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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花本想说我们不知道你们这儿的功法,不会用。
    木耳脑袋上垂下一条尾巴尖儿,勾进镂空的船顶,悠甩着升回木耳脑袋,挂在固定头发的簪子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木耳的簪子就那么雕的。
    “多谢黄宗主思虑周到,心意我们收下了。”
    木耳拱手致谢,黄敬烈握住空了的手搓了搓,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来不及多客套,一堆人已经找上来要指示、要安排。
    两只致意黄宗主,绕开人群,自顾自地开始游玩。
    惊礼宗山河图上标着是围着“惊诧海”,可是真实情况是隔着几多重的山山水水。
    当下宗内主要的峰头都热闹的紧,大花和木耳直直出了外宗门,靠在最近的一座迎客亭里歇脚。
    远远近近地被暗地里探视着。
    木牛从木耳头上扔下来一枚银钱,表示不爽。
    “牛牛载我们飞远些?”
    大花和牛牛商量着,却脚下一软跌进一片黑绒毯里。
    木耳也一趔趄,从他袖子拱出去的扇子变毯子,一瞬就明白怎么回事,随即就势坐下来。
    由着鹏幔飞,从发簪头上取下那个楼船,向里看去,亭台楼阁、坐卧起居、花园游廊排布有序,曲廊环绕、美不胜收。
    大花就着木耳的手跟着瞧,鬓角探出荷苗儿小小的叶掌,也看的仔细。
    “木耳,黄宗主会不会只是客气一下,应该想安排人、用这船给咱们做导游来着的?”
    “不知道,他给就收着。”
    大花曾四十时候,人就实在,说不好听叫白目,曾有亲戚客气的对她和她姑姑家的姐姐说:再来吃饭,一定要再来,我可是做好了等着的啊。
    她和她姐姐当时也只不到十岁,姐妹俩回了家,因为这个邀请辗转反侧一夜。
    第二天担心人家等,真去了。
    结果人家上午睡懒觉被敲门敲醒,满脸不耐烦的意外表情,姐妹俩最后自己动手,在人家家做了饭,尴尬吃完。
    大花把这个典故讲给另外三只听,三只都不以为然表示:有病!虚伪是病,得治!
    又齐齐同情地安慰大花,可别被曾四十那恶心地儿带坏了,你已经回本身了。
    大花拉着荷苗儿的叶掌,厚实的让她心安,和阿喵的毛爪子一样。
    木耳将那楼船交给木牛,伸手摸摸大花的头。
    大花正整个被一大片荷叶子抱着,抬起头傻呵呵地拍拍木耳肩膀,当回礼。
    鹏幔游走方向,主要看几只的感应,觉得他们有兴趣的,就飞的慢悠悠的,还会凑到跟前,方便他们在树顶摸摸新叶子,或者在谷底撩撩溪水什么的。
    因为是祂,所以没什么能阻隔。
    有那么一下似乎冲开什么禁制,到了一处深谷。
    还没过那个禁制,大花就不开心了,只是轻轻拍着鹏幔请祂继续往前。
    木耳和木牛停了嬉闹,沉默着绷起小脸。
    几只都感应着越来越浓烈的“惊恐”,大花一路泪流不止,“呜呜”哭出声来。
    木牛几个爪子划拉着把木耳的脸擦干净,随即又湿了一脸。
    俄尔鹏幔缓缓落地,张在木耳袖子上像个手帕。
    大花握住两手土,蹲着哭,人小腿短蹲不住多久,一屁股坐在地上,像走丢了的孩子似的,哭个不住。
    木耳坐到她身后,背靠着背,由着木牛擦抹他的脸。
    一座几十丈高的山移动起来,停在两只不远处。
