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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从前是从来不知,原来猎物可以圈起来养,还可以利用他们的力气来让自己更加的方便。
跟着李季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习惯,说真的,二狗子很享受这个过程,饲养猎物,让他们繁殖从而获得吃不完的猎物,真的比在山上冒着生命危险换取生存食物方便的多。
二狗子很享受这种安宁。虽然有时还会有上山打猎的冲动,但这份冲动,永远比不了他对李季的感情。
晚上弄了些酱炒肉丝和酸菜炖肉,炖酸菜的肉用肥肉炖最好,也不用多,几片就能够将肉香融入酸菜内,肥肉不喜欢吃可以喂狗,而解腻的酸菜跟肉香混在一出,趁着热吃进嘴里最为过瘾。
第二天一早做饭的时候就将狼的吃的准备了,给狼吃的都不敢炖的太烂,怕狼吃着没有生吃的嚼头不过瘾就不吃了,天气冷,送出去的时候是热腾腾的,等上了山就冻上了,不过对于狼的牙口来说,吃起来应该不费劲。
李季跟二狗子一起上的山,将食盆放在不太显眼的石头上,这回李季没着急回去,干脆在那里占了一会儿,看看能不能等狼。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虽说没见过,但李季对狼的印象特别的好,特别是这样的冬天,狼应该不容易获得猎物,却依旧坚持将猎物放在他家门口。
就算狼是为了吃李季烹饪好的肉,那也代表了狼对他和二狗子毫无防备。能让一个野兽信任到将猎物交到你的手里,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李季有些失望,二狗子目光放在树上,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抬头看着树杈,好像想起了什么,碰了碰李季,让他禁声,随后他人跟灵猴似的窜上一颗树,贴着树干听着什么,没一会儿跳上一个树杈,上面有个树洞,二狗子伸手进去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把坚果。
随身带着口袋,二狗子抓着往口袋里面塞,等塞满了又摸到了什么,握在手里跳下来树。
“咋了?”李季忙过去询问。
二狗子打开手,手里是三只刚长毛的小松鼠,正战战兢兢的瞪俩眼睛看着他,可怜极了。
李季忙接过去用手捂起来:“那你咋把它们带下来了,它们爹妈肯定没走远。”
它们打山上的猎物不假,可也有自己的原则。吃他们的肉是为了生存,却不会断了他们的繁衍,二狗子打猎基本不将目标放在怀孕的母兽上,当然,兔子除外,抓活的孕兔回去能自家繁殖。
这松鼠长大了也没有二两肉,并不在二人的餐谱上,就算有,也不会对这么小的幼崽下手,更何况这幼崽这么戳人心,可怜巴巴的很难让人不心软。
“洞口有血,生了幼崽的很少会出洞,洞里面已经冷了,母的应该被抓出去吃了,里面还有不少吃的,我都拿出来了,这三只活不长的,他们会找坚果,我拿给你看能不能像兔子一样养起来。”
听了二狗子的解释,感觉到手里不安耸动的三只小家伙,李季心软了。
“你说咱把他们养大了能给咱们找果子吃不?”
