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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回过神来,看着他。他还是那样,小白脸中分头,和以前相比几乎没有变化。
她有点佩服。这货都二十三了,这么一看还像个十的,一笑,特别的纯良无害,特像个正经人。
向暖绕过车头到另一边,上车坐在副驾驶上。
天儿太热,她穿着棉质短袖t恤和牛仔短裤,林初宴看了一眼她嫩白的腿,心里有点痒。
想摸摸,又不敢。
向暖晃了晃手里的糖罐子,“林初宴,你看。我今天收到这么多糖。”
林初宴一眯眼睛,问:“谁送的?”
“有些是我们班的,有些我也不认识对了,我们现在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切,还跟我卖关子。”
“暖暖。”
“唔?”
“我准备了聘礼。”
向暖眼睛看着车窗外,小声说:“我可没说要嫁给你哦。”
林初宴空出一只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我看你又欠收拾了,铁头。”
向暖:==
是的,没错,林初宴他变了。一开始喜欢的时候,叫她暖暖,腻得不像话,后来相处久了,他开始给她编莫名其妙的昵称。
现在他喜欢喊她“铁头”。原因是她在游戏里经常玩上单战士,打架时冲在前边,所以就获得了这样的爱称。
当然了,向暖以牙还牙,也没吃亏,现在她对他的昵称是“轩辕狗剩”。
两人经常这样一言不合就互相伤害。他们自己没觉得怎样,常看林初宴直播的观众们倒是快疯了。男神女神变成了狗剩和铁头,正常人都受不了这个刺激。
“轩辕狗剩,你还没跟我求婚呢。”向暖说。
“嗯,我明天,开着镶钻的拖拉机跟你求婚。”
向暖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竟然觉得还蛮带感的
她不想和林初宴说话了,感觉自己被带得不像个正常人了
向暖打开手机,刷了刷微博,看到王者荣耀职业联赛官博刚刚更新的一段采访视频。
接受采访的是号称“极火战队第一大腿”的忘却。忘却自加入极火战队之后就没换过地方,一连三年。一开始是横空出世的新人,后来成为老资历。可惜极火战队是中下游队伍,一直打不出成绩,今年春季赛更是差一点降级。幸好忘却在保级赛中力挽狂澜,极火战队鏖战七场,最后艰难地锁定下个赛季的入场券。
有粉丝戏称这是“一神带四躺”。
向暖觉得这样讲其实也不对。忘却固然神,他的队友也不是躺的,否则不可能赢比赛。极火战队真正的问题出在管理方面。他们战队那个逗比经理,据说是战队老板的小舅子,反正把战队搞得乱七八糟的,人心涣散。
所以向暖挺为忘却惋惜的。要是换一个战队,搞不好忘却已经拿过冠军戒指了。
为忘却惋惜的大有人在,反倒是视频采访中的忘却,一脸淡定。
主持人问忘却是怎么走上职业道路的,忘却答:“我以前是搬砖的,后来工地上引进了搬砖机器人,我没了工作,经朋友介绍来打职业。”
“比赛前喜欢做什么减压?”
“敷面膜。”
“哦?难怪你皮肤这么好。听说你还代言了美白面膜?”
“是的。”
“你粉丝都喊你老公,你怎么看?”
“唔,要不就别喊了。”
向暖笑呵呵地看完视频,又点开看评论,发现有很多人在说:听说极火战队要易主了,是不是真的?
“什么鬼,极火战队这种破战队,傻子才会买。”向暖不屑地点评了一句,接着又补充,“忘却好可惜。”
林初宴说,“别看手机了。”
“那我看什么?”
“看我。”
“林初宴,你这么自恋,很容易被打的。”向暖虽这样说着,还是放下手机。
她突然悠悠叹了口气,“唉。”
林初宴问:“叹什么气?”
“我就是觉得,你和虎哥是知名主播,粉丝无数;茵姐姐现在是传奇教练,人送外号‘点金圣手’;沈学长做了兼职的电竞数据分析师,低调又神秘,据说有很多大佬想认识他你们都混的风生水起。我呢?我只得到一个‘优秀毕业生’的证书,哦,还有一罐糖果。”向暖说着说着有点挫败,低头看了看腿上放着的糖罐子。她摇了摇头,“也许,我的一生,注定是平凡的一生。”说完,拧开罐子拿出一颗糖,剥开来吃。
含着糖,她念起糖纸上的字:“所向披靡。”
向暖捏着糖纸对着前方晃了晃,摇头道:“感谢这位同学的祝福,可惜,我要辜负你的厚望了。”
所向披靡。
林初宴当然还记得这小子。他侧脸看了她一眼,这傻子含着糖,脸蛋上因此鼓起一块,一脸的没心没肺。
他缓缓地把车停在路边。
向暖问道:“到了?”