    四首七肢;一首一眼,眼细长横贯脸面,鼻针状,狼嘴;浑身赤色刚鬃,三尾环身。
    是婴兽。
    原来他们闯进了惊礼宗的珠婴山。
    大花和木耳泪眼朦胧地仰头看向婴兽,咧嘴放声大哭起来。
    大花张开两个短胳膊,爬起身跑向婴兽。
    惊礼宗人人闻之变色的婴兽惊疑地退了一步。
    大花顿住,抬胳膊抹眼泪。
    婴兽其中一个脑袋俯下来,尖尖的鼻子快戳到大花的脸,横着的眼睛半合着,里面的眼睛清澈美丽、黑白分明。
    大花两个爪子抱住婴兽的鼻子,趴在上面“呜呜”地哭。
    泪水浸湿婴兽的鼻子,婴兽鼻子被抓住一刹那,浑身赤色的刚鬃一抖,都闪出利刃的光来。
    随即鼻子一湿,另外一颗挨着的脑袋上的眼睛,看到红着眼睛的木耳,另外警戒的两个头靠过来,浑身的刚鬃竟然倒伏下来覆住身体,如同柔顺的毛发。
    大花不管不顾地只抱着它哭,婴兽轻轻抽了抽鼻子,身形一圈圈收敛,最后收敛成熊那么大小,乖乖地由着大花抱着。
    大花哭的打了个嗝,趁这个间隙,荷苗儿给她洗了把脸。
    大花红肿着眼,从怀里摸出一朵比她头还大的雪白晶莹的大云朵出来。
    抱着云朵捧到婴兽跟前。
    婴兽三个头靠住看着大花,另外一个头抬着看住另一边,随后又有两个脑袋也扭向那一边。
    大花转头看去。
    英聪双拳紧握,满脸惊怒地站在不远处。
    婴兽发现大花和木耳之前,就已经感知到他回来。
    它本来是迎英聪的。
    :“你是说他能代替你?”
    大花一手揽住大云朵,另一手抱住婴兽的鼻子问。
    婴兽另外三个头探过来,其中一个鼻子戳戳大花和那个云朵,又指指英聪。
    大花摸摸婴兽的鼻子像安抚一个孩子。
    她放开婴兽,捧住那朵晶莹的云朵走到英聪跟前,仰着头看他半晌。
    大花眼睛一酸,又涌出泪花。
    英聪的面容惊怒、惊惧、痛苦,到这一刻,慢慢安宁下来,抬起手用手指揩去大花脸上的泪水。
    “如果死可解脱那么,死亦为神!”
    大花捧出那朵云。
    “如你所愿!”
第37章 差点“血溅当场”的惊心鸟() 
英聪的手指垂下,心、眼、魂空茫着。
    他心中所愿这个小女童怎么能读的出?
    那云朵温柔光散,化进英聪的身体里,铿锵有力地跳动在他的心脏中。
    同时倒伏的婴兽仰天长啸,“哗”一下熊熊火起,婴兽瞬间引燃珠婴山,小如尘埃的火鹤汇如潮海、冲天而去。
    婴兽光影一纵,闪亮地烙印在英聪的背上。
    熊熊火焰不知是什么火种,烧开天幕,撕开一片。
    大花和木耳看到天洞深处,在黑沙海边缘见过的厚重的黑色化烟,沉甸甸地扑掩着火焰。
    只是珠婴山年深日久,不知多少婴童身、魂、血、泪相泣,火势惊天动地,大花和木耳看着化烟和火焰的角逐,仿佛能听到两者相搏的撕扯和吱嘎声。
    珠婴山烧得凌厉,最后像一支火箭烧穿化烟,没了踪影。
    某处神殿的供台之后,隐室的穹顶为暗蓝色的天幕,上面一颗星辰忽闪忽闪几下,黯了几分,仔细凑近了看,那星辰如钻石,右下角穿了一个针尖大小的洞。
    神殿寂寥,似乎一时无人来打理照应,因而也没人注意到这星辰的异变。
    “仙童赠予我心的是为何物?”
    “是明暗山上永空树偶尔结的‘心愿果’,所有真灵、真心祈愿,得证所求。”
    “死吗?”
    “‘死’又何辜?你助‘死’求,又有何咎?”
    “然!”
    英聪紧握的双拳松开,宁静的双眼泛红。
    “我名‘英铭烈’,拜谢小友!”
