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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12月18日入V撒花~12月21日也就是本周四就是大名鼎鼎的10连更!!【没错就是今天】别问我为啥,宠粉任性!讨好我,快点【笔芯】一句话简介:【李季:养只大胃王过上了精打细算的小日子(也许是)】【二狗子:我四叔做饭好吃,可是我四叔更好吃。】李季领养了刚被找回来的大侄子二狗子,只是这大侄子比他自己还大两岁。二狗子五岁走失深山十八岁回来了,看着眼前这位饕餮在餐桌上大吃四方,李季数着口袋里仅剩的几个铜板。这日子还怎么过?【郑重声明:二狗子与李四叔没有血缘关系,也不是同姓,么么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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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领养二狗子()
秋日下着小雨,凉的骨头都跟着发颤。
李季抄着手抖了抖身上满是补丁的褂子,看着眼前被一再修缮的破草屋,手从暖和的袖子里伸出来揉揉凉的发红的鼻子,心情有些复杂。
开门进屋,屋里一身粗布的中年女人放下手里洗到一半的衣服:“四叔来了,那孩子刚醒,谁都不让靠近,跟匹小狼崽子似的,可厉害了。”
李季也不过十六七的年龄,中年女人看上去年龄能有李季两倍,只是李季是他爹老来生猛,五十二岁的时候生出来的,再村里辈分颇高。
被中年妇女引着进了里屋。破土炕上点着编制粗糙的席子,席子上面铺着快烂的褥子,褥子上面蹲个男人,浑身露出几道伤口和快画满的疤痕,只有腰间系个破布条挡住子孙根,头发乱如草,脸长得倒是不错,正凶狠的瞪着眼睛,一脸防备的看着李季。看样子随时能扑上来咬一口。
“二狗子?”李季唤了一声,那男人也不作答,依旧是一副吃人的模样。
“是不是认错了?”李季嘟囔一声。
中年妇女忙道:“应该不会错,她还带着嫣姑留给他的项链呢,而且看他眉毛眼睛却是有点像。实在不行你们滴血认亲试试?”
“那还有啥可试的,我跟我嫣姐还差两个叔辈关系呢,滴血也不灵验。那行吧,我带走了,省着给你加添麻烦。”
中年妇女一拍大腿:“四叔你真是我们家活菩萨,这两天我跟我那死鬼是一天好日子都没过上啊,问了咱村里他其他姓李的都不打算认他,我跟我家那口子又不敢靠近,给他饭也不吃,就蹲炕上谁靠近打谁,我们就是个打猎的实在是受不起了。”
这户籍人家姓高,是个猎户。前几天山上陷阱掉进个人,衣不遮体肮脏不堪的,像是个野人,人已经昏迷了,接到家里治伤,村里郎中认出了他缠在头发里的一块劣质玉佩,是二十年前李家姑娘李嫣的。
村里对李嫣到现在还能说道两句,当初她心大一心想要去城里闯闯,看看市面,结果不知道被哪个负心汉骗了,大着肚子回来的。未婚先孕那可是整个家族都转着圈丢人的。偏偏李嫣硬气,自己跑山洞里挖个洞跟家里断开关系,自己大着肚子养活自己。
结果孩子生下来四五岁的时候丢了,有的人说是被山里狼叼走了,也有人说是李家人丢不起那个人偷偷把孩子卖了,总之众说纷纭。
孩子没了以后李家人本想把这事情掀篇,就当李嫣嫁过人是个寡妇,再给她寻个好人家,可李嫣思儿成疾,没多久就死了。
对于她的孩子村里多多少有点印象,李嫣生下来时候营养不好,孩子瘦巴巴的,又没什么奶水。这年头好好养的孩子死的都一抓一大把,更何况这么一个。俗话说歪名好养活,李嫣就一直叫孩子二狗子,到了也没给个大名。