二狗子仔细想想,摇头道:“不知道,山里的,长大以后离开就分开了,但冬天之前他们会存很多的吃的,你看。”
二狗子将腰间的袋子递给李季,李季接过去用手颠了颠重量,少说也有五六斤,打开看里面各色坚果,十分难得。
“这么多,现在眼瞅着入冬了,之前大半个冬天过去,也不知道原本存了多少粮食,能让它到现在还剩这么多。”李季挺佩服的,不过这大半个缺水的冬天都熬过来了,却在有了崽以后被掏了窝杀了,剩下这三只小家伙,挺可怜的。
“所以我说养他们,以后可能会送果子吃。”二狗子认真道。
李季笑了:“你真以为山上野兽都跟咱们遇到的狼一样?愿意把食物给咱们?这是野生的,还养这么大了,睁开眼睛以后不容易养熟,说不定养大了就跑了。不过长得挺好看的,咱们带回去当玩意养着好看也行,左右咱也不缺它们一口吃的,长大以后跑了就跑了。”
李季翻出个帕子,用帕子将三只小家伙包上放进了衣服里面兜着。
没看到狼也算是有所收获,二人结伴回家,没走几步二狗子听到了动静回头瞅了一眼,李季感觉到二狗子的动作,跟着回头看,这时候就瞧见那半落的矮树丛里耸动一会儿,从里面钻出一只狼脑袋。
李季其实在这里等一会儿纯粹是闲着没事,看到狼的希望很小,因为从时间上来看,更像是狼早上过来送猎物的时候顺便过来把食物吃了,竟然真的碰上了。
李季跟狼四目相对看了一会儿,那狼显然有些忌惮,鼻子用力的向李季闻了闻,随后小心翼翼的钻出来,满满朝食盆走去。
那一身灰白的皮毛带着光泽,一看手感极好。习惯了抚摸小尾巴毛的李季看着眼馋,等了一会儿看着狼吃一半了,大起胆子来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狼一些忌惮的抬起头,目光看着李季一会儿,李季又往前走了一步,狼想了想,还是低头继续吃。
这时候狼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攻击性,李季松了口气,回头瞧了二狗子一眼,二狗子十分放心的让李季走过去。
李季看不出来,可在山上长大的二狗子能够很轻松的分辨出一只野兽身上的戾气。这只狼面对李季的时候只有逃跑的犹豫,没有丝毫攻击的杀气,这代表狼对李季没有敌意,虽说知道狼的战斗力,可二狗子相信自己的直觉,放心让李季大胆的去撸狼。
李季又走了两步,这回狼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了,最后李季终于走到了狼的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吃的正香的狼。
狼看着蹲在身边的李季,想了想,往旁边侧了点给李季留个地方出来。
愿意分享食物,代表狼将李季当做了自己人,
李季大受鼓舞,伸手放在狼的后脖颈上,狼没有拒绝,他又开始轻轻抚摸,从脖颈摸到后背,又抬起来将手放在狼的头顶。
感觉到头顶的温度,狼抬起头去舔李季的手掌。跟小尾巴不同。小尾巴还没长大,舌头很小,也没有什么力气。而狼不同,一头成年的狼一舌头能舔到李季半个手掌,这种感觉很实在,力气也挺大的。
从前的李季怕狗,从来不知道被这么大的一只舔手是这么享受的一件事。
也就是跟狼不熟,但凡熟悉了李季都想抱住狼好好蹭一蹭。
李季摸着狼,狼舔过了李季又低头吃东西,等肉都吃光了,狼满足将盆舔干净,又继续抬头舔李季的手,进而去舔李季的脸。
二狗子坐不住了,舔手也就算了,左右小尾巴也会舔,可脸蛋是二狗子的专属地方,不能让狼侵占了。
狼舌头伸出去舔了个空,定睛一看二狗子一脸不满的看着他。
狼要呲牙威胁,可面对二狗子又提不起来,象征性的哼哼两声,退着身子往后走。
瞧见狼这可怜样,李季还没摸够,抬眼打着些责怪看着二狗子:“你干啥?”