    “我现在叫大花。”
    “我现在叫木耳。”
    未免纷至沓来的探寻,三个匆匆互道珍重,各自离开。
    珠婴山飞灰湮灭,山谷空空。
    大花往头顶看了看,木耳也看着,什么也没看到。
    只是感觉被关注着,凭直觉是友非敌,就没去追究。
    惊礼宗一干首脑,正和另外两宗的重要人物喝酒赏月,兼顾着谈些“琐事”。
    珠婴山冲天大火远远地烧亮夜空,火焰忽而这般、忽而那般,都是小小火鹤汇聚成,或凤或龙,最后汇聚而成的是美丽的羽箭。
    另外两宗的还以为这是惊礼宗特意放的焰火,为着助兴晚宴。
    执事堂的人通过“惊心鸟”,和珠婴山那边主管的执事询问过,悄悄到黄敬烈身后附耳通禀说:珠婴山无名火起,只在所处山谷焚烧,连禁制都没烧开。进去查勘,无痕无迹,至多原来堆积成山的位置,陷下去一些,形成小的坑谷。
    别的长老各有眼线,没一会,惊礼宗人就都听了消息。
    没什么损毁,还自动清除了垃圾山,大部分惊礼宗的人并无特别知觉。
    黄敬烈心里,一半是担忧,一半却如释重负。
    此次收徒大典,汇集了三个宗门要人,大概商量了一下年后进行的三宗“小会”。
    三个宗门在惊诧海南岸是修行界主导,修炼资源、地域划分由三家牵头商议解决,小的宗门、派系各自投靠归属其一。
    为避免大的争端、纷争,三个宗门每隔三十年举行一次弟子切磋“小会”,区别于永盛洲的“竞神大会”,那个会五十年一次,大会分的是惊诧海北岸的利益。
    三宗门开“小会”,也是希望三家能团结对抗永盛洲大陆的修行霸主,更多地收拢住惊诧海所有的资源。
    “小会”轮流坐庄,此次该“恐智宗”。
    收徒大典之后,另外两宗留着没走,准备和惊礼宗的人一起赶往“恐智宗”,参加“小会”。
    大花和木耳离了珠婴山,想去惊诧海看看。
    木耳簪子头上的楼船里,吭哧吭哧着挤出一只“惊心鸟”。
    难为它胖胖的身材在那么精致小巧的地方,居然没卡住。
    “惊心鸟”爬出来立在簪子上,拿左边翅膀抚了抚胸脯,正准备开口,被木牛一尾巴抽翻,扎撒着翅膀、翻了好几翻才稳住身形。
    赶紧飞到木耳和大花中间,心有余悸地喘匀了气儿。
    “两位小友在哪里游玩呀,‘惊礼宗’、‘恐智宗’和‘悲义宗’要举行十年一届的弟子切磋‘小会’,两位小友一起去玩玩?到处走走的话,不如我们这些熟人一边介绍一边游玩有意思”
    “惊心鸟”嘴巴一开一合,传出的是黄敬烈的话。
    那“惊心鸟”其实是一直在楼船游廊的鸟笼子里养着的,木牛二话不说就接了黄敬烈的“馈赠”,以至于黄敬烈都没来得及把一些物件拿出来。
    正好这个“惊心鸟”当了回电话。
    木耳觉着黄敬烈说得没错,反正也会去那两个宗门的地界,跟着黄敬烈,还省了不少麻烦,都不用备着兑换的银钱或者神珠之类的。
    大花也没意见,就用“惊心鸟”传话给黄敬烈,他俩赶在宗门出发前会先去“惊神殿”和他汇合。
    黄敬烈得了准话,心里一安定。
    他旁边的邱额元抓着他肩膀的手放轻柔了,拍拍他肩膀、抚平抓皱的衣服,夸他会办事。
    这边“惊心鸟”当完电话,不想吭哧吭哧着再挤回去,忽扇着翅膀在两只中间想心事。
    木耳的脑袋是不敢再踏足,大花那儿?它的小眼珠子还没瞟到大花的正脸,就感觉心惊肉跳。
    它们“惊心鸟”界可是传遍了,这位女仙童的头发丝儿都能把长老给削老实了。
    所以此头“惊心鸟”由于想得太出神,翅膀忘记忽扇,像个肉丸子一样直直摔到地上。
    木牛在木耳头顶探着小脑袋,伸着一支爪,翘着一支趾爪尖儿,指着“惊心鸟”笑得吱吱嘎嘎。
    “你笑什么,我就是个带信儿的,没权没势、没功名、没利禄的,我只是奉命行事,爬出来我能知道是在哪儿?”