现如今孩子找着了,没有再扔回山里的。猎户一家过得也不容易,不能一直留着人,村里平辈的不能往人家送,只能找长辈收了他。可是人过来一看到二狗子这样,都给吓跑了。
一连找了十多个人家,这才找到血缘差了好几辈的四叔李季。其实李季人比二狗子还小两岁,但好歹是个长辈。
人是要弄走,可是怎么弄回去?这孩子看上去应该是在山里长大的,山里深处野兽可不少,能活这么些年没被吃了肯定是有本事的。
李季抄着手走进两步,二狗子戒备的向后退了退弓起身子。
“乖,二狗子,我是你四叔,来,跟我学,四叔。”李季指着自己。
二狗子眼睛有些复杂,依旧戒备,张张嘴没出声。
“你别害怕啊!”李季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慈祥点,哪怕对面的这个大侄子比他还大两岁,“我接你去我家,我家条件是不好,可咱俩一起过日子也能过得去,行了别怕我了,你丢的时候四五岁,现在应该听得懂话吧。”
二狗子喉咙动一动,发出不太标准的话:“我不认识你。”
声音很模糊,需要仔细分辨。李季猜着了,二狗子还真没忘干净。
“以后就认识了,你丢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以后我教你大人怎么过日子。等过段时间你伤好了我带你去你娘墓上磕头。”
“娘”二狗子目光闪动,泛着水光。二狗子幼时是跟他娘相依为命的,记忆最深处的恐怕也只剩下“娘”这个字了。
李季一看有门:“对,去找你娘!”
二狗子身上的戒备终于少了不少,身子逐渐软了下去,整个人噗通倒在了烂褥子上。
李季过去摸了摸二狗子的额头,直烫手,这孩子还发着热呢,亏他刚才那一副蓄势待发随时攻击的样子。许是在深山野林里待时间长了,养成了绝对不能让对方看到虚弱的样子。否则随时可能被当成美餐。
叫来村里的薛郎中,薛郎中开了些草药。都是自己上山采的,也不贵,几个铜板。
李季心疼的直撮牙花子,倒不是舍不得,只是家里总共也没剩几个铜板,这就花出去一半。
找俩人帮忙把二狗子抬到了自己家,自己家照比高猎户家好不了多少,是李季爹留下的。
李季哥四个,伯仲叔季,二哥和三哥都没活过七岁,大哥前两年死了享年五十。
当初分家大哥是分出去自己盖房子的,老头死后老房子就归李季了。
人都走了,李季熬好了药端进去,怎么喂进去又是一大难题。
摸摸二狗子脑袋确实烧得厉害,不能再耽搁下去,李季掰开他嘴,好歹喂下去半碗,剩下的还没等喂二狗子醒过来了。
二狗子就是脏了点,其实人五官还是挺好看的,特别是这双眼睛泛着精光,要不是因为邋遢,拉出去绝对能让村里一大半姑娘犯痴。
“这是药,吃了病就好了。”
二狗子皱着眉毛,可能是想了半天才从脑子里想出来快要被遗忘的字眼:“难喝。”
“良药苦口,这是为你好的啊,乖喝下去,一会儿给你冲糖水喝,来,咱喝下去。”
二狗子从五岁走失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李季的样子让他很不适应,接过碗,又喝了一口,整张脸都皱到了一起,然后一口都喝光了。
李季松了口气,还好这娃听话,要不然还不知道折腾什么时候呢。
“咱洗个澡吧,你身上太乱了。”摸摸二狗子杂草似的头发,李季就想那把剃刀剃了,没见过乱成这样的。
二狗子明显没听懂,歪着头看着他。他只知道李季对他没有害心,这么多年的野居生活让他很容易分辨出不好的情绪。
李季去烧水,家里也没有个洗澡盆,洗衣服的盆子有点小,现在季节冷了,不把全身泡上是会感冒的。
出门借了两家才借来一个大澡盆,将洗澡水兑好了这才请他大侄子去泡澡。