林初宴帮她解下安全带,她正要下车,突然被他搂着肩膀往他自己身前一带。向暖猝不及防被偷袭,没等她抗议呢,他已经吻住她。
发发发,发什么情啊她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林初宴这几年来,吻技锻炼得十分了得,向暖很快被他吻得身体酥软,她无力地搭着他的肩膀,闭着眼睛回应他。车里开着空调,可周身的空气却仿佛越来越热了。
林初宴趁着她被亲得迷糊的时候,终于如愿以偿摸到了她的腿,光滑细嫩的皮肤,凝脂一般,碰上就舍不得放开,他既心满意足,又仿佛渴望更多。
但与此同时他的腰带好像又要闹革…命了
林初宴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喘息着,与她对视。
向暖这时才发现,他的脸鼓起来一块,好像是含着什么东西。
嗯嗯嗯,我糖呢???
林初宴舌头动了一下,带动嘴里的糖块换了个地方,一边脸平下去,另一边脸鼓起来了。
向暖呆呆地看着他。她简直不敢相信,林初宴从她嘴里抢糖吃,还要不要脸了
林初宴抬手托着她的脸,拇指的指肚轻轻摩挲她的唇角,压低声音说:“以后,不许吃别人给的糖。”
向暖感觉自己三年的恋爱经验都喂狗了,他依旧能轻而易举就让她脸红心跳。她靠在座位上,别开脸不敢看他了,“那你给我买啊?”
“我给你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
林初宴的车开到了郊区的一个别墅区,向暖看着外面掠过的房子,有些疑惑:“这地方我以前是不是来过?”
林初宴并没有回答。他在一栋别墅前停好车,两人下车后,向暖的熟悉感越来越强烈了。她突然一拍脑袋:“我想起来了!”
“哦?”
“这里是极火战队的老巢!三年前我们来过!”
“不是极火战队。”
“不信你过来。”向暖拉着他,走到她记忆中那个大广告牌面前,然后仰脸一望,她傻掉了,“怎么会这样?时光1014电子竞技俱乐部?这是什么战队?咦,难道说极火战队真的转手了?时光1014?这名字可一点都不霸气——”
“它现在是你的了。”林初宴打断她。
“哈?”向暖歪着头,一脑门问号地看他。
林初宴从包里拿出一份营业执照,递给她:“聘礼。”
“这,这”向暖的手指在抖。她接过来看那营业执照,埋着头,颤着声音说,“这什么意思呀?”
“意思就是你理解的那样。明天去办过户手续。自己的战队,就不要吐槽名字了。知道了吗?”
“不是,我我我你干什么要送这个?”
“因为你喜欢啊。”
向暖一怔,抬头看他。她突然感觉心口酸胀得要命。
他们都长大了,越来越多的东西变得不那么重要。像很多人一样,她也为某些东西痴狂过,但结果也同样像很多人一样,那些念想最后被风吹散在时间的角落,化作一点一点的野花,细碎地点缀在青春的道路旁。它们无关痛痒,无伤大雅,无足轻重,甚至不值得被铭记,被怀念。
她于是把它们沉在心底,从此忘记。
可是他记得,他都记得。
记在心底,从此不忘。
向暖突然就哭了。
泪水疯狂地向外涌,顺着脸颊滑出两道小溪流,滴滴答答地落下去。她哭得放纵,眼里蒙了厚厚一层水光,身体轻轻颤抖,连嘴唇也在抖动。
林初宴吓了一跳。向暖其实并不是个爱哭的人,更何况现在她哭得太夸张了。
“你,别哭啊”他又慌张,又心疼得要命,抬手给她擦眼泪,可哪里擦得完呢,越擦越多。他只好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别哭,不哭,乖”
向暖的泪水都浸在他的衣服上。她任由他抱着,发泄一般地,哭了很久。
最后她终于不哭了,肿着眼睛在那打嗝。
林初宴哭笑不得,用纸巾把她的脸擦干净了。他托着她的下巴,看她肿成核桃的眼,“你至于么。”
“至于。”
“上去看看?”
现在战队里没人上班,房子空着,只有个保洁在看门。俩人上去看了看,向暖在洗手间洗了把脸。
“我想去屋顶。”她说。
“好,我们去看夕阳。”
屋顶上有桌椅和太阳伞,现在太阳快落山了,两人并肩坐在一条长板凳上,紧紧地挨着。林初宴揽着向暖,向暖歪着身体,头枕着他的肩膀。
贴得那么近,他呼吸时的起伏,她都感受得分明。
“一会儿忘却要过来了,”林初宴说,“还有虎哥,茵姐,沈学长。”
“嗯。”
“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嗯。”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嗯。”
“怎么不说话?”林初宴问道。突然,他掌心里多了一个东西,她塞过来的。
林初宴低头,摊开手掌,见那是一颗糖果。她专门留给他的。
他笑了,糖果剥开,将糖喂进她嘴里:“还给你。”
向暖含着糖,红着脸没吭声。
然后林初宴展开糖纸,看到上面的字后,笑道:“这写的什么,我不认字,你帮我念一下。”
“林初宴,别得寸进尺。”
“念出来。”他说着,将糖纸伸到她眼前。
“不。”
“这三个字,我三年前就对你说过。你现在说一下,不吃亏。”
“你什么时候对我说过?”
