的腰抱着她睡。
想想结婚三年来,跟梁孝瑾睡在一起时,她的姿势差不多都是背对着他。
而他,却总是那么爱抱着她。
如果不爱一个人,最好不要给他希望。而不给他希望,最好的办法就是离他远远的,她已经伤害过一个曾经爱她如命的男人了,现在,她真的不想祸害薛宁了。抿抿唇,扭头帮薛宁把退烧药跟消炎药按照说明书上的剂量从塑料盒里取出来,景宁再倒杯水放在桌子上,轻轻叫醒了薛宁:“薛总,时间差不多了,可以拿出体温计了。”
薛宁嗯一声,微微睁开眼拿出体温计,景宁接过看一眼,38°6。真的烧了,真得吃药呢。把准备好的药跟白开水递过去,景宁说:“薛总,吃完药就去床上睡觉吧。”
不知道是不是烧的太厉害了,薛宁微微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听不清景宁说了什么,昏暗的灯光下,只能模模糊糊看到景宁在跟他说话,在递给他药片跟白开水。
身边有个人照顾着自己真好啊,而那个人还是自己朝思暮想十年的人。
不过,也不知道她待会是不是还要离开。薛宁看看景宁,再重复一遍:“景宁,今晚千万别走,别让我担心。”
“嗯,我今晚不走。”景宁说。
“好。”
看着薛宁吃了药,景宁轻轻扶起他把他扶到了床边让他睡下。
在睡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