把这祖宗扔进澡盆里,泡了一刻钟李季找块毛巾随手一撮,别说,完全两个色。胳膊上的灰搓下来能成球,没洗到一半李季就犯恶心了。
“二狗子,看着我做的每?学会了没?你自己来,洗完澡可舒服了。”
接过毛巾,二狗子按照李季的指导开始搓自己身上,李季开始把他头发疏通。一直道二狗子把自己里里外外搓干净了,李季还没把他头发梳干净,看着刚通开一半的头发,李季深觉真给自己找了个好活。
把小祖宗请出澡盆,一盆洗澡水都能当墨水使了。想要给二狗子再洗一遍看看家里的柴火没舍得,现在看着挺干净了,把洗澡水倒了洗澡盆涮干净还回去,跟二狗子坐在破炕上花了一下午时间才把二狗子的头发通开。
二狗子不自在的扯着脖领子,衣服是李季死去爹的衣服,李季个子没完全长开穿着大,二狗子穿着正好,只是他十多年没穿衣服了,穿上了浑身不自在。
李季停止了他的动作,想法子让他转移注意力。天色渐晚,该吃饭了
李季看看自家米缸,又觉得牙花子疼。米倒是不少,还有半缸呢,要是李季一个人少吃两口凑合凑合到来年开春还够,可要是俩人这可就困难了。
眼看要入冬了,还得想想办法赚点米粮,或者出去借点。来年教二狗子种地或者出去找点零活,也就不会难过了。
刚想着做点米粥就咸菜凑合一顿,就有人过来送东西了。都是村里的人,送来一个又一个,都是同族人或者亲戚邻居。送来的也不多,半斤米、一斤杂粮面、一尺布、一身旧衣裳,仨瓜俩枣的没多少东西,可放在一起还真够救急了。
谁家都不想收下二狗子,也没那个精力,快入冬了谁家余粮都不多,这边有人收了,身为亲戚拿出点东西接济下还是可以的。
第2章 上山砍柴()
使筷子绝对是难为二狗子了,对习惯手抓的他,两根竹棍还不够捣乱的。
任凭李季怎么劝也不喜欢用,李季见不得用手抓,干脆自己用筷子喂二狗子。
二狗子咬了一口杂面馒头,面发的很松软,这是东边李长发媳妇的手艺,就是辈分低了点,叫李季四爷爷,叫二狗子叔。李季不是喜欢占便宜的人,所以平时往来少,也不会上赶着让那对比自己大五六岁的人一口一个爷爷的叫。
二狗子很喜欢吃杂面馒头,咬一口馒头张嘴等着李季喂。相处这么一下午,其实李季也看出来了,二狗子并不想旁人说的那么野性难驯,就是警惕性有点强。
不过跟李季也算熟了,可以说对李季的话言听计从。就是一来人这孩子就弓起身警惕的看着四周,那样子真的是随时打算咬人。
李季对此的评价就是二狗子对得起他的名字,看家护短,不过心性还是保留在走丢的五岁年龄。其实只要好好教一教,肯定能恢复正常。
想的挺好的,等一顿饭下来李季就开始犯愁了,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二狗子实在是爱能吃了。李季属于还在拔高的年龄,吃了三个馒头都算多的了,好嘛二狗子吃了八个。
看他肚子要不是看李季的眼神不对,估计还能吃下去俩。
李长发媳妇人厚道,做的馒头半斤一个,总共送来二十个,按理说是两三天的量,可按照二狗子这饭量,明天就够吃个早饭的。
二狗子歪着头看他,找不出足够的字眼表达自己的疑问,他只知道现在李季的心情很不好。
抬头瞧见大侄子这么看自己,李季欲哭无泪。心里算计着,二狗子这饭量家里那点米粮肯定是不够的,不能把二狗子送走,那就要想办法赚铜板换粮食吃。
想到这里李季肠子都快悔青了,其实他有地,四亩地,如果种上土豆地瓜俩人这一冬省着点也够吃了,只是李季到底年幼,贪图享受,就像吃点细粮。这边不适合中水田,所以地里种的全是棒子米,收获的时候全都换成大米细粮了。
现如今反悔也晚了,李季想要不把家里省的米都换成棒子面,多一点是一点。可想想又舍不得。吃惯了大米再吃棒子饭肯定不适应。
李季咬咬牙,看看二狗子隔着衣服依旧能看出来的腱子肉,想着他应该有膀子力气,俩大小伙子害怕活活饿死不成?