    边说边在当地上,用翅膀支住站正了,右翅膀窝着翅膀尖尖抚了抚胸口,顺好气儿。
    它换了翅膀抚胸口、顺气儿是有原因的,因为刚才左翅膀抚着顺气儿被抽了,不吉利,故而这回要用右翅膀。
    “上来就抽我一鞭子,得亏我们‘惊心鸟’有翅膀,而且机变灵活,不然还不得‘血溅当场啊’?!啊!你说,我要‘血溅当场’到那儿——”
    边说边用右翅膀尖尖要指,一想不行、不吉利,换了左翅膀尖尖指指木耳的脑瓜顶。
    “我溅到那儿!你说你能痛快?还是这位‘仙童’能痛快?啊?你说!”
    说着两个脚爪子站稳了,两个翅膀尖尖合围起来对着木耳拱了拱“手”。
    “哈哈~”
    大花被这位“惊心鸟”界的实诚鸟儿逗得哈哈大笑,荷苗儿的嫩丝儿也在大花鬓角抖抖着。
    木耳“嗤嗤”闷笑。
    “惊心鸟”被两位仙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两个翅膀尖尖对着,两个脚爪子左右倒腾。
    歪着脑袋,眼睛看着别处小声说:“二位仙童见笑啦,见笑啦”
    木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收回翘着的趾爪尖儿,敲敲簪子头挂着的楼船,冲“惊心鸟”勾勾那个趾爪尖儿。
    “你往进飞,我保管挤不住你!”
    “惊心鸟”偏着脑袋,心里知道左右两尊大神身上,定是没自己落脚的地儿,这头发簪子上刻的龙忒厉害
    抖抖翅膀飞向那个楼船。
    眼看着它脑袋都比那楼船大,就要真的“血溅当场”,它也斜着眼睛准备再被抽到地上。
    却见楼船一张嘴,它跌进了游廊。
第38章 吃过精英弟子“葡萄”的英聪() 
惊礼宗各个峰头抽调精英弟子前去“小会”。
    长老院留守了年长、境界高的元老,以及青壮的长老带队给子弟压阵。
    总执事院将炼器宗师那儿领回来的新楼船,施法展放到宗门法阵跟前。
    一切井然有序、派遣周致,总执事院此次总领楼船的执事,将人、器、宝都清点完毕,和宗主黄敬烈启禀报备,只等出发。
    邱额元一早就定了楼船顶层船首。
    黄敬烈本想把两只安排在自己的房舍和执事厅左近,想了想,就把两位小友的客舍,安排在邱额元的旁边。
    由那只实诚的“惊心鸟”和黄敬烈通过话。
    大花和木耳看看山河图,自身所在虽然已经进入惊诧海范围,距离海岸区却很远。
    商量后决定返程,如此一来,不用急急忙忙赶去看海,也不用急急忙忙赶回惊礼宗。
    于是归途时间充裕,两只顺道游玩。
    惊诧海范围最边缘的地带,满布茂密的树林,两只看了许多惊礼宗给的书,却没捎带上花鸟树木和虫兽之类的图册,虽然没了对照辨别,倒也多了一分自己发现认知的乐趣。
    遇到一种树,很是有趣。
    树干挺拔,树皮呈青灰色;树叶颜色正面深青、叶背灰白;妙的是树叶的纹路,本是几条经脉的地方,长成的纹路却是霹雳闪电的样子。
    再有个独特妙趣之处:木牛一靠近这种树,会使得整个树身一震,枝条收束、叶子拢卷,像大花见过的“含羞草”。
    这是怎么个说法?
    木牛发现这个奇处之后,象条鱼一样在树林子里穿来穿去,玩得不亦乐乎。
    木耳和木牛共生出来的,以前没面世时候,就时时刻刻在一起,玩闹更不用说。
    看了一会,木牛再靠近经过他和大花身边时候,一伸手拽住木牛尾巴,呼啸着飞进树林。
    两个在树林里飞卷笑闹,玩疯了。
    大花心说,这要去坐过山车,俩估计还嫌不够刺激。
    重要的是俩个简直是在调戏人家这种树。
    木牛在前面划船一样分开树枝、树叶,木耳在后面,那些树枝、树叶经过木牛就都伸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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