“你喝醉的那天。”
“喝醉了不算。你重新讲。”
“我爱你。”
“”向暖有些无语,“你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啊!”
“该你了,不许耍赖。”
她闭着眼睛,小声说:“我,我爱你,林初宴。”
林初宴吻了她。这次吻得急切而狂热,她嘴唇都有点疼了。
等亲完了,向暖发现,林初宴又把她的糖抢走了。
“对不起,这次不是故意的,”林初宴一脸歉意,“要不,我现在还给你?”
“你,走开”
他便低低地笑起来,笑着笑着,终于还是还了。
向暖问林初宴:“时光1014的‘时光’我理解,就是我们原先的战队嘛。可是1014呢?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10月14日是什么日子?”
“唔,国际标准化组织成立纪念日?”
“笨蛋。”
“那你说是什么?”
“相遇的日子。”
四年前的10月14日,两个菜鸟相遇在王者峡谷里。
从此以后,所有的时光,都是甜的了。
——时光微微甜正文完——
虎哥可可的番外()
十一黄金周;又到了各大景点人山人海比肩接踵寸步难行的时候了。
这个时间段出门旅游基本等同于自虐;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全国人民的假期都差不多;没办法错峰出行。
老凤街是南山市一个比较有特色的景点;凡是第一次来南山市旅游的人;总难免按照旅游软件的介绍;抽半天时间来这条街转转。
柯可挽着妹妹柯莎的手,站在老凤街的街口向里看,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人;一个挨一个。
“这人也太多了,”柯莎吞了下口水,“姐姐;要不;我们走吧?”
柯可看了一眼她妹妹,送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妹妹柯莎的营养不错;今年才十八岁;刚上大学;比姐姐还高出半个头。两姐妹长得有六七分像;都是尖下巴杏核眼;头发都是那种深褐色,没染过。
“这里人已经够少了;不信你看,”柯可掏出手机给妹妹看照片;“这西湖;这故宫,这八达岭,看看,看看,像不像一群蚂蚁?莎莎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别幸福?”说着,还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柯莎面无表情地点头:“是哦。”
“走吧,进去看看,来都来了。”
老凤街里有不少糕点铺子,今儿是中秋节,每个糕点铺子里都摆着月饼。两人停在一家铺子前挑月饼。柯可话有点多,问伙计这是什么馅儿的,那又是什么馅儿的,柯莎就站在旁边听着,也不吭声。
过了一会儿,柯莎发现姐姐正在发怔。目光放空,像是在回忆什么。
“姐姐,怎么了?”
“啊?没什么。”
“是不是想妈妈了。”柯莎小声问道。
柯可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说道:“你今年考上了南山大学,妈妈在天之灵肯定为你高兴。莎莎真争气,姐姐也为你高兴。”
“嗯。”
两人很默契地没有提爸爸。
买好了月饼,两姐妹拉着手继续走。柯莎心细,见姐姐呆呆的,神色有些迷茫,于是又问:“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觉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好像忘了什么比较重要的东西。有时候会做奇怪的梦,梦里老有人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姐姐,慢慢想,早晚能想起来。”
柯可皱着眉,摇了摇头,“莎莎,你再跟我讲讲以前的事儿。”
以前的事儿,柯莎都讲过一万遍了,但现在她依旧耐心地讲了第一万零一遍。
“那时候爸爸欠了赌债,高利贷公司的人威胁说要把我抓走卖掉,爸爸也不管。我记得当时我才初三,出门总有人跟踪我,吓得我每天提心吊胆。姐姐你说你能摆平他们,那天你出门后我就很担心,总是心慌,等你很晚你都没回来。第二天我看到电视上放的新闻,才知道你出了车祸。”尽管讲过很多遍,柯莎回忆到这段往事,依旧红了眼圈。“你醒了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爸爸也跑了,你带着我搬了家,换了联系方式,那些高利贷公司的人总算没再找来。”
那是姐妹俩过得最艰难的一段日子。
柯可摸了摸妹妹的头,说道:“好了,反正都过去了。平安就好。”
“嗯。姐姐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柯可仔细想了一下,最终揉着脑袋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漏掉了很重要的事儿。”
“慢慢想,一定能记起来的。”
“嗯嗯!”
姐妹俩挽着手继续走,走了一会儿看到一家纪念品店,店名叫“故人”。她们走进去,见这小店不大,人倒是不少。店里有笔记本、明信片、陶瓷杯子等。挨着收银台的那面墙上,嵌着一个很大的黑板,黑板上贴满了明信片。明信片用淡黄…色的胶带固定着两角,每一章明信片上都用黑色的碳素笔写着字,字体和落款各异,看来是不同的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