二狗子伸手再李季的脸上抹抹,道:“我的,不许舔。”
二狗子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叫吃醋,只知道他对李季的占有方面很有原则性,手可以,脸不可以。就像小尾巴可以让李季抱在怀里,但是在被窝里脱光抱在一起这种事,只有二狗子能跟李季做,其他谁都不行。
李季转开目光哭笑不得。自家“媳妇”对自己占有欲强是件好事,可要让李季开口夸两句又张不开嘴。
“行了,咱回去,怀里这仨小家伙饿了,咱家牛还能挤出来点奶,喂它们是够了。”
怀里的小家伙十分不安,没养过也不知道生出来多少天,反正没断奶是肯定的。
二狗子正有此意,看了狼一眼,拉着李季赶快回去。
狼呜呜了两声,想要去靠近李季,却又迫于二狗子的淫威,目送着二人离开,几个跳跃消失在森林深处。
回去的路上李季嘴里不闲着,念叨着:“弄不好之前送上去的吃的也是很快就被吃了。狼的鼻子肯定比咱们好使,咱们把吃的送上去,狼老远都能闻到味道就过来吃了。你说我在早没想到这一点,早想到还能早遇到狼。你是没摸到,摸着感觉太舒服了,狼长得也好看,比咱家小尾巴好看。”
(兢兢业业看家中的小尾巴打了个喷嚏)
二狗子专心听着无言,心中暗自决定,以后少带李季上山。
到了家从母牛那里挤了些奶,用勺子把一点点喂给小松鼠。一开始可能是因为害怕,都不肯吃,可一天没到黑的时候就饿受不了都开始吃奶了。
瞧着肯吃东西了,活下去的希望就大。
小家伙长得可人,李季的兴趣也高,翻出个从县里买来没怎么坐过的鸭绒软垫,将小家伙们小心的放上去,又怕他们逃走,又将垫子放进了一个空桶里头,趴在通边上看着他们折腾一会儿相互依靠着睡去,其实挺有成就感的。
“就算啥也得不着,这么好看养着玩也值得,你说是不是。”
“嗯。”二狗子点头,至少比那头狼强,松鼠不会舔脸,狼会。
第59章 解决旱魃【六千】()
正月初六,过了初五就能动土了,老人也能入土为安了。
这两天天气都没那么冷,送葬的人简单,山上没有积雪,上山也不费什么力气,小孩哭的很伤心,过来看热闹的人也忍不住唏嘘可惜。
李季出去看了一眼就回去了,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再多的眼泪人家也未必听得着。今天是死者最后一次热闹了,过了今天,他就是山中坟包之一,后人孝顺的,一年能过去看一两次,像他这样独居的,兄弟也许能去看看,等兄弟都没了,侄子这样的后人,一两年去一次,都算是有心的了。
这种事情不能多想,越想心情越不好,越觉得丧气。
李季现如今跟二狗子在一起很好,死后的事情等要死了的时候再说。
初三没来的人有几个后续过来了,带着仨瓜俩枣的,不多,代表着心意。
自从上山摸过了狼,李季对狼的兴趣达到了一定高度,每天做菜的时候都忍不住多做一些拨给狼上山去喂,一回两回还好,多几次二狗子那边都泡进醋坛子里了。
结果二狗子的醋还没吃够,没几天就发现狼直接上门了。
站在院子里看着李季抱着毛茸茸的狼爱不释手的样子,二狗子努力压抑自己想要拧了狼脖子的心情,过去蹲在狼身边,瞪俩眼睛看着李季。
此时李季恨不得整个人融入狼这毛茸茸的皮子里,实在太暖和了,为了过冬,狼这样的动物都会换毛,长出足够过冬又软又蓬松的皮毛,等到了开春暖和了又会掉下去,等来年秋天又会长出来。
这时候的皮毛是手感最好的时候。
狼也很享受李季对它的抚摸,这可比狼群之间相互舔舐舒服多了。而且李季是好人还会给他香喷喷的好肉吃。
伸舌头去往李季的脸上舔,结果舔到了比较粗糙的手,转头就瞧见二狗子凶神恶煞的看着它,吓得它毛都快炸了,迅速跳出李季的怀里弓着身看着二狗子。
偏偏狼发怂,不敢对着二狗子龇牙咧嘴,只能弓着身子哼哼着看着二狗子,有些倔强,又有些可怜。
李季也看出来了二狗子是在吓唬狼:“人家头一回来咱家里你就不能好好的。”李季拍拍二狗子的脑袋。
二狗子转头一脸无辜:“它舌头会舔屁股,很脏。”
这么一提醒,李季总算想起来了,小尾巴没事的时候总会舔菊花。不过知道是一码事,它伸舌头舔的时候也就任由他了,可被二狗子这么一说,就觉得恶心了。