想到在这里,烧上火炕,铺好了床,家里只有一床厚棉被,不过好在大,二人盖一个还够用。被子上有两个补丁,其实已经算是新被了。
躺床上天黑透了,二狗子终于如愿脱了衣服,二人在被窝里靠的很近,二狗子鼻子闻了闻李季身上的味道,好像很不自在。
“乖啊,睡觉,过两天咱们上山砍柴去,然后去东面炭窑烧成炭再去乡里卖。”
村里有个炭窑,只是各家各户基本只是烧出来自家要用的炭就不用了,很少有人烧炭去卖,因为烧炭脏,一天下来几乎脸色都看不出来,但凡有点余粮和铜板的都不乐意干这活。也就是李季这样没饭辙的才会想到买炭赚钱。
二狗子可听不懂李季的意思,等着李季的呼吸逐渐匀称,二狗子扯着身上盖得被子,确定没有危险这才闭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李季早早起来炖了点白菜,将剩下的九个馒头都热上了,李季吃了两个馒头,剩下的七个馒头二狗子就着一盆白菜吃了个干净,等碗盘都干净了一抹嘴看着李季,一脸的意犹未尽。
李季咽口口水,自己这是在那里请来的这么一尊大佛。
“还饿吗?中午给你多做点,这两天你还病着多休息,过几天咱们还得干活,干活才能赚粮食吃,咱两粮食不多了,咱们要自己赚。”
李季似懂非懂,点点头。
过了几天二狗子好利索了,一大早起来准备上山,家里只有一把柴刀,李季去邻居老二哥家借了一把给二狗子使,推着家里的破独轮车,一路走上山,李季都能感觉到二狗子周身的气氛都紧张起来,那双眼睛不停的巡视四周。
想起里二狗子是在山上长大的,李季问道你在山上都吃什么啊?
二狗子想一想才明白李季是什么意思,含糊不清的说到:“肉,果,草。草很苦,难吃。”
二狗子模糊的话让李季打开了脑洞,脑子里想的都是二狗子饮血茹毛,野草充饥的样子,本身李季年龄就不大,又是个当长辈的,也是心疼的很。
“以后不会了,咱们好好干活多赚铜板,咱们顿顿吃杂面馒头。来年咱们好好种地,就能买得起白面,到时候蒸白面馒头吃。”
这边土地贫瘠,种小麦比不得土豆地瓜收成好,所以吃爱面都是外面买的,今年李季种的玉米还是因为他勤奋捡的粪多肥了土地才有好收成的。
二狗子也不管听懂没听懂,只顾着点头。这么一看李季觉得二狗子还是挺可爱的。
上山砍了一个上午的柴,二狗子虽然吃得多,身上的力气还真是够瞧的,砍树枝砍得特别快,很快柴火就堆了老高。山里的树很多,可也没有乱砍乱伐的道理,只砍树枝烧出来的炭不多,而且卖相也不好,一般是自家用。用来买的就需要仔细挑拣着看一些树砍回去。
独轮车不大,很快就装了满满的一车,上山一个来回就需要一个时辰,李季在家休息一段日子了,突然这么强烈的劳动让他有些吃不消,反观二狗子倒是足下生风,一点累的意思都没有。
到底是吃得多,干的活也多。
第二趟的时候李季干脆就不跟着回去了,还不如自己在山上多砍点柴火。
总之一上午的功夫还真砍了不少,中午看看那炭窑才装进去一半。村里一共两个炭窑,烧一次好炭至少需要两三天的功夫,当然,如果是自家用的,一天半天的也能烧出来。
李季暂时占用一个,中午家里煮了一盆杂米粥,配着咸菜疙瘩,二狗子吃的满足极了,下午的时候砍柴时候倒是出了点事。
砍柴的时候遇到了黄皮子,这黄皮子的皮