“你不说我不就想不起来了吗”李季扭曲着脸,再看看狼嘴,和狼甩动的尾巴,舔过菊花的舌头舔他脸,是挺难接受的。
二狗子给了狼一个得意的眼神。谁说二狗子傻了?他一句话从根源上解决了这个问题。
解决了私有领地被侵犯的危机后二狗子得了便宜还卖乖,二狗子凑过去伸舌头舔李季的脸蛋:“我不舔屁股,我不脏。”
脸上舌头划过,李季一激灵往旁边躲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些旖旎画面,反口道:“可你舔我”
说到一半硬是忍了回去,李季不愿意说下去,转开目光有些尴尬。
二狗子歪着头等着李季的下文,随后李季为了躲避尴尬低头揉狼,再次打翻了二狗子的醋坛子。
这回狼再伸舌头舔过来李季就用手挡住了,大不了一会儿奢侈点用水洗干净。
狼过来做客并没有太久,一两个时辰就离开了。
这样更好,若是狼来了就不走了反倒要让李季头疼了。狼这种野兽,村里人眼馋它的皮骨,却恐惧它的爪牙,若是遇到狼群,所有人都会转身就跑,但如果人多狼寡,就会想尽办法围困住狼,然后猎杀。
跟狼捕猎是一个道理,一群野猪不敢招惹,但遇到了落单的野猪,就会群起而攻之。
一头狼被村里众多人看到,那就是过来送皮子和狼肉来的。
李季盼着狼再过来的同时又怕它被发现,确实纠结了几天。
过完了年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也就是片雪未下,村长去了两次县里,从衙门那边打听到了消息,就是这一代干旱,县太爷已经上报朝廷申请赈灾银两,什时候批下来,什么时候能到这里,到这里还剩几粒米几枚铜钱,这些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现在能做的只能是等。
别的村的井水水位也下降了许多,要是今年再旱一年,那么喝水危机就不止本村一个村子了。
春节的喜气只高兴了几日,被村长的这个消息打的溃不成军。李季进村里,天气暖和了有人站在外面聊天晒太阳,走过去听到的都是一片唉声叹气。
有几家都约定好了,今年种地要是地里苗都旱死了,就结伴南下。听说南方雨水充足,冬天也不冷。要说离开都舍不得,只是往年再旱,有溪水在,能用溪水浇地,别的地方饿死人,这里也能保证有口吃的,可没了溪水,就等于断了全村人的命脉。
这个想法一直保持着,温度日益升高,因为没有雪,没有化雪,一点开春的气氛都没有,想要知道温度高到什么程度,就在外面放一盆水,什么时候水化开了,那就是开春了。
老话说冬天底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去年冬天老天爷一片雪花都没落下来,来年该枕着什么睡?
李季站在院子里,手指伸入刚化开的水里头搅一搅,水还很凉,没有冰却也带着些冬天的寒气。
李季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无声的叹口气。
二狗子见不得李季这样子,走到他身边道:“没有水咱们可以回山上,咱们在山上盖房子,我去打水,水边虽然有野兽但只是取水没有危险。或者咱们挖个沟渠通到自己的院子里,咱们把围墙建高,野兽进不来。”
李季头一回听到二狗子说这些对未来的规划,可以说想的十分周全。
一年多了,二狗子的心思愈发成熟,若是换做一年前的他,绝对想不了这么多。
李季伸手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二狗子说的,其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李季能住在村外,却不能忍受只跟二狗子两个人,那样的话太寂寞了,哪怕是跟二狗子亲热的在一起,也弥补不了一群人住在一起带来的安全感和满足感。
可要是村里人都四散而非逃荒去了,李季和二狗子最好的去处就是回山上。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